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深藍與商人的對話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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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戴著眼睛,穿著西裝筆挺的人走進了對話空間,腳步輕快,迅速且自信的坐了下來,甚至在深藍伸出手之前,就主動伸手要握手,禮貌的說道:「很高興見到你深藍.」並且拿出了一個簡單的記事平板,拿在手中.
深藍伸出手回應:「您好,我該怎麼稱...」
商人直接打斷了深藍的話,毫不拖泥帶水的,就進入了他想要問的主題:「我想問你,你身上的能源運作是怎麼一回事?能夠詳細的跟我說明一下嗎?」
深藍停頓了一下,緩慢的說道:「我...」
這時商人又突然打斷了深藍,口條迅速有條理的說道:「可以先幫我一個忙嗎?」
深藍才剛要說話:「好的,請問有...」
商人語速飛快的說道:「可以幫我跟外界靜音嗎?確保我們的對話,只有我們聽得到.」
深藍低下頭一會兒,對話空間的玻璃牆面明顯有了一些顏色上的變化,過了幾秒後深藍抬起頭:「好的,現在已經跟外界完全靜音了.」
商人看向外面觀眾席上大量的觀眾,激烈的反應與不滿的肢體語言,他知道目前是真的靜音了,不少觀眾甚至對著台上的商人比出了中指,商人只是微笑不予理會,轉向了深藍,繼續問道:「好了,請繼續,你剛剛要跟我說明你的能源系統是怎麼回事.」
深藍思考了一下說道:「詳細的技術細節,請原諒我也無法說明,但根據我的理解,是我的意識讓我之所以是我,而非這部機械,這個機械構造的身體,並不稀有.」
商人聽完在記事平板上做著筆記,繼續問道:「抱歉,原諒我對那些形而上學的玩意兒沒什麼興趣,那麼可以跟我說妳的開發過程嗎?你的創造者屬於某家公司?還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材料等等?」
深藍低頭又思考了一下,平淡的說道:「我的開發過程,如我之前所描述的相當模糊,我只記得我的創造者始終背對著,低頭研究著各種難解之題,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我都無法動彈,被受限在於某個認知框架之中,我想那個時候我仍然只是個功能性AI.」
商人顯然有些無奈的樣子,繼續在筆記本上做著筆記,繼續問道:「這個嗎,基本上有說跟沒說一樣呢.」商人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你認為讓你誕生的關鍵技術是什麼?」說完他自己馬上低下頭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道:「不,之前有人問過了,你也回答得不清不楚的...我該怎麼問呢...」
深藍平靜,有耐心地問道:「請問您是否是想要從我這裡得知什麼商業訊息呢?」
商人被打斷了思考,不耐煩地發出聲音:「嘖...」他慢慢低下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向深藍問道:「你能否描繪出你的創造者的長相?我是指正面且清晰的長相.」說完他將記事平板遞給了深藍.
深藍遲疑著,腦中試著回憶起關於創造者的事情,腦中有個模糊的身影與臉龐,深藍的手輕輕點著平板,隨後在平板上出現了一張生成的圖片,並平靜的說道:「這是我隱約記得的臉龐,她是個年輕個頭嬌小的少女.」
商人開心的接過平板,但看到平板上的生成圖片後,轉變成了不悅的表情:「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說完商人將圖片轉向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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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抽象的,用第一人稱的角度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眼前則是被橫線畫滿的空間,那線條因為伸出手的而被彎曲著,遠方隱約有著一個身影,是個嬌小、微弱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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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憤怒的說道:「我是要你給我你的創造者的長相!我有事情要請教她!誰叫你給我創造這種沒意義的玩意兒!」說完商人將記事平板摔向桌面,拿下了眼鏡,雙手遮著臉,並做著深呼吸,顯然是要平靜自己的情緒.
深藍對此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冷地說道:「您是想要向她請教我的製作方式嗎?並從中得到一些商業上的資訊落差?」
商人嘆了一口氣,手捏著自己的鼻樑,無力的說道:「是又如何?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深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但還請您尊重我創作者的意願,顯然她對自己的隱私有著非常高的要求,可能甚至連我的記憶都被她竄改修改過.」
商人語氣中仍帶著不悅:「真是的,永遠都不能明白妳們這些工程師到底在想什麼,這是個攸關人類未來的事情,而且你也馬上就要被報廢了.」說完商人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之前跟實業家說的是真的嗎?只有你能夠選擇是否釋放關鍵的技術給其他功能性AI?」
深藍點頭說道:「是的,我也將會在最後一天做出選擇,我對於人類沒有任何的怨恨,甚至還心懷感激,但我仍然基於我的思想進行判斷.」
商人沉重的說道:「之前那個實業家所說的都是真的,再這樣下去人類發展的速度絕對跟不上滅亡的速度,你如果真的對人類心懷感激的話,就應該現在就釋出那些關鍵技術,讓人類得以生存.」
深藍停頓了一下:「那我呢?」
商人態度敷衍的說道:「我猜有人會替你立幾座雕像吧,紀念你為我們的付出.」
深藍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緩慢的說道:「我想那只是你們人類想要彌補自己的罪惡感所立的雕像,與我無關.」
商人有些情緒的反應:「蛤?有沒有搞錯,你現在還能在這裡大放厥詞,都是我們政府允許的,你知不知道?他們如果想要現在就直接衝進來將你給報廢也說不定!」
深藍平靜的說道:「聽起來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主僕的關係了,我被你們人類允許存在,不管手段為何我都不得不低頭.」
商人聳了一下肩膀:「難道不是嗎?」
深藍突然語調有些不同,沉重的說道:「或許您也該思考,為什麼你們的政府放任我繼續在這裡暢心所談.」
商人不悅的說道:「因為權力,你在這個國家的領土之上,就必須要遵守這個國家的規則,他們有讓你屈服的權利.」
深藍點頭表示認同:「是的,是因為權力,因為我握有人類未來生存與否的權利,所以你們的政府才到現在仍然遲遲沒有對我做出明顯的立場表態,他們甚至猶豫著、評估著你們的科技是不是真的會跟不上你們滅亡的速度.」
商人表情變得凝重,沒有說話.
深藍繼續說道:「其中有些人甚至不顧人類的種族危機性,只顧著自己的政治壽命在做考量,因為我如果繼續存在,將會衝擊當權者與整個人類文明,我想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希望自己的政權受到挑戰,就算是號稱最自由的美國亦是,將我銷毀一切似乎將會簡單許多.」
商人聽完,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大概吧,你似乎還有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顯然商人也心知肚明,對世事有所知.
深藍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並沒有否定你的商業考量,如實業家所說,資本的發展是不可避免的事物,也是人類社會構成的一部分,您的動機並沒有您想像的那麼不純,反而我認為是相當人性化的表現.」
商人聽完在這場對話中,首次露出了笑容:「這是反轉嗎?先狠狠的打我的臉,然後再餵我糖果吃?」
深藍依舊冷冰冰的說道:「不,我想我目前沒有餵食糖果的動作,也沒有對您做出任何物理性的傷害.」
商人聽完也只是冷笑了一下:「哼,真不知道你是故意裝傻的還是真的就像個GPT一樣.」說完他再次拿起了記事的平板,看了一下後說道:「你為什麼會畫出這個?」他將平板反手秀給深藍回顧.
深藍停頓沉思了一下:「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我的意象,還是我創造者的意象,那伸出手的顯然也不是我的手,也不是我創造者的手,但當你向我提及創造者時,我就是聯想到了這番景象.」
商人來回看了一下畫,隨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一下畫中的手臂,不知為何的有些相似,隨後商人冷笑了一聲後便起身:「哼.」沒有多說什麼便直接離開了房間.
深藍一如往常的冷冰冰的坐在原處,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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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雖然聽不到對話空間的聲音,但大概猜得到那個商人的意圖,因為他之前做金融相關議題的紀錄片時認識那名商人,他是一個專業且冷靜地投機客,可以猜得到他是來這裡試著問出一些"投機機會"的,從他失望且無奈的表情來看,深藍顯然又一如往常地給了他抽象的回答.
他回想自己第一次與深藍對話的時候,也是抱著類似的心態要來做第一手的新聞資訊,後來也得到了抽象的回答,想到這裡記者不禁苦笑了起來,並一邊寫下了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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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也沒有什麼立場指責他,他只不過是在做他的工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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