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唔想自己一個人倒數，所以我去玩free hug。//《倒數擁抱》 - 一月八日

房間還是一片漆黑，梁匡生忽然驚醒，整個人都在床上「咯登」地彈了一下；溫如冬因此也睜開了眼。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9SkFCiRo

昨夜發生關係後，他們很快是睡覺，沒有什麼傾談。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RPGN15o8

「你發噩夢？」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rsd7zcdv

「唔肯定，好似鬼壓床咁嚇咗一嚇，成個人都醒咗。」他用手掩住雙眼，深呼吸。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efdQio9C

「哈哈，你好大壓力咩？」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zcYiqOxD

「真係唔知噃，可能係。」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GeScovig

因為他變得精神起來，便開始說了好多話，她仰頭對天花板眨了眨眼，一直聽他說話。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4oINY3Qv

他講起以前中學時期，追求女生失敗的經驗：「佢話當我係絲打，好安心咁同我傾偈，但正正係太放鬆太安心，冇嗰種——啊！我鍾意你！所以我想表現得好啲。有次我同佢去買化妝品，跟住佢就對住我搽，原本仲以為咁係因為好信任我，我要得米。」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Z7CUSyl3

「女仔搽唇膏嗰吓嘅樣好難靚嘅。」她理解他的意思。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hixUp0M5

「係，所以，其實係佢覺得冇咩所謂。」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IG5fkQJ9

「睇嚟你都好令有安全感。」她側一側身，他便順手擁護她的肩。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u8mJtAho

「有咩用呢。」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UBbKKCHg

在喜歡而還未確立關係的人面前，應該更注意形象是嗎？這件小事一直在他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KITFtkdy

溫如冬柔聲安慰：「所以，我同你一齊嗰陣，先可以開心啲。」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p6uZMdvp

她沒有說謊，他的分寸有度使她自然舒適，而他的性格魅力令她認為，即使不夠自然舒適，也願意與他繼續相處下去——真是糟糕的結論，當有心人只得其一。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l7PLbqpP

梁匡生輕輕搖頭：「你本來就值得做一個開心嘅人。」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BU2B8L4F

「好似好難。我發現以前一直都有拍拖，嗰陣係我人生中最快樂嘅時候，所以拍拖等於快樂，一單身就周身唔聚財。慘。」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zaSoasjQ

思想內心有理論、實驗、解釋，毫不浪漫。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vRJCFtII

「愛情係咪真係咁重要？」他問。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GTl3Zh2H

「我諗係。」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9ON5rYRJ

二人靜靜地靠在一起，溫如冬慢慢地講她家庭的小事，譬如因為父母離異、再婚，使她沒有怎樣感受過家庭溫暖，因此，要在外尋找依靠。偏偏，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使她比同齡人心智成熟，她才是那個被信賴的人。她覺得不安的時候，遇上了Fred，他讓她軟弱可愛。潛移默化之下，她異常看重愛情。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BXC4sZQs

梁匡生岔開話題：「而家好多人都好似睇重性多過愛咁。」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WLbtZZvS

「你呢？有性冇愛得唔得？」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i33EfWyP

「得。」梁匡生說：「咩叫愛呢？有啲feel好似已經可以咁，冇咁高要求。」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d2ZyL4Cj

溫如冬低頭，眼神失焦地望着他的褲子，再沒有說話。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deS3Ikg0

她想替自己辯護：「其實我都唔係咁隨便。」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xORHSHXl

可是，如果開口，變相就是：「有性冇愛……我唔得㗎。因為，我好似鍾意你……」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IDNafbGe

這樣不行。她清楚他想要不需責任但求快樂的關係，修補或勉強拼凑他無可奈何的破碎。她不敢講，怕從此之後，他將她與其他人歸類，留給他的只有貪心苛求的印象。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nyuhNynH

最後，她只得嘆氣；他問：「愁咩？」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yOIkhdW8

「冇，感嘆吓啫。瞓返啦，天都未光。」她稍稍抬頭看他。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LtSc7Ylx

「同你傾偈好舒服。」他緩緩地道。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p0dgp3TG

「做愛呢？」她淘氣地問。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CNtrKI5f

「唔同嘅舒服嚟，一個身，一個心。」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f9iE76YD

溫如冬笑着發出鼻息的聲音。她在心裏憂愁——噢，於你，聊天和做愛是完全分開的快樂。可是，於我，不是。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sKpnqy1Y

她有點失望。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f6N4tij2

她自嘲，不是堅強獨立嗎，怎麼好像喜歡了一夜床伴——在成為床伴之前。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IAJROrKW

眼睛老早適應了無光的黑，溫如冬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游離梁匡生的懷抱，轉身對住牆壁，看一處剝落白皮下的灰黑痕跡。看着看着，她又累了，然後入睡。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Xo6xjCbA

梁匡生閉眼之時，有睡意，因為昨夜與方才，他更喜歡如今的生活。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duiLFfkB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HZU38uXZ

早上八時，溫如冬醒來，攝手攝腳地收拾物品與上星期一樣，星期六她要出門補習。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fVS4iomR

梁匡生依然在睡，她盡量令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所有動作都十分輕柔。她穿起黑色毛毛外套，那是H&M的特價產品，只售一百元，原因是它有瑕疵。她將口袋位置剪開，便擁有了口袋又省了幾百元。節儉的生活，全因沒有揮霍的理由。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CRWtR9vP

家長在幾分鐘後傳訊息給他：「今日會所唔開，你上嚟屋企。」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T0Cl4rwL

其中兩個學生，她每次見他們都是在冷氣很大的會所，哪裏有叉電口、寬闊的桌子，她實在不願意跑到別人的私密空間去，尤其是因為迫於無奈，而不是一向都是。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s0umElPH

「唉……又封，麻煩。」她在心裏抱怨。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DVEMNqth

溫如冬想將此事告訴梁匡生，這一星期以來，她遇到的所有事，都想與他分享。喜歡是否正正如此？是一種濃烈的表達欲，唯獨不敢將心意講出？天啊，她要回到小小溫如冬時的青澀暗戀嗎？好純情。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TAjCVZNX

這次，他不用醒來，讓他睡到自然醒，再決定去留吧。只要不要讓宿舍工友看見，其實沒有問題。現在還未開學，留在宿舍的宿生並不多。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aZp11YUf

溫如冬留下一個訊息：「我走啦，你睇吓幾時行吖，我應該夜晚先返嚟。」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MeGvsjd0

其實她知道，她是否在這裏，對仍然睡眠的他也沒有什麼大分別。可是，她還是想說。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Mev57WxJ

香薰蠟燭熄了，但卻還未丢棄，玫紅的圓就這樣放在桌子上，昨夜融掉的蠟又重新凝固，但香味如舊。溫如冬拿起再放下，依然沒有丢掉。她想起倒數那天，二人共聚的目的早就離散、化成唇齒的侵略；新的一年，她仿佛找到了情感的落點。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UKhL3nMr

仿佛、好似、恍如。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v12N5x1h

臨行之前，溫如冬看了看梁匡生的睡相，忽然痴痴地笑，這個最自然狀態的他很可愛，相比起任何一刻。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Z7UX87x9

她已淡忘他穿着熊仔服之態，默然替他蓋好被子。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2KVtM6h4

溫如冬到達學生的家，她拿試卷出來。學生卻忽然發爛，說不想做事。他說：「我失戀呀！完全冇心機做啊！」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NxVHHe0o

「吓……你之前講嗰個女仔？」她心想：你下星期要考試！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axaTtS24

「係呀，我同佢表白，然後佢拒絕咗我。」他嘆氣：「唉屌！」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QYDavKZz

她不解：「唔好講粗口——點解無啦啦表白？之前唔係話再追多一陣咩？」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2AQ4r0nC

告白從來都只是確立關係，卻不是確定心意的方法。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GmS5CXIg

「唔係呀你聽我講，之前約佢出街又約到，傾偈又好啱Key，佢又成日讚我呢樣好……我哋都好似好曖昧咁㗎，所以我諗住唔好拖啦，就表白囉……」他的表情盡是疑惑。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bTXVLHbr

溫如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請他不要難過？太敷衍。請他不要放棄？後果難料。她只得陪他多傾幾句偈。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YjUXQHog

他的真誠和失落是她很久沒有遇見的男生表達。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WfPyJfdQ

不隔一會兒，學生便說：「兒女私情唔好阻我考高分，我要做mock。」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A62QEVUS

溫如冬沒好氣地笑，然後和他計時：「你嘅覺悟會令你將來要咩女有咩女，畀心機！」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ZYcN42qB

隨即，她向梁匡生分享此事：「學生追女神失敗。」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Sp9MISmH

半小時後，他回覆：「將來習慣成自然。」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7U38A7gl

她正想感歎——無論一段關係多麼親近，人多麼投契，都只能代表靠近的時候很開心，但是與分離時的哀愁無一分一毫連繫——但她沒有。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她，算什麼呢？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CthdazqE

溫如冬去了去洗手間，她感到驚奇，因為洗手盆旁擺了一大疊漫畫和圖書。她又告訴梁匡生，他答：「踎廁睇書，好過㩒電話啦。」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V0YeKiJy

噢，噢，噢，她知道主動熱情也許沒有若即若離的神秘感，可是，她無法按捺。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FSPFacj6

太糟糕了，她看着計數器漸漸趨向00:00，連按停響鬧的動力都沒有。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pJMe0zI5

夜晚，溫如冬知道梁匡生仍在她宿舍房間，他靠着搜括零食及杯麵充飢。她便問：「我買外賣返嚟？」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GjEUcQ15

「我想要垃圾桶同香薰蠟燭。」他回覆。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k5E6Jlkg

於是，他們在沙田會合，然後一同行到IKEA。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sMz1B8gW

IKEA裏的一男一女，多是愛侶或夫妻或幼兒姊弟，溫如冬因為心生情愫，而總是想法太多。她忽然覺得和梁匡生似情侶，一同前來報置家居的每個角落，為未來計劃太算，就像別人的手心相連，骨肉不分。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mqa4dxtV

每一個區域都很多人，她一直行在他身後，他亦時時轉頭看她，盡量找機會與她並肩而行，終於他擁着她的肩，避免別人碰撞她。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XAl74snp

因此，或者不一定有關連地，她覺得他很有型。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8niN4elM

梁匡生拿起一款香薰蠟燭，問溫如冬：「呢隻點？我想轉。」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OiR0Xa5w

「不如呢隻，好似清啲又香啲。」她凑近不同蠟燭，逐一嗅探：「都幾襯你吖。」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oSmHYh2F

「係喎，就呢隻。」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hVkbUwww

他聽從了她的意願——她有份決定他呼吸之間鼻腔停留的氣息！很親密！比起相擁做愛來得隱私太多、長久太多。她的幻想使她的心跳加速，卻也清楚，這個念頭，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eYHMUaMD

之後，他又去看垃圾桶，這次，二人一眼相中同一款。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wrUg1YJZ

IKEA還有很多地方可去、可行，像是他們走到直立鏡面前，一同說：「屋企唔會畀擺咁大塊鏡。」但是，他們一早就錯過最具家庭氛圍的房間佈置區域。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lbTD06Ga

付款之後，梁匡生將香薰蠟燭放進垃圾桶內，又叫溫如冬將背包給他：「你都揹咗成日，畀我啦。」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f5zamHP9

她沒有拒絕，但轉為抱着垃圾桶：「一人拎一個啦，呢個好輕。」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TaOZ32yE

女款背包在梁匡生的背上顯得很嬌俏迷你，又把他的背部顯得更加寛厚。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FxT8upkK

他看見她抱着垃圾桶的樣子，忽然笑了，說：「你好似《這個殺手不太冷》嘅女主。」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redzP6E0

「吓……喂，我又唔係拎住仙人掌。」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cC2naTz0

「不如我哋影張相。」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9a55cN4I

結果，他們真的找路人替其拍照，在IKEA外隨便一個明亮的角落。拍照的叔叔說：「男朋友埋啲女朋友度，唔好怕醜！」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saqFjfRC

二人沒有糾正他，只有正經行動，梁匡生擁住溫如冬的肩，她的頭又稍稍向他靠向，一同對住鏡頭笑。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4PO9Vm4Q8

「要幸福啊後生仔！」叔叔是親厚的。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ibYKCKg7

他們點頭答允，隨便而胡亂地，溫如冬一刻迷失，以為能夠與他光明正大牽手。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ba7vDTYO

「其實我哋都幾襯喎。」梁匡生說。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IdltgPC8

「係㗎，有冇考慮過弄假成真？」她淘氣地問，盡量令自己的語調沒有真心。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jCpt8Qao

「哇哇哇，小弟邊襯得起我哋最美麗動人嘅溫小姐啊？」他誇張地說，隨即轉移話題：「我哋食咩外賣？」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RloZaX15

「難得出嚟，食埋先返去啦。」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Wpl3KmJF

困在宿舍是私密的肉欲交流，但是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大巷上才是身份的證明。她因害怕他退避，並不打算太直接進攻，但求一點一點了解他。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nGq6qUz9

她努力地做到分寸感十足，不然就似打了3126字卻沒有儲存檔案，一切化為烏有，只能憑記憶再接再勵，但那已是另一段文字——屆時她面對的，便是另一個人。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rwzbznvf

「禁堂食呀而家。」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YX5f3HgB

「妖！」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ScwILCLf

「怪！」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nF5vdtCv

「小學先會講。」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1r9UAKvs

「係啊姐姐，我得八歲，讀緊三年級。」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L7u4GU97

一路上，他們聊個不停，溫如冬感受到旁人的注視都落在她手上的垃圾桶，也許是心理作用。可是，她沒有一絲不自在，反而高興。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tF1anrav

二人叫了外賣，在餐廳門口等待。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nNWTdPFa

梁匡生低頭看着溫如冬的頭頂，髮旋是白的渦輪，他用手指碰了幾下。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CZNaSzcd

她掂起腳尖，也篤了篤他的額頭；他點了點她的顴骨；她又拍了拍他的下巴。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n2SrdsnGr

毫無意義地，他們不斷觸碰對方愈往愈下，但動作不帶一點色情意味。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C65MFFlL

「彈彈，」溫如冬的中指往拇指彈去：「啫係解唔理你呢個無聊人，哼。」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D4AEuJrA

「包包，」梁匡生用手包住她的手：「啫係你唔准唔理我，嗚嗚嗚！」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QmUlyrc3

隨即，他鬆開手，但眼中有止不住的笑意。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pSzFQjx4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真是輕鬆自然愉快，他像個小孩，而她好似從不介意，還會陪他玩；但是，她也把他當男人看，不止是好姊妹。他的自尊提升。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STwrx8p3

原來有女生能和他相處得那麼好，他想。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Pxz3sugt

快樂第一。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y2qAcO0a

很快，他們起行回宿舍，坐上了N號校巴。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WeF5o2nE

溫如冬坐在窗邊，輕輕靠在梁匡生肩上，他用手指梳了梳她的髮。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VITgqwq8

梁匡生比溫如冬先下車，他將她的背包交還，又拿走了他的垃圾桶，用拿着外賣的手向她揮別。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wfLIatmH

下車之後，他依然不走，在窗外做「包包」，她回敬他幾下「彈彈」。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boesZR4Z

光是目送他漸漸縮小的身影，她便掛念到不行。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YGEHEkp9

事實上，她與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思念亦未曾減退。不見時思念常有，見時也思念，她不由得感到頸上的滾燙。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S3PYcnxr

只是，她沒有將記掛放在口中，只無聲無息掛在眼的橋，點亮波瀾滄湧的心湖——老土的句子是她原始的喜歡。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AVuqvSgG

這就是喜歡了嗎？她問。用了那麼多篇幅寫她和前度的愛恨，現在才入正題寫她的愛情？不對勁吧，這個分佈使她感到不安。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NhfN68W1

可是，她的情緒都由他牽動。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3R66VIAI

很想經常和他待在一起，無論做什麼，即使，什麼都不做。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mtizRKVm

溫如冬下車，回宿舍，天氣很冷，她抱緊黑色毛毛外套。進房，她發現，梁匡生替她整理了垃圾，譬如那個香薰蠟燭，現在靜靜地倒在垃圾桶中。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lJZ8UU6g

她將它拿出來。

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JmRQelLO

呼，今天不再見他，今天，是結束了。

ns216.73.216.41da2

一月八日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