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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了，總是來去一陣風，交代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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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婓將城堡主人的臥室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室內，照亮總是幽暗昏沉的房間。他整理床鋪、收拾散亂在各處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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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貴族的確沒有對侍僕解釋的義務……他該自豪羅伊對他的信任嗎？抑或那只是他厭世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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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年多前，他會豪不猶豫的選擇後者；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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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婓站在那張大床邊，床頭櫃上，遺留了一張已經嚴重泛黃的照片；他將照片拿起，看著裡頭那位，總是掛著美麗笑容的勇敢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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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待產時拍下的照片。她識字後，看了藏書室裡的書，好奇照相機是什麼樣的東西，羅伊雖一副沒興趣的樣子，卻在隔月跟古斯塔夫的賭約上，要了一台還堪用的老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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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搞清楚那東西要怎麼弄，甚至因為調錯藥水而差點讓底片整個毀了──最後，戈婓親手將照片交到女孩手裡，她笑得好開心，連聲說謝──多麼得來不易的紀念，她以為成功的只有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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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張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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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始終隨身帶著它，不管去哪都帶在身上；而這次，為什麼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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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忘了，還是終於做出決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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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婓與照片中的女孩對視著，泛黃而有些模糊的影像中，她燦亮的眼睛彎笑著，彷彿對後者的答案一點兒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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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前的歷史中，相機這東西剛問世時，曾有人以為那是一種邪惡的巫術，相機會攝人心魂，拍照後，人的三魂七魄會被鎖進照片中……戈婓輕手碰了碰照片裡女孩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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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靈這種東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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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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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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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看到大門啦！」比爾精神振奮地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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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前天進入哥維納的邊界，為防萬一，三人在森林裡晃了一晚，觀察附近情勢，發現附近的怪物比平常來得多，也沒有衛兵巡邏，判斷計畫沒有生變，才在早晨啟程，繼續往城門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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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城門邊時，萊恩將髒舊的破爛斗篷脫下，換上一件質料頗好的漂亮斗篷，還拿出一個象牙白色的鳥嘴面具戴上，伊蓮覺得那造型眼熟無比，想起來之前蕾吉娜的侍衛也有這樣的面具，只是材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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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萊恩轉頭對向盯著自己看的伊蓮，聲音從面具底下傳出，聽起來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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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被認出來？」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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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嘴面具蓋住萊恩整張臉，長長的鳥喙上方挖了兩個洞，用玻璃鏡片蓋住，隱約可以看見萊恩的眼睛──雖然看不見表情，但她感覺萊恩正在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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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其中一個原因。」萊恩乾脆地解釋，「其二，菲里妲斯並不是全部的人都有惠賜，注射過抑制酶的人也少之又少……我這是在保障你們的安全，至少妳不用擔心哪天起床後，發現滿屋子室友都被感染成進化不完全的變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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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聳動，伊蓮才想著該不該克制笑意，最前頭的比爾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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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如果是個美女，又剛轉化沒多久的話，我是不介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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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咴咴咴……』比爾的愛馬伊莉莎白甩鬃鳴叫，對主人的發言頗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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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守衛穿著哥維納士兵的制服，在放他們通關時，卻對比爾眨了眨眼睛，伊蓮認出那是之前在大宅晚餐時看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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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衛兵在看到戴著面具的萊恩時，動作明顯僵了僵，但還算鎮定的放行讓他們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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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菲里妲斯順利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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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多久了？」比爾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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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個禮拜了，」衛兵答道，「你們比預計的時間還晚到，快去城堡吧！老大差點要派人出去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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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牆的衛兵派了個人手帶路，一邊告訴向比爾報告兩個多禮拜來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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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晚上入城的，第二天老大讓戴維斯戴著面具跟城民宣告，說是新來的貴族……當然，解決了那個反抗的城堡管家，還有那變態老太婆的男寵和女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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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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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老女人不曉得給他們灌了什麼藥，每個都神智不清的，藍伯特醫師挑了幾個精神狀況比較好的，分開單獨關起來問話，其餘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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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爾擰眉點頭，看得出來有些不悅，但他深知蕾吉娜變態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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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決定是對的。」萊恩低聲說，讓看著比爾臉色緊張的衛兵鬆了口氣，「蕾吉娜和安杰羅交易不少藥物，大部分對脆弱的人體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你們首領做的決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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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吉娜重欲享樂，卻也喜新厭舊；要是玩膩了肉奴隸，就灌他們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物，讓他們像動物一樣當眾做些苟且的事，三不五時欣賞一下鬧劇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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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賽還在的時候，萊恩曾受邀到哥維納城作客，親眼目睹幾個眼神混沌的人類幼童，戴著項圈、渾身赤裸，像狗一樣匍匐在蕾吉娜腳邊──從小就被灌藥成那樣，別說腦子都壞了，活也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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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拖著一條狗命，鼻涕口水流得一蹋糊塗、大小便失禁、沒能力自理、苟延殘喘的活著，不如直接送他們上路，省資源、也讓他們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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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轉彎就會看到廣場，廣場再過去就是城堡的護城河了，」衛兵說，「我們已經把城堡清理過，水源食物都還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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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度經過哥維納，伊蓮從沒有機會停留，今天是第一次踏進城內，忍不住好奇的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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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維納城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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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聽多了蕾吉娜恐怖的行事作風，但仍看得出來，她砸了不少資源在維持城內環境──米白色的石磚路面上，幾乎看不見一點青苔淤泥或裂縫；每棟房子的高度都差不多，建材與色調也都是白牆灰瓦，乍看陽光灑落那片深灰藍色屋頂時，會以為那是美麗的銀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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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是昂貴的金屬製品，甚至還有漂亮的鍛鐵，街頭上，連橋梁都有絲毫不馬虎的細緻雕刻，廣場中，還立了個蕾吉娜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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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心情複雜的看著那個漂亮的雕像，蕾吉娜臥躺在一張貴妃椅中，被許多衣不蔽體的俊美男僕圍繞，她身旁站著唯一一位穿著得體的男性，面容溫和地直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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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赫賽，蕾吉娜的丈夫。」萊恩替伊蓮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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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維納的街道乾淨又美麗，每一個轉角都是不同的風景，但伊蓮還是注意到詭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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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戶人家，都緊閉門扉，甚至放下窗簾、或從窗縫中露出一只小眼睛偷看他們。幾個膽子大的年長女性會在門口逗留，從遠處瞧見貴族打扮的萊恩，會著急地把自家男人和孩童趕進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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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目睹一個好奇他們的孩子，被母親死拖活拉地拽進屋，砰一聲關上門──她母親也曾這樣，對外來者戒慎恐懼，害怕貴族、害怕一切陌生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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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蕾吉娜平常看到中意的，就會直接抓進她城堡。」衛兵低喃，「進去的，都沒再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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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伊蓮點頭，「她也會到我們城裡抓人……」話還沒說完她就一楞──又想到那個人了，最近怎麼搞的……她皺眉，覺得胸前緊得有些不舒服，悄悄捏著領口搧了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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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通過廣場，上橋過河，遠遠的，城堡的城門已經放下，越來越多熟面孔從裡頭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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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佔領哥維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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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握緊韁繩，感覺手心有些汗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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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雯……陪著我，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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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好小子回來了！諾亞好小子！！」奇比笑瞇了眼大聲嚷嚷，三步併兩步地靠過來，用力拍著剛跳下馬的伊蓮，道：「收穫如何？有沒有好東西啊？啊？唉唷……這響叮噹的大背包裡裝著什麼寶貝？快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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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看他那興奮又期待的樣子，忍不住想笑，趕緊幫個子不高的奇比老爹把馬背上的行囊解下；沉重無比的布包裡塞滿了她這趟任務中搜刮的所有金屬和零碎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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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果然滿袋都是寶──老頭子的臉瞬間綻放炫目光芒，開心得合不攏嘴，纏著伊蓮問還有沒有，比爾走過來好說歹說，說最少得先跟克萊兒回報過，才讓伊蓮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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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在門口就同他們道別，另一個人告訴他們克萊兒在書房；克萊兒忙得要命，草草確認萊恩的身分後，要他們先到分配的房間休息，又忙著跟其他人討論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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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樸素又冷清的赫維堤克城堡比起來，蕾吉娜的城堡只有『華麗』兩個字可以形容──金漆的門框與窗台，雕著細緻花紋的銀盤銀器，桌椅、床鋪鑲著各色珠寶，連象牙髮梳都還雕著栩栩如生的小人和花鳥……每一樣家具都精雕細琢、每一件物品都極盡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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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伊蓮腳下踩著繡有複雜紋路的軟絨地毯，仰頭震驚地瞪著附著華麗繪圖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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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妳想睡這間？」萊恩拿下面具，有趣地看著伊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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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搖頭，她肩膀上的小虎克也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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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住進蕾吉娜的臥房，徹底冒充『城主』，鎮守哥維納，不讓附近的變異種太猖狂；書房很快派人過來請萊恩去一趟，說是這段時間內，有不少貴族的信件要他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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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吉娜的城堡占地不小，伊蓮揹著簡單的行李走在掛滿壁畫的長廊上，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藍伯特和妻子瑪麗娜的房間──她被分配住進夫妻倆睡的母子房，好方便隨時觀察她的狀況──菲里妲斯近百人勉強塞滿蕾吉娜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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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娜幫她簡單做了檢查後，放她去房間裡洗澡休息；晚上，藍伯特醫師從廚房摸來一大盤食物，趁隙溜回房間與他們一起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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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瑪麗娜一邊替丈夫把麵包撕成適口大小，一邊低聲關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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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老實說。」藍伯特搖搖頭，張嘴享受老婆餵進嘴裡沾了湯汁的麵包，「……有幾個禁斷症狀很嚴重，發作的時候會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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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拉長用藥的間隔頻率，一次一次減少劑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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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時間了，親愛的。」藍伯特低聲說，「克萊兒要情報，但我懷疑能問到多少……他們不過就是貴族的玩具，大部分時間都被關在房間裡，我不相信蕾吉娜會在玩樂的時候還花精神跟奴隸說武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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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聽出他們在討論奴隸，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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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婓應該會知道？城堡的構造差不多吧？」夫妻倆看向她，「伊蓮，妳住過赫維堤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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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又趕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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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維堤克城堡跟這間城堡差很多。」她簡單描述了一下那間樓塔甚至破洞的城堡，並問：「你們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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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她面前討論，就代表事情不介意她知道──菲里妲斯裡頭，除了幾個不怕死的，就剩懂醫的藍伯特夫妻敢與她坐這麼近閒聊了──會問她意見，也多少代表把她當同伴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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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藥庫。」藍伯特說，「我們要找彈藥庫──這間城堡該死的密室密道一堆，我需要找到她收藏武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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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禮拜，藍伯特和戴維斯他們分頭摸索的時候，還不小心掉進一個掛滿鏡子的房間裡──真是有夠變態的，想也知道蕾吉娜在那房間裡面做什麼事──牆壁、天花板、地板全都是鏡子，他差點找不到出來的路，小心翼翼的敲碎那些鏡子，才找到藏在角落的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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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海岸邊灑了這麼多地雷，不可能沒有其他武器……別忘了，她雖然沒什麼戰力，也沒腦子想戰術，但跟古斯塔夫打賭的時候，她讓哲曼軍吃過不少虧──萊恩說過她有屯武器，但不曉得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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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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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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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8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ncJf8dbU
會不會難看啊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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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打架戲了，8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4LF4zWta
整個越來越沒自信（蹲角落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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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忙翻都沒回留言，8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ntcVVn4E
這周末！！這周末一定回>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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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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