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陳府後院的石板路上，阿蘭大步走在前面，馬尾隨著步伐輕甩，練功服下的身形透著一股英氣。小雀跟在後頭，低著頭，小碎步緊趕，手中攥著阿蘭塞給她的蘋果，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果皮。她腦中還在回味那次裝病的夜晚——陳子昂兩度臨幸她的溫熱與劇痛交織的身軀，讓她既暗喜又害怕，可隨後他冷淡離去的背影，又讓她心底生出一絲不安。
“姐姐，少爺出門了吧？”小雀聲音細軟，試探著開口，眼睛偷偷瞄向阿蘭寬闊的背影。她知道陳子昂一早就去處理某些事情，可她還是想從阿蘭嘴裡聽到些什麼，好讓自己安心。
阿蘭腳步一頓，回頭瞥她一眼，點頭道：“嗯，出去了，聽說要去城外談筆大生意，沒三五天回不來。”她見小雀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忍不住補了句，“你這丫頭，少爺不在，你不正好歇歇？上次你病得那樣，他雖疼了你，可也沒多留半句溫情，別老惦記著累壞自己。”
小雀低頭，臉頰微紅，聲音更小了：“我……我就是怕少爺回來時，我沒準備好，他會不高興。” 她咬唇，腦中閃過那次陳子昂“未盡興”的眼神與事後的冷淡，又想起紅玉那曼妙的身段和嫵媚的笑，心頭一緊，“紅玉姐姐那麼會討少爺歡心，我笨手笨腳的，上次病了也沒留住他，萬一他忘了我在這……”
阿蘭聽出她話裡的酸味，眉頭一皺，冷哼道：“紅玉？她那點下作手段也就哄哄少爺一時，少爺精著呢，心裡有數。你上次病得半死，他不也去了你房裡兩回？別學她那狐媚樣子，老實點，少爺不會忘了你。”她語氣雖硬，卻帶著幾分安慰，說完拍拍小雀瘦弱的肩，示意她別多想。
小雀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感激，可心裡卻沒完全放下。那次的劇痛還隱隱作祟，她至今走路時下身偶爾刺痛，可陳子昂事後的冷淡卻讓她更怕失去他。她知道自己比不過紅玉的姿色，也學不來她的圓滑，但那次裝病時，陳子昂終究沒拒絕她。她心跳加快，暗想：或許，我還能再試一次，讓少爺多疼我些。
“姐姐，”小雀停下腳步，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腳尖不自覺踢了踢石子，“你說，要是我再病一回…… 少爺回來會不會多看我幾眼？”她抬起頭，清澈的眼中閃著期待，卻又藏著一絲懼意，手不自覺攥緊了蘋果，指節泛白。
阿蘭一愣，隨即瞪大眼，沒好氣道：“你這腦子想什麼呢？又裝病？上次你病得趴床上哭半天，少爺是疼了你，可你沒瞧見他走時那冷臉？還說你身子弱得礙事！”她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小雀，你老實待著比什麼都強，別再瞎折騰，上次那疼你還沒吃夠？”
小雀被阿蘭一頓訓，臉刷地紅了，低頭小聲道：“我……我知道疼，可那次少爺來了我兩回，我覺得他還是喜歡我的。”她眼眶微濕，聲音顫抖，“我怕他不喜歡我了，姐姐，你別告訴別人好不好？”她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阿蘭，像只受驚的小動物，眼底卻多了一分執念。
阿蘭看她這模樣，心一軟，嘆氣道：“行了行了，我不說。你這丫頭，真是笨得讓人心疼。”她頓了頓，語氣放緩，“不過你聽我一句，少爺喜歡你這份單純，你再裝病，他未必會再上當。把自己弄壞了，不值得。”
小雀咬唇，點點頭，心中卻暗下決心。她記得那夜陳子昂說“未盡興”時的眼神，那份熱切讓她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哪怕屁股再疼一次，她也想試試。她低聲呢喃：“只要少爺疼我，我什麼都願意……那天疼得我連坐都坐不下，可他看我的眼神卻讓我忘不了。” 陽光下，她瘦弱的身影跟在阿蘭身後，步子輕得像踩在雲上，腦中已開始盤算：等少爺回來，她要怎麼“病”得更像些，又不讓他看出破綻。
不遠處，伙夫老李從廚房探出頭，手裡拿著一塊剛出鍋的餅，見小雀和阿蘭走遠，眼神微沉。他聽見了剛才的對話，腦中閃過那日陳子昂在廚房對趙婉瑩施暴的場景——那男人脾氣陰晴不定，誰敢忤逆？他搖搖頭，心中嘀咕：小雀這丫頭，單純得可憐，卻還敢往火坑裡跳。他轉身走回廚房，對身旁的翠姑低聲道：“這府裡，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翠姑正在灶前忙活，聞言抬頭，粗糙的手擦了擦額上的汗，嘆道：“可不是麼，誰不想攀上少爺這棵大樹？不過小雀這孩子，心眼不壞，就是命苦，上次病得那樣，也不知哪來的傻勁。”她搖搖頭，沒再多說。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ehbB5zL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