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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了她一個新的名字,也賦予她全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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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芸不喜歡江茉哭泣,也不喜歡她隱忍和沉默。她給她食物,給她關懷,將她養得有血有肉,有個性也有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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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設法逼她改變,有時將她丟在莊園高大的樹上,讓她自己想辦法爬下來;有時帶她去馴服最倔強的烈馬,讓她在摔落與重來中學會如何掌控恐懼;有時則讓她與莊園裡飼養的大狗小胖一同狩獵,甚至與那隻名為印堂的黑色大鳥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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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芸要她成為堅韌無畏的人,再不被人欺凌,再不向世界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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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絲大人……求求您救我……」她哭著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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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柯芸笑得漫不經心,「這種事,妳自己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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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真的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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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茉真的陷入危險,柯芸總會在最後一刻出手相助。但如果她依賴著反正會被幫助的心態,投機,害怕或是選擇放棄,或故意裝出無能為力的模樣,柯芸便會真的生氣,絲毫不留情地將她逼回困境,讓她不得不咬牙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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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芸的本名是艾瑞絲‧柯林,一個擁有外國血統的神秘女子。似乎是為了方便的關係,她才替自己取了個中文名字,她的年紀不詳,不喜歡陽光,從不進食,偶爾會飲酒,她所居住的莊園廣闊而寂靜,仿佛財富無盡,卻又透著一種說不清的古老與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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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莊園,這片森林,好像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江茉從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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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能夠得到的照顧,已經是此生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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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她十四歲的某個夜裡,柯芸用了奇異的魔法帶著她飛了起來,帶著她找到了江茉原本的家。繼母在她不見之後,似乎並沒有嘗試報警和尋找,只是每天渾渾噩噩的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偶爾接受政府或家人的補助,而繼父也在外地,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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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恨他們嗎?」柯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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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搖搖頭。他們的改變和漠視,多半都是因為經濟因素而過得多舛不幸,但他們並不是她受傷的源頭,也不是始作俑者,她雖然不喜歡他們,卻也並不恨她的繼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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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柯芸又帶她來到了一個地方,那是個狹小的老式公寓,那裡的門半掩,室內髒亂不堪,沙發上坐著一頹喪的大男孩躺著呼呼大睡,桌上有散亂的粉末和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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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仔細看才發現,這竟是曾經對她有興趣,嘗試多次騷擾侵犯的那個國中部學長,雖然他蓄了鬍子,看起來更是高壯了許多,但她認得出來,這個日日夜夜讓她即使在夢裡,也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她怎麼可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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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雙目腥紅,恨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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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芸拍了一下男孩的腦袋,把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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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是睡著,醒來的他有些脾氣,衝著兩人大吼大叫,「妳們誰啊!誰讓妳們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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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害怕的退了一步,柯芸卻從背後輕輕扶著她的腰,鼓勵她開口,江茉顫抖的說:「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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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男孩口齒不清,花了好長時間才想起,表情變得有些憤怒,「……喔,是妳啊,小賤人,妳他媽當初把我的頭都打破了!還敢來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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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渾身顫抖,但背後的柯芸給了她許多力量,她對著他吼道,「我為什麼不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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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恨他嗎?」柯芸的聲音像耳語,輕輕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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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江茉點頭若搗蒜,臉上滑了兩行淚水,甚至回想起過去都讓她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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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吾會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柯芸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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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在兩個女孩身上肆無忌憚地游移,帶著輕浮與輕蔑。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像是回味著曾經的獵物。「兩年多沒見,變漂亮了不少嘛!怎麼?想要跟我玩玩嗎?兩個我也受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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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的全身因憤怒而顫抖,她的內心掀起滔天巨浪,恐懼、屈辱、痛苦、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她吞噬。她記得那些夜晚,記得自己如何在恐懼與折磨中無聲哭泣,記得那道陰影在她的夢魘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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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憤怒地渾身血液沸騰,邁步向前手掌猛地揮出,「啪!」清脆的耳光響徹房間。男人被打得頭一偏,臉上瞬間泛起紅腫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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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妳個賤人!」男孩隨即勃然大怒,猛地揮拳向江茉砸去。然而,在他的拳頭即將觸及她的瞬間,一隻蒼白修長的手比疾風更快,死死扼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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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男孩整個人被柯芸單手鎖住,如同破布袋般被狠狠壓制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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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妳誰啊!」男人怒吼掙扎,卻發現那隻手的力道如鐵鉗一般,壓得他骨頭咯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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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禮貌的螻蟻。」柯芸的聲音悠然響起,語氣卻透著絲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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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俯身,紅色的雙眸在昏暗的房間裡綻放出妖異的光芒,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茉茉,妳想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嗎?」她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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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呆呆地看著她,只覺得柯芸此刻與往日截然不同,周圍的氣息變得陰冷詭譎,彷彿空氣都被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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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她緩緩張開唇,一對鋒利的獠牙從她的唇間顯現,白皙的肌膚在黑暗中映出冷冽的光澤。她的指甲變得如刀刃般修長,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高貴而致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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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瞬間慘白,眼裡閃過恐懼,但是當他想要呼喊,但卻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瞬,她低頭,獠牙瞬間刺入男人的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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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人慘叫,掙扎的四肢無力地揮舞著,瞳孔逐漸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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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自傷口湧出,被柯芸一滴不剩地吞噬,她的眼瞳越發深紅,彷彿盛滿了夜色的血月。男人的身體從最初的掙扎到最後的癱軟,直至完全僵直。江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張原本猙獰的面孔逐漸失去血色,生命的光芒從他的眼中消失,成為一具乾扁皺縮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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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臟砰砰直跳,手指微微顫抖,卻沒有移開目光。柯芸抬起頭,伸出舌尖輕舔唇邊殘留的血跡,微笑著看向江茉。「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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