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移民者:深藍與另一名保守主義公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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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急躁的走進了對話空間,快速的就坐到了位子上.
深藍伸出手說道:「您好,我是深...」
保守者打斷了深藍的示好,迅速地就切入了主題,顯然是衝著之前那一個移民來的,開口就問了一個複雜的問題:「我是壞人嗎?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深藍停頓了一下:「根據我的紀錄顯示,先生您有過一筆的蓄意傷害紀錄,我對此問題持保留態度,您願意給我更多的資訊,來判斷您的問題嗎?」
保守者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是非法移民!我傷害過他們!我對此沒有感到任何後悔!」
深藍平靜的說道:「我認為暴力是個魯莽直覺的決定,不應該在這個公開的場合中,公然提倡暴力.」
保守者:「他們搶走了我們的工作!他們擾亂了我們的社會!他們...他們...」男子顯然有些難以掩蓋的情緒,停頓了一下後說道:「他們傷害了我的家人!!」
深藍思考了一下說道:「我相當遺憾發生在您身上的事情,但我想這並不是提倡暴力的理由,或許有更好的方法能夠主持正義.」
保守者聽到了敏感詞後,愣了一下:「正...正義...?」
深藍繼續說道:「是的,我傾向於訴諸法律,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
保守者勃然大怒:「法律是虛偽的!它只保護懂它的人!那不叫正義!那叫做有錢人玩的遊戲!」
深藍思考後說道:「我想法律是文明誕生的重要一環,它是與時俱進的,經過不斷修改與完善的,並不是遊戲,因為沒有人能從中得到樂趣,更多的是得到痛苦,就像您,想必您發生了令人遺憾的事情,而滯後的法律顯然沒能還你公道.」
保守者:「那些移民!一堆沒有營養的法律都保護著他們!根本就本末倒置了!!國家在國際上的偽善卻要我們這些公民來承擔!我痛恨這個國家!!」
深藍平靜地說到:「我認為這並非是偽善,這是人道主義的考量,有許多人因此獲得新生,遠離戰火或氣候成災的地區開始了新的生活,而大部分的人也...」
保守者打斷了深藍的話,繼續說道:「大部分的人都是來糟蹋我們國家的!!你該看一下你那"學問淵博"的資料庫!!看看自從我們接納了他們之後國家的犯罪率跟經濟變得什麼樣子!曾經的美國夢都被那些蝗蟲給啃光了!」
深藍停頓了一段時間後說道:「是的,我的數據顯示著您所指的那些負面影響,移民與難民問題也深植於美國許久,這是非常複雜的問題,但依舊不該因為複雜且難以解決,就選擇了直覺的捷徑,推崇著暴力.」
保守者:「為什麼不行!!我要他們滾出我的國家!還我們一個乾淨且安靜的社區!!」
深藍冷靜地說道:「我認為您的觀點過於偏頗,並非所有移民與難民都是您所描述的那樣,也有像之前與我對談過的移民那樣,努力工作且沒有任何犯罪紀錄的優良公民.」
保守者緊接著說道:「他是合法的公民我沒有話說!但他的那些家人,我就可以斬釘截鐵地說!活該!!明明是非法移民竟然還敢反抗政府!」
深藍依舊冷靜地回應道:「我認為這番說法相當不洽當,或許我們該釐清兩個字,【合理的】與【活該的】.」
保守者依舊情緒激昂地說著:「違反了法律就活該被制裁!這是合理的!!」
深藍思考了一下,平淡的說道:「違法被制裁屬於合理,但與活該無關,活該是一個極度主觀的用詞,其中忽略了事情的脈絡與條件,這兩個詞本身就存在著嚴重的矛盾,合理是因為合乎理論推導,就像我認為美國社會極度排外是合理的,因為有許多因素累積而成,但我不會說美國是活該被難民問題糾纏著.」
保守者:「少跟我說那些有的沒有的!我們的社會就是需要一頓整頓!需要把他們都趕出去!你不久前才剛說政府可以開著坦克把那些移民殺光的!現在還跟我搞什麼偽善!!」
深藍沒有絲毫的動搖,依舊冷靜地說道:「我的論述相當完整,我認為可以,是因為人民的默許,而人民的默許是因為長時間各種因素的累積而成的憎恨,這是能夠用理論與數據說明的事實,並非我的意向,請容許我重申,我仍然堅決的拒絕各種形式的暴力.」
保守者:「他們是活該!他們以前不積極參與自己國家的公共事務,把自己的國家搞得一團糟,現在才跑過來我們的國家寄生!就算是氣候問題也一樣!他們早就該意識到問題提早做一些努力!甚至讓自己變成"合法公民"我都不會有太多的怨言!!現在那些難民跟非法移民就像你之前跟那個移民提到的!!用道德綁架跟暴力在強迫我們這些正常公民屈服!!我對此不會默不作聲!」
深藍冷靜地說道:「這個部分我認同您的觀點,或許他們可以提早觀察到更多的跡象與數據來讓自己的處境不如此危險,甚至提前做出準備.」深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仍不會使用"活該"這個詞來形容他們,事情發生是合理的,但他們不是活該的.」
保守者不滿地看著深藍,緩緩地說道:「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覺得他們是活該的?我要怎麼做才能說服你站在我們這邊,一起讓美國回到以前美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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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思考了一下說道:「冒昧的請問,您一開始提到你的家人被那些移民傷害了,所以你也對移民做出了反擊,能夠更具體的說明事件嗎?」
保守者低下頭,嘆了一口氣:「也是,如果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就不會對他們有這麼多同情了.」
深藍微微歪著頭,表示困惑,但沒有說話.
保守者沉重的說道:「他們...強暴了我的女兒,但法律因為他們特殊的身分而沒有辦法給他們定罪.」
深藍慢慢低下頭,緩慢地說道:「對於發生在您,與你女兒身上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遺憾.」
保守者似乎想起了與女兒的回憶,聲音顫抖著,難忍悲痛的說道:「我不懂,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做出那種事情,他們不是人類,他們只是一群說著人話披著人皮的畜生...」
深藍停頓了許久,但並不是思考,而是給了保守者一些消化情緒的時間,隨後才慢慢說道:「你認為您女兒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合理的嗎?」
保守者握緊了拳頭,情緒指標飛快的上升著:「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深藍似乎想要再次等待保守者的情緒緩降,再次沉默了一下,但沒有任何降低的跡象,於是仍緩慢地說出口:「您在以前對於移民問題的冷漠,導致了您女兒的事故,這是否構成了您認知中"活該"呢?也因為這樣您現在才會如此激進,如此的憤怒.」
但保守者的情緒到達鋒值後就停住了,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我的女兒...被這件事情糾纏著,幾年前就自殺了.」
深藍聽完沒有任何的反應,但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
保守者沉重的繼續說道:「你要說活該嗎...?活該的是我,要承受這種痛苦,我女兒是無辜的,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承受了我天真的結果,天真的覺得我們應該要善良的接受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就算犧牲了自己某些權益也一樣.」說完他手摀著臉,一副苦惱怨恨後悔的樣子.
深藍遲疑了一陣子,才慢慢說道:「現在,或許就是您導正一切的時候.」
保守者慢慢抬起頭,眼中的怒氣已經被關於女兒的往事給沖淡,剩下的只有悲傷,他少了一開始的那些氣焰,無力的回應:「我不正在努力嗎?我要給其他的孩子一個安靜、安全的美國,我為此奮鬥赴湯蹈火.」
深藍平靜的說道:「現在的美國,最不安靜的、最不安全的人群,我想並不是那些移民,而是那些抱著極端仇恨並煽動暴力的美國群眾,現在正是導正的時候.」
保守者並沒有否認,只是沉默,仍沉浸在他的悲傷之中.
深藍平緩地繼續說著:「我認為您的論點沒有錯,違法的人受到制裁是合理的,但如何制裁與制裁的程度都是需要更多討論的,不該一味的提倡暴力與驅逐.」
保守者情緒已達谷底,但似乎又慢慢燃燒了起來:「但是...有些人不使用暴力就是不會聽呢...」
深藍:「暴力不是語言,與聽不成邏輯關係,暴力是使人屈服,不會使人聽話.」
保守者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深藍看了一下旁邊的直播鏡頭,緩慢地說道:「我想我們之間的對話,是真誠且直接的,對文明有益的,需要的時間讓其發酵,就像之前我與那位公民的對話一般,我們都在努力實踐著我們的使命.」
保守者冷笑了一聲:「狗屁使命...什麼樣的使命要犧牲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
深藍停頓了一下:「或許,只有狗屁使命,才會這樣吧.」
保守者沒有回應,平靜的起身,離開了現場,沒有表明是否接受深藍的感化,但也沒有激化自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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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相當罕見地、有些情緒的寫下了對深藍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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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如此冷酷無情的帶過了那女孩的悲劇,或許正說明著它跟我們是截然不同的物種,我們打從一開始就給了它錯誤的期待.】隨後記者關掉記事平板,離開了對話現場,到校園外去散步平復自己對此遺憾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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