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的S類觀察 - 我歡迎你出軌

本來是過來禁止警察接觸客戶的律師，結果變成了過來昏倒。

警察眨眨眼，覺得有點不對地望向陳蕤；陳蕤眨眨眼，詢問那兩名是不是要滅口地望向梁業。

畢竟，追究到底，是他們「魚檔」挑釁在先。

梁業眨眨眼，不拍昏都拍昏了，追究有甚麼作用，他側起頭，鷹眼冷冷打量着那兩名還在抱抱的警察：「兩位專家是打算留來向『魚檔』傳授對鮫心得？」

「不、不……這裡交給你們——」警察怕歸怕，腦袋還懂得怎樣轉動，他們聽到梁業的暗示，立馬就連滾帶爬從車上跳下去。

礙事的人一走，梁業就從他西裝外套口袋抽出了手套，戴一戴再蹲一蹲，他理直氣壯地翻起律師的私人物品。

「他這樣……真的行？」

礙事的警察走了，可礙事的鬼還留在現場，宋啟克看着梁業完全不符合公家部門的侵犯私隱行為，滿作正義朝陳蕤批評：「業哥品味好是好，但也好像太亂來。」

陳蕤神色不善地瞄向宋啟克，對他上司這麼有意見，要不要也讓對方頭髮反光？

宋啟克的正義感馬上消失，就梁業那拍昏鮫人的動作，分分鐘連鬼也能拍倒。

「這貨叫范天問。」陳蕤和宋啟克的眼神交流未映入梁業眼裡，他從律師的公事包裡頭翻了出卡片，隨手就開始嘲鮫：「是該要問問天，為甚麼垃圾都能出生。」

陳蕤用力點頭，業哥說甚麼都是對的。

「說吧，你怎樣把這位『問題天天都多』迫失控。」

「他手腕處有紋身。」提問突然拋過來，陳蕤早有準備，馬上回應：「剛才瞄到紹休明的手腕也是個差不多的紋身，所以我便懷疑他們兩個——」

「在公園打野砲。」

「……」

陳蕤啞口無言，不，他沒這樣說過。

「紹休明技術差，范天問不滿意，於是就將人就地格殺。」梁業繼續順着他的思路說下去：「這鮫就是殺人兇手，所以他才會來得這麼快，甚麼客戶都是騙人的。」

「……」

陳蕤覺得，若是梁業自己出馬，范天問應該會直接氣得整塊車頂也給掀起。

「好，把這貨拘捕回去。」

「業哥。」聽到梁業這話，陳蕤知道不出聲不行，他婉轉提點：「紹休明不是『殺手S』殺死的嗎……」

「范天問的紋身你看清楚了沒有？」梁業瞄了陳蕤一眼，示意人把頭湊過去：「天天就會看馬經，看得眼睛都殘了。」

陳蕤精明地不去反駁梁業的指控，但他還是順從地探頭細看，而不知為何地——宋啟克也飄來摻一腳。

「魔鬼魚的背鰭，怎會這樣——」

宋啟克大驚小怪的聲音幾乎要刺穿耳膜，陳蕤皺起眉，花了點時間才集中在紋身上。

一個精簡得只用一條幼線扭出來的——「S」。

三處兇殺案都被莫名留了個S字，現在范天問手腕上也有一個，在案情毫無頭緒下，這點巧合不引起懷疑才怪。

「……說了是魚人犯案。」陳蕤望向梁業，他沒有質疑對方，只是平淡指出事實：「但他是鮫。」

「他的英文名字還叫Simon，要辯解的最大理由已經在這裡了。」

梁業指了指卡片上的電郵地址，坦白說，他不認為范天問是「殺手S」，兇手在三場兇案都沒有留下半絲痕跡，足見其心思細密——這麼的一個人，會不在過來見警員前把容易被人看去的手腕紋身遮遮？

「就看紹休明手上那個是不是S。」梁業拿出手機拍下范天問的紋身，繼續道：「鮫人拿魚人泄慾就聽得多，鮫人跟魚人情侶紋身倒是前所未聞。」

「那不是情侶紋身會不是甚麼？」

「不知道，只得他們兩個情報太少。」梁業重新站起，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但如果這個S和『殺手S』沒有關係，那真是笑大所有人的牙了。」

這邊情報也沒有、那邊案情還沒送過來，梁業雖然很樂意繼續從警務署裡頭拖人，可既已死到第三個人，有些事也就無謂再拖下去，於是他打了個電話，「魚檔」公關馬上現身在直播記者前。

「……我們十分欣賞警方的堅持，這位坊間稱為『殺手S』的兇手想必不日就會落網。」

「魚檔」以讚賞警方辦案的名義，透露了疑似有鮫牽涉在內的新情報，然後又話鋒一轉，搶先替人宣佈——那隻鮫不用「魚檔」插手，他們自己會拖回警署搞定。

一想到鮫人會被塞來警署，警方集體驚恐，可個個記者都把攝影機對着范天問在的那輛警車，他們否認甚至意圖放鮫的話，「魚檔」那番讚譽就會瞬間淪落成取笑。

左右為難下，高層終於想起了自己做了甚麼好事，急急把沒有隱藏的報告交出來，但——

來到此刻，「魚檔」趁火打劫開出更高的條件。

眼看着梁業貼心地把警車硬開去警署，還一開就開去總部，就在總部上班的高層怕得要死，慌亂宣佈讓「魚檔」任意查閱他們的情報庫。

不止這幾單「殺手S」連環兇殺案，只要是有記錄的都隨便看。

「魚檔」滿意了。

警車繼續駛進警署，不過當司機的梁業同樣下車，有他鎮着，范天問即便真是犯人也鬧不出事來。

陳蕤本來也要跟着，但想到他就是范天問失控的原因，為避免警署不知哪幅牆又穿了個洞，他只好改為回去等消息。

這麼一來一回，他完全錯過了下午的賽馬。

馬經被沒收、直播也沒得看，陳蕤想哭但陳蕤沒有說。

宋啟克表示，陳蕤還是哭哭比較好，畢竟對方目無表情把他塞回雪櫃的樣子太可怕。

「我看直播了。」

周承恪理直氣壯地在陳蕤家裡蹲了一天，還順便開了人家電視看案件現場直播，「魚檔」做的好事他自然也聽了個徹底，不過，官方說話自然又彎又繞，他倒不如直接問人：「粽子，鮫是怎麼一回事？」

「他手有點問題。」陳蕤總結了今天的事，再把梁業拍下的紋身字母展示給周承恪看，他其實也不認為那暴戾律師是「殺手S」，只是——和鮫對着幹是「魚檔」的終生事業，能拘的都拘捕一下。

「嘖嘖，左手手腕紋個S字，那要在在右手手腕紋個M嗎？」周承恪對着范天問的紋身起勁搖頭，顯然覺得沒有意思：「要我說，你耳朵那隻骷髏耳骨夾才比較有看頭，新買的？」

「……不是。」周承恪這麼一提，陳蕤才想起用來鎮場的玩意還夾在了耳朵，他急急把它拿下再丟到一邊，好，現在甚麼也沒發生過。

周承恪嘴角輕輕一勾，但卻沒有再追問下去，眼睛再瞄了瞄手機屏幕，他忽然想到甚麼臉色一變：「我鄰居的手腕，好像也紋了個差不多的S。」

「你說真的？」陳蕤收起丟耳骨夾的手，眼底抹上驚訝：「這S不是他和紹休明的定情紋身？」

「……少來，鮫人和魚人怎會有定情紋身。」周承恪眼角一抽，吐出跟梁業差不多的話：「鮫人寧願絕種都不屑和魚人交往。」

「你跟你那位鄰居熟嗎？」

「……她整天都在計劃如何讓我娶她。」周承恪突然嘆了口氣，別的不說，一說那位把他看成金龜婿的鄰居他就頭痛了：「如果我去找她，內褲怕是會被扒掉。」

「任何線索都不能放棄。」陳蕤毫不體諒：「內褲怕被扒掉的話，那就先脫掉再去拍門。」

「……粽子，你現在是我『孩子』的父親。」

「我歡迎你出軌。」

「……」

周承恪臉頰上的絕望終毫打動不了陳蕤，他抓了抓頭髮，最後才認命開口：「她上夜班，你明早六時之前過來我那裡，我們一塊會會她。」

「好。」

「還有甚麼新情報，看看能不能在我們找人前撈多點料回來，兩手空空跑過去，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這層——警察那邊已經對我們全面開放情報。」陳蕤從背囊拿出一塊平板電腦，是梁業從警方那邊搶回來的：「有這個Pad，我們就可以無限制連入他們的資料庫。」

「連、連我公司體檢的三圍也能查到？」

「……我沒興趣看。」

陳蕤的三白眼難得露出明顯嫌惡，周承恪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玩笑過了。

「會留下記錄的，所以我們只查陳艽和曾慧敏的案件。」

陳蕤把兩件兇殺案調了出來，上頭的資料和早前「魚檔」被忽悠時的差不多，然而就多了些實地圖片，以及——王卓口中那塊被抹走的板車。

「看來我公司耍人也知道不能太過份。」周承恪有些失望沒有全新情報，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可以繼續停掉的調查方向：「他們居然也在盯『保誠保安』。」

「他們是警察、你也是警察，思想相同不出奇。」

除了王卓，警方已經找了好幾個其他員工問話，但完全沒有半點發現，陳蕤眼睛眨了眨，關掉兩件兇殺案的報告，改查詢最新的那件。

時間剛剛好，在五分鐘之前，恰好有人上載了紹休明案的初步分析。

宋啟克：我發現我除了發光沒有其他戲份

吾知來：不然我寫你來幹甚麼，總不能讓粽子自行發光

宋啟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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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歡迎你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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