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學長？」顧凌風錯愕地抬頭。
江松岳看都沒看他，直接將筆記本拍在李詩瑤面前。
「喂。」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某種危險的氣息，「妳是不是忘了誰才是妳的搭檔？」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lv7cfVwi
李詩瑤緩緩抬頭，黑眸裡閃過一絲訝異。她看著眼前這個呼吸紊亂的少年——領帶歪了，袖口沾著牆灰，眼裡燃著她第一次與他見面的火光。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P2bMbkbP
「江松岳，你...」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QR6bcP6o
他忽然俯身，雙手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妳的搭檔，從頭到尾都只能是我。」溫熱的吐息拂過她耳際，「聽清楚了嗎？李、詩、瑤。」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9ajPk5fD
教室瞬間安靜得可怕。顧凌風悄悄退開兩步，其他社員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成網。李詩瑤卻在看清他眼底那抹不安時，突然明白了什麼。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Egai7wxD
她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GOLVIkVQ
「這麼怕被取代啊...搭檔？」
江松岳的耳根瞬間紅得滴血。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HUMYY0JU
「醋勁也太大了吧。」她面無表情的說著。
江松岳維持著將李詩瑤困在椅中的姿勢，卻感覺自己才是被逼入絕境的那個。
「誰、誰在吃醋啊？」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卻在對上她瞭然的視線時瞬間洩了氣，李詩瑤什麼時候學會反擊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Qa7bY5UV
李詩瑤輕輕推開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被弄皺的袖口。「不是嗎？」她抬眼，語氣依舊平淡，「那剛才摔門進來的是誰？學弟的筆記本又招惹你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jseUAtg7
教室裡響起幾聲壓抑的偷笑。江松岳感覺血液全往臉上衝，耳朵燙得幾乎要冒煙。他張口想反駁，卻發現自己詞窮得可笑——因為她說的該死的全對。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WWzBPRAH
「我...」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裡。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wdBijPek
李詩瑤站起身，突然伸手替他拉正歪掉的領帶。「放心，」她低聲說，呼吸間帶著烏梅汁的酸甜氣息，「我們的『無敵組合』，誰都取代不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FfUCrLFQ
江松岳僵在原地，看著她轉身走向滿臉茫然的顧凌風。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不知從何時開始，獵人與獵物的位置早已悄然調換。而他，竟心甘情願地墜入這個陷阱。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GrUrHp26
江松岳盯著李詩瑤整理書包的背影，發現她冷漠的語調裡藏著他從前沒聽懂的弦外之音。
「放學，老地方見。」他突然開口，聲音比想像中還要沙啞。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CiIY5jgR
李詩瑤拉上書包拉鍊的動作頓了頓。「嗯。」她頭也不抬地應了聲，卻在轉身時讓髮梢掠過他的手臂，像個無聲的約定。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hFs0B2Yu
那個老舊的樓梯間，陽光會透過氣窗在階梯上烙下菱形的光斑。江松岳還記得第一次把李詩瑤拽來這裡練習時，她抱著膝蓋縮在角落，像隻隨時準備咬人的野貓。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gUoEx5vV
『辯論？無聊。』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SdsSrs6L
『你這種垃圾邏輯還想說服誰？』
『走開，別浪費我時間。』
當時每句帶刺的話都讓他更想撕破她冷漠的偽裝。可現在...現在她連罵人都不一樣了。
李詩瑤手裡拿著兩罐烏梅汁過來——一罐無糖，一罐正常甜度。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AK2NYqYd
「你的。」她把正常甜的那罐拋給他，易開罐在夕陽下劃出閃亮的弧線，就像他們之間那些未說破的默契。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tEUPp0dU
江松岳接住飲料，冰涼的鋁罐貼在發燙的掌心。他突然意識到，原來獵人與獵物之間，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另一種更複雜的關係。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KqqSWpIs
江松岳猛地抬頭，夕陽將李詩瑤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她站在比他高一階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卻比平時柔軟許多。
「幹嘛？江松岳？」她微微歪頭，髮絲滑落肩頭。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GDEyQvdd
他握緊拳頭，「妳最近是怎樣？」聲音悶得像從牙縫擠出來的，「幹嘛跟除了我以外的人好？」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nLl8bBco
李詩瑤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揚。「為什麼不行？」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d1sonpR2
他猛地站起來，差點撞到她的下巴：「我交朋友妳會問東問西，我不能問一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Rc1Vb0RU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李詩瑤盯著他泛紅的耳根，突然輕笑出聲：「只是學弟而已，吃錯藥？」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YQoIIMTt
「對啦！」江松岳破罐子破摔地吼出來，聲音在空蕩的樓梯間迴響。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李詩瑤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白痴。」她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一直都最重要。」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kks5UgoS
江松岳僵在原地，大腦當機似地重複著「最重要」三個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詩瑤突然握住他的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jmH6skvw
「別誤會，」她的指尖微涼，卻讓他整隻手都燒了起來，「但你不要吃醋了好嗎？」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HPkl7wZr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他盯著兩人交握的手，腦中炸開無數煙花。李詩瑤的手比他小一圈，掌心有長期握筆留下的薄繭，此刻正輕輕貼著他的指節。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UaBINbJ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