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光 - 風水輪流轉是真的

湛霖那副模樣實在太慘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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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自己整理好後暫時離開，重新走進檔案室時，她還維持著蜷縮坐姿，靠著牆，制服有些皺、髮絲有些亂，眼尾泛紅得像剛畫過暈染眼妝，整個人像一朵被熱水泡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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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無力、還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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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取來的西裝、口袋裡還塞了補妝棉、手裡端著她最愛的溫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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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我，一臉楚楚可憐。

「……家瑜……嗚……我今天真的……不太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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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下、溫柔替她整理襯衫釦子與鬆掉的西裝領巾，

然後一邊幫她擦眼尾，一邊嘆氣道：

「……嗯～我確實是有一點愧疚。」

畢竟她只是很愛很愛我，愛到想把這些我倒下的地方都重寫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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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我袖子，還想說點什麼，

我摸了摸她頭髮，把水遞過去：「先喝點水，我幫妳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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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嘴要喝，我直接餵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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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她請了半天假，然後乾脆自己也請了特休，

從檔案室走出來時，一手環住她腰，一手抱著包包，她整個人半靠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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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同事看到，剛想說話，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湛霖今天身體好像不舒服，我們請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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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張臉埋在我肩上，悶悶地吐出一句：「…還不是家瑜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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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把她扶進浴室，開好水溫，準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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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椅子上，抱著毛巾，一臉委屈，聲音還帶點哭腔：

「妳今天真的太過分了……家瑜……我快變『甚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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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乖乖泡著補水，我幫妳洗。」

我用溫水幫她沖髮、抹上洗髮精，指腹輕輕搓著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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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微閉，嘴角卻不安分地翹起來：「我現在可以撒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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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現在才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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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是被妳愛到沒力氣撒……現在我回電了……想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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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靠過來，雙手掛我脖子，濕著頭髮蹭我肩：

「家瑜……我頭髮好亂喔……可以幫我吹乾嗎？邊摸邊親的那種。」

「衣服我今天不會穿，妳幫我……從裡到外都穿好好的……」

「今天晚餐我也沒力煮，我可能只能吃妳……咳！不對，是吃妳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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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剛剛哭的時候，妳不是說最想看我撒嬌嗎？那我要一整晚都撒，從現在開始不准兇我，只准親我，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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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毛巾擦她臉，邊笑邊無奈地看著她：

「湛霖，妳是不是壞得比剛剛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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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眼貼上來：「妳弄壞了我，妳就得對我的撒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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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湛霖安安穩穩放到餐桌邊，餵她喝完溫湯、餵她吃了蒸蛋和幾口小菜，

她一直乖乖坐著、像隻剛被洗完澡的貓，好安靜、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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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準備收盤、問她要不要來點甜點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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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一轉頭，睜大那雙還泛著剛剛哭過的眼睛，語氣黏得像蜜糖：

「我想吃親親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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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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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我手臂，小聲說：

「不是那種布丁、蛋糕，我今天只想吃一種甜甜的……

會發出『嗯……哈…』聲音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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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湯匙一抖：「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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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笑了一下，整個人已經湊過來坐到我腿上：

「我今天被妳疼到哭，現在想親回來……甜一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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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不當姐姐了，我當親親貓，妳不餵，我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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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站起來逃跑，她突然把我壓坐回椅子，一手撐著我肩，一手從我手裡接過湯匙放到桌上，整個人貼到我面前，眼神閃閃發亮：

「妳剛剛說，我是妳的貓，那現在貓貓餓了……」

「只吃“家瑜”牌的親親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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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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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狼性的奪取，而是柔得像一層奶油，舌尖一點點勾著我唇，

手還不安分地繞上我後頸，指尖輕輕撩著我的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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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被她吻得往後靠，一手還撐著桌沿，

剛剛收拾好的盤子還沒來得及放進廚房，現在只能聽著『喀啦、喀啦』的聲響，被她壓得震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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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音碎碎地說：

「妳……妳白天不是吃過三輪了……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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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我唇縫，喃喃說：

「那是主餐，這次是甜點，等等還有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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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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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笑，親完我唇，又在我頸側親了一下：

「妳的氣味真的好香……這裡親一口，嗯，莓果味；這裡親一口，焦糖味……」

「我今天整個胃口都變成戀愛口味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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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終只能半跪在沙發上、被她整個人壓著、身體發燙到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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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舔過我耳後的敏感點時，低聲說：

「妳說我是甜點，但我今天，要讓妳整個人，都變成我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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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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