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新聞快報
北歐行政區我方軍節節敗退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0llCNP33b
瑪多爾第一軍團以其種族能力,尤其是妖化失控,成功突破了北歐行政區的防線,造成了嚴重的軍事損失。北歐各行政區一一失守,戰況愈發危急。
目前,唯一堅守的區域是北歐第四行政區,即曾經的丹麥。該區的防線依舊穩固,軍隊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仍維持著抵抗,成為唯一的希望所在。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IPfWZLfhy
瑪多爾軍團的半妖兵種,擁有強大且無法預測的能力,使得原本有序的戰鬥逐漸轉為混亂,對人類軍造成巨大的壓力。
隨著瑪多爾軍的進攻步伐加快,北歐的形勢愈發緊張,軍事分析師預測,若丹麥區域的防守線再度崩潰,整個北歐將會成為瑪多爾軍的囊中之物。
目前,國際社會呼籲各大國加緊支援,儘管人類軍已經竭力反擊,但瑪多爾軍的妖化兵力與強大的種族優勢仍是一個無法忽視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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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好,亞43區實戰學院的中午有些吵鬧,學生們三三兩兩坐在草地上吃便當。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f4pVShiVK
陳祥齊才剛把最後一個便當交到12分隊學員手上,便看到前方走廊那頭走來一位身影。
那男人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黑耳黑尾,步伐穩重,神情從容。氣質不像學生,制服剪裁也略有不同,看起來像是外來的訪客——但更讓人注意的是他那與琥珀幾乎如出一轍的輪廓。
他朝陳祥齊走來,在不遠處停下,右手禮貌地放在胸前,語調溫和:「你好,我想找17分隊的琥珀·瑤光,她在嗎?」
陳祥齊愣了一下,目光在男人耳朵與尾巴上停留幾秒,忍不住問:「你是…?」
男人瞇起眼睛,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我是雲母·瑤光,琥珀的哥哥。」
陳祥齊腦中瞬間「蹦」地一聲: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ZrNd9Z2Wk
原來那傻狗還有家人啊,而且看起來好像比她聰明很多。
但他嘴上仍是有禮:「啊…她應該在後頭的訓練場,要我幫你叫她過來嗎?」
雲母搖了搖頭,溫聲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去找她就好。謝謝老師。」
他微微頷首後便轉身離去,尾巴輕掃過地面,步伐一如來時那般穩健安靜。
陳祥齊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咬了一口自己的便當,忍不住嘀咕:「…怎麼感覺那隻傻狗的家族基因,好像在她這裡變異得特別嚴重啊。」
訓練場上陽光灑落,琥珀正拿著一堆自己手寫、皺巴巴的符咒亂貼亂放,跟希澤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你貼這個是要召雷啊?結果炸的是你自己吧!」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2ai8JhF7i
希澤一邊笑,一邊用腳把一張已經燒焦邊的符咒踢開。
琥珀不服氣地撇嘴:「才不是!這是『雷轉風行』,我剛取的新名字——」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6IBnSFPu
她話才說一半,耳朵忽然一動。
周遭一切聲音彷彿退去,她閉上眼,鼻尖微微動了動。然後猛地睜開眼,耳朵猛地豎起,尾巴也猛然擺動起來。
「雲母!!!」她大叫一聲,像隻真正的小黃狗一樣飛奔了出去。
站在訓練場邊緣的雲母早已站定,手插在口袋裡,笑意滿滿地看著飛奔而來的妹妹。他沒有躲閃,張開手臂就接住了撲過來的琥珀。
「你怎麼來啦!!不是說你在北歐那邊當指導老師嗎!」琥珀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尾巴止不住地擺動。
雲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語氣帶著一點無奈的寵溺:「學院給我幾天調整假期,就順便回來看看妳。結果遠遠就聽到有人亂發符亂炸操場——我就知道是妳。」
「嘿嘿嘿……」琥珀露出一口小虎牙,絲毫不覺得丟臉,「我這次真的快弄出一個能用的符了!」
一旁的希澤也慢慢走近,看著這對兄妹互動,有些驚訝地說:「…你就是那個傳說中把北歐第五區宿舍頂樓炸掉的傳奇哥哥?」
雲母一挑眉:「那是戰術模擬訓練的意外,請用全名——戰術意外。」
琥珀忍不住笑出聲:「對對對!全名是《戰術意外·雲母爆炸事件》!」
雲母滿臉寵溺:「你們指導老師呢?去寫外出單,晚上哥哥帶你跟你的朋友們吃大餐。」
琥珀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耳朵都不自覺地立得筆直。
「真的嗎!?」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q8eqEsyc4
她抱著雲母的手猛搖,「那我要吃烤肉、炸雞、草莓蛋糕還有那間家庭餐廳新出的咖哩——!」
雲母無奈地笑了笑,一邊幫她順順炸毛的耳朵:「全都可以,只要你老師點頭。」
這時候一旁的希澤默默舉手:「那我也算是朋友吧?可以蹭一口草莓蛋糕?」
「沒問題,妳們這群亂貼符咒的小惡魔我全包了。」雲母笑著點頭,眼神又看向琥珀,「不過還是要先去找老師寫外出單,不然等等我可是要被你們的指導老師唸一整夜喔。」
琥珀吐了吐舌頭,乖乖點頭:「我這就去找陳老師簽名!」
她說完就轉身拉著希澤跑走,邊跑邊喊:「今天晚上有大餐啦——快去找宥璿老師簽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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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邊的小會議室內,陳宥璿正坐在桌前,眉頭微皺,手上是一大疊學生的行動申請表。他的表情寫滿了「被煩到極致」,眼神死寂地看著眼前那幾個嘻嘻哈哈的學生。
琥珀抱著一張外出單,笑嘻嘻地遞上來:「老師~簽一下啦~我們要去吃飯喔~有我哥請客!」
陳宥璿頭也不抬,語氣冷冷的:「琥珀跟自己哥哥吃飯我還能理解。你們幾個……洛恩、芙蕾雅、李孟軒、希澤,你們幹嘛也來?」
芙蕾雅很理直氣壯地舉手:「吃飯啊!而且琥珀哥說全包!老師你要來嗎?他也邀你耶!」
洛恩露出一臉早就被拖過來的無奈:「我只是幫忙搬書……就被她們一起拉來了。」
李孟軒小聲補刀:「其實老師也滿常被琥珀拐出去的……」
「閉嘴。」陳宥璿眼神斜掃過去。
這時候,站在他們身後一直沒出聲的雲母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份體貼的誠懇:「我妹妹受你照顧了,宥璿老師。今晚也一起來吃飯吧,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
那聲「宥璿老師」讓陳宥璿抬起頭,與雲母對視了幾秒。
他沉默地看了那張外出單一眼,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只負責簽字,出了事你哥扛。」
琥珀馬上笑到耳朵都彈起來:「吃個飯哪會有什麼事!」
陳宥璿點點頭,拿起筆在外出單上簽了名字,語氣依然不溫不火:「晚上不准喝酒,不准打架,不准把咒符貼在店門口,不准再炸了店家……還有,吃完回來要寫檢討報告一千字。」
芙蕾雅抱頭大叫:「老師你根本不想讓我們出去啊——!」
陳宥璿把筆一放,冷冷一笑:「還想吃飯嗎?」
大家齊聲立正:「報告老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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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商店街的夜色像是擦了層金粉,街燈是柔和的琥珀色,落在光潔的地磚上,投下溫暖的光暈。這裡不像左商店街那樣吵鬧雜亂,一家家店面裝潢精緻、整潔,街上也充滿了淡淡的香氣,從高級餐廳飄來的香草燉肉與甜點氣味讓人食指大動。
走在最前方的,是雲母與琥珀。
兄妹倆一左一右手牽著手,大幅度地晃動著,看起來彷彿還是小孩。他們的步伐輕快而有節奏,身後那一黑一棕的尾巴也隨著晃動,同步地搖擺著,看起來就像是兩隻開心的大狗在街頭巡遊。琥珀甚至還哼著小曲兒,整個人開心得快要飛起來。
雲母忍不住笑了出來:「都幾歲了還要牽手晃來晃去,這樣同學們看到會不會笑你?」
琥珀理直氣壯地回:「那是因為哥哥你很久才來一次啊!你來學院的時候我當然要一直黏著你啊!」
他們後頭一小段距離處,陳宥璿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慢慢走著,看著那對兄妹熱鬧互動,眼神中閃過一絲柔和——但只是一瞬。
芙蕾雅小聲嘀咕:「怎麼覺得老師走路的步調有點不甘願……」
洛恩在一旁無奈道:「你不是看得出來嗎?他根本就被學生情緒勒索出來的。」
李孟軒一邊觀察陳宥璿的臉色一邊說:「我倒覺得老師這種人,只是不習慣承認自己其實也很重視這種事而已。」
這句話被走在前面的陳宥璿聽見,他腳步一頓,回頭冷冷掃過來一眼。
「再講一次看看?」
李孟軒立刻拉住洛恩躲到他後面:「我閉嘴了我閉嘴了!」
雲母回頭看了大家一眼,笑著說:「就前面那家巷口的燒肉店,我訂好位子了。今天大家盡情吃,不用客氣。」
琥珀眼睛一亮:「是有那個超好吃牛肋排的那家嗎?!」
雲母點點頭:「嗯,還有你最喜歡的起司焗馬鈴薯。」
琥珀直接原地旋轉兩圈,尾巴甩得像陀螺一樣:「哥哥我愛你!!」
陳宥璿瞇起眼睛:「你對你老師都沒這麼熱情。」
琥珀:「因為你都只會叫我寫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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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右商店街・高級燒肉店「炙雲館」
「炙雲館」是右商店街頗負盛名的高級燒肉店,店門外是淡金色和風布簾,內部裝潢融合現代與古典,燈光低調溫暖,每一桌都是半包廂設計,確保顧客的隱私與舒適。
大家一坐下來,琥珀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地翻著菜單,眼睛閃亮:「這家的A5和牛拼盤!還有那個蜜釀牛舌、松露鹽烤厚切牛舌,哥哥哥哥我可以點嗎?」
雲母笑著揉揉她的頭:「你想吃什麼就點,不用客氣。」
李孟軒、洛恩、芙蕾雅則對價格默默吞了吞口水——這家店的價位不是學生能隨便來的等級。
「老師,確定我們可以吃這麼多嗎……?」芙蕾雅小聲問。
陳宥璿拿起水杯淡淡說:「又不是我請客,你們問我幹嘛?」
琥珀立刻舉手:「哥哥說他今天加薪,特別來慰勞我們的!」
雲母笑道:「也不算是慰勞啦,就當作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感謝你們平常陪琥珀。她很少有這麼好的朋友。」
陳宥璿不語,眼神稍微柔和了點,雖然他嘴上不說,但聽到這話時,他確實默默把烤網上的牛五花翻了個面,還幫琥珀夾了一塊到盤裡。
「老師……你其實人很好對吧。」李孟軒試探性地說。
「不准對老師人格分析。」陳宥璿冷冷一句,手卻又幫芙蕾雅倒了杯茶。
—
晚餐熱鬧進行,琥珀坐在雲母旁邊,兩人吃得嘴角都是油。雲母會幫她把肉剪成小塊,琥珀則會偷偷把她不愛吃的青菜夾到哥哥碗裡。
「以前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嗎?」芙蕾雅忍不住問。
「嗯,我們小時候常常兩人分一份便當,琥珀會把肉藏起來,說要等最後才吃……結果被我搶先吃掉。」雲母笑說。
「你才是最壞的那個吧……」琥珀撇撇嘴。
希澤像是想起什麼「瑤光…這個姓氏…你們家去七星使用者的後人?」
雲母點點頭:「我們家的人法力呈現都是星辰的樣子,而且只要滿月我們的能力都特別強。」
雲母輕輕敲了敲杯緣,星光像是應聲而起,從他指尖微微釋放出來,將他周圍的空氣映照得像夜空一般,星點繁星閃爍。隨著他微微一笑,那些光點如同流星劃過,短暫而璀璨。
希澤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星光奇景,眼中充滿了驚訝。「這是……七星使用者的能力?原來如此,果然與傳聞相符。」
琥珀則沒心情去注意那光芒,嘴裡還不斷嚼著肉,聽見希澤的話,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我只知道哥哥有些時候可以讓星星在天上跳舞。」
雲母無奈地摸了摸妹妹的頭,低聲笑道:「好啦,這些星光是我們家族的能力,滿月之夜星辰的力量會更加集中,而我們的法力會相應增強。可以說……我們的血脈和星辰息息相關。」
陳宥璿聞言輕輕挑了挑眉,眼底有些許思索。「這麼說來,這個星辰的力量,與自然的規律有關?」
雲母微微點頭,「對,星辰之力的增強有時候能在關鍵時刻為我們提供力量。而且這股力量並非與某個具體的敵人有直接關係,它更多的是一種自然規律與平衡。」
琥珀歪了歪頭,「星光就像是我們兩的護身符?」她邊吃邊隨便問道。
「差不多吧。」雲母點頭,眼裡有著對琥珀的寵愛,「不過這可不僅僅是護身符而已,我們家族的力量需要與自然與星辰的規律保持一致,只有在那樣的時候,才能發揮出它的真正潛力。」
「真羨慕你們家。」李孟軒嘆了口氣,「我們家根本沒有這麼厲害的背景,還是得靠著自己的努力。」
雲母微微一笑,「大家各有各的優勢。也許星辰之力對你們來說不重要,但其他方面的力量,同樣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成果。」
就在這時,服務生將更多的菜品送來,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食物上,氣氛變得輕鬆起來。這一刻,大家的談話暫時轉移到生活中的瑣事,而非戰爭與力量,彷彿所有的壓力都被這頓飯的美味所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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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大家的心情顯得格外輕鬆,雖然仍然有些疲憊,但在這片短暫的和平與歡笑中,所有人似乎都放下了心頭的壓力。
操場上,芙蕾雅一邊用力拍著李孟軒的肩膀,一邊得意洋洋地揮舞著手中的木劍。「前進!前進!」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彷彿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場「騎馬打仗」中,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激情。
而琥珀則依然懶洋洋地坐在洛恩的肩膀上,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像是隨便撿來的木棍。她並不像芙蕾雅那樣熱衷戰鬥,而是用一種無所謂的姿態,偶爾揮揮棍子,偶爾望向遠方,似乎根本不在乎這場比賽的結果。「我只是來當個觀光客啦,而且吃飽就想睡……」
希澤站在一旁,手中握著一根木棍,做為這場比賽的裁判,時不時發出裁判的指令:「停止!後退!不要作弊!」他的目光時刻掃視著每一個選手,表情嚴肅,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經意的輕鬆。
而在操場的一角,雲母和陳宥璿坐在長椅上,輕輕交談著。雖然兩人似乎並未參與遊戲,但他們的眼神時常瞄向場上的熱鬧,嘴角帶著微笑。雲母的眼神總是溫和,對周圍的人和事物充滿了包容和理解。她看著那些不拘小節的學生們,心中滿是喜悅和滿足。
「他們真是年輕啊。」雲母輕聲說道,語氣帶著幾分懷舊與溫柔。
陳宥璿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聚焦在場上,「嗯。」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們還是有很多值得學習的事。」
雲母低頭輕笑了一聲,「每個人都在成長,這是最值得欣慰的事。」
兩人話語不多,卻已經心領神會。在這片寧靜的夜晚,時間仿佛變得緩慢而溫柔,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真實又美好。
就在這時,芙蕾雅突然大聲喊道:「李孟軒,快點!我準備要攻擊了!」她的聲音充滿了挑釁,而李孟軒則回過頭,故作嚴肅地說道:「小心,這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雲母看著他們嘻嘻哈哈的樣子 一陣欣慰,但低聲跟陳宥璿說:「我這次看完琥珀,我就要被瑪多爾徵召回去了。」
「徵召?」
「嗯,瑪多爾要成立第一軍團。你身為指導老師,應該懂我的意思。」
雲母低聲說完這些話後,眼神裡透出一絲無奈與不捨。他看著操場上嬉戲的學生們,那些笑聲和吵鬧聲對他來說似乎是這段時間最珍貴的記憶。琥珀是他的妹妹,他很清楚她的天真和純粹,也知道她不應該過早地被捲入這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中。
「我…真不想把她捲入這種事情。」雲母的語氣有些沉重,他目光轉向陳宥璿,「但這是瑪多爾的命令,第一軍團的成立勢不可擋。」他輕嘆一口氣,目光再度投向那群活潑的學生,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痛楚。
陳宥璿聽著雲母的話,內心微微一震,無法忽視他話中的意味。身為指導老師,對這種情況的敏感度還是很高。瑪多爾的第一軍團,這是預示著即將來臨的戰爭嗎?他沉默了片刻,彷彿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信息。
「瑪多爾要成立第一軍團?」陳宥璿終於開口,語氣有些凝重,「真的要打了?」
雲母微微點頭,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無奈,「嗯,確定了。瑪多爾已經不滿人類食言很久了,各種族的高層都受不了了,你也知道屬性寶石跟元素水晶對我們來說多重要。」他抬頭看向遠方,似乎在預見即將來臨的風暴,眼中閃過一絲不願與無力。
陳宥璿聽到這裡,神情一凝,彷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緩緩開口,「那麼,你回去後,會把琥珀留在這裡嗎?」
雲母眼中微微一亮,語氣堅定,「她要待在這裡,至少現在,我希望她能有一段平靜的時光。她的能力很強,但還太年輕,未來的戰爭不是她應該承擔的。」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轉向陳宥璿,「你是我妹妹的指導老師,我相信你會懂得如何照顧她。她或許有些不羈,但她心地善良,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她,給她一些指引。」
陳宥璿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責任感,「放心吧。只要我還在這裡,我一定會照顧好琥珀的。」
雲母聽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稍微放心了些。「謝謝。我走後,還希望你能繼續引導她。」
他看著場上玩耍的琥珀,神情複雜,「無論未來如何,我希望她能記得今天的這些笑聲。這是她應該擁有的。」
雲母笑了笑,遞給陳宥璿一小袋餅乾,「這是謝禮,我妹妹就麻煩你了。」
陳宥璿:「…….你們兄妹的興趣是烤餅乾?」
雲母只是笑,沒有正面回答。那笑容柔和又帶著一點狡黠,好像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說。
陳宥璿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小袋子,熱度還在,餅乾的香氣飄了出來,混著點焦糖味與淡淡的星塵魔法氣息。他輕哼了一聲,把餅乾收進外套口袋裡。
「……味道要是跟琥珀那種狗爪餅乾一樣甜,我就當你是在報復我這老師。」他嘴上這麼說,語氣卻沒什麼火氣。
雲母輕笑,「放心,我的廚藝技巧比她好一點點。」說完這句話,他望向操場上還在嘻鬧的琥珀,語氣變得輕柔下來:「這孩子啊,雖然皮歸皮,還是很努力的。」
陳宥璿沒說話,只是低聲道:「我知道。」
一陣風輕輕吹過,操場邊落葉翻飛,孩子們的笑聲持續著,宛如一段不會被戰火染上的短暫日常。而在這風裡,陳宥璿摸了摸外套口袋,感受到餅乾傳來的微溫。
那像是一點小小的信任,也像是一份無聲的託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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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宥璿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的眼睛迅速適應了帳篷內微弱的紅光。手中的水晶手鍊冰冷卻又清澈,當他的指尖輕輕觸及水晶表面時,似乎能感覺到來自琥珀的微弱氣息——那股熟悉的溫暖感覺讓他一瞬間有些恍若隔世。
他猛然從床鋪上坐起,腦海中一片混亂。剛才的夢境就像是某種預兆,又或者說是一場無法控制的回憶,像是一把雙刃劍,刺進了他的內心。
「怎麼最近老夢到以前的事情。」他喃喃自語,目光緊緊盯著那串微微泛著星光的水晶手鍊。
帳篷外面,風聲颯颯,似乎風暴已經來臨。陳宥璿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這一切不僅是夢,還是某種警告——來自未來的預兆,或許還有即將來臨的變故。
「琥珀……」他低聲念著那個名字,心底升起一絲無法言喻的情感。
他隨即站起身,匆忙穿上外衣,將水晶手鍊小心收進口袋裡,深深的目光掃過帳篷內的每個角落。
外面的世界或許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安寧,而他也許不得不面對未來的一場大戰。不過現在,他必須找到琥珀,無論是從這段異常的夢境中,還是從現實中。他的責任,似乎正慢慢接近,無法逃避。
他握緊拳頭,猛然衝出帳篷,迎接那即將降臨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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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在琥珀的臉上,她的表情溫和中帶著點恍惚。那袅袅上升的煙,在夜色裡劃出柔和的弧度,像極了陳宥璿站在營帳邊,點起煙時那懶散卻又可靠的模樣。她總是嘴上嫌他抽菸臭,卻也總會在他點煙時故意湊近兩步,假裝被嗆到,然後咳個兩聲再踢他一腳。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手邊的柴火也剛好「啪」地一聲爆開。那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狗爪餅乾袋子,裡面只剩一兩片,是她偷偷留下的沒送出去的。原本是想親手塞進陳宥璿口袋裡的,但人都沒見著,只能讓餅乾陪她度過這場任務。
「臭老師……」她低聲嘀咕,但語氣裡卻沒有一絲惡意,反而像是在撒嬌。
這時,旁邊一名同樣屬於第五軍團的獸人族士兵坐了下來,看了她一眼,「在想誰啊?尾巴都要搖出火花了。」
琥珀「啪」地收起尾巴,立刻坐正,咬了口餅乾假裝沒聽見。
火光跳躍,她的眼神卻仍然穿過夜色,看向那個遙遠方向的某個位置——她心裡很清楚,那裡就是陳宥璿所在的地方。
她抬起頭,望著那片星空,低聲說:「老師,等我完成這個任務……我再去找你。」
然後,她把最後一塊餅乾收好,小心地放進懷裡,就像她守著的那段未曾說出口的情感一樣,安靜卻固執地等待著下一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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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瑪多爾第一軍團的制服的雲母走了過來,坐在自己妹妹身邊,「哥哥後天就要回北歐行政區了,你…在這裡要注意安全,好嗎?哥只有你這個妹妹而已。」
琥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嗯」了一聲,沒回頭看雲母,只是眼神低垂,手指仍無意識地撥弄著火堆旁的小石子。
雲母看著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我本來以為妳會笑著說『知道啦,哥哥你才要小心』什麼的……怎麼變安靜了?」
琥珀終於轉頭,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因為我知道你回去是要打仗的。」
雲母一怔,眼神微微一暗,隨後輕聲道:「對,但我會小心。妳也一樣。」
琥珀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那枚水晶手鍊,像是在心裡默念著什麼。
雲母從懷裡掏出一個用銀線綁好的小布袋,遞給她:「這是爸媽留下的護符,我幫你改過結界,可以擋一次大範圍的衝擊波。你帶著,萬一有狀況……」
琥珀看著那個護符,接過時手指緊了緊。她吸了吸鼻子,低聲說:「哥,你要平安回來。」
雲母笑著點點頭,眼神卻柔中帶苦。他知道,這一去,戰火很可能不會再讓他回到這樣平靜的夜晚——但他不說,只是把那句「如果我沒回來」吞進喉嚨裡。
兩兄妹坐在火堆旁,一個穿著第一軍團的軍裝,一個穿著瑪多爾的戰袍,火光下,竟也像極了過去在實戰學院校園裡的那晚。
「哥,這是…我做的手鍊,每顆水晶都有治癒術……捏碎就可以用…你一定…要回來好嗎?」
雲母看著那串手鍊,指節微微顫了顫。
那是用透明水晶手工串起來的,晶瑩剔透,還散著淡淡的星光。他輕輕接過,像是在對待什麼極珍貴的寶物,手掌合攏,緊緊握住。
「你不是最怕浪費魔力做這種東西的嗎?」
琥珀咬了咬嘴唇,耳根都紅了,卻硬是抬起頭來看著他:「因為是給哥的啊…」
雲母垂眼望著她,半晌沒說話,只是忽然伸手將她抱住。
「我知道了,」他聲音低低的,卻像鎮定一切的承諾,「我一定會回來。為了妳,也為了我們還沒吃完的右商店街燒肉。」
琥珀眼圈微紅,卻笑了。
在火光與夜色之中,兄妹緊緊擁抱,而不遠處,一枚水晶在雲母掌中閃著柔柔的光,就像她未說出口的牽掛與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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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琥珀站在一旁,緊握著雙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尾巴這次沒有晃動,只是靜靜垂著,像她現在壓抑著的情緒。
雲母沒有抬頭,依舊一筆一畫地畫著傳送陣。他的手穩定得驚人,彷彿這不是通往最前線的出征,而只是平日裡的一個練習。
傳送陣快完成了,最後一筆劃下去的那一刻,地面微微震顫,星光如水波般擴散開來,傳送陣靜靜亮著,等待啟動。
雲母終於抬起頭,看向妹妹。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1j17EEYm8
「我走了。」語氣很輕,像是平常一句「我出門囉」。
琥珀終於開口,聲音啞啞的:「哥…如果你死了,我會去揍你。」
雲母微微一笑,走上前,低頭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我可不想死了還被妳打。」
下一秒,他轉身踏入傳送陣,身影隨著光芒一閃而逝。
琥珀站在原地許久,直到那片星光一點一滴消散,才慢慢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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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北歐行政區・瑪多爾第一軍團主陣
冰冷的風挾著雪粒拍打在臉上,北歐的戰場彷彿沒有春夏,只有無盡的嚴冬與血腥的硝煙。
一處厚雪覆蓋的高台上,瑪多爾第一軍團的主陣已搭建完畢,法陣猶如刻入冰原的巨型紋章,在白雪中隱隱閃著微光。營地中央豎起了一座黑紅交錯的旌旗,標誌著第一軍團的存在——這裡,是最前線,也是最危險的地帶。
一道傳送陣緩緩亮起,星光自地底浮現,凝聚為一個輪廓高大的身影。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xVh1DV06k
下一瞬,雲母·瑤光踏出了陣門,黑色披風被寒風鼓得獵獵作響。
守陣的士兵立刻行禮:「星咒師大人,歡迎回歸。」
雲母目光平靜,點了點頭:「戰況如何?」
軍官眼神一凝,簡短回應:「局勢吃緊,但您抵達的消息,最高指揮官已得知,請隨我來——指揮官希望立即與您會面。」
雲母沒有多問,只輕聲道:「帶路。」
他隨即跟上,黑色長靴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筆直的軌跡,水晶手鍊藏在袖中微微碰撞,發出細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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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瑪多爾第一軍團主指揮帳內
帳內空氣沉穩,火盆燒得正旺,牆上的魔法屏障阻絕了外頭的風雪聲。幾名高階軍官靜靜站在兩側,視線都落在中央那張由寒鐵與獸骨製成的王座。
坐在王座上的,是瑪多爾第一軍團的最高指揮官——一名外貌俊美卻氣息深寒的血族男子。他雙瞳如深淵般幽紅,身上的軍袍深紫至黑,胸前鑲著代表第一軍團的三枚赤紅徽章。
「雲母·瑤光。」他語氣懶洋中帶著不容違逆的權威,「本將軍總算等到你了。」
雲母單膝跪下,低頭:「雲母·瑤光,報到。」
指揮官微微一笑,從王座側的盒中取出一物,彈指間丟向雲母。
那是一個銀黑色的頸圈,上頭雕滿密密麻麻的魔族符文,中心嵌有一顆如夜空星子般的暗藍魔晶,散發著令人壓迫的靜默力量。
雲母接住它,眼神微頓。
「這是?」他問。
指揮官不急不緩地道:「這是我們為半妖族戰士設計的新型控制裝備。能強化你們的戰鬥本能,讓你隨時進入【完全妖化】狀態——當然,啟動與解除的權限…在我。」
雲母沉默地望著頸圈,許久,才輕聲道:「我明白了。」
指揮官起身,走下階梯,伸手輕拍雲母的肩:「放心,只要你為我們打下北方高地,我不會隨便動用它。我知道,你是最穩定的犬妖族個體。」
雲母將頸圈輕輕收好,低頭致敬:「我會完成任務。」
指揮官轉身回座,低聲道:「為了瑪多爾。」
雲母頭仍然低低的,聲音很輕:「為了瑪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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