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岳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像是要震破耳膜。李詩瑤的手還穩穩地握著他的手，指尖微微發涼，卻讓他整隻手臂都像著了火。
為什麼...為什麼像在哄小孩一樣？
她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怎麼表達，最後嘆了口氣：
「我會留在辯論社，」她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過他的指節，「是因為只有你理解我，讓我看見希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S1AzzVxZ
江松岳的呼吸一滯。她的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辯論論點，卻讓他的胸口泛起一陣酸脹。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dPWkdVSk
「你比其他人特別，而且，重要。」她抬起眼，黑眸直直望進他眼底，「我不准任何人欺負你。」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IFvHdE5k
這番話像記直球砸在江松岳心上。他的大腦嗡嗡作響，理智在「這絕對是告白」和「只是朋友宣言」之間瘋狂搖擺。耳根燙得快要燒起來，手心沁出的汗水不知道有沒有被她發現。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1JNUMLa7
「...這算什麼啊？」他終於擠出聲音，喉嚨乾澀得要命，「妳這樣說...」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是要我開心還是更混亂？」
「自己想。」她轉身時髮梢掃過他發燙的臉頰，「反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只會對你這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uh3l7Bc2
鐵門關上的聲音驚醒了呆立的江松岳。
他猛地衝出樓梯間，卻只看見她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夕陽將走廊染成蜜糖色，而他的掌心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午後的圖書館，李詩瑤的筆尖在紙面劃出沙沙的聲響，突然被一道陰影打斷。
「喂，這題怎麼解？」江松岳把椅子拖到她旁邊，故意弄得嘎吱作響。他今天特別不安分，已經用橡皮擦砸了她三次後腦勺。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2PV5fOib
「我在寫作業，不要吵。」她頭也不抬，鉛筆卻在最後一劃時微微用力，紙面裂開一道細痕。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G1mbTiMD
江松岳猛地湊近，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耳畔：「妳是不是有雙重人格？昨天我們還...還...」他的聲音突然卡殼，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etGwbvKQ
李詩瑤終於轉頭，近距離對上他閃躲的眼神，「幹嘛？」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拇指按在他突起的腕骨上，「想在圖書館握一次？」
江松岳像觸電般彈開，後腦勺重重撞上書架。附近幾個同學疑惑地抬頭，他連忙摀住撞痛的地方，整個人縮成隻煮熟的蝦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uM93ezvE
「哼...」李詩瑤輕笑出聲，轉回去繼續寫題目。
「笨蛋。」她低聲罵道，卻把習題本往他那邊推了推，「只教一次。」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x1gosE9G
江松岳趴在課桌上，臉頰貼著冰涼的桌面，試圖降溫自己發燙的耳根。
「原來是這樣啊...」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李詩瑤那天在樓梯間說的話，那些讓他心跳加速的「特別」和「重要」，不過就是...
「朋友之間的告白啊。」他小聲嘀咕，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畫圈。那個陰沉女根本沒交過朋友，當然會把唯一的朋友當成全世界。什麼牽手、什麼「只對你這樣」，全都只是...
「只是朋友間的佔有慾而已。」他猛地坐直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心跳還是該死地快。為什麼？明明已經想通了，為什麼胸口還是悶悶的？
「欸。」她突然轉頭，準確地對上他的視線，「放學練習？」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0jRuDTPz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江松岳卻感覺心臟被狠狠撞了一下。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啞：「...喔。」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4BYiDUp3
李詩瑤微微點頭，轉身時髮梢劃出一道弧線。江松岳盯著她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nNRctzOW
他臉紅不是因為誤會，而是因為...即使知道那只是朋友間的告白，他還是心動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NuJ0fBlw
「完蛋了...」他把臉埋進手掌裡，指縫間漏出的聲音帶著絕望，「我居然在吃『朋友』這個身份的醋...」
自從和安分手後，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對任何人產生這種該死的心動感。起初接近李詩瑤，明明只是單純欣賞她在辯論台上鋒芒畢露的模樣——那個總是陰沉著臉的少女，言辭卻犀利得令人驚豔。
「現在到底是怎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3NNvT0i2
腦海中突然浮現令人窒息的畫面：李詩瑤對著其他男生露出那種罕見的淺笑，甚至可能...像那天在樓梯間一樣，主動握住別人的手。光是想像，胸口就泛起一陣尖銳的刺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AaH0GFUi
「不行。」他猛地抬起頭，他看著坐在斜前方的李詩瑤——她正低頭專注地寫著筆記。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2toG1AWe
江松岳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giOaecYk
「喂。」他大步走到她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陰影完全籠罩住她，「放學後留下來，我有話要說。」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0bMyyQkt
李詩瑤緩緩抬頭，她微微偏頭，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這麼嚴肅？」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2PFCjUJv
「關於...」他深吸一口氣，「關於朋友之間的界限問題。」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vkunA4nT
「好啊。」她輕聲回答，聲音裡帶著江松岳從未聽過的柔軟，「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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