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光 - 壞掉沒關係，我也愛妳

——湛霖視角——

我是在一股淡淡的陽光和一杯溫水的氣息中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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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些痠，像被暴風雨翻過好幾輪，但卻異常地放鬆。

床邊放著水、一顆小藥丸、和一張便條紙：

「湛霖，記得吃藥喔～我在客廳讀資料，不准偷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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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眼，坐起身，突然注意到床邊那本她的筆記本沒有蓋好。

那是她最寶貝的筆記，我通常不會隨便翻，但封面貼了一張貼紙：

「湛霖專屬，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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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驚訝，也有點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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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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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不是日常工作備忘，也不是愛心便當菜單。

是她在思考、擔憂、調查我最近那些「壞掉」行為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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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行為變化觀察：

發生時間：自×月×日頭部撞擊事件後至今

變化：衝動、過度戀愛發言、親密行為節奏急促、過去無出現之撒嬌與依戀反應

智能功能初步觀察無異常，仍可正常執行工作內容，但情緒表達有強化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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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可能成因猜測？

顱內微創傷？前額葉壓力反應？？

或為心理釋放（長期壓抑後的情緒代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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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策略如擬：

初步不壓抑（以免導致二次反彈）

規劃就診流程（已安排門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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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觀察：是否影響日常判斷、是否有加劇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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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心情摘錄：

老實說我有點怕，怕妳不再是我熟悉的妳，

但我更多的是……心疼。

妳那麼努力、那麼壓抑，也許妳只是終於讓自己放肆愛我一回，

所以，我願意守住這段時間，陪妳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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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如果妳真的壞掉了？

那我就當陪伴員

或是……妳專屬的備援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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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真的很愛妳呀，湛霖。

這份愛的容量，可以支撐有點奇怪、有點走偏，甚至是支撐起『全部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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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顫了一下。

那個說自己笨、說自己只是個公務體系裡的小石頭的女孩，

用這樣縝密、又溫柔到不行的方式，

在背後偷偷守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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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額貼著那本筆記。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鼻酸感，嘶得一下，撞滿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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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臥房時，我看見她背對著我，正在客廳的茶几上摺資料、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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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只是走過去，從後面緊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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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湛霖……？妳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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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臉埋在她肩膀：

「妳這陪伴員也太專業了吧…我這壞掉的大野狼要怎麼修，才能報答這麼愛我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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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摸摸我炸毛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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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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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著她的手，一路走進醫院神經內科候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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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我們今天只是檢查一下妳最近那個…嗯…比較明顯的戀愛症狀，沒有要把妳送進什麼實驗室，不要緊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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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我旁邊，一臉炸毛地低著頭。

「我沒有壞掉啦……只是比較、比較喜歡妳而已……」

她撇過頭，小聲補一句：「是正常的交配季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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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

我差點噎到，連旁邊一個阿嬤都看了我們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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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她，那張明明該是主管級理性端莊的臉，今天卻被我親到有點紅通通的，頭髮還有一撮翹著呆毛沒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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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摸著那撮毛，眼神小心翼翼：「等一下醫生問，我可以說我們在檔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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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斷得很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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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嘴，委屈地點點頭，然後整個人悄悄靠過來，貼在我肩上。

「那…可以牽著進去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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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被判定壞掉了，會不會不讓我再對妳撒嬌？」

「不會，我會請醫生給妳戀愛處方籤。」

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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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護士出來叫號：「湛小姐，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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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見自己名字，緊張得像要上戰場，拉著我手一頓猛搖：「妳要一起進去！家瑜！我要妳陪我，不然我會在裡面跟醫生哭我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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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醫生會真的診斷妳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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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走進診間，醫生是個看起來很正經的中年男醫生，戴著細框眼鏡，一邊打開問診系統，一邊說：

「妳是湛霖小姐？這幾天有頭痛、暈眩、記憶異常或是衝動控制障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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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我會…忍不住想愛她、親她、壓她──這樣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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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把外套扯下來蓋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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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停頓了三秒，然後語氣如常地說：「請問撞擊事件發生在什麼時候？有無拍過影像學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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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回答：「上週多一點點？…撞到被風掃過來的門…但我覺得那是命運安排，我要變得比較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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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點了點頭，轉頭對我說：「湛小姐的家屬您好，我們會安排 MRI 與神經認知測驗，確認是否有微創傷性腦損傷或額葉功能異常。」

然後轉向她：「不過妳的衝動目前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但請盡量避免工作場所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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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瞬間臉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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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說她喜歡我這樣的……」

「我說喜歡，不是鼓勵妳在茶水間舔我耳朵！在辦公室…咳！！」

媽呀！差點社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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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聲「嗚…」地炸開，把外套往頭上一罩，像一隻社會性死亡的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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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時，她依舊靠在我身邊，手指默默勾著我：「如果我真的壞了，妳會不會…陪我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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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過臉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用修。我會把妳這個壞掉的大野狼，每天收編、親飽、抱飽，然後跟妳一起過壞掉的一生。」

她笑了，眼尾微彎，像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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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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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該讓她聽到醫生那句：「目前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那根本是災難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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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一臉正經地對我宣告：「根據今天醫療專業認證，我對妳的渴望屬於正常人類範圍內，接下來我要毫無保留地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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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居然還掏出健保卡，像是要讓我見證一張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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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妳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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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冷靜。醫生說了，我現在是合格的大野狼，所以可以開始啃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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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還沒說完，她已經把我摟進懷裡，整個人像發燒了一樣熱，呼吸也重得像在計畫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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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我在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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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很溫柔地啃妳，不會啃到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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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重點啊！！危險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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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脖子邊吸了一下，然後放出一句重擊我的話：

「家瑜，我現在是病人，妳不能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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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掛神經內科不是發情門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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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無辜地看著我，然後開始撒嬌攻勢：

「可是我會難過…我剛才在檢查儀器裡想的全都是妳…」

「妳不疼我嗎？妳不想幫助患者康復嗎？」

「我被妳親到額葉腫脹…快摸摸我冷靜一下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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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堅持理智。結果一轉身看到她眼裡亮晶晶的樣子──完了，理智直接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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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按回沙發坐好，嚴肅地說：

「十分鐘，不能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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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只是親親，還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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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再多問一句我就把妳送回醫院改掛精神科。」

她立刻乖乖閉嘴，但眼睛已經像狗狗看到肉骨頭一樣，閃得我不敢靠太近，怕被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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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小小聲說：

「家瑜，我只是很想要妳知道，無論我有沒有壞掉，我都好想妳、想碰妳、想把妳抱緊緊…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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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的心又亂成一團。

我靠過去親了她一下，又一下，最後變成很多下。

然後我們一起倒在沙發上，一邊抱著她一邊想：「……醫生不該開放這種診斷自由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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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霖，妳說這些清單，都是醫療名義所需要的處置……但醫生好像沒有說過？」

我嘆著氣回正在胡言亂語，猛開撒嬌與愛愛清單的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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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裝無辜在那邊眨眼睛

「欸？妳確定嗎？我記得醫生有說……呃……」

她翻出診斷證明，開始亂唸一通：「這裡，這一行，『目前情緒略為高漲，適當親密接觸可穩定神經』——妳看，寫得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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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過去一看，那明明是她自己用筆偷偷補寫的，筆跡還是她工作會議常用的那種工整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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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這個醫師怎麼連日期都寫錯，還剛好跟妳平常簽名字的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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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秒裝可憐，雙手舉起來像自首：「好…我承認我只是太想妳了……妳今天一整天都在忙，我都只能靠想像和對妳的渴望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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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我耳邊，小小聲地說：「那個…我們可以不要用醫療名義……改成愛情名義嗎？」

她語氣那麼輕，語尾還帶點哀求，眼睛又像含著水光一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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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癱軟下來，嘴角止不住地笑。

「……湛霖，妳真的很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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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她湊過來親了我一下，輕聲說：

「但我只對妳這麼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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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白眼，然後還是張開手臂讓她靠近，感受到她在懷裡蹭了蹭，像個剛從醫院偷跑出來的戀愛大變態。

「不給妳親了，就抱著睡覺，明天還要複診，妳乖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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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發誓不亂來……除非妳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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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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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的…但如果妳親我一下當止痛藥，我也會很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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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躺著，原本想讓湛霖「只抱著睡覺」。

但她一靠近，就被那雙長手默默拉進懷裡，額頭輕貼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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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妳不是說不亂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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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亂來呀，我只是聞聞妳的氣味，讓我副交感神經活化一下嘛～這樣我睡得比較好呀～」

她的語氣無辜極了，卻又太輕太黏，像是會勾人的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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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的手呢？」那手早就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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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幫妳撫背，情緒穩定療法的一種，醫療名義。」

「這是幫妳疏通氣結」

「這個點好像有點緊，我按一按就好～」

她語氣一本正經，卻低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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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著，想逃走，卻被她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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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湛霖在她耳邊呢喃，氣息輕到像羽毛掃過，「我真的有忍住，不然我早就——」

話沒說完，她吻了上來，像是封住了這場告誡，也封住了自己一整晚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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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輕輕抵著她的胸口，小聲嘀咕：「……我是不是太縱容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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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還笑得壞壞的回應：「嗯……是哦，我早就壞掉了，但只有妳能治得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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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翻身，讓我整個人落在她懷裡，柔軟又黏人地蹭著：「抱著妳才會睡得好，我保證只抱著……不過……如果妳想繼續，那我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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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炸毛：「……不准再動了哦……不然我要讓妳明天沒辦法坐診間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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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眼睛亮了一下：「欸？所以如果我再動，妳會對我做什麼嗎？

來嘛，說清楚～我怕我不小心會動個三、四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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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真的故意動了三次，還裝作睡夢中夢囈說：「我愛妳」來掩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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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掉沒關係，我也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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