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螢幕的光在黑暗中很刺眼，劉書穎盯著自己發出的那串訊息，每個字都像從心臟直接擠出來的——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AKbqm6RE
「我不是不敢講，不是不敢反抗，只是看到對方失望的表情，我會下意識害怕……」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JYSNfYEe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她幾乎要奪門而逃。但「已讀」二字立刻跳出，快得像是沈律一直守在手機前。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cMVP3yNW
「嗯，抱歉，那明天妳？」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mQP0jMgr
她幾乎能透過螢幕看見他推眼鏡的動作——每當他試圖掩飾不安時就會這樣。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0IS0sKsJ
指尖在鍵盤上懸停許久，最終敲下：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0mVGmNJD
「我覺得你真的能接受我這樣再說吧，報告我明天會去問你。」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NQM35Vap
手機鎖屏的瞬間，陽台的風突然變冷。劉書穎把臉埋進臂彎裡，卻忍不住勾起嘴角。多諷刺啊——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kpCGaVXZ
那個在課堂上嚴厲的沈教授，現在正小心翼翼地向她求和。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0HTqMLqZ
那個在研究室裡連筆筒角度都要計較的男人，被她掀翻所有規則後卻沒逃走。
而她的父母，至今不知道這位「完美女婿」其實是女兒的教授，更不知道他們在學校的關係。
翌日的陽光穿過研究室百葉窗，劉書穎站在門外，聽見裡面傳來不尋常的碰撞聲——像是有人在踢垃圾桶。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FMozqpuX
她推開門，看見沈律難得凌亂的髮絲和沒扣好的袖口。地上散落著幾本被重新排列過的書籍，這次居然不是按年份，而是按……顏色？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laiqGkvV
「報告。」她將文件放在桌上，故意壓住他正在寫的筆記。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CGlNMghb
沈律抬頭，鏡片後的眼下掛著淡青色。他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推過一杯咖啡——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DECkClYk
杯底有圈沒化開的糖，正是她最討厭的甜度。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jixV8Dyl
劉書穎挑眉，突然從包裡掏出那支淺藍色鋼筆，當著他的面「不小心」摔在地上。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nD7lvAap
「啊，壞了。」她毫無誠意地驚呼。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mo4aUwp8
沈律的指尖抽搐了一下，卻沒去撿。陽光穿過兩人間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交纏的影子。
「妳贏了。」他忽然摘下眼鏡，露出她從未在學校展示過的疲憊笑容，「現在，可以來我家了嗎？」
劉書穎沒有回答，直接離開。
沈律家
玄關的感應燈亮起時，沈律的皮鞋準確踩在磁磚接縫處——這是他維持三十多年的習慣。但今晚，一雙東倒西歪的帆布鞋直接橫亙在走道中央，鞋帶還故意打了死結。
他頓了頓，鏡片後的眸光微閃。
客廳像是經歷過龍捲風。
咖啡機被拆開濾網隨意擱著，出水口掛著半截用過的濾紙；沙發上堆著三本攤開的書，其中一本甚至倒扣在扶手邊緣；最驚人的是茶几——那裡擺著杯喝到一半的冰美式，杯底水珠在木質桌面上暈出明顯的水漬圈。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yUAuf5SW
「歡迎回來，教授。」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FSGQBNfU
劉書穎蜷在沙發角落，身上套著他的大學紀念T恤。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Z4LeMVYp
沈律的公文包滑落在地。
他緩步走過每個「犯罪現場」，指尖在咖啡機上停留最久。那裡有她故意亂按的按鍵痕跡，奶泡噴嘴甚至沒擦乾淨。
「妳知道這台機器校正要兩小時嗎？」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0YSS2rsV
「知道啊～」她晃著腳丫，襪尖沾到的咖啡漬在地毯上蹭出淺痕，「你上週才教過我嘛。」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C13xgdC5
沈律突然笑了。不是那種完美女婿的溫和笑容，而是真正從胸腔震動出來的低笑，虎牙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他扯鬆領帶走向她，每一步都精準避開地上的「陷阱」。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EPBSUgB4
「所以這是期末考？」他單手撐在她耳邊，另一手拾起那本倒扣的書——正是他當年轟動學界的成名作，「連我的論文都敢這樣放？」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UiMePG3R
劉書穎仰頭看他，終於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實的表情：「不及格嗎？教、授？」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rlSs0Wui
最後兩個字被她咬得又甜又危險。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kmFFtGry
沈律的呼吸亂了節奏。他低頭看著這個徹底撕掉乖巧面具的女孩，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未如此清醒地活著——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I6PEPvyR
在這個被她親手打亂的、美麗的混沌裡。
劉書穎舔掉唇邊的奶漬，滿意地環視自己的「傑作」——
二樓書房的文件像雪片般散落，她甚至把沈律珍貴的論文手稿折成紙飛機，一架架插在盆栽裡。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uJ0GM8k4
「如果教授生氣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指尖彈了下歪斜的相框，「因為乖巧的書穎只是裝裝樣子啦！」
腳步聲如預期般逼近。
「妳……！」沈律衝上樓梯時，領帶早已扯開，眼鏡鏈纏在紐扣上晃蕩。他伸手要抓她，她卻像尾靈活的魚從臂彎溜走。
「現在要玩什麼？鬼抓人？」劉書穎閃進書架後方，聲音因興奮而拔高，「教授要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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