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岳……」
李詩瑤推開社團教室的門，腳步輕快得不像平時的她。
感冒藥的效果出奇地好，她甚至考慮待會兒問問他到底是什麼牌子——雖然他八成又會用那副欠揍的表情說：「怎麼？終於知道我的好了？」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DVJuaF4t
但今天，她反常地安靜。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029XGegw
江松岳從她一進門就察覺不對勁。他像往常一樣湊過去，故意用筆戳她手臂：「喂，李詩瑤，今天怎麼不說話？」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PQj9NkjF
她沒理他。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g2b2TMk0
他又繞到她面前，彎腰盯著她的臉：「該不會是昨天被我帥到說不出話了吧？」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cYCYXKDh
她依然沉默，只是翻開筆記本，指尖輕輕敲著桌面，表情嚴肅得讓江松岳心裡發毛。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I1Sabtbu
空氣突然變得緊繃。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TCmdzW9V
「……對不起。」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zFd17qM8
江松岳的聲音低了下去：「妳在生氣嗎？昨天的事……對不起。」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0zOLH8i0D
李詩瑤抬起頭，靜靜地看了他兩秒，委屈的像一隻被欺負的大型犬。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N200m5pP
她從書包裡抽出一張紙，推到他面前——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WijZQNdC
「『學生時期談戀愛是否影響學業』。」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xnQhQXqT
江松岳愣住。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EeGnBjbS
她的眼睛微微彎起，語氣輕快，卻帶著某種他熟悉的挑釁：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B2QuhfAX
「如何，來玩吧？」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9B4hBvdQ
——這句話，像一顆子彈，精準擊中他的記憶。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vT6DtEiRd
一年前，他們初次見面時，他也是這樣，欠揍的讓人想打，還追著她跑，擋到她面前說：
「來玩吧。」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H71STJrI
那時候的她，陰沉、防備，像隻隨時會咬人的野貓。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x35RfviZ
而現在，她卻用同樣的話，對他發出挑戰。
——她記得。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BhIopHMI
江松岳的喉結滾了滾，突然覺得胸口發燙。他伸手接過那張辯題，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觸電般的溫度讓他差點縮回手。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gmlcV6P5
「……好啊。」他聽見自己說，聲音比想像中沙啞，「但這次，輸的人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pu9QZz76
李詩瑤挑眉：「什麼條件？」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kXFntITY
江松岳笑了，那笑容帶著久違的狂妄，卻又藏著一絲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柔軟。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hWIZ550H
「等我贏了再告訴妳。」
⸻
社團教室內，模擬辯論賽正式開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Tx98gtmX
「辯題：『學生時期談戀愛是否影響學業』。」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tJuERZHO
「正方：江松岳。」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lLiOONc2
「反方：李詩瑤。」
李詩瑤站在反方席，指尖輕敲桌面，眼神冷靜。
她從未談過戀愛，對這題目毫無實戰經驗——但辯論，向來是邏輯的戰爭。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BafgACPp
江松岳則懶洋洋地靠在正方席，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他談過戀愛，和林若安那段短暫的關係，最終遺憾結束。但現在，他看著對面的李詩瑤，心裡卻有種莫名的躁動。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fTDATz15
「正方論點開始。」
江松岳站直身子，語氣輕鬆卻帶著鋒芒：
「學生時期談戀愛，只要懂得平衡，反而能成為學業的動力。」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KUFJzNyS
他隨手翻開資料，眼神卻沒離開李詩瑤。
「比如，為了和喜歡的人考上同一所大學，拼命讀書；或是心情低落時，有人鼓勵你繼續前進——」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KTDUa239
李詩瑤冷冷打斷：「數據顯示，85%的高中生因戀愛導致成績下滑，正方如何解釋？」
江松岳挑眉，突然笑了：「那剩下的15%呢？說不定就是因為『愛的力量』啊～」
社員們一陣哄笑。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TD2aHtZl
李詩瑤瞇起眼：「正方是在用浪漫幻想代替實證研究嗎？」
江松岳的論點開始偏離主題，眼神卻越來越熾熱：「反方同學沒談過戀愛，怎麼能斷言它一定影響學業？」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O8aWEDu4
李詩瑤反擊：「正方談過，所以你的經驗能代表所有人？」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521HLYJf
「我的經驗告訴我——」 江松岳忽然向前傾身，聲音低沉，「如果遇到對的人，戀愛不會是負擔，而是……」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0rAiwbSK
他頓了頓，目光直直鎖住她：「動力。」
教室瞬間安靜。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Vm92tsxr
李詩瑤指尖一顫，但很快恢復冷靜：「正方離題了，請回歸學業影響的討論。」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S7UlI68s
江松岳卻像沒聽見，繼續逼近：「反方這麼反對戀愛，該不會是……害怕自己一旦陷入，就會失控？」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QS3AA7m1
李詩瑤冷笑：「這是辯論，不是心理分析。」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qXuK0PhQ
「那反方敢不敢回答——」 江松岳忽然揚聲，「如果現在有人向妳告白，你會答應嗎？」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cdHlJNHR
全場譁然。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To9Qlrmi
李詩瑤瞳孔微縮，但很快勾起嘴角：「如果答應能贏得這場辯論，那我會。」
江松岳笑了，眼神危險又明亮：「好，那反方——」他深吸一口氣，突然丟開手中的資料，直接走到她面前。
「請開始你的示愛。」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8qAtRMw8u
空氣凝固。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sqk8RYKx
李詩瑤愣住，耳根瞬間燒紅。她瞪著他，聲音壓得極低：「……你瘋了嗎？」
江松岳卻不退讓，反而更近一步，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糖氣息。
「是妳說的，答應能贏。」他輕聲說，「那現在，我認輸。」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vZDtiS8b
他伸手，輕輕抽走她手中的辯論稿，指尖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手腕。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yianIX9T
「所以，換妳履行承諾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IfEVaC1F
李詩瑤看著眼前這個總是玩世不恭的少年，此刻眼裡卻滿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8PBTKsm2
「……你真的很煩。」 她最終低聲說。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cqGgfMEU
但她的手，卻沒有推開他。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vr4il9RF
——默認，也是一種答案。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leSuy6Ko
社團教室的角落，不知是誰先開始鼓掌，接著歡呼聲爆發。江松岳笑得像隻得逞的狐狸，而李詩瑤別過臉，卻藏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t3GRu4s3
這場模擬賽，誰輸誰贏已經不重要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aq9Nz3u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