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的夜晚依舊喧鬧,果欄的貨車聲斷斷續續地傳來,混雜著街邊小販收攤時的吆喝聲,像是一場永不落幕的交響樂。杜博坐在床邊,手裡握著那隻銀色的八達通手錶,眼神複雜地盯著表盤。昨晚,他下定決心要遠離這份誘惑,但今天一天的補習班卻讓他心神不寧。林依雪的溫柔笑容和梁曉彤的性感身影,像兩團火,在他心裡燒得越來越旺,讓他無法平靜。
他按下手錶的快捷鍵,表盤上的數字跳了出來:「餘額:150港元。」那行小字依然刺眼:「目前扣費:每分鐘1。3港元。」他低聲嘀咕:「150港元……還能用多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錶的邊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感到一絲清醒,但內心深處的那股衝動卻像野草般瘋長,怎麼也壓不下去。
窗外,隔壁陳美琪的房間依然靜悄悄的。那扇緊閉的窗戶像一道無形的牆,將他與她徹底隔開。杜博的目光停在那扇窗上,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酸楚。自從昨晚她冷冷地轉身離開後,他再也沒見過她的身影,甚至連走廊上偶爾的招呼聲都消失了。他知道,她是真的傷心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無法控制的慾望和那句坦白的話。
「美琪姐……」他喃喃著她的名字,聲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語。腦海裡浮現出她穿著睡裙時的模樣,那件白色的薄紗睡裙,輕輕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曲線。她的肩膀裸露在外,鎖骨精緻得像一件藝術品,睡裙的下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揚起,露出一雙修長的腿,腿上的肌膚白皙而細膩,像溫潤的玉,讓人忍不住想觸碰。他曾經在那樣的夜晚,輕輕撫摸她的腰肢,聽著她低聲喘息,感受著她的溫暖與柔軟。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現在,這一切都成了過去。他握緊了手錶,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試圖用疼痛來麻痺自己的思緒。但那股疼痛反而讓他更加清醒,也讓他更加渴望。他知道,美琪可能還沒完全離開,或許她還在收拾東西,或許今晚是最後一次機會,能再看她一眼。
杜博站起身,走到窗邊,隔著玻璃凝視著那扇窗戶。窗簾後隱約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像是在暗示什麼。他的心跳猛地加速,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手錶的按鈕。內心深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看一眼……最後一眼……」
他咬了咬牙,終於按下了那個按鈕。
時間靜止了。
房間裡的一切瞬間凝固,窗外的貨車聲戛然而止,連空氣都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靜得讓人感到壓抑。杜博深吸了一口氣,推開窗戶,輕輕一躍,爬上了隔壁的陽台。他站在美琪的窗前,手指顫抖著推開那扇半掩的窗戶,走了進去。
客廳裡的燈已經熄滅,只有臥室的方向透出一絲昏黃的光芒。杜博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推開臥室的門。那一刻,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心跳快得像是擂鼓。
陳美琪躺在床上,似乎剛剛睡下。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寬鬆家居T恤,布料柔軟而薄透,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隱約勾勒出她胸前的弧線。T恤的下擺有些凌亂,掀起到腰間,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身,皮膚白皙得像是能透光,帶著一絲溫暖的光澤。她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的居家短褲,短褲的邊緣微微捲起,緊貼著她的大腿,露出一雙修長的腿,腿上的肌膚細膩而緊緻,像絲綢般滑膩。她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幾縷髮絲垂在臉頰邊,遮住了她半邊睡顏,讓她看起來溫柔而脆弱。
杜博站在床邊,愣住了。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她的身體,從她裸露的肩膀,到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再到她修長的雙腿,每一寸肌膚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讓他無法移開視線。他的喉嚨有些發乾,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內心深處的那頭野獸徹底甦醒,咆哮著想要衝破理智的牢籠。
他蹲下身,近距離看著她的睡顏。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呼吸均勻而輕緩,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杜博伸出手,顫抖著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那溫暖的觸感讓他的心猛地一顫。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掠過她的脖頸,停留在她的鎖骨上。那片肌膚細膩而柔軟,像是能融化他的指尖,讓他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美琪姐……」他低聲呢喃,聲音裡帶著一絲痛苦和渴望。他的手繼續向下,輕輕掀起她的T恤下擺。那件灰色的T恤被緩緩推高,露出了她平坦的小腹,還有那條淺藍色短褲的上緣。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腰身上,那條腰線柔美而流暢,像是一條蜿蜒的小溪,讓人忍不住想沿著它探索下去。
杜博的手指顫抖著,滑向她的短褲邊緣。他輕輕拉開一點布料,露出一抹白色的蕾絲內褲邊緣,那細膩的蕾絲花紋貼著她的肌膚,與她白皙的大腿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心跳快得像是從胸口跳出來。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大腿內側,那片肌膚溫暖而滑膩,帶著一絲微微的濕熱,像是在誘惑他繼續深入。
他的手指緩緩向上,停在她的內褲邊緣,指尖輕輕劃過那片蕾絲,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他的內心掙扎得像是被撕裂,一邊是對她的深深眷戀,一邊是對自己行為的深深愧疚。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能這樣靠近她,感受她的存在。但他也知道,這種行為有多麼不堪,多麼對不起她曾經對他的信任。
「我不能這樣……」他咬緊牙關,低聲自語,手指停在半空中,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拉住。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睡顏上,那一刻,她的恬靜與純粹讓他感到一陣刺痛。他猛地收回手,站起身,後退了幾步,心臟砰砰直跳,像是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他轉身走到窗邊,看著她最後一眼,然後按下了手錶的按鈕。
時間恢復了流動。
房間裡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遠處的貨車聲又一次傳進耳中,像是一場夢的終結。杜博站在自己的房間裡,手裡握著手錶,表盤上的數字跳到了「餘額:140港元」。他愣愣地看著那個數字,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空虛。剛剛的那幾分鐘,像是一場禁忌的狂歡,讓他既滿足又痛苦。
他癱坐在床上,雙手捂住臉,指縫間滲出一絲顫抖。他知道,自己剛剛又一次越界了,但這一次,他沒有再繼續下去。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他不能再讓這隻手錶控制他的慾望,不能再讓它毀掉他僅存的良知。
第二天清晨,杜博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門口,卻發現門縫裡塞著一封信。他蹲下身,拿起那封信,信封上寫著他的名字,字跡娟秀而熟悉。他心裡一沉,撕開信封,裡面是一張簡單的便箋。
「杜博,我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但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我需要一個新的開始,希望你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美琪」
杜博的手微微顫抖,信紙從指尖滑落,掉在地上。他愣愣地看著那幾行字,心裡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他知道,她真的離開了,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告別。
他走到窗邊,隔壁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窗戶大開,窗簾被風吹得輕輕飄動,像是對他揮手告別。他握緊了手錶,深吸了一口氣,將信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抽屜。
「再見,美琪姐。」他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他轉身走回床邊,拿起書包,準備去補習班。他知道,生活還得繼續,而他,也必須重新開始。
(分隔線)
補習班的教室裡,林依雪坐在第一排,低頭寫著筆記。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鎖骨,顯得清新而自然。杜博坐在後排,目光無意間落在她的背影上,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暖。
他不知道,這份溫暖,能否成為他走出陰影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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