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日,晨光從窗簾縫隙鑽進房間,落在地板上,像一條條細長的傷口。我,野山小豆,坐在床邊,手裡捏著昨夜從勇之助家帶回的那封黑信。
昨晚的場景還在腦子裡翻滾——勇之助興奮地揮著錄取信,笑聲像春風一樣溫暖,而我只能僵著臉點頭,袖子裡藏著這個秘密。
窗外,櫻花瓣被風吹得滿地都是,粉白的顏色像在嘲笑我的虛偽。
我深吸一口氣,攤開黑信,細小的字跡像蟲子爬過紙面:「身心開發學部預備會議,3月21日,午夜,學園地下室。請單獨前來。」
五天。還有五天。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紙張發出輕微的窸窣聲,像在低語什麼。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jUWyKtUm1
房間的靜謐被手機震動打破,是勇之助發來的訊息:「小豆,今天要不要一起去挑開學用的筆記本?我下午練完球去找你!」
我盯著螢幕,喉嚨一陣發乾。手指在鍵盤上停了半天,才敲出一行字:「不了,我得去探個親戚,可能這幾天都會忙。」
發出去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指尖冰涼。他回得很快:「哦?哪個親戚?我可以送你啊!」
我咬緊下唇,手指顫著回道:「不用,是個遠房姑姑,你不認識。我自己去就好。」
螢幕亮了又暗,他最後只回了個「好吧,早點回來哦」,還附了個笑臉。
我把手機扔到床上,仰頭靠著牆,感覺胸口像被什麼壓著。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VYbK3GPCY
中午,陽光炙熱得讓人昏昏欲睡,我鎖上房門,站在浴室鏡子前。
毛衣被我扔在一邊,露出瘦削的肩膀和手腕上那抹淡淡的紅痕——前幾天留下的,細細的,像被什麼擦過。我拿起桌上的小剪刀,蹲下來,對著鏡子一點點修剪腿間的毛髮。
剪刀的冰涼貼著皮膚,咔嚓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像敲在我的神經上。手抖得厲害,指尖不小心劃出一道淺痕,血珠滲出來,刺痛中夾著奇怪的麻癢。我停下動作,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頰泛紅,嘴唇微張,呼吸有些亂。這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
黑信上的「午夜」和「地下室」像咒語,反覆在我腦子裡燒著,五天的等待像一場漫長的折磨。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Ylrdu7Ta7
我扔下剪刀,緩緩走進淋浴間。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熱氣繚繞,順著肩膀滑落,撫過腰線,淌到小腿,溫熱的水珠像指尖般曖昧地流連。
我閉上眼,手指不由自主地滑向喉嚨,輕輕按住,像在撩撥什麼,又像在壓抑什麼。水聲嘩嘩作響,卻掩不住心底那股滾燙的騷動。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1f3pHJCS2
我腦中閃過五天後的畫面——地下室的暗影裡,我赤裸裸地面對未知,皮膚被什麼冰冷的東西觸碰,還是……更深的東西?
我咬住唇,身子猛地靠向牆,背緊貼著冰涼的瓷磚,手指攥緊喉嚨,像在模擬那未知的觸感。
心跳撞得胸口發疼,我想像那房間裡的氣息,潮濕、壓迫,甚至帶著點腥甜,一陣陌生的熱流從小腹竄起,麻癢得讓我喘不過氣。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Wb9Lintpx
洗完澡,我裹著薄毛巾回到房間,站在鏡前,濕發黏在背上,熱氣從皮膚升騰。我垂眼看著自己,修剪過的肌膚光滑得誘人,像在為某個禁忌的獻祭悄然盛裝。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nS2eBhNf
窗外,遠處傳來足球撞地的悶響,夾雜著勇之助熟悉的笑聲——他正在操場上奔跑,汗水大概已滲透那件運動衫,緊貼著他毫無戒心的身軀。
他什麼都不知道。我轉過身,手指顫著拿起黑信,紙張被捏得滿是褶痕,字跡模糊卻像刀尖劃過眼底。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4hQ7LBdby
五天。我還有五天,還是……只剩五天?
鏡子裡的我,眼神幽深得像吞噬一切的深淵,手指緩緩滑過喉嚨,指尖停在那兒,輕輕摩挲,像在撩撥某個即將解開的禁錮。
心跳急促得像野獸掙脫牢籠,撞得胸口隱隱作痛。
我怎麼能對他隱瞞這些?那溫暖的笑容,那雙毫無防備的眼睛,我卻用謊言把他蒙在鼓裡,愧疚像根刺扎進心底。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ygVLBcU8V
可那地下室的暗影已在召喚,潮濕的氣息、冰冷的觸感,或是更深的羞辱,我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喘息在回蕩,期待與恐懼交織,讓我渾身發燙。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nXsC4HPAB
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MGa7O73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