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己一個人走著走,就突然迷失方向了,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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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紐特穿梭在樹林中,走過幾巡後,發現自己迷失在樹林中,他左顧右盼,不經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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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又是稍早的那種情況吧?就像步入某種秘境迴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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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附近窸窣聲,紐特將注意力轉向附近草叢,看著枝葉的騷動,從左邊竄到右邊,似乎在躲避男人一般,快速地跑動著。紐特像是被吸引一般,注意著它的動靜,在樹叢中縫隙間,看到它如同動物的身影,紐特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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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先生,狐狸先生,要不要一起玩啊?」教士手裡拿著一塊肉干,逗趣地說著,他起先微笑著,但慢慢回想到自己的行為,抓著頭自言自語道「都多大的人怎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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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一起來玩耍吧。」稚童的聲音,從樹叢深處傳出,教士露出訝異的表情,一時間,怪風四起,他看向四周,藍色的火球如有意識般圍繞男子的立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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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這是撞鬼了吧,我的神啊。」男子閉上眼,當他再度睜眼,當下如同陷入黑夜,視線瞬間黯淡下來,僅有身旁火球的光亮更加鮮明,黑暗中的林木間,無盡的樹影向下延伸,一路延伸至紐特腳下,彷彿要攫獲孤身一人的他,他試圖保持鎮靜,回頭一瞧,微微亮光前,看著一位金髮小童的身影,紐特往前一、兩步,欲仔細看小童的面容,視線不清下,僅能看見些微輪廓,似乎那小童一臉擺著狂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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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像你這麼令人生厭的小鬼,我似乎在哪裡看過?」紐特瞧著孩童的面容,一邊說著,他起先瞇著眼,再眨了幾下,眼皮一沉,他隨即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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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之間,紐特意識到自己正處於沉睡間,但漸漸地微微的亮光透現在眼前、夕陽穿梭林間的微微暖意、身後樹皮所帶來摩擦感及身體過於異常的沉重感,他發覺自己正蹲坐在一棵大樹前,並逐漸聽到微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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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說,不要靠近他,這些人怪怪的。」一個女子的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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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知道姊姊有說這人很奇怪啊,所以我就把他抓起來了,嘻嘻!」一個愉悅又高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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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芬,我是叫你遠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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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什麼!好怕的?姊姊,不是說做人不能只顧的逃跑,要戰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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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把他綁起來,帶到我面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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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兩人的爭辯,恢復神智的教士也睜開試圖睜開雙眼,並翻動自己被綑綁的身體,注意到教士動靜的兩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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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動了,姊姊,你太大聲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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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你一開始就隨意把他綁過來!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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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特露出淺淺的微笑,睜開一隻眼睛說著「打擾兩位了,請問綁我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請教嗎?」他睜開雙目,看清楚眼前的全貌,是稍早前那位穿著簡易銀甲的白色短髮劍士,而她身後站著一位藍髮、有雙大大眼睛的孩童,名為芬,正探頭探腦著。聽著教士冷靜的話語,兩人不禁遲疑一下,不知何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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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說話嘛,搞得好像,做壞事的人是我一樣。」紐特調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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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紐特吧?那個嘮嘮叨叨的修士。」女劍士擺出嚴肅的神情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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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愛…礙….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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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艾薇!你這傢伙!連別人的名字也不好好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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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但你的事,我可是記的很清楚,妳是那位劍士格萊文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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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我面前提起….」艾微皺起眉頭,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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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關於你師父的事,我一直很愧疚,對不起啊。」紐特收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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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這麼久的事了…..這期間也有師父自己做出的選擇....不可預期的因素....到最後的結果….不全然是你的問題…」艾微看著腳下,緩緩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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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對我還心懷恨意的話,要殺要剮就隨你吧,這是我唯一想說的。」他重新露出微笑對女劍士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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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劍士一語不發,拔出劍,踩著一絲不苟的步伐前進,原本躲在其身後的芬,露出訝異的表情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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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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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將劍架著紐特身上「你都說這樣的話,我要怎麼下手啊?你當我是惡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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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紐特看向持劍者的面容,只見她眼角掛著淚滴。艾薇先是用左手擦擦淚水,看著被劍指著的男子一臉悠然的表情,她隨後說著「我知道你們這些無良修士的做事手法,快說!除了叫我把你了結之外,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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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敏銳啊,不愧是曾經在聖刑隊待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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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用劍壓在紐特的脖子上,讓他停止說話「我有說你可以提起那麼多,不必要的話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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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有時候自己也控不住我這張嘴,親愛的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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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這種境地,你還死性不改啊,紐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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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沒什麼轉圜餘地了,我更傾向保持自我,呵呵,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來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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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如實地告訴我。」女子架著劍,蹲下身看著男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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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我沒有說謊的必要吧,不用這樣懷疑我嘛。」紐特用輕鬆的語氣邊笑邊說「聖刑隊收到了情報,在蘭落村的神父收到有關叛教劍士艾薇的傳聞,不論是特徵、捕獵大型生物的事證,及不同獵人的口供,聖刑隊上層的在確認情報後,便委派我跟我的同伴,過來這個邊境小鎮,調查目標並加以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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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殺了我,為何要把這資訊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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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擊殺與否不是我的工作,我也不算聖刑隊的成員,只是熟識其中的一些人而已,找到妳我就算大功告成了。」紐特咧嘴一笑「能否殺掉妳,對我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才說我沒有說謊的必要,反而對我那位同伴比較重要,畢竟這是他的認證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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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所說的夥伴是誰?而且任務沒有完成對你真的沒任何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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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位小兄弟,叫作布蘭,是個精神不錯的神經小伙,雖然能力不錯,但道德上卻蠻有問題的,雖然聖刑隊本身也沒什麼道德觀可言就是了,但我是認為高層應該蠻多人都認為他不太好控制,容易造成一大堆問題,所以才故意設定一大堆試煉阻礙他,把他當棄子來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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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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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聖刑隊如今,還是把他當作剪除敵人的打手,用完即丟的工具,不管是多不可能的行為、多強大的目標,他都可能被指派,就算最後拚個兩敗俱傷、或是直接死掉了,他們也不痛不癢,甚至用他的死加以利用而已,我僅僅是整個過程的監督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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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教職跟修士,辦事手法還是這麼無情的嗎?為了自身的信仰、組織的利益,甚至可以無視人的性命或是能力嗎!」艾薇質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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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說只是我的看法了嘛,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我是不知道妳有沒有辦法對付他啦,他應該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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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就沒有拒絕、逃跑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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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吧,就是現在把我殺了,趕快跑走,但還是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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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殺人。」女子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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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放我一馬,他找到了我,我不太可能隱瞞妳的動向,就算隱瞞了,村民、教士、獵人,都可能提供相關的情報,逃的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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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背叛、褻瀆、邪惡,我什麼都不想管,我原本只是想逃離那一切,在這附近過上平靜的生活而已。」女子起身,收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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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莫可奈何啊,誰知道聖刑隊的高層換人以後,就要搞擴增人員,跟清算啊,相關的工作就變多了,困擾啊。」紐特邊說邊嘆氣「以前能不提到妳,我就盡量不提起,牽扯過去那些有的沒的,只是徒增困擾罷了,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跟妳確認,我那小兄弟,在殺生可是沒有一點遲疑跟悔意喔,如果妳碰上他,沒有拿出實力跟覺悟的話,要付出代價恐怕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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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竭盡全力戰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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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想保護妳身後那位小鬼的話?」紐特對著芬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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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搓搓芬的頭,發出一陣嘆息「紐特先生,每次見到你都會伴隨著生死關頭的挑戰,會不會真正處心積慮要害我的其實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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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那樣事情就好辦了,直接當面攤牌、當面對決就好了,還要講那麼多有的沒的。」紐特把頭往右一擺「作為一位教職人員,雖然工作可以到處轉轉,但每天都要看誰被殺、要追緝誰,隊友又是哪裡的瘋子,諸如如此的這些破事,我也很迷惘跟困擾好嗎?我可不是殺手啊、或是冒險者啊?我他媽只想自由自在,隨興而活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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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聽完,露出些許笑聲,紐特則露出不解的表情,女子強忍一陣,隨後又笑出聲來「沒想到像你這種人,也會有迷惘的時候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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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白癡劍士也很可笑啊,明明知道教職人員無所不在,做事還不小心點。」紐特不快的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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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你應該跟自己說吧!小心點,到底是誰!是誰在樹林被抓起來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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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一個罪犯,綁人還可以這麼猖狂的嗎?口氣還真不小啊!不知悔改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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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還跟我說,你,一個大叔還像小孩一樣,在森林拿著肉乾逗弄小動物,都多大年紀了啊,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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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屁事啊!早知道我多找一點人,把你這叛徒圍捕致死!下次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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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兩人無止盡的爭吵,察覺森林些許異狀的芬,將頭看向一旁。
『奇怪這附近怎麼除了姊姊跟這大叔的聲音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了,格外地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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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藉機快速跑向樹林的另一側查看,紐特注意到芬的離去,停下眼前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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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多少錯誤,而無言以對了嗎?」艾薇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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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孩子好像自己跑走了,你不跟過去看看嗎?」紐特看向芬跑向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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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耐不住性子,自己又跑去哪裡溜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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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小鬼應該不是人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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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問這幹嗎?別忘自己還被綁著呢?」艾薇右手搭在劍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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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激動嘛,我只是要多了解你們的情況,這樣才能因應之後的發展….」紐特冷靜的說自己的打算,話說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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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姊姊,剛剛那片樹林裡面都是動物的屍體啊!滿.....滿地都是血啊!」芬邊跑邊大聲地跑向艾薇,聞訊紐特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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