基地中,在陳明引路之下,世懷、世普和安淇快步隨行,金臉和銀臉跟在最後。他們沿著弧形走道下行,前往連金臉銀臉都未到過的安全室,只有那裡才有足夠的設施保護懷孕的安淇。
「待會兒的震動會很強烈,對我們來說那或者小兒科,但安淇。。。總之我們要合力照顧安淇,」陳明邊走邊說,「震動會維持幾個小時甚至幾天,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才好。」
「世普,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了?」安淇牽著世普的手。
「晚一點我才告訴你。」世普敷衍道。
「你永遠就只有這一句,」安淇不忿道,「你敷衍了我幾千萬遍了!」
這時陳明忽然停下腳步,身後幾人幾乎就撞了上去。
「想怎樣?」世懷貼在陳明背後。
原來他們面前走來一個男人,把他們都嚇得瞪大了眼。。。
「怎麼會。。。怎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世普搓了搓雙眼。
這男人越走越近,他抬起頭,直視他們幾人驚慌的神情。
「沒可能,」陳明握緊雙拳,「他沒可能下得來基地的。」
男人展開雙手面向他們,神色欣然,像見到老朋友一樣笑逐顏開。
「他是。。。是那個人嗎?」安淇盯著前來的男人,「他就是日本在通緝的那個人對吧?」
「嗯,」世普吸了一口氣,「你說得對,他是X先生。」
「哈哈哈!我們又見面了。」X先生大笑道。
X先生輕拉西裝的衣尾,然後停在他們兩米之外。
「為什麼會見到你?」陳明問道。
「因為你有眼睛?」X先生鬆鬆肩笑道。
「你認真回答!我們可不是一般人!別以為我們怕你!」世懷走近一步,陳明即出手攔著。
「哈哈,好的好的,」X先生答說,「我知道你們都是O人了,那又怎樣?你們不就只是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嗎?」
「你以為複製了全世界你就無敵了嗎?」世懷接著說,「你知道你大禍臨頭了嗎?再過幾分鐘你就會。。。」
陳明摀住世懷嘴巴,然後才再望向X先生。
「X先生,你是怎樣來到基地的?」陳明試著保持鎮定。
「那你要問問你自己,」X先生淡淡說,「我只是追隨著你而已。」
「我不明白你意思。」陳明搖頭。
「你忘記我們在岸邊交過手了嗎?」X先生說。
「岸邊。。。」陳明皺眉,接著才一臉驚醒的模樣。
「沒錯,就是我,」X先生笑說,「交手過後,你以為我離開了,但是我沒有,我只是藏在一邊,然後裝甲車呀、直升機呀、海軍呀什麼的都來到岸邊的燈塔來,我就靜靜地離遠看你們,混亂過後,一艘潛水艇來到海邊,你們就跳了上去,對吧?」
陳明認真地瞇眼看他,她的呼吸聲都提高了。
「其實,我也跳上去了,」X先生續說,「只是因為我隱形了,所以你們才不知道。」
「那麼你就一直跟著來到台灣了?」陳明問。
「對,當銀臉來到潛水艇接駁上通往這基地的壓力管道後,我也就跟著下來了。」X先生說。
「所以你也在基地裡三個星期了?!」世懷問他。
「是的,就跟你們一樣,而我這段時間就一直隱身你們身邊,你們講過什麼,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陳明萬萬也想不到X先生會跟上了潛水艇,此時她內心瘋狂地埋怨自己多麼的粗心大意,她在海邊的時候就應該對此有所防備。
「那你現在想怎樣?」陳明問。
「原本我還打算敵不動我不動,靜靜地觀察基地的運作,慢慢地想辦法阻止你們發動大洪水,但既然大洪水提早開始了,那我也提早現身,趁你們還集中在基地時就盡力消滅你們吧,」X先生說著說著就板起臉,「首先,我要對付你身後那位安淇小姐,可別浪費了這件珍貴的人類呀。」
世普和世懷立即站穩馬步,擺好架勢迎戰。
「安淇,我沒叫錯你的名字吧?」X先生踏前一步,「你可知道,你很可能就是地球上最後一個人類了嗎?地面上的人都變成我了,如果不計這基地中被冰封的那堆活人,那唯一還清醒著的人類就只剩下你了,呃。。。不對,你肚子裡面還有個孩子對吧?對不起安淇,我不覺得你能見到孩子出生。」
安淇躲在世普後面,嚇得淚水都在眼窩晃。
「這個地方是我們主場,你別以為憑你一個能對我們幹些什麼,」世懷說,「你看見我們身後的兩台機械人沒有?我們合力的話你根本沒半點勝算。」
「試一下才知道。」
X先生說罷,便往他們縱身一躍,陳明也即躍起交叉雙手擋在最前,但X先生輕易就從她腋下溜過,探出右手繼續直搗安淇方向,世普和世懷咬著牙頂在安淇身前,準備要把X先生擋下來,此時X先生在半空打了個根斗,便騰飛到安淇身後,動作快速身輕如燕,世普也立馬趕去安淇身後,但X先生這時已伸手至安淇去,差幾毫分就要碰上之時世普才及時用手刀把X先生的手擊開,接著,X先生再擊出右拳到世普臉上去,世普正要擋下,誰知X先生使出的是虛拳,X先生收下右拳後即舉起膝頭往世普下腹猛力一頂,世普便飛到後面趕來的世懷去,二人雙雙被這鼓衝力彈離九丈遠。
「反應竟慢成這樣子,我失望極了。」X先生輕笑道。
安淇嚇得蹲地尖叫,陳明此時再跳到X先生面前,快腿一伸,X先生避開了,陳明便接二連三地揮舞拳腳,X先生都一一擋下來。
「你只是由死種子所造的O人,別以為可以傷得了我這種直接受巨魚恩賜的人。」X先生輕蔑道。
「我也是直接受巨魚恩賜!」世懷這時已爬起來,她跳過地上哭叫的安淇,然後在牆上用力一蹬便朝X先生直飛過去,X先生原想一手把世懷推開,卻料不到世懷未被影響,反而成功擒到X先生身上,把他左手牢牢鎖住,陳明便伺機向X先生加強攻擊,X先生也只能用右手勉強擋下,身體也被世懷拉扯得東歪西倒。
「金臉銀臉你們還不趕快幫忙!」世普大喝道,但兩台機械人假裝聽不見一樣,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世普接著也趕到X先生去,糾纏一翻後,他把X先生的右手也鎖死了,陳明這時便攻擊得順暢起來,X先生接連挨上了十數拳,他力圖掙脫但雙手實在被扣得太緊,就只能硬吃陳明的重擊,可是,X先生卻奸笑著,見狀,陳明便捉緊他衣領,湊到他眼前。
「你還能笑得出來?」陳明問道,「我們都是O人,我們不比你弱,以我們三人之力你別以為你還能幹到什麼!」
「陳明,你騙我,你令我很不高興,」X先生低著頭,「我們在東京打過一次,那時候你還請我手下留情,明明是你跟我說大家互不干涉,各有各的世界,但來到基地後,我才知道原來你們一直想用大洪水來消滅我。。。那個游格和Z先生,那一對賤人,好歹我們曾經也是兄弟般的好友,他們竟然同心協力去剷除我?!才沒那麼容易。。。呃,我忘了告訴你們,進入潛水艇的X先生不止我一個。。。」
「呀。。。世普救命呀!」安淇再次放聲尖叫。
世普往安淇看過去,才驚覺他們中了X先生的圈套!安淇身邊這時站了另一個X先生!他一手握在安淇脖子後,臉容猙獰。
「住手!!!」世普幾人齊聲喊道。
世普和世懷正要鬆手上前幫助之時,卻反被X先生箍住了,陳明想轉身時亦被他一腳掃倒,他接而單膝跪在倒地的陳明背上。在X先生的壓制之下,世普、世懷和陳明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安淇哭著叫。
「可惡!!!」世普拼命掙扎,但仍是甩不了X先生,「金臉!銀臉!趕快去制止他!」
「這不是我們該接受的指令。」金臉一副平實的機械人聲線答道。
「你這兩台廢鐵!!他媽的廢鐵!!」世普怒喊。
那邊的安淇想要逃走,卻又被她身後的X先生箍得更緊。X先生的鼻子靠在她耳邊輕輕嗅著,然後又在她耳珠輕咬了一口,安淇即喊得更慘。
「怎麼了?我還沒用力呀。」X先生跟安淇耳語道。
「你這賤種快放開安淇!要不然你一定後悔!」受制的陳明喊道,雙拳猛捶地面,「安淇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她有什麼差池游格不會放過你!」
「對,這孩子將會是游格的孫子呀,我真妒忌游格,」X先生繼續緊箍安淇,嘴唇就在她頸上上似咬非咬地玩弄著,「可是,這個孫子就算出世了又有機會見到爺爺嗎?游格爺爺總是躲起來,他。。。」
X先生的話未完,走道忽然黑成一片,緊接著是一陣海浪聲,到回復光明時,四周竟變成一片浪濤起伏的汪洋上!天空烏雲密佈,雷電交加,這時忌海的兩個X先生即鬆手彈開,幾秒之後才醒覺這只是虛網造成的假象。
而世普幾人趁機跑到安淇身邊把她摟著,幾人接著望望周圍,現場突然又黑掉,變回了原來的走道,而世普他們面前出現了一人的背影,他們認真一看────是游格。
「久違了,我的朋友,」十幾米外的兩個X先生笑說,「一登場就要把我嚇得這麼失儀,你真夠朋友。」
「我沒有多餘時間跟你慢慢聊。」游格向X先生走過去。
「需要這麼著急嗎?」X先生鬆鬆肩,「大家沒見面這麼久了,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聊天一下?對了,Z先生呢?找他一起來聚舊吧?」
「別囉嗦,半分鐘之內我就把你解決掉!」游格越走越快。
「喔,沒錯,隱形先生,我忘了你最多只能登場幾分鐘,哈哈。。。你真可憐。」
「可憐你自己吧!」游格再加快一衝,雙掌形成鷹爪一樣直撲兩位X先生!
「我就看你有多少本事!」兩個X先生也對著游格跑過去!
三人撞在一起,幾下擋拆之後,面對二人的游格只用了幾秒便佔了上風,他雙手疾風般狂耍,很快就施出兩掌分別擊中兩個X先生的胸口,他們撞到牆上後又被緊接過來的游格叉在喉嚨,兩個X先生正要掙扎之時,游格即把二人舉高至半空,把他們轟一聲擲到地上,地面馬上凹陷,X先生也瞪著眼,意料不到游格的力量如此強大。
「咕嚕咕嚕。。。」一鼓水沸般的聲音從世普幾人頭頂傳來,原來上方出現了一個兩米闊的洞口,這洞口漸漸收縮,然後Z先生就從上方輕降到世普幾人身邊,動作猶如懂輕功的武俠從天而降。Z先生仍然是一副不修邊幅的科學家樣子,他從胸口的口袋取出兩支針筒,然後直衝到X先生去。
「來得及時!快下手吧!」游格對著迎面而來的Z先生嚷著。
被壓制地面的兩個X先生未知何事,只看到Z先生兩手緊握針筒來到他倆跟前,裡面剩著的青綠液體是多麼的熟悉。離遠的世懷也大概猜到,針筒裡面裝著的就是含了運動禁藥成分的液體,如打進X先生身體裡,他便會變成青綠屍體。
「朋友,準備好吧?會有一點痛的。」Z先生對X先生說。
「先慢著。。。」
X先生同樣話未完,Z先生已將針頭對準兩個X先生的肩膀刺進去,游格這時仍是緊緊掐著他們喉嚨不放,看著針筒中的液體慢慢注入X先生身體裡。而面對游格的可怕力量,X先生完全沒法抗衡。
當最後一滴液體也注入X先生身體後,游格才鬆手站立起來。
「半分鐘就把你解決掉了,一秒鐘也沒多。」游格低頭說,接著就從大家眼前瞬間消失掉。
這時兩個X先生先是猛抖了一陣子,怪叫了幾下,然後就僵硬在地面上,臉色漸青,雙眼圓睜,完全沒有動彈。Z先生之後也轉身往世普幾人走去。
「繼續走吧,快到安全室去。」Z先生對他們說。
「他兩個。。。他兩個是死了對吧?」世懷指著兩個X先生,他們的身體越變青綠,透明液慢慢從他們身體滲出來。
「嗯,一會兒我會把他們燒成灰燼,」Z先生說,「你們趕快扶著安淇走吧。」
「好可怕,X先生竟然進來了,」陳明喃喃道,「基地裡應該就只有他們兩個而已吧?」
「別擔心,他們有多少個人都不怕,」Z先生輕敲兩指上的針筒,「我一針就可以刺死他。」
「我怕他忽然又出現在安淇身邊。」陳明邊說邊把安淇扶起來。
「主人。」金臉忽然說話。
「什麼?」Z先生回頭看它。
「有東西正在靠近我們。」金臉說。
「哪裡?什麼東西?」Z先生疑問。
「他們在基地外面,」金臉的腦子發出嘶嘶聲,顯然又在高速運轉著,「而且數量很多,全都向著基地的位置急潛過來。」
「快啟動虛網看看。」Z先生說道。
說罷,現場再次暗下來,未幾,周圍變成深海景象,地點正正是基地上方的海床,他們往頭上看,確實有很多一點點的東西向基地湊近,乍眼看就像無數魚雷逼近一樣。
「再近一點看!」Z先生向金臉嚷道。
虛網場景上升一點,他們再往四周看,才發覺那一點一點急速潛下來的正是X先生!
「真。。。真的是他們嗎?!」陳明問道,「不是說他們害怕海水的嗎?!」
「看來他們都服了爸爸的藥水。」世普說。
「Z先生,」世懷捉住Z先生,「就算他們真的潛到海底來,他們也無法進入基地吧?」
「嗯,我不覺得他們能輕易進入基地的,可是。。。」Z先生若有所思。
「呃?可是什麼?!」世普搖著他。
「可是。。。」Z先生猛呼一口氣,「萬一他們能成功闖進來基地的話,那這些針筒對他們已沒作用了,因為喝過你爸爸那藥水之後,他們對針筒的液體也會變得免疫。」
看著一個又一個X先生從他們身邊急速下潛,動作如海豹一樣敏捷流暢。
「如果他們都不怕海水了,那我們發動大洪水還有意義嗎?」世懷問道。
「爸爸的藥水只能供幾千人用,」陳明解釋道,「所以,他們最多也不過一萬人吧,大洪水還是必須發動的,要把這一萬個以外的X先生及時剷除。」
「無論如何,我覺得還是別過份擔心,」Z先生說,「基地受到衝擊時會施出壓力波,無論X先生有多強我也不相信他可以穿過壓力波牆,那可是能夠抵抗深海壓力的龐大力量呀。」
「主人,有危險。」金臉提醒道。
「那。。。那是什麼?!」安淇望著遠方一顆紅點正在逼近。
幾人望過去,還來不及反應,紅點已經到達基地之上!
「是導彈。」金臉說。
「轟隆~~!!!」
虛網熄滅,幾人從深海倒回原來的走道上,基地猛烈搖晃,世普馬上抱緊安淇,他們受這鼓衝力一同往走道下滾下去,好不容易才能煞停下來,大家在餘震之中撐起來,幾人面面相覷。
「沒可能,」Z先生喃喃道,然後轉臉看著金臉銀臉,「壓力波怎麼沒有啟動?金臉銀臉,到底怎麼了?!導彈怎麼會直接撞上了基地上的海床?!」
「壓力波失靈了?」陳明輕聲自語,「是不是剛才跟我們交手的X先生把壓力波關掉了?!」
「他。。。他到底還動過什麼手腳,」Z先生走到金臉銀臉去,「金臉你快去檢查一下,銀臉你快到基地下面守住雪球!」
兩台機械人迅速行動,未幾,基地再次劇震,看來又被另一顆導彈擊中,世普幾人在搖擺之中繼續走向安全室,但基地卻震盪得越來越誇張,外面傳來接連不斷的隆隆聲響,看來導彈正一浪接一浪地進擊,安淇嚇得尖叫,他們在走道上飛來蕩去,根本沒法好好地走動,幾人原本摟在一起但之後卻撞飛得散落各處。
「轟隆隆隆!!!」連續的轟炸維持了差不多一分鐘仍未停止。
「Z先生!現在怎樣好?!」世普在混亂中嚷道。
但Z先生根本聽不見世普,他按著牆身想要站好,卻又被一下轟炸將他震飛,苦叫聲中,牆上忽然現出一個洞,裡面透出淺藍色的光芒。
「你們快爬進去!」Z先生嚷著,右手點著洞口示意。
Z先生率先爬到洞口,捉住洞邊,世普幾人正試著往那邊爬去時,洞口裡面又走出了另外十來個Z先生,他們扣成人鏈,把走道上的幾人一個個拖進洞口裡面。當所有人順利進入後,其中一個Z先生就在裡面操弄著手中一部小儀器,洞口隨之關上,大家便感受到一鼓離心力,之後的震動也減弱了。
世普幾人回過神來之後,看到他們身處在一個由墊子鋪成的小房間,他感受到房間正在加速下降,感覺如乘坐升降機。
「我們正在下降到基地最低的地方,」Z先生喃喃道,「你看,現在是不是好了很多?」
稍為穩定下來之後,安淇即衝到房間一角,忍不住吐了出來。
「但之後又要怎樣辦?」陳明問道,「要是這樣炸下去,基地遲早會被炸穿的,到時候X先生能進來的話就麻煩了。」
這時房間的開口又打開來,原來他們已抵達地下深處,那裡只感受到微震,而金臉也正好在門外等候。
「主人,大洪水開始了,」金臉說,「各個冰川中的核能量棒和世界各地的壓力波儀都順利啟動了。」
「開始了?」安淇從嘔吐中恢復過來一點,「我們的地球是不是。。。是不是要完了?」
「陸地只是淹水一段時間,」世普解釋道,「洪水退後我就會帶你上地面,重新建立世界。」
「好可怕,」安淇撫著肚子,輕聲道,「你們可怕得離譜,你們那重新建立世界的言論,我只在卡通片裡面的大魔王口中聽過,你們不理會還有機會生存著的人類就發動大洪水,說到底你們都是自私狂,你們不是為了世界好,你們只是想佔有全世界,但然後呢?整個世界都是你們的了,那然後呢?然後又有什麼好?X先生要建立新世界,你們也要建立新世界,你們其實和X先生根本沒分別,呃。。。不不不,你們比X先生還可怕,X先生只是殺人,但你們卻要令陸地上的其他生物一同遭殃,把他們都活活淹死。」
房間裡面靜默了十數秒,微震之中就只有大家的呼吸聲。
「剛剛我查過了基地的大腦,」金臉打破靜默,「基地的壓力波牆被人偷偷關了,那至少要多五分鐘才能調整過來。」
「那基地能抵受多五分鐘的攻擊嗎?」Z先生問。
「要是轟炸強度這樣持續下去,最多只能多撐三、四分鐘。」
「要是炸穿了,不止X先生會進來,海水也會湧進來把這裡淹了,」Z先生喃喃道,「金臉,能計算到X先生的數目嗎?」
「大約有三千人。」
「三千人。。。」世懷抱著頭,「這不是比Z先生你的總數還要多嗎?你只有二千個分身左右對吧?」
「沒錯,」Z先生低頭苦惱著,「海水我倒有辦法把它排走或者堵住,但三千個X先生。。。」
「你可以應付到三千個沒有弱點的X先生嗎?」世懷問。
「世懷,你不應該問我。」Z先生望向門口的金臉。
世懷幾人接著也一同望向金臉,這台機械人依舊冷靜和深不可測。
「金臉,你可以應付三千個沒有弱點的X先生嗎?」Z先生問它。
「要靠金臉去對付X先生?!」世懷驚訝道。
「它可是我最引以為傲的戰鬥機器人呀。」Z先生說。
大家的目光仍落在金臉身上,它腦子裡又再傳出高速運轉的嘶嘶響聲,或者在計算著戰勝三千個X先生的機率。
「怎樣?應付得了嗎?」Z先生追問金臉。
「如無意外,應該可以。」金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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