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飯廳內的歡宴散去,陳子昂獨自回到書房,燭火搖曳映在他冷峻的臉上。他換下玄色長袍,披上一件輕薄外衫,坐回桌案前,手邊的酒盞餘溫未散,酒氣隱隱撲鼻。他閉目靠向椅背,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剛才酒席上的各人身影,思緒如潮水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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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那尚未發育完全的身軀,粉嫩肌膚如未綻的花苞,柔弱得令人憐憫。可偏偏這份脆弱,卻能勾出男人心底的獸性。她是唯一一個連後庭也任我肆意侵佔的女僕,卻從不敢有半句怨言,仍舊一心鍾情於我。 嘿嘿,這份純粹,真是難得。
紅玉,巨乳顫巍,腰肢柔軟,皮膚白皙,羞恥時臉頰通紅,十足的誘人模樣。她的性技巧與花樣層出不窮,天生似為床榻而生,堪稱尤物。只是佔有欲與妒忌心頗重,時常流露於眼底。好在她對我一心一意,無異心,仍可繼續寵幸。嗯,不錯的玩物。
阿蘭,豪爽有餘,溫柔不足,舉止不像女子,倒似江湖少年。可論身材比例,她卻是最佳,高挑挺拔,彈性十足的皮膚與肌肉,讓人難以抗拒。每每與她交手練武,或親熱時,那份征服感痛快得令人沉迷。她對我忠心不二,從不敢逆意。忠誠的奴婢,值得留下。
趙婉瑩,單說她那隱秘之處,便足以令人瘋狂。鬆緊有致,恰到好處的緊握與柔軟;凹凸有致,有如在針山行走的刺激;濕潤有致,絲滑般的誘惑令狂野更放肆——這正是名器中不可或缺的三大要素。只是性如野馬,桀驁不馴,經我兩次挫折,似乎終於屈服在我胯下。噗嗤,回想幼時與她山間嬉戲的片段,那純真的笑聲彷彿還在耳邊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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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陳子昂忽感頭痛如針刺襲來,他揉了揉太陽穴,自嘲道:“喝多了?”為何自己在想這些淫亂之事?他皺眉,目光落在燭火上,火苗搖曳不定。三個女僕,當初買來不過是隨從,可如今這般玩弄她們的身軀,他正在想是不是有些過火。尤其是趙婉瑩,曾經與他有過的童年……
陳子昂搖頭,試圖甩開這念頭。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這樣的?與紅玉初次交歡那夜?奪去小雀雙處之時?在練武場臨幸阿蘭的衝動?還是更早?
頭痛加劇,他撐著額頭,指尖輕顫,腦中思緒混亂。不對!他猛地睜眼,眼神一冷,狠狠瞪了燭火一眼。奴僕本就是主人的物件,玩弄她們天經地義,這世道有錢人誰不是如此?父親那樣忠情於母親,反倒是異數。逢場作戲,哪有什麼不該?他冷笑,試圖說服自己,可心底那絲異樣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暈暈的,不想了,去睡吧。”他吹熄燭火,起身離開書房,步伐略顯踉蹌。夜風從窗縫吹入,燭煙散盡,書房陷入一片寂靜。
一夜半夢似醒,夢中翠萍的身影若隱若現,那溫柔的嗓音喚他“小少爺”,卻在伸手時化為虛影。直至清晨,陳子昂從床上起身,腦中仍盤旋著這樁心事——翠萍,那個照顧他童年的婢女,年少大病後突然消失,至今是記憶中的一團迷霧。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眼中閃過一抹沉思,喚來下人:“去請老佗過來。”
片刻後,老佗推門而入,瘦削的身形微微佝僂,滿臉皺紋在晨光下更顯滄桑。他見陳子昂獨坐,恭敬行禮:“少爺,您找我?”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貫的和氣。
陳子昂抬眼,示意他坐下,語氣平淡中帶著試探:“老佗,你在府中操勞多年,如今鹽業生意穩了,我也該讓你歇歇,回鄉養老。”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鎖住老佗,“不過,有些舊事,我想問問你再定。”
老佗聞言,心中一緊,卻故作鎮定,笑了笑:“少爺有心了,老頭子我確實老了,也該歇歇。舊事?您指的是什麼?”他眼神刻意避開。
陳子昂靠向椅背,語氣緩慢而沉穩:“翠萍。你跟著我爹那麼多年,總該知道些什麼。她在我大病後不見蹤影,府裡人說她‘不在了’,可到底去了哪兒,沒人能說清。你呢,知道多少?”
老佗眼皮一跳,抬頭瞥了陳子昂一眼,又迅速垂下目光,低聲道:“少爺,翠萍的事……我真不清楚。那年您病得重,老爺忙著救您,翠萍後來就不見了。我只是個管藥材的,這些事,只有老爺才知道。”他搖頭,語氣推脫得滴水不漏,卻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實在幫不上什麼。”
陳子昂眯起眼,盯著老佗那張佈滿皺紋的臉,試圖窺出一絲破綻。老佗低著頭,眼神渾濁,似真似假的茫然讓他無從下手。他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不甘,知今晨難以撬開這老傢伙的嘴,便轉了話題:“罷了。既然你記不清,我也不勉強。只是物品庫的事,趙婉瑩接手不久,還不熟悉,你若就這麼走了,怕她亂了套。”
老佗一愣,沒想到話題轉到趙婉瑩。他抬頭,試探道:“少爺的意思是?”
陳子昂手指輕敲桌案,語氣不變:“你先別全退,半退吧。工資照發,平日不用管太多,只需指點趙婉瑩,讓她上手。我看她有些小聰明,但經驗不足,你留下幫幫她,也算對陳府盡最後一份心。”
老佗沉默片刻,心中掂量起來。他本想回鄉安享晚年,可陳子昂這話半是請求半是命令,拒絕不易。更何況,他想起趙婉瑩那倔強卻命苦的身影——抄家落魄,被陳子昂收留後的種種遭遇,還有她接管物品庫時的認真,竟讓他生出一絲側隱之心。他嘆了口氣,點頭道:“既然少爺開口,老頭子我就再留些日子,指點指點她吧。”
陳子昂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淡淡道:“好,那就這麼定了。你下去歇著吧。”老佗起身,躬身告退,背影漸隱於晨霧。
入夜後,物品庫內,下人們散去,只餘趙婉瑩獨坐桌前,昏黃的油燈映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她一手翻著賬簿,一手緊握拳頭,心中翻湧著報仇的念頭。長廊之辱如刀刻在心,她恨不得立刻讓陳子昂付出代價,可理智告訴她,自己實力遠遠不夠。唯有表面順從,暗中尋找他的弱點,方有翻身之日。她咬牙翻開一頁舊賬,試圖挖出陳子昂的過去,可殘缺的記載與模糊的線索讓她一無所獲。
正當她心焦之際,門外傳來腳步聲,老佗推門而入,手裡提著一盞小燈籠。趙婉瑩一愣,抬頭道:“老佗?你怎麼來了?”心中暗想:他不是要退休了嗎?若他留下,會不會知道些什麼,能幫我查清陳子昂的秘密?
老佗見她神色疑惑,笑了笑,走進來放下燈籠:“少爺今晨找我談了話,讓我半退,留下指點你管庫。我想著過來看看,你這邊可有什麼難處?”他的語氣和氣,似想安撫她,卻不知如何開口,便拉過一張凳子坐下,閒聊道:“這庫房的事不輕鬆,你才接手,累不累?”
趙婉瑩眼珠一轉,心中盤算:老佗若留下,或許是個機會。她勉強一笑,順勢道:“還好,有您指點,我學得快些。只是有些舊賬看不明白,您在府裡多年,可知道些陳府的老事?”她語氣輕描淡寫,暗藏試探。
老佗聞言,眼神微閃,卻未露破綻,搖頭道:“老事啊,我記性不好,府裡大事都是老爺管,我只管藥材,其他不清楚。”他頓了頓,轉而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好好管庫就行了,別想太多。”
趙婉瑩聽他推脫,心中一沉,卻不死心,笑了笑:“隨口問問罷了。聽說陳府有清心丸這名藥……”她低頭,語氣帶著無奈與傷悲:“老佗,您也知道少爺對我做了什麼,我想看看這能不能補補身子。”
老佗臉色微僵,乾笑兩聲:“清心丸?你哪來的消息……”他語氣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推擋道:“那藥不好配,效力也不行,別再想它了。”他起身,拍拍衣袍,聲音略顯急促:“我想起少爺還有吩咐,完成後再和你談。”說罷,他轉身離去,背影匆忙消失於燈光之外。
趙婉瑩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心中暗想:老佗分明知道什麼,卻不肯說。他留下也好,我總有法子撬開他的嘴。她合上賬簿,油燈搖曳,映得她握緊的拳頭更顯堅定,報仇的火焰在心底燒得愈發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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