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的,一定不會錯的,一定是她,那個身影一定是妮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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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我腦中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拋諸腦後,什麼案子,什麼其他事情,全部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唯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找到妮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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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狂在人群中穿梭,視線不停地掃視著經過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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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這個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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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呼出來。神奇的是,在下我竟然能夠隱約地感受到妮婭所在的地方,我跟著這感覺往前走。雖然我走得很慢,但是我的心臟卻不爭氣地急速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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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只剩下一點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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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起床之後打開窗簾一樣,把前方的人往左右拉走,終於就像飛機離開雲層見到一望無際的天空一樣,撥雲開霧的感覺衝撞著我的感官。出現在我眼前的,正是這些天來一直與我分離的神散妮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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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她也像周圍的學生一樣穿著用於宴會的禮裙,不過她的禮裙明顯與其他人不同,充滿著個人特色。她的穿著,就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那般,上身依舊僅僅是包裹著胸前的豐滿,鎖骨和肚臍眼完完全全展示在外,略有不同的便是下擺換成了半長裙,與長及大腿根部的黑絲襪連成一起。妮婭在外披了一件薄紗外套,雙手戴著黑色蕾絲手套以及用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半邊姣好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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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邊,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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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是來等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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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使用了魔法的關係,妮婭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她就和雪山上一枝獨秀的梅花一樣,傲然地站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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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要觸碰到妮婭的時候,她向前走了一步,把手放在我的腰間上,另一隻手則是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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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跳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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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此時音樂再度響起,於是我回應著妮婭,一隻手捉緊了妮婭的手,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了妮婭的腰間,但是妮婭對此不太滿意,於是她鬆開了放在我腰間的手,把我的手往下拉了拉,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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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裙上的黑色蕾絲以及臀部附近令人心癢的觸感從我的手上傳過來。因為高跟鞋的關係,妮婭比以前高上一點。我低頭看著妮婭,由於面紗的關係,使得我不太能看清楚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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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動了起來,她拉著我緩緩地前後左右擺動著,隨即佔據了主動,節奏變得快速起來,然而她的節奏和動作與旁人完全不同。不過卻出乎意料地對得上音樂。反倒是我跟不上步伐,變得踉踉蹌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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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我們怪異的舞姿,讓附近的人都對我們投來奇異的眼神,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對我投去鄙夷的目光,而對妮婭則變成了憐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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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曾經說過,雙人舞蹈真正重要的是對方表達的肢體語言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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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此刻與我在音樂中起舞的妮婭,她如此跳著,自顧自地跳著,她想表達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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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厭惡著我?想把我不擅長跳舞的事情暴露出來,讓我得到他人的譏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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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她想傳達一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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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的手很冰冷,臉頰微醺,看樣子是剛剛喝完了許多酒。她的呼吸和心跳、她的腳步、她看向我的眼神,都像似在訴說著這不是一場久違的重逢,而是像童話故事裡的《灰姑娘》一樣,在十二點之前等待著永久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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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妮婭在拒絕我嗎?在告訴我她還有心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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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我咬了咬牙,心想既然妮婭可以告訴我這些,我也可以把自己想對妮婭說的化成舞蹈傳達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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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上她的舞步,去演出一場盛大的舞蹈,去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思念和言語傳遞給她,去解開那個心結,告訴她不管如何,我都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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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逐漸靈活起來,腳步開始慢慢跟得上妮婭的速度,她往左邊移動,我便跟著她移動;她後退,我也後退;她前進,我也前進……我逐漸掌握到節奏,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周圍朝我們投向目光的人也變得模糊起來,我的眼睛只看得見妮婭的身軀和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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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個短停頓的時候,妮婭扶著我的手,優雅地轉了一個圈,於是我捉緊這個機會,強行改變節奏,左手稍微一用力,右手指引著方向,讓自己能夠引導著妮婭以自己的步調去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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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臉上閃過一絲震驚的神色,但是很快就神色自若。只能說不愧是妮婭,即便是突如起來的轉變也能夠應付自如,臉上沒有任何一分急促。我們之間沒有談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剩下的只有彼此眼神的交接,和在一次次動作裡肉體上的交匯,並逐漸伴隨著音樂來到了最激昂的那刻。我們越跳越快,彷佛綻放的花朵展現著獨特的魅力,也像決鬥場的戰士準備最後一擊,在那一刻之後,音樂嘎然而止,我和妮婭的畫面就定格在我摟著她的腰,讓她挨在自己胸膛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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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舞蹈水平不如那些很有經驗的人,但是憑藉自身對妮婭的情感展現出來的感染力,我絕對不會遜色於任何一個人,因為我知道,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了——我必須賭上自己的所有去挽留她,沒有時間讓自己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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