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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靈感來自ぬん太太的兩張圖,id=47995366
※標題殺人﹝X﹞,姬始め指的是新年第一次的H,看資料一般好像指正月二號,但這篇文的時間點在除夕和元旦,而且也沒有實際寫到H,大家將就一下﹝餵﹞
※此文為2015元旦&黑子生日賀文
※有65回NHK紅白歌會捏他,可能有錯誤,考據黨輕噴
※黑子是渡邊麻友廚,OOC注意
※CP赤赤黑﹝僕司85%+俺司15%,俺司黨請原諒我Orz﹞
※分級:R17.5﹝無插入﹞
50吋彩色液晶螢幕正在放送的是今年在國內當紅的迪o尼動畫《アナと雪の女王》主題曲「Let It Go」,美國女歌手Idina Menzel高亢的歌喉將雪之女王拋開枷鎖,活出自我的決心深刻地詮釋。隨後身著白色洋裝的神田沙也加加入了演唱,兩人所改編的「日美混音」極具特色,完美的音準、合奏,令人讚嘆。
當歌會現場越洋連線,觀眾偕同兩人組成大合唱,也同時為今晚的節目掀起了最高潮,屏幕另一端,端坐在暖桌前方的黑子也受到熱烈的氣氛的感染,不禁跟著小聲地哼起了曲調。
……冷たく大地を包み込み(包覆冰冷的大地)
高く舞い上がる 想い描いて(高空飛舞 描繪幻想)
花咲く氷の結晶のように(花開如冰之結晶)
輝いていたい もう決めたの(想要發光發熱 已經決定了)
これでいいの 自分を好きになって(這樣就好 喜歡上自己)
これでいいの 自分信じて(這樣就好 相信自己)……
嗶。
「……啊。」
違和的機械音一秒將入戲太深,完全沉浸在歌詞的意境之中,彷彿置身冰天雪地,和女主角Elsa「深情對唱」的黑子拉回現實。原本在腦海中流轉的音符,在歌會現場的喧鬧徹底地被隔絕,四周回歸寂靜的時候,有如投射在眼前的3D立體影像被切掉電源瞬間,紛紛消失在空氣之中。
偌大的廳房靜悄悄的,黑子盯著眼前黑壓壓的液晶屏幕,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雖然打擾你的興致並非我的本意,」冷冷的,淡淡的聲音傳入了右耳,黑子將視線從陷入死寂的螢幕上移開,看向正前方坐在暖桌對面,捧著一本書頭也不抬地發話的紅髮男人。對方右手的拇指還擺放在遙控器橘紅色的電源開關上頭,不過他很快地便把那隻遙控器扔到暖桌底下,「但在你吃完晚飯以前,我想最好還是先不要看電視,以免消化不良。」
黑子看都不看一眼面前還留下一半食物的湯碗,還有旁邊盛裝幾塊揚物的盤子,只是對對面的同居人伸出白皙的掌心,訥訥地說道:「請把遙控器還給我,征十郎君。」一年一度的Live節目硬生生地被中斷,平常沒什麼欲求的黑子在這時候也不免有些嘔氣,何況他看他的電視,赤司看自己的書,誰也沒礙到誰不是嗎?
耳聞對方的要求,赤司闔上讀到一半的小說,抬起那雙紅金異瞳與黑子理直氣壯的藍眸直直地對視,「先吃完,自然讓你繼續看。」說著還頤指氣使地用下巴比了比黑子面前那堆剩菜剩飯。
黑子拗不過赤司,勇氣可嘉地瞪他一眼,然後只好冒著寒冷從溫暖的暖桌底下爬出來,拖著浴袍長長的下襬,像隻水藍色的毛毛蟲一樣蠕動到電視機前面,按上螢幕右下角的小按鈕。
沒反應。
再按一次。
還是沒反應。
「……。」
再……
「沒用的,主機已經上鎖了。」在同居人把自家電視的開關戳壞以前,赤司好心地提醒了一聲。看著對方被浴袍緊緊包裹,且因外頭的低溫下意識地縮成一團,有如某種毛球一般的生物的身子,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於是黑子只好滿臉惆悵地再蠕動回暖桌底下待著,盯著那份完全冷掉的年夜飯發呆。一絲空隙也擠不出來的胃袋讓他怎麼樣也動不了筷子。
「征十郎君,我吃不下。」只好真心誠意地向對方訴說他的苦衷。
「你都兩個小時沒動口了,照理來說應該也餓了才對。」對方領不領情則是另外一回事。
「都放了兩個小時,應該也不能吃了吧……」這句話他說得特別小聲,但顯然對方還是清楚地接收到了,從那雙細長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的跡象可以看得出來。
「這樣啊,那就算今年錯過麻友友的表演,哲也也不會放在心上對不對。」
這句話彷彿立即見效的感冒藥,立刻讓黑子哲也打了個激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名看似雷達永遠只會對香草奶昔和籃球產生反應的青年中了什麼邪,只見那張比平常僵硬數倍的撲克臉愣愣地抬起,圓潤的藍眼一副不可置信地瞪著前方托著腮,滿臉玩味的赤司征十郎。「為什麼你會知道……」
「這種小事情,了解一下也沒什麼。倒不如說哲也的想法太容易摸透了,平常明明沒有看電視的習慣,為什麼會在大晦日這一天,守著紅白歌會到這個時間點。」
第六十五回NHK紅白歌會,第四十四個節目,由紅組──當紅女子偶像團體AKB48帶來的歌舞表演「心のプラカード〈心意告示牌〉」,其中最受矚目,排位在最中間的成員,自然是今年度AKB48第37張單曲選拔總選舉獲得冠軍的渡邊麻友。
「我倒覺得,從征十郎君口中聽到麻友友的名字這件事實在是太古怪了。」完全無法將同居人財閥繼承人的形象與自家偶像沾上邊,黑子誠實地表達出自己從中感受到的毛骨悚然的違和感。
黑子的說法讓赤司無意識地抽了抽嘴角,他所謂「小事情」自然別有所指,同居這麼多年,他一直看著他,想著他,這種程度的事怎麼可能不清楚?甚至於對方體內的「嗶──」在哪裡,身體的哪一處特別「嗶──」,他都細數得出來。對赤司而言,黑子會喜歡偶像團體裡的小女生這件事,或許確實是中邪了也說不定。
儘管心裡十分不爽,隨著年紀的增長心智也越發成熟的男人還是默默地隱忍下來,不在這個時候發作,好聲好氣地說道:「別想些有的沒的,快吃吧,等那傢伙回來還要去參拜。」這筆帳,自然必須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至於不爽的點,居然必須和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分享多年的努力才牢牢抓緊的某人的心思……什麼的,他會坦蕩蕩地承認才有鬼咧。
赤司完全沒了繼續讀書的興致,全副的心神都放在對面鼓著一張被冬溫凍得白裡透紅的臉蛋,眼神幾乎可以把那半碗蕎麥麵燒成灰燼,拿著筷子舉棋不定僵持了五分鐘的藍髮青年身上。
「傳聞大晦日的蕎麥麵不能剩下,全部吃完,明年才會有好財運。」一手托著下顎,紅髮的男人沒來由地講起一些日本小學生都知道的民間傳說,似乎想藉此提高晚餐對對方的吸引力,卻又一面腹誹著,都從了赤司征十郎,哪裡還有愁吃穿的疑慮?遑論黑子現在也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顯然對方也從那雙閃爍著的異色瞳推敲出同居人正在想些什麼邪門歪道,本身也還在為電視的事情賭氣,既不領情也懶得理他,塞了滿嘴冷冰冰的麵條,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咀嚼。
於是一人以龜速消耗著兩個小時前就該解決的晚餐,一人托腮笑得一臉猥……玩味盯著另一人緩慢地進食,就這樣維持了約莫十來分鐘的詭異沉默。
直到黑子終於處理掉傳說中不吃完就會被窮神纏身蕎麥麵,然後閒得發慌的赤司把視線集中到他沾上湯汁變得晶亮水潤的雙唇上之時。
這時候的黑子完全沒有意識到,對面的男人盯著他的眼神微妙地變了質,而只是埋頭繼續和那盤天婦羅奮鬥。
不知是否良心發現,在晚餐彷彿從胃裡滿到喉嚨黑子即將要對最後一隻炸蝦舉白旗投降之際,赤司突然傾身,握住他拿筷子的手,把上頭剩下的半條明蝦一口咬掉,而後大發慈悲地放生了那隻被他暫時性拘留的遙控器。
接過遙控器的時候,黑子看著赤司的眼神簡直就像初中一年級,兩人在四號體育館初遇的那一天,紅髮的副隊長給予沒沒無聞,險些墜入絕望深淵的喪家犬一線生機的時候,有如見到了救世主的表情。
只可惜赤司享受同居人熱切視線的時間不出三秒,迫不及待地按下開關的黑子很快地被屏幕中聚集在舞台上,正巧擺好陣型,全員都穿著超短蓬蓬裙露出修長美腿的女子偶像團體引去了全副的注意力。
「……。」紅髮的青年挑了挑眉,異色瞳孔中的笑意已經變得有些深邃。
當初合購的這張暖桌其實並不寬敞,相對而坐的時候兩人伸直的雙腿幾乎是重疊的,必須盤腿或屈膝才不至於顯得擁擠,或是碰觸到他人而顯得失禮。不過現在既然是在自己家,對方也不是什麼生人,他們早就習慣隨興而為,怎麼舒服怎麼坐。
也所以,當下兩人直直地伸長的腿部,密切地倚靠在一起的姿勢,十分方便赤司若無其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被爐內部看不見的空間之中,進行某些秘密活動。
少女清脆甜美的歌聲,扭腰擺臀不帶任何情色意味的可愛舞蹈,舞台爛漫的聲光效果,一個小時後即將迎接新的一年,歡騰的氣氛彷彿跨越了距離的界線,穿透屏幕渲染一室,寒冬的冷冽在此刻不見蹤影,鵝黃色的日光燈有如一顆產生源源不絕的熱度的迷你太陽,真正溫暖人心的卻是音樂與人們的笑語。
赤司再度翻閱起擺放在桌面上的原文書,一點也沒有去理會伴隨著逐漸推向高潮的歌會節目,不自覺地勾起微笑的黑子。
暖桌底下的情況就沒有這般風平浪靜了。
急著收看紅白歌會的緣故,黑子到現在還穿著幾個小時前盥洗後換上的淺藍色浴袍,因此限制了他待在被爐裡的下半身的姿勢。盤著腿冷風容易從敞開的下擺灌入,屈膝則容易腿麻。此刻他的兩條腿伸得筆直,對面的赤司則是一伸一曲,伸直的那條和黑子的其中一條自然地貼在一塊。
赤司抬起和黑子相貼的那條腿,輕輕地碰觸著對方的浴袍柔軟的邊緣,視線正專注在麻友友身上的藍髮青年自然不會在意這個小動作,下意識地以為對方是坐得腿麻了正在改變姿勢活動筋骨。
布料互相摩擦的觸感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陣短暫的空虛以後,黑子明確地感受到,某種平坦的,略帶柔軟質感的物體,抵住了自己的……胯部中央。
最初他只是覺得那個部位有些古怪,一手探入被子下方一摸,摸出了一隻腳掌的形狀,當下便狠狠地在心裡囧了一把。
此刻鏡頭正好對準了麻友友,一時之間挪不開視線的黑子僅是掐了把那隻腳腳背上的皮膚以示警告,對方卻恍若未聞,倏地使勁壓住被衣料阻隔,微微地突起的地方。
於是黑子不能淡定了,下意識地扭頭望向肇事者,「做什……」
隨後他便發現,對方連頭都沒抬,維持著一貫優雅從容的姿態翻著書頁,輕聲地回應他的質問,「怎麼了嗎?哲也。」嘴角調笑的弧度卻出賣了紅髮的青年與紳士的話語背道而馳的流氓思考,反應於他接下來在暖桌內部一連串的行動之上。
「什麼怎麼了……請快點停下!」注意力不想從電視螢幕上甜美動人的少女身上離開,卻越來越無法忽視強勢駐足在兩腿間的異物不安分的舉動,此時對方的腳底板正有節奏地按壓著他沉睡中的兄弟,一下一下地加重力道,還時不時故意用腳趾推擠阻隔的衣料,讓粗糙的布料摩擦著那分外脆弱的器官。
不是黑子特別敏感,要是讓對方知道,滿腦子都是今晚的紅白歌會,當時也是被「赤司」提醒了才匆匆地關進浴室盥洗,心裡一急連底褲都忘了拿,出來以後三步併作兩步衝到暖桌前打開NHK,壓根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以至於直到現在下體都維持真空狀態,一被對方這樣有目的性地刺激,單單一層浴袍的防護立見潰敗,一股燥熱如同萬隻螞蟻,細密地爬上下腹部的慾望根源。
這麼丟臉的事,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何況說出口以後,對方會不會就此放過他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黑子哲也可以用三禮拜份的香草奶昔打包票,對面那個滿腦子惡趣味的渾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不說清楚,我怎麼能知道哲也的意思呢?」赤司依然看也不看黑子一眼,自顧自地活動著那隻腳掌,或往上刺激平坦的小腹,或用勁繼續蹂躪那逐漸躁動的小傢伙。
腳趾描繪著那柔軟的部位漸趨明顯的突起,直到大拇指感受到布料的某塊地方傳來冰涼的觸感,赤司終於停下翻書的動作,陰惻惻地勾起了嘴角。
對方的腳勁太強,掙扎了多次也推不開,耳聞旁邊傳來「心のプラカード」的副歌,心裡一個不爽,「都說了……住手!」黑子終於暴走了,雙手並用壓制住底下那隻鹹豬腳,併攏雙腿曲起膝蓋,理了理衣襬把小腿以下都裹了個嚴實,完全消弭對方的可趁之機,然後惡狠狠地瞪了眼此時明顯是假裝在專注閱讀時則用眼角餘光調戲他的紅髮男人。
赤司伸腳試探性地碰了碰,踢到覆蓋著衣料的對方的小腿,而後馬上被一爪揮開,他立刻就知道自己被黑子完全拒於「門」外,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全然把視線放在旁邊的屏幕上,一臉賭氣,一副今晚我不想再跟你說話的架式的同居人。
紅髮的青年不慍不火,反而挺享受地欣賞著對方難得一見這般氣鼓鼓的彆扭模樣,只是他不生氣,並不代表他會在此時棄械投降,不再去計較某人為了一個平面媒體上的小女生冷落他整個大晦日──一年的最後一個晚上,辛苦了一整年,這麼值得紀念,最適合家人團聚的時光。
向來他都是腦袋與手段並行的行動派,與「另一個傢伙」有所不同,他不像對方往往一副溫厚善良的態度,但就是因為他們兩人的作風一個強勢,一個內斂,如此搭配,互相補足對方的缺陷,才能年紀輕輕地便讓「赤司」這個姓氏立於日本財閥的頂點,讓競爭對手皆聞風而喪膽。
總而言之,如果是那個把自家戀人捧在手心上溫柔地寵著的傢伙,絕對會在這一步善罷甘休,由著黑子任性。但他不是他,和血濃於水的雙生子分享一生一世的寶物已經是最大的讓步,跨越了這條底線,就算是父母也得殺。
赤司搓了搓散落在額頭上的碎髮,琥珀色的左眼流淌過一道奇異的光。嘴邊噙著的狡黠微笑毫不褪色,電動發熱器正盡責地散發著熱力的暖桌之下,靈巧的腳尖不動聲色地匍匐到對方纖細的腳踝之間,撥開旁邊兩隻小他一些的腳掌,像條竄動的小蛇,咻地鑽入長長的浴袍下擺。
他表面鬼鬼祟祟實則大張旗鼓的行動黑子要沒發現就是感覺神經失調了,果然對面的藍髮青年在下一秒立刻轉過頭來,似乎正準備發作,但是赤司的一句話非常成功地堵上了他開闔著的嘴,「麻友友的特寫,不看嗎?」托著腮,修長的食指還搭配話音比了比電視的方向。
黑子幾乎是反射性地扭頭過去,果不其然,熟悉的可人臉龐占滿了大螢幕,少女正對黑子露出彷彿能溢出蜜的甜美笑容,讓這個堂堂日本大男兒略略有些失神,同時也無暇察覺對面投射過來幾乎要沉澱出墨水的暗沉的視線,還有一雙弧度勾得越來越大的嘴唇。
心中怨歸怨,但也就是在黑子的全副心思被那該死的偶像奪去的一瞬間,才徹底地賦予了赤司攻城掠地的可乘之機。在這短暫的剎那,對方鬆懈了對被爐底下湧動的暗潮的警惕,赤司的腳掌倏地突破了那道絕對防禦,乘著無防備的間隙一路揮軍北上,順利地撥開兩條曲線誘人的小腿,圓潤的膝蓋,然後是皮膚細滑,柔軟有彈性的大腿內側。
「請快點出去,征……啊!」赤司的偷襲讓黑子大吃一驚,終於把放在歌會上的心神一點不剩地找了回來,手忙腳亂地要把腿間的異物弄出去,沒想到卻因他下意識的掙扎,導致原先勉強閉闔的最後防線一夕之間「門戶洞開」,赤司是一個眼神銳利,洞燭先機的資本家,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能夠一舉拿下對手公司的空隙,於是腳尖一鑽,徑直將乾淨的腳掌毫無阻隔地貼上對方迷人又脆弱的稚嫩。
在方才的一來一往之間,已經受到些許刺激的小東西,再度遭受到突如其來的非人道待遇,直接牽連著神經末梢的刺激讓黑子反射性地驚呼一聲。
腳掌蹭了蹭已經略略抬起頭來的男根,並確定頂端確實溢出了些黏膩的液體,紅髮的青年調笑道:「居然不穿內褲,難不成是在事先做準備嗎?小色鬼。」
「你……不要……嗚啊、」本想反駁對方開什麼玩笑,卻在赤司的腳趾惡質地擠壓他的龜頭的時候,不住倒抽一口氣,一句話也組織不了。
AKB48的表演不知何時已經謝幕,在觀眾熱烈的掌聲之中,少女們閃爍著光澤的紅潤臉龐之上,漾著一抹抹純真無瑕的乾淨的笑容。對比之下,在電視機的前方,此時再也無法分出任何目光到偶像上鏡的最後一幕上的藍髮青年,白皙臉蛋上的紅暈不比舞蹈過後的少女淺淡,呼吸略微急促,在這嚴寒的歲末,竟是無視冬日的低溫,有豆大的汗珠自額角緩緩地滾落。
雙手還是不放棄最後一絲掙脫的希望,卻彷彿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只能軟軟地垂放在兩腿間,抗拒著正在他敏感的器官上作祟的腳掌的動作,無可厚非地透出欲拒還迎的錯覺。
男人修長的腿強硬地卡在中間,迫使他的兩腿閉合不能,彎曲的膝蓋試圖向內併攏,卻因壓揉著性器的力道下一秒的加劇,痠麻的感覺從該處擴散,攀上尾椎,直達中樞神經,致使渾身使不上一點反抗的勁。
腳掌掀起逐漸膨脹發硬的肉棒,用粗糙的皮膚摩擦著敏感的下端,腳跟有意無意地按壓著底部的柔軟囊袋,讓對方微微抽氣。現在紅髮青年的雙手緊扣支撐著下顎,神色專注得彷彿在剖析一份重要的財務報表,異色的瞳孔觀察著對面人的所有反應,一種介於隱忍,又希望獲得更多的不饜足的表情,微微抿著下唇是不希望讓自己聽到羞恥的聲音,偶爾不慎從縫隙洩漏的嗚咽卻更添淫靡的氣息。
黑子的小腿有些抽搐,手指緊緊地抓著兩腿之間的浴袍下擺,腰部微微弓起,時而不住地扭動,不知是希望對方停止這荒唐的舉動,抑或是希望對方更用力地愛撫他脹痛的慾望。
從鈴口汩汩流出的淫液打溼了赤司的腳掌,黑子的整根陰莖同樣也是滑溜溜的,那些黏滑的液體順著性器曲線流下,赤司的大拇指也順勢跟著水漬滑動向下,來到根部,按按似乎充滿著精華而鼓脹的睪丸,成功地聽見黑子喘息的聲音放大了幾分貝,停留在薄嫩的會陰上,像一名正一樣樣地嘗試新玩具的孩童一般,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最後抵住最底部,一個特別地柔嫩,特別地濕熱,像一張小小的嘴巴一樣吐息著的小洞口。
這個行為就彷彿啟動了某種開關,讓黑子接回了他斷線的理智。他突然一個激靈,兩手從暖桌底下抽出來,用力地拍上桌面,這個動作即使沒有嚇到從容自如地看著他發瘋的的赤司,也讓他在被爐底下優游自在的那隻腳怔了一下,就在這時候,有了前車之鑑的黑子不再像剛才一樣做推開對方這種無用之功,而是挪動屁股,自行選擇放棄暖桌的薰陶。
臀部遠離被子的庇護的時候,他也沒有多看一眼腿間那個高高撐起帳棚的地方,而是面無表情,略顯尷尬地輕咳一聲,「……我去一趟廁所,失禮了。」說著轉頭就想起身,卻立刻意外地發現,四肢的肌肉壓根使不上力,「……。」
一點也沒有想向同居人兼把他搞成這副狼狽樣的始作俑者求救的意思,只是紅著耳根子,悶悶不樂地從被爐底下爬出來,再頹廢地試圖一路爬到廁所。
赤司看著他這副倔脾氣,不甘屈於人下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會好心地……不,殘忍地放任對方自行一人到廁所去解決,既然是他點燃的火種,自然得由他負責滅火,解鈴還須繫鈴人。於是他也跟著從被爐底下爬了出來,準備阻止黑子哲也的一人樂。
剛才在暖桌底下看不見的地方,一片混亂之中,黑子繫在浴袍上的腰帶早就在赤司的腳掌的胡作非為之下鬆了綁,整件水藍色的袍子鬆垮垮地掛在青年纖瘦的身子上,在他屈膝趴伏在地,一步一步龜速地蠕動的過程中,又往下滑了幾吋,露出白皙的肩頭及形狀優美的蝴蝶骨,但急著去廁所處理生理需求的當事人卻是一點也沒發現的樣子,繼續往前爬。
爬到暖桌鄰邊,正打算倚著桌緣站起來的紅髮青年看他這副模樣,首先還是很有良心地擔心他受涼,卻也不得不承認,雪白柔軟的肌膚若隱若現,寬大的水色浴袍半遮半掩的這個畫面,對他而言刺激實在不小,尤其是當他猶記對方正面的下體處,目前呈現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眼角餘光瞄到可憐兮兮地垂掛在黑子身側的腰帶,赤司想了想,最後還是優先考量對方的身體狀況,理智擊倒了慾望,伸手拉住那條其中一頭縫在浴袍後腰位置上的帶子,「哲也,你知不知道自己長出尾巴來了?」
「咦?」
這個瞬間,黑子聞言回過頭來,同時也停止爬行的動作,然而赤司又用力地扯了那條帶子,自然而然地,整件浴袍在後方未經克制的拉力之下,重重地滑落。雖勉強還垂掛在黑子的手肘上,但是大片乳白色的裸背,還有骶骨下方凹陷延伸的性感的股溝,皆盡數暴露在紅髮男人的視線之中。
於是他不能淡定了。
在理智與慾望的長期拉鋸戰中,這一回,慾望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與此同時,兩公尺外的門口傳來了門扉開啟又關上的悶響,還有另外一聲,重物掉落在地上,然後是許許多多球狀物彈跳、滾落的聲音。
視線往下,是滿地的橘黃色果物。
「……。」
「……。」
「……。」
有穿等於沒穿的水藍色浴袍,迷濛的藍眼,櫻花色的臉蛋,奶白色的肌膚,隨著胸膛起伏晃動的嫩紅色的乳頭,還有,再往下一點,深紅色充血的勃……
這是有著一雙石榴色瞳仁的赤司征十郎,踏進家中客廳以後入滿了眼的畫面,手上提著的塑膠袋一下沒拿穩,把那堆柑橘通通貢獻給了地板。
兩秒之後他就不敢再看下去了,視線在四周掃蕩。全員正在進行大合唱的紅白歌會,桌上已經清空的戀人的碗盤,還有,拉著對方的腰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遛狗的自家雙生兄弟。
他試圖從這些細節得到前因後果,在他不在這個房間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麼,以至於當他相隔四十分鐘再度踏進門來時,這裡的一切會如此超展開。善於洞察球場局勢及市場趨勢他非常擅長這種推理,只是半分鐘之後,腦子轉了好幾圈的他挫敗地發現,自己什麼也推敲不出來。
在他糾結的這半分鐘,已經按捺不住某種衝動的異瞳赤司驀然起身,從後方架住還沒回過神來的黑子,往後倒向自己懷中,惹得對方驚叫一聲。
「你還真遲。」一面看著仍然滿臉尷尬的雙生子,異瞳赤司一手扣住坐在他腿上胡亂掙扎的黑子的肩膀,一手從胸膛往下撫摸到他的腰際。
「我不過是去買個蜜柑……這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外頭似乎是風雪交加的情況,紅瞳赤司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他把肩膀和頭髮上的雪花拍掉,然後非常淡定地蹲下來開始撿橘子。
「赤司君,請救救我。」在異瞳的男人開始揉捏他脹痛不已的陰莖,然後發現自己反抗無效以後,幾乎全裸的黑子淚眼矇矓地向在場唯一能拯救自己﹝的貞操﹞的第三者求助。
三個人進行著雞同鴨講的對話,一個忙著撿水果,一個忙著性騷擾,一個忙著掙脫性騷擾的魔爪。終於能正常地交談,是等到撿完橘子的那個拿起遙控器把根本沒人在看的電視關掉以後的事情。
「現在外頭的天氣狀況很糟嗎?」向紅瞳赤司提出問題的同時,異瞳的赤司啃了一口藍髮的青年白白嫩嫩的後頸,這個舉動襯著那對妖異的赤金異瞳,有如一名高貴的吸血伯爵。
「嗯,回程的時候突然下起大雪,稍微耽擱了一陣,才會到這時間才回來。……話說回來,你跟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脫下大衣抖落上頭的碎雪,從頭到尾都無法把視線從墊著一團皺巴巴的浴袍,正在被自家兄弟調教的戀人身上移開,紅瞳赤司俯視著姿勢曖昧的兩人,切入核心,直奔重點。
「因為……」
「是征十郎君在無理取鬧!」
搶了異瞳赤司的話,黑子推拒著對方遊走在身上的爪子一面向紅瞳赤司告狀,這個舉動很不幸地戳中了某人的死穴,太陽穴上頭井字浮凸。「哲也真是好膽量……」
「我說你們、」
「征十郎君,請放開我。赤司君都回來了,該準備去參拜了不是嗎?」黑子知道兩個赤司最討厭的就是事情不照原定計畫,抑或是說不照他們的佈下的局來發展,於是搬出了最後的保命符,然後再以小狗一般的眼神看向往往比較容易溝通成功的紅瞳赤司。
這下異瞳赤司終於炸毛了,不斷搬自家老哥出來壓自己,雖然黑子始終沒有比較兩人的意思,在他的耳中還是怎麼聽怎麼不爽,新帳舊帳加總結算,他想黑子可能直到年初五開工都還不完。
對方這倔脾氣,如果不使出一點強硬的手段,就算兩人齊上偶爾還真的壓制不住。但赤司征十郎怎麼會容許別人爬到他頭上去呢?行動派的異瞳赤司很快地展開對付暴民的武力鎮壓。
扯過那條方被他調侃為「尾巴」的腰帶,抓過黑子兩隻手腕牢牢地捆在一塊,不顧對方的掙扎,他有些粗魯地扳開那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露出底下一片淫亂的景象,既是方便自己行事,也是刻意地將在場的某人的目光吸引到這幅對兩人而言具有致命誘惑力的光景上。
「放開我,征十……不要、哈啊、」連敬語都忘了說,黑子晃動著受到桎梏的雙手,試圖肘擊對方的腹部,只是卻被早有所防備的異瞳赤司一掌接下,男人的右手掐住了他瀕臨爆發邊緣的分身,指腹狠狠地堵住了發洩的入口,藍髮的青年疼得一抽氣,在對方緩過來的空檔,赤司的左手則是來到那綻放在冰冷的空氣之中顯得有些瑟縮,卻被上頭滑落的液體浸潤得鮮豔紅嫩的花蕾上頭。
指尖搔了搔邊緣的皺摺,然後就著黑子自身的體液,狠狠地刺入環狀的入口。
「嗚啊!嗯、」
「喂,征……」紅瞳赤司眼見黑子因為對方粗魯的行為疼得大叫,想出聲提醒自家弟弟適可而止,話音未落,卻先換來對方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緊隨著對方的視線,紅瞳赤司看向對方的懷裡,正被不怎麼溫柔地對待的,兩個人共有的戀人。淺藍色的眉因隱忍而皺起;長長的羽睫下方,珍珠般的眼淚掛在眼角要掉不掉;淡色的嘴唇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抿著,變得有些紅腫;瓷白色的皮膚泛起點點粉紅,就像落在柔軟的雪地上的櫻瓣;掛在胸前的兩顆軟嫩的乳粒,在冷空氣的刺激之下飽滿堅挺,呈現充血的鮮紅色,彷彿待人摘採的果實;輕微地痙攣著的腹部底下,被修長的手指束縛住的肉棒看上去腫脹得不行,表面都浮出了淡藍色明顯的血管紋路。
最後是,插入了兩指,隱隱翻出嫩紅色的媚肉,在異物的刺激下分泌滑膩的腸液,一開一合地吞吐著異瞳赤司的手指,一副欲求不滿的小穴。
紅瞳赤司吞了口口水,有些不能淡定了。
戀人被弟弟欺負成這樣,他當然心疼得緊,但是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黑子這副被蹂躪,被愛撫,被挑逗,綻放出與那副面攤冷凍魚模樣南轅北轍,誘人犯罪的豔色,對他而言簡直是一擊必倒的殺人利器,不由得興起使用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慾望,將對方壓在身下狠狠地操哭的禽獸一樣的想法。
異瞳的赤司征十郎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黑子哲也則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得如何讓自己卸下一切偽裝,展現最真實──有情感,有慾望,憑本能行事的衝動──的自我的人。
異瞳赤司一面開拓著黑子,一面觀察自家兄長一系列的表情變化,很快地便知道自己達成目的了,於是再度瞟了對方一眼,暗示道:『你別告訴我,現在還有任何事優先於眼前的局面。』
紅瞳赤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神已經有些渙散的黑子,輕輕地嘆了口氣,想著今晚大概無法得到盤繞在他心中──關於他出門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問題的解答了,不過,似乎也無妨。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這件事。
「黑子,我剛才經過※知恩院,那裡現在聚集了很多人,我想明早再去參拜會比較適合。」紅瞳赤司俯身半跪在地上,柔聲地向眼睛有些無法聚焦的黑子說道。「而且現在的天氣,要出門也很不方便。」
「什麼?嗯、征十郎、不要……啊、嗯、」親耳聽到對方否決了他們計畫許久的事,黑子瞬間詫異的眼神有如被宣判死刑的罪犯,此時深埋體內的異瞳赤司的手指微微地勾起,正好按壓到內壁的敏感點,讓他有些言語不能,「初詣、啊……參拜的人、明明就更多哈……征、那裡別……」
其實黑子還想繼續說服對方,只是已經十分不耐煩的異瞳赤司顯然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了,緊緻的後穴塞了滿滿的四指,加速抽插、攪動的同時,不忘略帶報復意味地,不斷地摩擦前列腺位置,讓他難耐地扭著腰迎合他的觸碰,卻又惡劣地在即將攀上頂峰時掐住那根可憐的分身。
「再說,我想現在的黑子,很快地就不會有想出門的心思了。」
「什、唔嗯……嗯、別碰……唔……」還沒能消化紅瞳赤司話中的原意,異瞳赤司已經扳過他的腦袋,堵住那張吵吵嚷嚷的嘴,恍惚之間,黑子同時感受到一股溼軟的觸感襲上燥熱的胸口,餘光一瞥,一顆石榴色的腦袋正埋首在胸前,舔吮著他的乳頭,一手夾住了另一邊的紅嫩,情色地搓揉著。
在意識被慾望的汪洋完全吞噬以前,黑子想著他還是設法盡快地戒掉麻友友,未來的自己會比較有人權。
後來隔天早上三個人無一倖免地睡過頭,因此也沒能去參拜,那是題外話。
至於在紅瞳總裁的默許之下,向來作風更加陰晴不定的異色瞳總裁,無緣無故地在稍後的加班地獄虐了手下秘書黛前輩一把,都是元旦連假結束後的事了。
──END──
※知恩院:京都知恩院最有名的除夕鐘,鐘重70噸,由僧侶17人輪流撞鐘,共敲108下,代表著除去108個煩惱。
麻友友﹝まゆゆ﹞和黛﹝まゆずみ﹞名字雷同,所以赤司們完全只是在遷怒。
黑子是麻友友廚這設定,因為當初藤卷好像曾經表示自己是麻友友的fan,又說黑子像他,才會覺得這麼聯想也合理﹝餵﹞總之就是個我流設定,大家不用太care
另外,僕司在暖桌底下挑逗黑子那段,本來是有考慮讓他鑽進去幫黑子咬...﹝消音﹞,只是後來想想底下有發熱器,溫度那麼高,怕他會悶壞就作罷了,我真是僕司親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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