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篇為2015赤黑only宣傳短文,分級全齡
※弟弟篇為2015賀年短文,分級R18
哥哥Side
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有條不紊的基礎訓練,球員精神抖擻的吆喝,這是IH與WC常勝軍,豪強洛山高校籃球隊的部活日常。
但是對副隊長實渕玲央而言,似乎並非如此。
「有問題。」長相標緻的男人凝視著對面的休息區,甚久,只能面露不解地吐出相同的,加重了語氣的單詞,「絕對、有問題。」
「玲央姊,你怎麼啦?」甫完成今日份的帶球上籃,葉山小太郎邊用毛巾擦汗,邊走向場邊喃喃自語著的隊友,「便秘了嗎?」
「你才便秘!」吼完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實渕緊張地確認過周遭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後,拉著葉山一起蹲在角落竊竊私語。
「那個啦。」下巴比了比他剛才注視的地方,順著實渕的視線,葉山頓時覺得對方真是大驚小怪,「赤司司?不過是在看手機而已嘛,誰不……」
「才不只是這樣,你看看小征的表情。」不同於往常的一絲不苟,此時那位年輕又嚴苛的主將,注視著手中的屏幕,漂亮的五官所流露出來的溫柔,包括與他最親近的實渕,在場沒有一位隊員曾經看過。「根據我的觀察,前面兩次休息,他一直在做同樣一件事。」
打開手機,凝視屏幕,笑得滿面春風。
霎時意會到什麼的葉山,兩眼放光。
「喲!赤司,看上去心情挺不錯的嘛!」根武谷在剛才的練習賽蓋了對手好幾個火鍋,威風凜凜,邊考慮著晚餐要吃幾碗特大號牛丼,邊順口對著坐在長椅上把玩手機的赤司說道。
「女朋友嗎?女朋友對不對!」野生動物一樣從對面球場撲過來的葉山,兩隻星星眼興奮地眨呀眨,在後頭追趕著他的實渕崩潰的表情之下,把一起八卦的同伴供了出來,「玲央姊說你一定是在看女朋友的簡訊!」
葉山小太郎你這殺千刀的!
無視於實渕無聲的吶喊以及後一秒對上自己的視線時心虛的笑容,赤司歛起方才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表情,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扔進包裡,面無表情地道:「玲央,今天我不留下來加練,鑰匙就麻煩你了。」
「小征,你……」
「抱歉,我弟弟從東京遠道而來,我不想讓他等太久。」紅色的瞳孔越過他們,瞥了眼體育館的門口。
三人順著他的視線,才發現那裡不知何時站了一名穿著黑色的立領制服,有著一頭水藍色頭髮的少年。
「明天見,告辭。」赤司連衣服都沒換,在運動衫外頭披上校服外套,便拎起挎包匆匆地往門口走去。「對了,」想起了什麼,紅髮的隊長回過頭對三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不是『女朋友』,是『弟弟』。」
雖然不知道對方刻意強調一遍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八卦之魂才剛點燃的幾人確實感到了莫名的失落,直到健步如飛的赤司,很快地走到那名看上去和他年齡相仿的藍髮少年身旁之時。
黑子哲也對朝著自己走來的赤司征十郎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赤司君,生日快……唔。」
「叫錯了。」赤司舔了舔唇,一臉愉悅地看著臉頰浮現一抹紅暈的黑子。
「征十郎,生……唔。」淡色的唇又被啄了一口,黑子不滿地瞪了眼那隻偷腥的貓咪,「……請別忘記你的隊友正在看著。」
「那就讓他們看吧,直到哲也叫出正確的稱呼為止,我會一直吻你。」這人毫無壓力。
黑子的眼神飄移了一陣,頰邊的酡紅又深了幾許,才訥訥地開口道:「生日快樂……お兄ちゃん。」
「生日快樂,哲也。」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了體育館,至於身後那些目睹一切閃瞎了鈦合金狗眼的石像們,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範疇了。
既是弟弟,也是彼氏。
弟弟Side
「你們好。」
早在站在出入口前方超過十五分鐘的藍髮少年自視線內消失的時候,神經比較敏感的幾人潛意識已經自動在心中拉起黃色警戒線,將天外飛來的任何意外都防患於未然。
因此,當黑子哲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車站大廳一根最宏偉的柱子後方──他們的埋伏地點,若無其事地向所有人打招呼之際,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就只有聞聲回首時毫無防備的火神大我。
其他人或多或少心有餘悸,擁有鷲眼的伊月俊是唯一完全不受對方特殊體質影響的人。「黑……黑子,真巧。」眾人或安撫或毆打那隻五感失調反應過度的野生老虎,他輕咳一聲,偽裝成一副出乎意料的樣子,回應一身休閒打扮的黑子。
「請問,今天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嗎?」看著紛紛在柱子邊緣站直身體,整理儀容,表情略顯不自然的隊友們,黑子歪了歪腦袋詢問著。
當然是有活動,他們才會在難得的休息日,早早從被窩這磨人的小妖精的懷抱中爬出來,聚集到此地。
但是活動的宗旨──挖掘黑子哲也女朋友的真面目──這種事,就算是死也說不出口的吧。
「是巧合啦,巧合。」在主謀者相田里子壓迫十足大有說出真相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的視線底下,日向順平擺擺手,戰戰兢兢地睜眼說瞎話,「這附近有家戰國武將手辦專賣店;教練的爸爸拜託她來這裡補充健身房的必需品;木吉住院的時候認識教他玩花牌的老爺爺住在隔壁街,其他人的理由也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
先不吐槽全隊的人同一時間不約而同地聚集在這個距離學校五站以外的偏遠地區這件事的超現實,黑子卻是淡定依舊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誠凜隊長破綻百出的胡說八道信以為真了。
「倒是黑子君,你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裡,難不成是在等人嗎?」相田抿了抿忍不住抽搐的嘴唇止住古怪的笑意,字字斟酌,試圖將任何枝微末節都從對方口中套出來,滿臉只寫著我很八卦四個大字。
如果不是敵校的經理桃井五月,前一晚電話向她哭訴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暗戀對象提出的邀約被對方毫不考慮地拒絕,理由還是已經有約在身,誠凜籃球部的女監督永遠也不會發現自家的影薄隊員或許是既二年級的土田聰史以後,頭一名從fff團脫團的成員。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卦當然也必須同追,特別是自家隊員的卦。於是一通電話,一聲令下,隔天早上所有人便準時地出現在桐皇高校萬能的情報經理打聽來的,黑子哲也與「約會對象」的見面地。在路人奇怪的視線下,一眾人高馬大的高中生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後頭,準備一窺究竟。
當然如果對象的長相氣質同自稱前女友的那位一樣,跟某人那副沒精沒神的死魚樣相去太遠,太讓人羨慕嫉妒,把某人就地正法當場埋了的不良思維確是不為人知的主因。
「我在……」
「哲也。」
眾人的視線隨著那聲突兀的叫喚調轉,看到一名有著一頭比火神還要鮮豔的紅髮的少年,緩緩地朝著他們踱過來,所有人的腦子有志一同地轉了半圈,直到對方在沒說一個完整的詞便被迫把剩下的話都吞回肚子裡的黑子面前停下,才意會到那個耳熟的名諱所指究竟是何人。
「久等了,抱歉,排隊的人意外地多。」紅髮少年一身和黑子類似的休閒裝束,單肩掛著一個鼓脹的運動包,一手還提著一個看上去並不輕巧的提袋,像名出外遠遊的旅人。
「不要緊的,順利買到票了嗎?」黑子順勢地接過對方手中的袋子,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呃,稱得上是溫柔的笑容,至少在場的誠凜部員還沒有人曉得,這名經常性擺著一副撲克臉的隊友,五官也能產生如此自然的變化。
「嗯。」從外套口袋抽出一張東京地鐵一日卷讓黑子看一眼,當紅髮的少年終於把視線從黑子身上挪開的時候,眾人才注意到那對異常的紅金雙色瞳孔,還有其中隱晦地閃爍著的光,「話說回來,哲也不替我介紹一下嗎?」
「失禮了。」黑子聞言,彷彿此刻才如夢初醒地意識到在場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不著痕跡地收起嘴角的弧度,恍若方才的畫面僅是眨眼片刻的錯覺,「這幾位是籃球部的前輩和同學。」
「幸會。」對方客套地向他們頷首,嘴角掛著一抹有如企業人士一般,標準的、制式化的的微笑,「舍弟承蒙各位的照顧了。」
「弟弟?」木吉噙在嘴邊自來熟的笑硬生生地僵在原處,有些遲疑地釐清著方接收到的訊息,「意思是,你是黑子的……」
「兄長。」接下話的是黑子,毫不避諱地向還沒回過神的隊友們介紹道:「因為種種因素,赤司君同父親住在京都,我和母親則待在東京。雖然姓氏不同,赤司君和我確實是親生兄弟。」
「明確地說,是雙胞胎才對。」紅髮的少年站到黑子的身邊,不動聲色地牽起對方垂放在身側的右手,在場捕捉到這個畫面的只有眼尖的相田。「洛山高校的赤司征十郎,請多指教。」
火神沒有忽略那兩個人因行程緊湊,早早地向他們告辭的時候,紅頭髮的那位回首針對自己投射過來的鋒芒般銳利的視線。
先不管思忖著初次見面的人為何對他抱持莫名的敵意,納悶得分岔眉糾結在一塊的誠凜ACE,其他人此刻還未從爆炸性的龐大資訊量中反應過來,怕當事人還沒走遠,於是只能蹲在柱子後方窸窸窣窣地交頭接耳,又惹來許多路人的側目。
「說是雙胞胎的哥哥,但是除了髮型以外找不到相像的地方啊。」
「笨蛋,異卵的長得不像很正常,重點是,黑子那傢伙從來沒提過『奇蹟世代』的隊長和自己有血緣關係,而且還是雙胞胎!不同姓根本也無法聯想……」
「那傢伙平常話不多,連過去帝光時期的事也是談起了才針對問題回答,家庭狀況這種隱私更不可能會到處張揚了吧。」
「沒想到約會的對象是哥哥啊……」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鎖定在最後發言的小金井身上,並未察覺自己語出驚人的當事人只是奇怪,原本還在七嘴八舌的大夥怎麼突然安靜了下來。
隊友們微妙的視線令他渾身不自在,正當他手忙腳亂地向知音水戶部求救的時候,滿臉鄙夷的相田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沉默。「小金井君,你在胡說些什麼?黑子君如果只是到車站接哥哥回家,又算什……」
誠凜的女監督話說到一半突然激靈了一下,倏地伏著柱身探出頭,往剛才兩人離開的方向看過去。
原本在得知真相的時候瞬間冷卻的八卦之魂,霎時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
車站對面的街口,一藍一紅,一道淡薄一道鮮明,對比顯著的身影,不久前被她的眼角餘光捕捉到的一方抓起另一方手腕的動作,此刻蛻變成兩手掌心交扣的雙向互動。
她又憶起了黑子和對方交談的時候,一改面對他們這些相處了有些時日的隊友時,說不上陌生卻也不算親近,適切地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不冷不熱的態度,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親暱感。
當時在黑子哲也藍色的瞳孔中流轉的那道柔光告訴她,環繞在這對雙生子之間的空氣,並非普通的手足之情就足以詮釋。
相田里子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彷彿全身的毛細孔都在顫抖,她第一次覺得擁有一雙把事物看得太過透徹的眼睛,未嘗是一件好事。
距離少女最近的日向和木吉被她摸不著頭緒的行為嚇了一跳,在其他人眼見八卦對象漸行漸遠,反正也沒什麼料好挖了,一致地作鳥獸散時,留在原地隨著她的視線望向對街。
「雙胞胎的感情真好,是不是?哈哈哈哈……」木吉笑得一臉豁達,彷彿一點不覺得兄弟牽手這件事哪裡有古怪。
他們看到黑子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擦了擦左眼,似乎是眼裡進了異物,走在前頭的赤司也頓了頓,回過頭攥住他揉眼的那隻手,拉著他走到不會阻礙行人通行的街角,把肩上的包放在地上,傾身替他檢查。
當赤司托起黑子的下顎,顏面迫近對方的臉龐的時候,相田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引擎故障的火車,漸漸地開始失速。
「哈哈哈……」木吉還在打趣地笑著,只是分貝量明顯比方才降低許多。
然後赤司探出舌頭,彷彿替小貓理毛的母貓一般,小心翼翼地舔上黑子的左眼。
「啪唧。」日向的眼鏡出現了裂痕。
「哈哈……」木吉的笑聲乾掉了,往上提著的嘴角看上去十分地僵硬。
黑子在赤司舔拭他的眼睛的時候反射性地想闔上眼皮卻未果,刺痛感惹得眼角擠出零星的淚花。當對方的舌尖沾著一根細長的眼睫毛離開他的眼眶時,他終於能夠瞇起眼睛讓水分沖刷眼裡的乾澀與不適。
把那根近乎透明的睫毛挑掉以後,赤司盯著對方仰首閉眼,眼角泛著細微的水光的樣子,俄頃之後,再度垂首,輕輕地含住那對微啟的淡色唇瓣。
木吉再也笑不出來了。
日向的鏡片嘩啦一聲碎一地。
看著在大街不起眼的角落接吻的兩人,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的相田里子當下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天真過了頭,什麼既土田以後第一個脫團的成員,她想著,對方或許從來都沒有入過團也說不定。
後續赤司匆促撿起地上的行李,急切且有些粗魯地拉著呼吸略顯紊亂的黑子走進更角落的暗巷以後的事,他們既不想追究,也不敢猜想。
*
隔絕在都市白日繁華熱鬧的景象之外,一條陰溼昏暗,人煙罕至的窄巷之中,隱匿在大樓與大樓之間猶如夜幕薄紗的陰影底下,兩道纖瘦的人影緊密地連結在一起,時而規律、時而亂無章法地交錯晃動著,確能感受到動作著的人一方面欲掙脫束縛盡情地揮霍本能,一方面強大的理智卻在小心翼翼地壓抑著那匹隨時都會破匣的猛獸。
「啊、嗯……呀、」
小動物般的嚶嚀迴盪在狹窄的空間,周身被越發熾熱的空氣以及淫靡的水聲所包圍,黑子的雙手抵在牆上,後方接受著男人一下比一下粗暴深入的撞擊,上衣撩到鎖骨露出白嫩的胸脯,隨著下體的律動粉色的乳頭摩擦著粗糙堅硬的磁磚變得又紅又腫,視線往下一些是挺翹充血的勃起,整根柱身濕漉漉的,幾許濃稠的白液沾染在前方深紅色的磚牆上。
藍髮的少年拼命運轉幾乎被巨大的快感糊成糨糊的腦袋,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十幾公尺外的巷口的動靜,光天化日之下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旁邊公然進行的性事,眾目睽睽的錯覺令心臟加速跳動,刺激腺體的作用致使此刻集中了所有知覺的交合處的感官被無限制地放大,靜電般的酥麻自尾椎流竄,侵蝕著全身的末梢神經。
情慾這種東西,越背德,越讓人無法克制地淪陷其中。
血濃於水的雙生子,最親近的手足間的不倫之戀。
什麼時候從單純的親情醞釀出這段難容於世俗的畸戀,已經無從考究。父母的離異無法斬除長久以來蟄伏於兩人心底深處的情愫,即便相隔兩地,這股悸動卻能讓兩人每日每夜地聽見對方的心跳聲。久別的重逢讓積累已久的思念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透過肉體,透過心靈緊密的結合,向彼此傳遞著最純粹的情感。
就像此時。
赤司捏了捏黑子的乳尖,扳過頷骨啃咬他的嘴唇,舔去蜿蜒滑下嘴角的一道津液,然後探進口腔裡把對方的柔軟勾入自己的口中吸吮,透過如此侵略性的索求記憶著對方的味道、皮膚的觸感、體溫,還有靈魂的形貌。
身前的人全身都因沸騰的慾望而顫抖,皮膚被他的指尖觸摸摩擦的地方無一不泛起誘人的櫻桃紅,樓房陰影底下視線受到影響,看上去有股神秘病態的美。舌尖沿著泛紅的耳背向下遊走,溼熱的吻猶如罌粟的毒,誘使人上癮陷溺。
絞咬著他的性器的溫暖腸道,絲綢般綿密柔軟的觸感在他插入時緊緊地纏繞著肉莖敏感的表面,收縮的壓迫感不斷刺激內部充血的海綿體幾乎就要爆炸,抽出時不捨得他離開似地蠕動著的內壁,那種銷魂的吸力多次讓他險些洩頂。
久違的觸碰,彷彿再怎麼深入骨髓融入體膚的烙印都不夠滿足對彼此的渴望,於是只有分秒不間斷的索取。
赤司征十郎對雙胞胎弟弟的渴求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強烈,猶如飢渴了無數個日夜以後,虎視眈眈著滋潤乾渴喉嚨的新鮮血液的雄獅。即使是思想已久的親密接觸,他卻很清楚,自身的耐心與理智還不至於讓他被慾望沖昏頭。
冒著黑子哲也意亂情迷的癡態被自己以外的人撞見的風險,不忌場合不分時段地索要對方,他有他的理由。
黑子的下腹開始痙攣,後穴急遽收縮,高潮的前兆。一次的抽出,他沒有再接續把依舊堅挺的男根狠狠頂入對方體內的深處,一手掐住弟弟柔韌的腰,一手伸向前頭握住他充血膨脹即將爆發的肉棒的根部,結合處僅僅讓蕈狀的龜頭卡在窄小的入口,腸液和精液混合的濁白方被柱身順出來,從藍髮少年的私密處汩汩地流淌,部分滴落在退至腳踝的內褲和長褲上頭造成幾塊深斑,光裸的腿根是一片黏膩淫靡的景象。
「赤司君……?」攀上頂峰前沒來由地勒緊疾馳的馬匹的韁繩,猶如自行車選手一路狂飆卻在距離終點線短短數米的地方緊急剎車。對於律動突如其來的中斷感到不解,甬道深處被火熱的陽具蹭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猶如萬隻小蟲爬行啃咬,急需要更加強勁的摩擦來緩解那股難耐的躁動,同時慾望的根源也被對方的掌心束縛著,前後都得不到完整的滿足,黑子的理智幾乎被消磨殆盡,掌心貼上兄長扶著腰部的手,難受地扭擺腰臀,「赤司君……裡面、癢……請動一動……嗯、」
對於對方欲求不滿地主動要求自己狠狠操他的行為,紅髮的少年不可能無動於衷,自身的慾望當然也膨脹到發疼,但是強大的自制力讓他此刻還能保持著表面的從容,拉著對方手來到後方不堪入目的兩人的連結處,摸上略略翻出的內壁的媚肉,黏糊熱燙的觸感嚇得黑子一顫,觸碰自己私處的羞恥還有龜頭在穴口攪動帶來的刺激讓他禁不住輕哼了幾聲。
「那個傢伙,就是你現在的搭檔?」腦海掠過在一群高中生中存在感特別地突出,野生動物般的氣場讓他立刻聯想到初中時代隊上的ACE的紅髮男人,赤司有些不悅地說道,另一手牽怒似地用力搓揉著黑子的陰囊,「和青峰是一個類型嘛。」
「呀、嗯……你是說,火神君?啊、」高潮的前夕突然提起這個小清新的話題,手邊卻言行不一地進行著挑逗,黑子被對方摸不著邊際的行為搞得有些懵,他現在一心只希望赤司趕緊回歸他們的正題,不要挑這種時候玩什麼腦筋急轉彎,虐人虐己地折磨兩個人。
他費力地掙脫赤司的掌心,反手輕握對方熱燙的碩大,拱起腰部想自食其力地把兄長的陰莖再次塞入自己的後庭,卻在回身瞥見那雙在陰影底下閃爍危險的光的鴛鴦眼時,不由得停下動作。
「赤司君……生氣了?」如果這種時候他還察覺不出對方眼底熊熊燃燒的怒火,十五年的兄弟就白當一場了。
「睽違一個月的約會,哲也卻引來這麼多令人掃興的蒼蠅,難道我不該生氣嗎?」赤司也不管黑子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哪裡,揉捏著男根的那手開始有節奏地上下擼動,另一手則搓捻起已經紅腫到似乎快出血的乳頭像是在洩憤。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想起初中時代自家弟弟和元相棒青峰有說有笑的樣子,心底自顧自地把隊上無辜的ACE設作假想情敵的赤司自然不會對黑子的現任搭檔火神產生任何好感,這才是惹得他心煩氣躁的不可告人的主因。
想當然爾,這些事從頭到尾都是這名重度弟控作祟的佔有欲的自我解讀,黑子從他特意提起火神大我的時候便察覺事有蹊蹺,很快地理解過來,即使他們再長的時間沒見面,自制力往往高人一等的赤司,為什麼會突然把持不住褲腰帶,當街便要了自己。
街角的吻是一條導火線,引爆了名為思念的炸藥,黑子不得不承認,兄長抓著他潛進這條暗巷發狂似地擁吻的時候,身體與心靈抱持的期待徹底地戰勝了所有的理性,同等於對方的強烈渴求親密接觸的意念,讓他輕而易舉地隨波逐流,心甘情願地和對方陷溺於慾望的大海之中。
也所以,即使知道對方在為自己吃醋以後心裡甜得都能釀蜜了,赤司在他們最親密無間的情況下還有心思顧慮這些有的沒的,實在讓人略略有些不爽啊。
「請不要這樣說我的隊友。」赤司在他替那些「掃興的蒼蠅」說話的時候沉下了已經暗得如同墨水的視線,但是黑子不理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何況我也一直想找機會把赤司君介紹給大家。」
他不再想把對方的分身塞回體內,而是徹底拔出。頭部通過洞口的時候發出了羞恥的水聲,自內部帶出更多黏稠的淫液,黑子強忍胯下的不適,轉過身,大幅度地抬起一腳,靠近赤司的身體,讓那根蓄勢待發的肉棒頂端再度親吻自己紅腫的小穴,情色地蹭了蹭,既是勾引也是挑釁。
「還有一件事。」赤司看到那雙水藍色的瞳眸中倒映著略顯吃驚地瞪大眼的自己,黑子攬住對方的背,似是想讓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對方身上,沾染了精液的勃起壓在兄長的下腹上溽溼了衣襬。紅潤的唇瓣輕輕地貼上他的,沉聲呢喃,「睽違一個月做愛,請專心一點。如果現在還想著我以外的事,我可是會吃醋的,お兄ちゃん。」
赤司愣了愣,而後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為了黑子直白的索求,還有那一聲撒嬌意味濃厚的軟嚅的稱謂。
在對方的示意下他穩穩地托起那條修長白皙的腿,架住纖瘦的腰桿,將火熱的慾望直搗那恭順相迎的甬道。紅髮的少年以一個熾烈的吻回應黑子對他的表白,「恭敬不如從命,我最親愛的弟弟。」就算最後哭著求饒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隔天一早相田里子便聽說,隊上的一年級前一天下午結束了街籃比賽以後,碰巧在車站撞見當早初識的隊友的雙胞胎哥哥,背上背著不知為何睡得不醒人事的黑子哲也。
當天的晨練,黑子因病告假了。
至於得的什麼病,誠凜的女監督很識趣地沒有追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