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的清晨總是濕漉漉的,薄霧像一層舊紗籠罩著街巷,果欄那邊已經熱鬧起來,搬貨的工人扯著嗓子吆喝,貨車的引擎聲斷斷續續,像個老頭子在咳嗽。杜博靠在窗邊,手裡攥著八達通手錶,銀色的表盤在晨光裡閃著冷光,數字停在「餘額:410港元」。昨晚潛進梁曉彤家的那一幕,像一團火燒得他整夜沒睡好。那黑色蕾絲內衣裹著的柔軟胴體,那滑膩的觸感,還在他指尖晃悠,讓他心裡癢得慌,又有點害怕。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把手錶扔回床頭的小木桌上,那桌子邊角早就磨得圓滑,跟他一樣,帶著點疲憊的味道。今天得跟林依雪去圖書館溫習,他心裡有點期待,但又覺得空落落的,像缺了什麼。他抓起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T恤套上,又找了條牛仔褲,隨手背起書包,走下樓梯。腳步踩在老舊的木板上,吱吱作響,像在跟他嘀咕什麼。
出了唐樓,街上的濕氣撲面而來,帶著點果欄傳來的橙子味。他摸了摸口袋,昨天賺的錢還沒花完,心裡一動,決定再去果欄干一票,把手錶的餘額湊到500港元,夠用就行。他不想再每天都扛箱子了,肩膀還酸著呢。
果欄還是那副亂糟糟的模樣,地上濕乎乎的,踩上去能聽見鞋底粘泥的聲音。那個熟識的中年男人正蹲在一堆香蕉旁抽菸,看見他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又來了?今天這堆香蕉,120港元,搬不搬?」杜博沒多廢話,點點頭,捲起袖子就上手。箱子沉得要命,壓得他肩膀一陣刺痛,汗水順著額頭淌下來,滴在木箱上,留下一小圈暗色的印子。他咬著牙,一箱接一箱扛過去,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林依雪的笑容,還有梁曉彤那雙銳利的眼睛。
搬完最後一箱,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木板上,喘得像條狗。中年男人扔過一瓶水,順手塞給他120港元,笑呵呵地說:「你這小伙子,真是把好手。」杜博接過錢,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下去,總算緩過點氣。他走到街角的充值站,把錢充進手錶,表盤跳到「餘額:530港元」。他盯著數字看了會兒,心裡嘀咕:夠了,500港元差不多了,剩下的留著吧。他擦了把汗,拍拍褲子上的灰,朝圖書館走去。
圖書館的門一推開,一股涼氣就撲過來,夾雜著紙墨的味道,讓人腦子清醒了不少。杜博一眼就瞧見林依雪坐在老地方,靠窗的那張桌子,陽光從玻璃透進來,落在她身上,像給她鍍了層淡淡的光。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短袖襯衫,薄薄的布料貼著身子,勾勒出她細細的腰和微微鼓起的胸。她低頭寫著東西,長髮披在肩上,幾縷髮絲垂下來,隨著她動筆輕輕晃,像水面上蕩開的漣漪。她的下身是條白色牛仔短褲,緊緊裹著大腿,露出一截小腿,白得晃眼,腳上是雙白色帆布鞋,襪子只蓋到腳踝,整個人透著股清新的味兒。
「杜博,你來啦。」她抬起頭,沖他笑了一下,那雙眼睛乾淨得像春天的湖水,讓他心裡一暖。他點點頭,在她對面坐下,把書包隨手扔一邊,心跳有點快。
「嗯,謝謝你等我。」他翻開書,裝模作樣地看著,眼睛卻老忍不住往她那邊瞟。那淺藍色襯衫在燈光下顯得軟乎乎的,隱約能瞧見裡面白色內衣的影子,領口露出一小片鎖骨,像塊溫潤的小玉。他吞了口唾沫,腦子裡閃過昨晚的幻想,忍不住想,要是能伸手摸摸她那片皮膚,會是什麼感覺。
「這道題你昨天錯了,看這裡。」林依雪湊過來,指著書上的公式,聲音輕得像春風拂過。她靠得近了點,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那溫暖的觸感像電流一樣竄過來,讓他心裡一顫。「懂了嗎?」她歪著頭看他,笑得溫柔又自然。
「懂了,謝謝。」他低聲說,耳根子燙得慌,連忙低頭掩飾。她笑著點點頭,又埋頭寫東西去了。杜博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有點亂,溫柔的她跟昨晚那火辣的梁曉彤一比,像兩片不同的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哪一片。
下午的補習班,教室裡還是那股悶熱的味兒,粉筆灰飄在空氣裡,嗆得人鼻子發癢。杜博坐在後排,目光掃過前排的林依雪,她低著頭寫筆記,淺藍色襯衫下的背影安靜得像幅畫,讓他心裡穩了穩。可這份平靜沒持續多久,門一開,梁曉彤走了進來,氣場一下子把教室攪得不太平。
她穿了件深紅色的緊身運動背心,領口低得有些過分,露出一片白皙的鎖骨和那條深得勾人的乳溝,隱約能瞅見黑色蕾絲內衣的花邊,像朵暗紅的花開在夜裡,撩得人心癢癢。她的下身是條黑色瑜伽褲,緊緊裹著臀部和大腿,勾出圓潤的弧線,走路時褲子微微拉伸,像在跳一場無聲的舞。她腳上是雙黑色運動鞋,步伐輕快又隨性,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挑逗味。
「大家安靜,今天講代數。」她的聲音清亮又柔和,帶著點職業化的溫暖。她走到講台前,拿起粉筆寫板書,背對著大家。腰微微一彎,背心的下擺貼在腰上,瑜伽褲把她臀部的線條勾得一清二楚,像幅畫掛在那兒,讓杜博的眼睛挪不開。
他喉嚨一緊,手指不自覺摸向手錶,心跳跟著加快。那深紅色背心像是長在她身上,胸前的曲線鼓鼓的,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來——那溫暖的肌膚,那蕾絲內衣下的柔軟,像火燒得他心裡亂糟糟。他低頭假裝看書,手心卻出了汗,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子。
「杜博,你又在發什麼呆?」梁曉彤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來,帶著點不耐。他猛地抬頭,見她轉過身盯著他,眼神銳利得像刀子。背心因為轉身拉得更緊,胸前的弧線撐得滿滿的,讓他臉一下子紅了。
「我……沒事,老師。」他結結巴巴地回,低頭想躲開她的目光。梁曉彤沒吭聲,走下講台,慢慢靠近他,停在他桌子旁,低頭看著他,聲音壓得低低的:「下課留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杜博心裡咯噔一下,點點頭,手攥著手錶,指節發白。
教室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林依雪轉過頭沖他笑笑,揮了揮手,背著書包走了。杜博勉強回個笑,看著她離開,心裡有點空。梁曉彤站在講台前,等著教室空下來,才走過來,手裡拿著教案,眼神冷冷的。
「杜博,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她靠著桌子,聲音不高,卻像根針扎進他心裡。她站得近,深紅色背心下的胸部隨著呼吸起伏,瑜伽褲裹著大腿,散發出一股玫瑰香水味,讓他腦子有點暈。「我看你上課老走神,還老摸那隻手錶,說實話,有什麼事沒?」
「沒……沒什麼,老師。」他低聲說,心跳得像擂鼓,手攥著手錶不敢鬆。梁曉彤眯起眼,走近一步,幾乎貼著他,低頭盯著他的眼睛:「我看你不像沒事的人。那手錶有什麼特別的?你老摸它幹嘛?」
杜博喉嚨發乾,勉強擠出個笑:「就是個習慣,老師,真沒什麼。」她盯著他看了會兒,冷哼一聲,站直身子:「最好是這樣。明天還來我家補課,别再走神了,懂嗎?」她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眼神銳利地補了句:「我會盯著你的。」
杜博愣愣地點頭,看著她離開,心裡亂成一團麻——她真的起疑了。
回到家,杜博一頭栽在床上,腦子裡全是梁曉彤的質問和林依雪的溫柔。他知道,梁曉彤的懷疑越來越深,林依雪的溫暖卻像根救命稻草。他抓起手錶,看著那530港元的餘額,咬咬牙,按下了按鈕。
時間靜止了。
窗外的霓虹燈光僵成一片死寂,屋裡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喘氣。杜博爬出窗戶,熟門熟路地摸到梁曉彤家。他知道她可能剛進門,這是他再探一次的機會。
推開窗,臥室的燈亮著,梁曉彤站在衣櫃前,手剛解開背心的拉鍊,衣服滑到腰間,露出黑色蕾絲內衣。那內衣花紋細膩,緊緊裹著她飽滿的胸,乳溝深得像個漩渦,乳頭的輪廓隱約鼓著,像兩顆紅豆撐著布料。她的瑜伽褲還沒脫,貼著臀部和大腿,勾出圓潤的線條,腿白得晃眼,像塊溫暖的玉。
杜博屏住氣,走過去,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玫瑰香。他伸出手,指尖抖著碰上她的鎖骨,那片皮膚熱乎乎的,軟得像能化開。他的手指滑下去,停在內衣邊,輕輕撩開一點,觸到她乳房的弧線,那柔軟的彈性讓他心跳炸開。他大膽了些,手掌整個貼上去,隔著內衣揉捏,感覺那溫暖鼓在他手心,指尖捏住乳頭的輪廓,輕輕一擠,像是能擠出什麼來。
他蹲下來,眼珠子盯著她的腿,手指摸上大腿內側,那裡滑得像絲,帶著點濕熱,讓他喘氣粗了起來。他手往上探,滑進瑜伽褲的腰帶,指尖碰到內褲的蕾絲邊,揉著她臀部的肉,緊緻又軟乎,像捏著團棉花。他站起來,貼著她後背,嘴唇吻上她的脖子,順著脊椎往下,停在腰上咬了一口,那溫暖的味道讓他腦子一熱。
他的手又回到胸前,雙手捧著她的乳房,隔著內衣使勁揉,感覺那柔軟溢出指縫,指尖鑽進內衣底下,摸到乳頭的硬挺,輕輕一捏,讓他喘得更厲害。他低頭吻她的肩膀,手滑到腹部,拉開瑜伽褲一角,內褲露出來,指尖探進去,碰到一團軟毛和濕乎乎的邊緣,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擂了一拳。
「夠了……」他喘著氣嘀咕,愧疚感像冷水潑下來,把那團火澆得冒煙。他猛地抽手,退後幾步,看著她靜止的身影,心裡又熱又亂。他抖著手把她的衣服弄回去,爬出窗戶,按下按鈕。
時間動了起來。
杜博倒在床上,手錶跳到「510港元」。這次沒用多少時間,可他心裡亂得像團麻。他閉上眼,林依雪的溫柔跟梁曉彤的性感撞在一起,讓他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分隔線)
夜深了,杜博攤在床上,手錶的光微微閃著。他知道,梁曉彤的眼神跟林依雪的笑,都在拽著他往不同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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