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
李詩瑤戴著黑色口罩坐在評審席，只露出一雙微微發紅的眼睛。
她今天額頭上還貼著退熱貼，整個人散發著「靠近者死」的低氣壓。學弟妹們排隊等候講評時，個個縮著脖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26yzk2OP
「第三組，」她的聲音透過口罩悶悶地傳出，手指輕敲評分表，「數據分析得很完整，但反駁點可以再尖銳一點。」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xVMLdXOC
正在收拾資料的學弟手一抖，文件灑了滿地。他戰戰兢兢地抬頭，卻意外發現學姐的眼神雖然疲憊，卻沒有預想中的鋒利。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LX9Z2YwM
「...這裡，」李詩瑤突然用紅筆在講義上畫了個圈，「如果加上去年校際賽的案例，會更有說服力。」她頓了頓，又補了句：「...做得不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VoSTPiaF
全場瞬間安靜。學弟瞪大眼睛，差點把手中的麥克風摔了——那個魔鬼副社長居然說了「做得不錯」？還主動給建議？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iQwUvYKQ
江松岳靠在後門邊，看著這幕忍不住偷笑。他當然知道為什麼——今早他硬是塞了特調的蜂蜜檸檬水給李詩瑤，還威脅她要是兇學弟妹就把樓梯間的事寫成社刊頭條。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68XmFnEF
「第五組，」輪到顧凌風那組時，李詩瑤的聲音突然冷了三度，「論點鬆散，反方提問時完全在狀況外。」她抬眼，口罩上方那雙眼睛銳利得嚇人，「你們是來郊遊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JD5fUf7Z
顧凌風縮了縮脖子，餘光瞥見門口的江松岳正對他比劃抹脖子的動作。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LH16tgHP
「不過...」李詩瑤突然咳嗽幾聲，語氣微妙地放軟，「開場陳述的結構...還行。」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UsdZuSgb
學弟妹們面面相覷——今天的副社長雖然依舊恐怖，但怎麼好像...溫柔了0.5%？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gGB8gzX7
評審結束後，江松岳晃到她身邊，故意用肩膀撞她：「喲，我們大學姐今天特別慈祥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hzblNfHc
李詩瑤懶得理他，起身時卻晃了一下。江松岳立刻伸手扶住她，在學弟妹們倒抽氣的聲音中湊近她耳邊：「蜂蜜水好喝嗎？我明天再給妳帶～」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E95PU9SB
「閉嘴...」她虛弱地威脅，卻沒力氣推開他。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bDKRxKpv
——什麼溫柔評審，根本是他趁病人意識模糊時，偷偷在她蜂蜜水裡摻了雙倍劑量的感冒藥。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GCIT8l4F
【社團教室】
辯論社的成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唯獨角落李詩瑤無力的趴在桌上，額前的碎髮隨著呼吸輕輕晃動。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0jBl0N1O
江松岳單手插兜晃到她身邊，故意用鞋尖踢了踢椅子腿：「欸，李詩瑤，妳該不會是昨晚偷偷通宵準備資料，現在才累癱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8XgqX9zw
李詩瑤緩緩抬頭，平日銳利的眼神此刻蒙著一層水霧。她眨了眨眼，長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不、不是...」聲音軟得不像話，「突然很想睡...很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xEFojfUU
江松岳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他看著那瓶見底的蜂蜜水，天知道他今早往裡面加了幾個厲害的感冒藥——誰讓這女人前幾天在樓梯間撩完就跑，今天不讓她吃點苦頭怎麼行？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E5ZwXuPo
「喂，」他俯身撐在她椅背上，「今天不是還要定下一場辯題嗎？」溫熱的呼吸故意噴在她耳畔，「『門當戶對的婚姻比較穩定』——妳不是最喜歡這種撕破臉的題目？」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txH9Cujc
李詩瑤的指尖無意識地揪住他的袖口，力道輕得像羽毛拂過：「我沒力...你去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TzBnakKN
江松岳差點笑出聲。這還是那個在辯論台上殺人不見血的李詩瑤嗎？他壞心眼地又湊近幾分：「怎麼這麼乖啊？上次在樓梯間不是還說要『練習自由戀愛』？怎麼，現在不想練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RJH1ib8v
李詩瑤突然瞇起眼睛，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saIcDfrQ
「給妳蜂蜜水啊。」他無辜地眨眼，指尖輕輕撥開她額前汗濕的碎髮，「補充維他命C，對妳這種熬夜的毒舌女最好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zBESC0r3
空氣凝固了三秒。李詩瑤的眼神突然清明起來，猛地揪住他的領帶往下拉：「你下藥？」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4gybKUmf
「哪有那麼誇張，」江松岳順勢俯身，鼻尖幾乎碰到她的，「就是加了一點...咳，一兩種感冒藥啦。」他笑得像隻偷腥的貓，「誰叫妳太吵，偶爾讓妳睡個懶覺，放心～好很快喔。」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PuZFONxX
李詩瑤的指尖收緊，指甲幾乎要掐進他頸側的皮膚。就在江松岳以為要挨揍時，她突然鬆手：「你找死...」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ssUUfOKh
「那我這段時間可以繼續練習自由戀愛嗎？」他不知死活地追問。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nFuUN8Ni
她緩緩抬起手，指尖點在他胸口：「等我好了……你就知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56G0FFob
江松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趁機低頭，嘴唇幾乎貼上她發燙的耳垂：「那我們先練練實戰版的...交往理由辯論？」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6OIVptYb
「滾。」她一拳捶在他胸口，力道卻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ZNALwJnb
江松岳大笑著接住她的拳頭，順勢十指相扣。教室另一頭突然傳來學弟妹的驚呼聲，但他根本不在乎——因為李詩瑤雖然瞪著他，卻沒有掙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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