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批F-15J戰鬥機以撕裂空氣的姿態,呼嘯著從她耳邊掠過時,那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短暫地將雛子從茫然中震醒。她看見機身上閃爍的航行燈,感受到那股幾乎要撕裂她耳膜的巨大噪音。她沒有意識到這是威脅,只覺得惱怒,像一個被巨大噪音吵醒的嬰兒,本能地抬起了右手,想要揮開那些在她眼前飛來飛去的、惱人的小飛蟲。
這一揮,卻引發了災難。
她的手掌,帶著她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毀滅性的力量,輕輕擦過了一棟位於西新宿的摩天辦公大樓。巨大的衝擊力瞬間讓大樓的外牆像紙糊般向內崩裂,玻璃碎片如黑色的暴雨般傾瀉而下,鋼筋扭曲變形,整棟大樓在一陣令人心悸的呻吟後,緩緩地攔腰折斷。
下方的尖叫聲變得更加慘烈而絕望。
雛子愣住了。她那巨大的眼眸中,倒映出大樓倒塌時揚起的、遮天蔽日的塵埃。她並沒有惡意,她只是……想安靜一會兒。但她的每一個無心的舉動,都足以造成毀滅性的災難。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具龐大的身軀裡,蘊藏著何等恐怖的力量。這股力量,既讓她感到恐懼,又帶來了一種詭異的、前所未有的、彷彿能掌控一切的奇特感覺。
不。她甩了甩頭,試圖將那危險的念頭驅散。她不是怪物。她只是個想把自己藏起來的女孩。
羞恥感如同一萬把燒紅的利刃,再次同時刺向她的心臟。她必須遮住自己,必須!
她嘗試的第一個本能反應,便是用雙手交叉在胸前。她巨大的手臂緩緩抬起,像兩棵參天古樹,帶著沉重的風壓,想要遮住那兩座高聳入雲的柔軟山丘。然而,她的手掌雖大得足以覆蓋整個體育場,卻依然無法完全遮蔽她豐滿得驚人的胸部。深邃的乳溝如同東非的裂谷,在雙臂的擠壓下反而更顯清晰,兩側飽滿的弧度與肌膚仍暴露無遺。這個徒勞的動作,更像是一種充滿了色情意味的無聲邀請,讓下方的凡人看得更清楚,也讓空中的攝像鏡頭捕捉到了更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面。
她的臉頰漲成了豬肝色,那種被徹底看光的羞恥感,讓她恨不得能將自己撕碎。巨大的淚珠,如同小型的瀑布,從她眼角滾落,滴落在腳下的建築物上,將鋼筋水泥的廢墟砸出一個個深坑,濺起一片狼藉。
不行,這樣不行!她必須找到更大的東西。
她的目光瘋狂地搜尋著周圍的一切。曾經高聳的摩天大樓,此刻在她眼中不過是些精緻的積木。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不遠處,那座紅色的、曾經象徵著東京精神的巨塔——東京鐵塔。
那座曾經讓她和無數人仰望的鋼鐵巨人,此刻在她眼中,卻顯得如此矮小而脆弱。或許……或許可以用它來遮一下?
這個荒謬的念頭,如同救命稻草般在她腦中閃現。雛子伸出她巨大的手掌,緩緩地、帶著一種孩童般的莽撞與天真,伸向東京鐵塔。她的動作是那麼遲鈍,每移動一寸,都帶動著周圍氣流的變化。
當她巨大的手指觸碰到鐵塔中段的鋼筋結構時,只聽見「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扭曲悲鳴,那堅固的鋼鐵結構,在她輕輕一握之下,便如同被掰彎的細鐵絲般,瞬間彎折變形。
鐵塔下方的地面上,驚呼聲此起彼伏,無數冒險靠近的圍觀者四散奔逃。雛子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只是想找塊「遮羞布」,卻會再次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她慌忙收回手,那份羞恥感又夾雜了一絲無法抑制的恐懼與內疚。她會毀了這裡,她會毀了整個東京。
絕望之下,雛子甚至產生了一個更瘋狂的念頭:如果她能將下方那些像螞蟻一樣的人群全部驅散,是不是就沒人能看見她了?這個想法在她腦中一閃而過,立刻就被她否定了。她不是魔鬼,她不想傷害任何人。
但那種被數百萬雙眼睛注視、窺探、甚至意淫的感覺,卻又讓她幾乎崩潰。她看到一些人,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興奮感,那種將她徹底物化的眼神,讓她感到一陣反胃。
她開始弓起身子,巨大的膝蓋緩緩彎曲,試圖以最原始的、胎兒般的姿勢來遮蔽自己。然而,這個動作反而讓她原本就龐大的身軀變得更加臃腫,巨大的臀部高高翹起,如同兩座圓潤的山峰,而那大腿與小腿之間形成的巨大縫隙,反而讓她下半身暴露得更加徹底。那種想遮卻更露的窘境,讓她陷入了瘋狂的邊緣。
最終,在羞恥感的徹底吞噬下,她放棄了所有徒勞的掙扎。她緩慢而笨拙地來到東京鐵塔旁的芝公園空地,那裡有草地,有樹木,雖然此刻對她而言微不足道,但在她心底深處,或許那裡還殘存著一絲「安全」的幻象。
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將自己高大的身軀蜷縮起來。
巨大的膝蓋顫抖著彎曲,將自己那片神秘的森林隱藏在雙腿之間。手臂環抱住膝蓋,將那驚人的乳房死死地壓在胸前,試圖用手臂的肌肉來擠壓、掩蓋它們傲人的輪廓。她的頭,也深深地埋進了雙臂和膝蓋之間。
最終,雛子以一種極其原始、極其脆弱的姿態,蜷縮成一座巨大的、赤裸的肉山,像一個被遺棄在都市中央的、巨大無比的嬰兒。她的呼吸變得微弱,但每一次起伏,都讓她那被擠壓變形的乳房和緊貼大腿的私處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她放棄了。徹底的放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將那份無法被遮掩的羞恥感,深深地埋藏在自己巨大的肉體之中,任由世人圍觀、品評、指點。那份深沉的絕望,此刻已在她心底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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