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場景：回家前的短暫解脫
門緩緩關上，沉悶的咔噠聲在房間裡迴盪，像封住了剛才的一切。
我，野山小豆，還坐在硬木凳上，水杯握在手裡，冰冷的玻璃貼著掌心，水面還在微微晃動，映出我通紅的臉。
灰原先生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皮鞋聲漸遠，可他的冷笑和那句「我們對你寄予厚望」還像刀子般刺在腦中，揮之不去。硬木凳磨得臀部發麻，乳膠黏在汗濕的皮膚上，冷空氣竄進撕裂的制服，刺得我渾身一顫。我低垂頭，心跳咚咚咚地撞著，震得耳朵嗡嗡作響，羞恥與不安燒得我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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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又吱吱推開，女職員走了進來，皮鞋踩在塑膠地板上，啪嗒啪嗒，聲音沉重而緩慢。她手裡拖著一條鎖鏈，鐵環碰撞發出叮噹聲，像在敲我的神經。
她停在我面前，冷笑著俯下身，目光像刀子劃過，低聲說：「今晚到此為止，小賤貨。回家好好想想吧。」她的語氣嘲弄而冰冷，像在宣判什麼。她蹲下，解開我手腕上的鐵鏈，咔噠一聲，冰冷的金屬脫離皮膚，留下紅痕。她從口袋掏出一張卡片，上面印著一個QR碼，隨手扔到我面前，卡片落在桌上，發出細微的啪聲。她冷聲說：「掃這個，裝上學園的App。別耍花樣，帶鎖的那個。」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手指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汗黏在螢幕上。我拿起卡片，對著QR碼掃了一下，手機跳出下載提示，一個暗紅帶鎖圖標的應用程式開始安裝，進度條緩慢爬行，像在拉長我的緊張。
女職員站在一旁，冷笑著看著我，目光銳利，像在檢查獵物。安裝完成後，螢幕上出現一個黑底鎖圖標的App，名字模糊，像故意隱藏什麼。她湊過來，瞥了一眼螢幕，低哼一聲：「行了。」
然後抓起我的手臂，猛地拽我起身，低聲嘲弄：「走吧，別讓主人等太久。」鎖鏈拖過塑膠地板，叮噹聲刺耳，我踉蹌著站起來，硬木凳上的水漬與制服的撕裂痕跡留在身後，牆上的攝影機紅點閃爍，像在記錄這一刻。
她推著我走向一條狹窄的走廊，塑膠地板漸漸變成冰冷的水泥，燈光昏暗，像被什麼吞噬。牆壁粗糙，嵌著幾個生鏽的鐵環，反射微光，像在等待什麼。冷風從遠處吹來，刺得我一抖，制服的乳膠黏在汗濕的皮膚上，走動時吱吱作響，撕裂的邊緣暴露胸膛與腿根，像在嘲笑我的狼狽。
我的步伐踉蹌，腿因緊張發軟，每一步都像在掙扎，汗水滴在水泥地上，啪嗒一聲，細微而羞恥，在走廊中迴盪。她拽著鎖鏈，偶爾停下，轉頭看我，低聲說：「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這樣，會怎麼想？」
她的語氣下流而嘲弄，像在故意挑起我的恐懼。她伸手輕拍我的臉頰，啪的一聲細響，冷笑加深：「下次帶點有趣的東西來，別讓我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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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反駁，聲音顫得像斷掉的線：「他……他不會……」可話沒說完，就卡在喉嚨裡，羞恥與愧疚燒得我低垂頭不敢看她。
灰原先生的冷笑和那句「我們肯定能好好利用這一點」在腦中閃過，像火燒進心裡，我的手不自覺攥緊手機，鎖圖標的App像無形的枷鎖壓在掌心。
走廊盡頭的鐵門被推開，吱吱一聲，露出地面上的夜色，冷風撲面而來，刺得我瑟縮。她鬆開鎖鏈，冷笑著說：「滾吧。」然後轉身關門，沉悶的咔噠聲響起，留下我獨自站在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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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寂靜無人，冷風吹過，制服的撕裂處讓我渾身發抖。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腳步沉重，像踩在棉花上。
推開家門，昏暗的房間映入眼簾，桌上散落著未洗的杯子，床上堆著日常衣物，熟悉的環境卻讓我感到陌生。我關上門，靠著門板滑坐下，硬木凳的觸感還殘留在臀部，乳膠的黏膩與鎖鏈的冰冷還在皮膚上徘徊。
我抱著膝蓋，低聲喘息，心跳漸漸緩下來，可腦中灰原先生的冷笑與「男朋友」的暗示像影子般揮之不去，壓得我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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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脫下撕裂的制服，扔在地板上，布料落在水泥地上，發出細微的啪聲。
我換上鬆軟的睡衣，熟悉的布料裹住身體，卻無法抹去那股異樣感，像有什麼黏在皮膚上洗不掉。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試圖平復呼吸，可耳邊彷彿還響著鎖鏈的叮噹聲與女職員的嘲弄。
我掏出手機，鎖圖標的App靜靜躺在螢幕上，未啟動卻像在注視我。我閉上眼，腦中閃過灰原先生的目光與「我們對你寄予厚望」的話，羞恥與不安交織，男友的影子讓我心頭一緊。
我低聲呢喃：「他不能知道……」隨即翻身縮進被子，試圖逃避這一切，可心裡的火還是燒著，燒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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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角落的手機突然亮起，螢幕發出細微的震動，我睜開眼，盯著它。
一條來自鎖圖標App的未讀訊息跳出來，內容清晰刺眼：「野山小豆，你的註冊已完成，你現為深淵學園的財產，別忘了這一點。進一步指示與資源將通過此應用提供。」
我盯著螢幕，心跳又咚咚咚地撞起來，恐懼燒上心頭，像冰水潑進胸口。我的手指顫著想點開，又縮回去，腦中閃過「財產」兩個字，像烙印燒進皮膚。
我把手機扔到床邊，拉緊被子蒙住頭，可那細微的震動聲還在耳邊迴盪，像在提醒我，這短暫的解脫只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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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又震了一下，我從被子裡探出頭，屏住呼吸看著它。
另一條訊息跳出來，這次不是鎖圖標App，而是來自勇之助。我的心猛地一緊，手指顫抖著點開，螢幕亮起，訊息簡單卻像刀子刺進心裡。他寫道：「小豆，有點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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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那句話，螢幕的光映在我的臉上，柔和卻像火燒進心裡。他的字簡單而乾淨，像平時聊天時那樣，帶著一點笨拙的溫暖。
我能想像他發這條訊息時的樣子——坐在那個破舊的沙發上，手指慢吞吞地敲著手機，嘴角可能還掛著一點笑。可這份純粹的溫暖，此刻卻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胸口。
我的手指顫抖著，懸在螢幕上方，想回覆什麼，可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羞恥與愧疚像潮水湧來，淹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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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之助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今晚去了哪裡，不知道那個地下室，不知道鎖鏈的冰冷和乳膠黏在皮膚上的感覺，更不知道灰原先生那句下流的「我們能好好利用這一點」。
他還以為我只是晚了，或者只是累了沒回訊息。
他的單純像一面鏡子，映出我有多骯髒。我的手機還握在手裡，可那個鎖圖標App就像一隻無形的眼睛，盯著我，提醒我剛才的訊息——「你現為深淵學園的財產」。
財產。我的手抖得更厲害，手機差點滑落，掉在床上，螢幕的光映在天花板上，像在嘲笑我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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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想像回覆他，像以前那樣輕鬆地說：「我也想你，明天見吧。」可喉嚨像被什麼堵住，聲音卡在那裡，連打字的手指都僵住了。我怎麼能假裝一切如常？怎麼能用這雙剛被鎖鏈勒過的手，碰他的訊息？我腦中閃過他的臉——那雙乾淨的眼睛，那個總是笨拙安慰我的笑容。
我不配。我的手指縮回去，像觸電一樣，愧疚燒得我胸口發悶，像有一塊石頭壓在那裡，沉重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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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又咚咚咚地撞起來，震得耳朵嗡嗡作響。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紅痕還在手腕上，像烙印一樣，提醒我今晚的羞恥。我想起灰原先生的冷笑，女職員的嘲弄，還有那個App的訊息，每一個細節都像針刺進心裡。
可最疼的，是勇之助的這句「有點想你」。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的純真像一道光，照得我無處可藏。
我多想告訴他，讓他拉我出去，可我不能。他要是知道，他會怎麼看我？會不會覺得我噁心，覺得我背叛了他？我咬緊唇，眼眶燒得發熱，可淚水卡在那裡，掉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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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扔到床邊，像扔掉什麼燙手的東西，拉緊被子蒙住頭，想把一切都關在外面。可他的訊息還在腦中迴盪，像一個無辜的聲音，在問我為什麼不回。
我縮在被子裡，身體蜷成一團，手指攥緊睡衣，指甲掐進掌心，想用痛楚蓋住心裡的痛。可沒用。勇之助的單純和我的骯髒撞在一起，像火與水，燒得我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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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呢喃：「對不起……對不起……」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淹沒在被子的悶熱裡。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j7UXFn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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