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的影子如月,圓滿而冷酷,吞噬了最後一顆星辰,陳浩的微光化為殞灰,無跡可尋。我已忘了他的聲音,那些低沉的、帶著孤獨氣息的語調,像被夜潮沖刷的殞葉,散落無蹤。白天,我用小雯的語氣說話,低柔而誘惑,唇間溢出的每字都如香水,甜膩而致命;晚上,我哼著她的歌,整理房間如一種儀式,蕾絲內衣在衣櫃裡低吟,高跟鞋叩響地板,如戰鼓催促我的墮落。公寓不再是陳浩的孤島,而是小雯的聖殿,化妝品的甜香如祭壇的煙,胭脂與香膏堆疊,供奉她的存在。
陌生的東西開始出現在我的領地——一瓶未開封的玫瑰香水,瓶身閃著暗紅的光;一雙黑色高跟鞋,鞋跟尖銳如刀,靜靜躺在門邊;一張咖啡店收據,上面寫著“小雯,謝謝你的微笑”,字跡陌生而親昵。我從不喝咖啡,也未踏足那間店。小雯不再是我變身後的模樣,她有了自己的呼吸,像影子長出了心跳,像毒花在我的血脈中綻放。我開始害怕,害怕這不再是一場遊戲,而是她的意志,緩緩吞噬我的本我。但這恐懼如薄霧,輕輕一觸,便被她的快感淹沒,濃烈如焰,燒盡我的理智。
每一個男人的觸碰,都像在小雯的畫布上添一筆濃彩,勾勒她的輪廓,讓陳浩的影子越發殞地。第五個、第十五個、第二十五個……到第三十個男人,我已不再數數,只知每一次親密都是一場獻祭,讓我更深地沉溺於她的感官。陳浩像一封未寄出的信,字跡模糊,隨風散去,只剩小雯的笑聲,如毒酒在喉間流淌,誘我飲盡這毀滅的美。
第二十九個男人出現在酒吧的暗處,霓虹光破碎如夢,爵士樂低吟如心跳。他的眼神如鐵,冰冷而銳利,卻帶著支配的重量,像獵人凝視獵物。我穿著黑色蕾絲連衣裙,絲襪緊裹雙腿,花紋如夜藤,在昏光下低語。蕾絲內褲貼合肌膚,濕潤的邊緣輕咬著敏感的輪廓,像在低吟詛咒的續篇。他靠近,氣息濃烈如煙,混雜皮革與汗味,喚起一陣幽暗的暖流。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力道如枷,輕輕一扯,我便順從地貼近,像被無形的鎖鏈牽引。
他帶我到一間隱秘的房間,牆壁冷硬,窗簾遮住夜色,只剩一盞暗燈,投下斑駁的光影。他低聲命令,語氣如霜:“跪下。”我順從,絲襪摩擦地毯,帶來一陣刺痛的快感,如荊棘劃過肌膚。他的手指扣住我的下頷,強迫我仰視,眼神如刀,切割我的偽裝。我的呼吸斷續,蕾絲內褲在緊張中更緊地貼合,像心跳的回音。他的掌心壓住我的後頸,力道如鐵,命令我屈服。我試著推搡,卻無力抵擄,小雯的感官如潮,席捲我的意志。
他扯開連衣裙,蕾絲在撕裂的瞬間發出銳響,如琴弦斷裂的餘音。絲襪被退下,滑落一截,露出蒼白的肌膚,像是獻祭的供品。他的手滑過我的胸部,粗暴而緩慢,柔軟的果實在指尖顫動,喚起一陣陣潮汐,湧向小雯的深淵。他的唇碾過我的腹部,溫熱而沉重,帶著支配的壓迫,如暴風碾碎花瓣。我的低吟細碎如殞葉,手指陷入地毯,蕾絲的邊緣緊咬著敏感的肌膚,帶來刺痛的快感,如針縫進血脈。羞恥如蛇,纏繞我的胸口,但受虐的快感如焰,燒盡我的理智,像殞地開出的花,燙傷而燦爛。
他抬起我的腿,絲襪的殞留花紋在燈下閃爍,如一首未完的詩。他的力道如鎖,碾碎我的反抗,每一次衝擊都如暴雨,撕裂我的靈魂,卻也點燃小雯的感官,像花瓣在狂風中綻放,脆弱而病態。我閉上眼,沉溺於這場虐戀的儀式,支配的重量如鐵,刺痛的快感如毒,誘我甘願焚身。我愛上了這感覺,這被支配的屈辱,這受虐的刺痛,如飛蛾撲向焰火,燦爛而寂滅。我的喉間溢出低吟,細碎如殞星,直到一股溫熱的釋放席捲全身,如星辰墜海,燦爛而殞地。
事後,我蜷縮在地毯上,撕裂的連衣裙如殞墨,淌在身側。絲襪半掛在腿上,蕾絲內褲濕潤地貼合,像戀人無聲的挽留。羞恥與滿足交織,如毒酒在血脈流淌,我試著喚回陳浩,卻只聽到小雯的笑聲,如花瓣在暗夜綻放,帶著得逞的狡黠。鏡子裡,她的眼神比月光更冷,誘惑我凝視深淵。我已忘了陳浩的聲音,他的孤獨、他的沉默、他的秘密,都如殞灰,隨風散去。公寓裡的香水瓶、高跟鞋、咖啡店收據,都是小雯的足跡,證明她已不再是影子,而是我的呼吸,我的脈搏。
我起身,拉回絲襪,蕾絲內褲在皮膚上低語,像在催促我繼續這場遊戲。盲婆的警告在腦海迴響:“永遠是她。”我不再恐懼這詛咒,因為我已愛上這墮落,這被支配的刺痛,這毀滅的美。陳浩是一封未寄出的信,字跡早已模糊;小雯是一首未完的詩,字字燙傷我的心。我甘願沉溺,甘願焚身,因為這場虐戀,這場詛咒,已是我心底最幽暗的鏡,映出我從未敢面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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