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306

306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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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是發生了些小插曲，我才遇見牠。

我暗殺與潛行的技巧並駕齊驅下，很早就發現到停車場的出口。

但不是後樓梯，而是二樓正中的天花。

那裡有一大塊瓦礫剝落，缺口大概有半間課室那麼大，如果有方法上去，應該會到達叠翠軒平台。

我不是沒有想過利用後樓梯上去，可是都給鐵板封死。

正當我思疑該用什麼方法爬上去之際，上方那缺口空間卻傳來人聲。

「帶我去邊！？我真係唔想……」某名妙齡少女正在求饒。

「嘿，你應該為自己嘅行為付上責任。」這男人似乎是強勢的一方。

「唔好呀、唔好呀！！！」相信少女掙扎當中。

我躲在石柱後，偷偷往天花的缺口望過去。

因為角度問題，我無法看見發生什麼事情，但我沒猜錯的話那男人應該會……

「食飯啦摩西！」男人往停車場洞口大喊。

喊畢，他疑似一腳把少女踢落停車場下。

「呀呀！！！」

不出所料，少女伴隨慘叫墜入停車場之中。

這高度是跌不死，但他說的摩西又是誰……

突然！樓下出現一陣急速的跑動，病者們紛紛叫囂。

因為停車場算是個密封空間，聲音十分顯耳。

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我，立刻凝神閉息。

不出十秒，那黑暗裡頭急速移動的生物跑到來二樓上方，但少女仍無知看向聲音騷動之源，對眼前來臨的黑暗和危險毫不自知。

直至到……

我遇見眼前的生物。

僅靠依稀的光線，我大約看到牠的輪廓和外形為一隻犬形生物。

可牠並不是一般的狗兒，牠體型龐大，應該有成年人那麼高、渾身散發腐爛的氣味、腹部外露一部分肋骨、一張血盤大口佈滿尖牙，外型如同北歐神話中的魔狼芬里爾。

「呀呀呀呀！！！！」當少女看見牠襲來時，驚恐的叫聲成為了遺言。

才十八、九歲出頭的她，被眼前巨型狂犬摩西無情撕咬，身體被一分為二，溢滲出血液的腥氣。

及後，天花上方的空間又傳來推門聲。

「唔好呀啊！唔好呀呀，我唔想死呀。」

「老豆啊、老豆點算呀……求你哋放過我……！」

兩名男子被帶到相同的地方，我繼續探頭觀望，只見摩西仰天張嘴，露出極為凶惡的表情，像是要人快點把食物送入口中。

「踢佢哋落去。」

「唔好，唔好住，就咁踢落去就太無聊，不如玩個遊戲？你哋邊個推到對方落……」

犬學派成員尚未提議完，其中一名男子便被同伴推了下洞口中。

「嗚哇呀老豆！！！」跌下去的，是名穿著橙色西裝的男子。

「吼嗄……」摩西狗嘴一合，男子當場內臟與肢體飛噴。

其中，頭顱更飛跌到我躲藏的石柱面前。

咬合力相當驚人，牠不是一般的犬隻。

很可能，是病變之下的產物。

動物型的感染者，除了病鯨之外，牠應該是第二隻。

而且以數量來計，牠應該是極為罕有的病犬。

「我都未講完你就推咗自己個仔落去。」犬學派成員說。

「為咗生存……我做咩都可以……」那位恐怖的父親，虛心地提出：「請、請你哋俾我加入，我想為犬學派貢獻一分力量。」

「你講緊笑？你俾我哋捉到之前，明明仲係個反皇派成員。」犬學派成員說。

「呢幾日我已經知錯同反省！我真係好想對抗反皇派！」這位父親說謊的技巧，未免太糟糕了。

「好，俾個機會你貢獻一分力量。」犬學派直腳一伸，還是把他踢落洞下：「成為我哋神犬摩西嘅食糧……等佢可以快高長大……成為我哋犬學派最厲害嘅一隻狗。」

「啊啊呀呀呀！」

他和自己兒子一樣，相同的結局，相同的下場。

三顆生命，就這麼於停車場中消逝了。

「吼嗄……」摩西發出喉嚨的呼息。

處刑結束後，幾名犬學派成員聊起天來。

「艾康仲有冇指示，要犬決嘅反皇派？」

「暫時應該係咁多，呢段時間都犬決咗唔少。」

「啊……摩西究竟會發育到幾大隻？」

「暫時嚟睇，俾越多人佢食，佢就越大隻。」

「但到時佢應該就越難控制吧。」

「無計，要繼續研究下點樣馴服佢，話哂摩西係連主人都會食嘅怪物。」

「佢當初到底係點解會食咗琅然？明明係佢主人。」

「摩西本來係隻就快死嘅坎高犬，但佢幫琅然頂咗一下病爪嘅攻擊，琅然見佢就快死覺得唔忍心，就打咗病者血落佢到，正常嘅生物打病者血係會暴斃，但係摩西佢……成功病變成一隻狂犬。」

「然後，就連自己主人都食埋？」

「係，嗰日之後我哋將摩西囚禁喺呢個地牢下面，仲一直生存到依家，或者都係天意。」

犬學派交談完畢，便離開了。

尚餘那隻摩西，正低頭撕咬那三件破破爛爛的身軀。

「嗄啊……」忽然，摩西稍為回頭，瞧向了我躲藏的石柱。

牠的鼻子微微作動，似乎嗅到不一樣的氣息。

「嗄嗄……」摩西漸漸行來。

我的拐杖劍已經準備好了，牠一旦把我發現便會毫不猶豫抽刃。

摩西瞪住了石柱好一會兒，終於發出狂怒的咆哮。

「吼！！！！！！」

這聲哮叫，如怪獸震撼。

摩西牠經已發現我的存在，四腳蓄力向前一躍，張嘴撲向了我！

我急速退後，同時抽刃出擊。

「嗖──」金劍削中牠的狗嘴。

「吼嗄！！！」

雖然我有諸多法寶，但不知為何面對摩西時，我的直覺只浮現出四隻字──毫無勝算。

我無法抑壓自己的生存本能，繼續執意戰鬥，於是快速逃跑。

摩西理所當然地追了過來，牠的奔跑的速度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眼見牠張口欲咬，我立即拉開眼前廢置了的廂型貨車，然後撲入車廂之中。

「啪咚──」摩西想把我咬住，卻咬住了車頂。

牠嘴巴稍為發力，車頂馬上呈現扭曲的凹痕。

「吼！！！！！！」摩西再把狗嘴伸進來。

我伸腳向牠狗嘴踢擊，不過沒有什麼功效，更差點送了一條腿給牠當晚餐。我本來想拉開第二趟車門逃生，可是不知它生鏽還是鎖住，居然卡住了。

同時間，摩西的狗嘴已完全伸進來，可能不到幾秒就把我咬死，我只能不斷施展雷槍作出頑強的抵抗。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摩西吃了七、八次雷槍，都依然屹立不倒。

更可惜的是，我每次想要刺向摩西的眼睛時，牠就會反應過來，迫得我要馬上收手，不然會落得斷手下場。

「吼嗄！！！！！」摩西這次張嘴，要往我上身咬。

我橫舉金鷹頭拐杖作防禦，讓牠咬住了劍身，料不知摩西直接連劍帶人把我咬出來，直接將我從車中甩出來，背部直撞一輛大貨車，吃了不少疼痛。

「呯！」

要完蛋了？不，先逃走再說。

我一站起身，便往二樓的破口狂奔，打算出去想想法子再進來。

摩西亦緊隨其後，按道理來說我不會比牠快。

我會否被咬死，幾秒後就有定案。

殊不知，面向張沛松紀念中學的那個破口，突然跳進一個人來。

「伏低！！！」他向我大喊一聲。

我二話不說，伏下了身子。

而他亦拿出自己的專屬武器，噴漆顏色鮮艷的雙槍，瞄準向我身後的摩西。

「呯！呯！呯！呯！呯！呯！」

他向摩西連打六槍，這人不是誰，

正是金有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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