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請開始你的示愛 - （67）這下我們真的成共犯了

這句證詞一出口，整件毒品案的證據鏈直接碎成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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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某個禿頭律師猛抓頭髮，「誰他媽寫的備詢稿？『肯定有交接』這種蠢話也敢用？」

「現在重問就是誘導證人——」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6OKkKANP

「不重問難道等檢察官咬死這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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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倩文冷眼旁觀，紅唇抿成一條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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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重擬備詢方向？」她突然開口，聲音像往火藥庫丟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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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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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松岳直接越過警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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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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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抓過便條紙，鋼筆在指間轉了半圈，唰唰寫下三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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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站哪裡？」

「袋子長什麼樣？」

「你當下為什麼沒立刻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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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倩文掃了一眼，挑眉：「這不是法律問話，是心理側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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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江松岳把紙條彈給主詢律師，「這是讓他自己把漏洞補起來。」他歪頭一笑，「與其問他『記不記得』，不如讓他重新發明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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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證人果然「回想」起關鍵細節，內容還該死地吻合原始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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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庭時，唐倩文大步走向出口，高跟鞋踩得像在處決地板，江松岳慢悠悠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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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學來這種犯罪心理學把戲？」她突然在轉角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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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岳聳肩：「證詞跟男人一樣，逼太緊會逃，放太鬆會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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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倩文的墨鏡滑下鼻樑：「……你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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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歲，未婚，無前科。」他掏出手機按了按，「對了，剛把今天的違規錄音傳到雲端了——以防有人想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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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他三秒，突然冷笑：「明天早上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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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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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轉身走人，聲音飄在走廊像道詛咒，「毒梟家的早餐桌。你不是想看看漏洞裡的人多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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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岳吹了聲口哨。

隔日

那張餐桌整齊得像法醫實驗室的陳列台——

吐司邊緣用尺裁過，炒蛋的弧度像圓規畫的，連柳橙汁的氣泡都排列成放射狀。

——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OuY9s2aw

江松岳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輕敲桌面：「哇喔，你們家早餐是照《犯罪現場重建手冊》擺盤的？」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kOQGo1rb

毒梟妻子的笑容僵在臉上：「律師先生真幽默。」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9sFKXD1n

「不是幽默，是好奇。」他忽然前傾，銀叉尖端挑起男孩制服上的學號牌，「比如這個——聖瑪莉中學，週三制服是藍領帶，但你兒子戴的是週二的紅條紋。」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DTYOFEyh

牛奶杯突然翻倒，純白液體在桌布上洇開一片。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HIriuafc

唐倩文從文件裡抬眼：「江同學，你嚇到小朋友了。」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smXbuNMp

「我？」他無辜攤手，「我只是注意到——」手指突然指向廚房流理台，「昨晚的牛排刀少了一支。」

男孩的叉子哐當落地。

遠處警笛聲由遠而近。

唐倩文優雅地擦擦嘴角：「看來我們該告辭了。」

江松岳起身時，故意讓手機滑到餐桌中央。螢幕亮著：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yuY7GnmD

【唐倩文 07:29】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aa9BuzVq

「賭贏了。他果然會說漏嘴。」

他回頭對渾身僵硬的母子眨眨眼：「順帶一提，今天其實是星期四——我晨會群組根本沒通知。」

警車剎停在門口的瞬間，唐倩文的高跟鞋已經跨出玄關。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vNWOh4Jdi

「你怎麼確定他們藏了人？」她低聲問。

江松岳把玩著順來的銀叉：「很簡單啊。」突然將叉子插進路邊樹幹，「當所有東西都完美到不正常——」

「就代表有人在拼命掩蓋什麼。」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p330C7OA

唐倩文看著他拔回叉子的動作，突然笑了：「你該慶幸自己是法學院的。」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c2fCQMXm

「怎麼說？」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8ap14mz2q

「否則現在被通緝的會是你。」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DbUPP5QS

他吹著口哨跟上，手機螢幕又亮——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yrsqpceb

雲端同步完成：《毒梟家早餐實錄.mp4》

唐倩文的黑色賓士劃過街區，時速錶針精準卡在55——

不快不慢，剛好是警察懶得攔的速度。

江松岳癱在副駕，指間轉著那支順來的銀叉。金屬在晨光下閃爍，像在模擬凶器墜落的軌跡。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UIENue8c

「你怎麼發現少刀的？」她突然開口，語氣像手術刀劃開密封袋。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2uHzUDzV

「刀架第三格有灰塵輪廓。」他懶洋洋指著自己太陽穴，「強迫症主婦不會漏擦那塊，除非——」銀叉突然停轉，「有東西臨時被拿走。」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JVplpLlk

後照鏡裡，警車紅藍燈光正在封鎖他們剛離開的社區。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Nd2iUxGs

唐倩文單手打方向盤，指甲油紅得像凝固的血：「你該去考鑑識組。」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WqLWPdOU

「才不要。」他搖下車窗，讓風灌亂頭髮，「公務員要寫太多報告了。」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VFtTicdN

十字路口黃燈轉紅，她猛踩煞車。江松岳手中的銀叉順勢飛出去，釘在儀表板上——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laTdo0H5

離她大腿剛好三公分。

兩人同時低頭看那支顫動的凶器。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s1H0u1bE

「……手滑。」他舉起雙手投降，嘴角卻掛著痞笑。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c7RRbpwx

唐倩文慢慢拔起銀叉，尖端抵住他喉結：「你這種人，遲早橫死街頭。」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MtBDeCWM

「那妳幹嘛帶著我？」他連睫毛都沒顫，「缺共犯啊？」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OA7dr8cc

銀叉緩緩下移，劃開他鬆垮的領帶。她突然笑了：「我需要一條瘋狗。」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Rzr8ukY3

「不叫，但專咬喉嚨那種。」

江松岳突然抓住她手腕，就著這個姿勢前傾：「唐律師，」呼吸噴在她耳廓，「瘋狗認主後……可是連主人都咬的。」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QQrPzHdf

後方車輛猛按喇叭。綠燈亮起的瞬間，唐倩文油門一踩到底。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gVqhV0eG

銀叉當啷落地，江松岳大笑著撈回來，發現叉尖刻著小小編號—— 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Hl1raaZU

「證物編號：0721」

「哇喔，」他吹了聲口哨，「這下我們真成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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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這下我們真的成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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