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明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彷彿他與朝露相戀已久,今日總算娶得嬌妻,要與他洞房花燭、縱情交歡。但若他真就這麼要了朝露,那他和過去那個放縱的紈褲又有何不同?
擁吻之間,朝露的香信愈發濃郁,幾乎像是進了潮期,澄澈的雙眸變得迷離,嬌聲喚道:「侯爺……」
穆重明聽他喊了這一聲,不由下腹一緊,卻也感到一陣自厭。
外人都說他洗心革面了,但他知道自己從未變過,只是情勢所迫,裝著裝著倒也像是浪子回頭。可這有意義嗎?一個身不由己、被香信操縱的小小孌寵,都能輕易勾起他的慾念,即便他忍著不碰朝露,今夜美人宴之事一旦傳出去,又有誰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是了,就連皇上都是看準了他的壞名聲,才會命他潛入美人宴。旁人知道了,也只會說他是故態復萌,搖搖頭便帶過了,他此刻的堅持毫無意義。
沒有人會相信一名孌寵的清白,正如沒有人會在乎他是否蒙冤,這是一齣無人觀看的爛戲。
難言的心緒在頃刻間淹沒了穆重明,他不再遲疑,將輾弄茱萸的手向下探去,在朝露的下腹揉了一會,朝露的玉莖再度高高翹起,喉中溢出了鼻音濃重的嬌吟,緊接著,朝露悶哼了一聲,驚醒一般瞪大了雙眼。
穆重明握住了玉勢向外拖,一面壞心眼地問道:「怎麼了?」
朝露又羞又怕,期期艾艾地囁嚅道:「求、求您……」朝露其實也不知該求什麼,然而沒等他詞窮,才抽出一半的玉勢又猛然挺入,濕滑的肉壁受不住力,一下就被頂到了深處,逼得他夾緊雙腿,哀聲嗚咽。
穆重明卻又調笑道:「求我操你嗎?」
朝露淚眼矇矓,死命搖頭,穆重明卻輕聲道:「你會來求我的。」
說罷,他又強硬地吻了朝露,朝露的哀求全被他堵住了,穴中的玉勢緩緩抽送起來,在裡頭攪弄不休。朝露逐漸麻木,在那麻木之中卻又有一絲絲的癢,無論他願不願意,他的身子都已食髓知味。
過了一會,朝露就只知道喘息了,他的目光懵懂而無助,鬆懈下來的雙腿微微敞開,透著不自知的淫豔。
見朝露不再抗拒,穆重明將那柄玉勢一舉拔了出來,撤底拋到一旁,蜜液隨之淌出穴口,將床榻浸濕了一片,香信氣味變得更加馥郁,足以擊垮任何一個乾陽的神智。
穆重明也不再忍耐,他扳開了朝露的雙腿,讓那蹙縮不止的穴眼暴露出來,便把自己的孽根埋了進去,舒爽得低嘆了一聲。
朝露渾身一顫,無助地蜷起腳趾、按著下腹低聲叫喚,他想要推開穆重明,卻發覺手腳都脫了力,如此舉動倒像是愈拒還迎。
掙扎之間,穆重明的傢伙已經埋入大半。朝露被撐得難受,頓時不敢再動彈了,他生怕輕輕一動,柔嫩的穴眼便會被撕裂。
朝露只能瞪大雙眼,無聲地掉下淚來,覺得自己像是被推入江中的無槳孤舟,此後只能身不由己,直至沉淪、湮滅──儘管他本來就沒得選。
穆重明感覺到了穴中的緊緻潮熱,肉壁更是顫動著咂吮孽根,使他渾身舒暢,低下頭卻看見朝露落了淚,倒生出幾分耐性去哄朝露,道:「怎麼?你這兒那麼濕,應當不疼的才是,為何還哭了?」
朝露心底湧出一陣委屈,哽咽道:「您、您說了不欺負我……」
穆重明壞笑道:「我可沒說不肏你。別哭了,一會你就知道好處了。」
朝露瞪大了眼,穆重明卻抬起他的腿挺了挺腰,肉刃在那軟穴中艱難地搗了幾下,朝露立刻抿緊了唇,後穴也不由自主地絞緊,難以言喻的癢意自身下蔓延開來。
穆重明又笑了,低聲道:「看見沒有?你這兒可喜歡我了,緊緊纏著不放呢。」
朝露張口欲言,穆重明卻不再給他機會,立刻扣緊了他的腰臀,猛烈地肏弄起來。他感覺朝露從裡到外都是軟的,穴中卻又不失窄緊,讓他亢奮得脹痛,唯有劇烈的抽送才能紓解一二,而無論他的動作再怎麼暴烈,看似嬌弱的坤澤都能悉數承受。
果不其然,正戲才上場不久,久經調教的朝露又洩了一回,在這之後朝露的呻吟越來越甜膩,比起抗拒更像是在撒嬌,只能失神地發出悅耳的聲音。
穆重明越發來了興致,他跪坐著把嬌小的朝露抱了起來,誘惑朝露探出舌頭,托著朝露的腰臀上下蹭動,二人即觸即分的唇舌也成了香信的交鋒,使他們越來越親密無間。
朝露的玉莖也興奮不已,直抵著穆重明的腹肌流水,甘泉般的氣息再次瀰漫開來,夾雜著靡豔的雄麝氣味。
欲潮在交歡中不斷暴漲,穆重明感覺差不多是時候了,就將孽根抽了出來,不由分說地將癱軟的朝露翻了個身,讓他用趴跪的姿勢翹起美臀,再用肉刃破開穴肉。
朝露失神地喟嘆著,有意無意地將臀翹得更高,穆重明卻偏要掐弄蒙著薄汗的臀肉,調笑道:「早說了你會求我肏你的,爽不爽?」
朝露雖然有些神智不清,卻還是羞於作答,穆重明就故意淺淺肏著穴,一面捏弄麵團般白嫩的臀肉,讓朝露急得抬高了腰。
穆重明這才心滿意足地搗到深處,朝露被激出了不知是痛是快的嗚咽,穴肉再次纏緊,繃緊的腰背顫慄不止,穆重明卻無情地鞭笞起勾引人的嫩穴,一下比一下肏得更重,讓朝露只能在喘息間低吟。
二人越陷越深,彷彿不知疲倦的獸。穆重明知道不該如此,卻還是發狠地肏著深處的軟肉──坤澤體內有孕腔,非得捅開腔口的那塊嫩肉,肉刃才能殺進去播種,他知道那將有多麼銷魂。
朝露被他磨得繃緊了腰,兩股顫顫,只覺深處那塊軟肉又疼又癢,鋒銳的疼痛卻在交歡中化做至高的獎勵,肉壁瘋了一般痙攣不止,也讓不得其門而入的穆重明愈發暴躁。
穆重明低吼一聲,忽然俯身去咬朝露的後頸,凝脂般的肌膚立刻見了血,淫穢的快意卻似電光流竄,使朝露的玉莖與後穴同時洩了身,頓時滿身潮紅、蜜液噴湧。
朝露不過初次破身,哪裡經得起這般刺激,只能將酣暢的快意化作嬌吟,眼角滑下不知是喜是悲的熱淚。
穆重明卻並未放過他,反倒箍緊了他的腰身,孽根在高潮後絞緊的穴中肆意衝撞,竟把孕腔的入口頂出了一道縫。
朝露似乎被他肏醒了,即便渾身酥麻使不上力,他卻仍掙扎道:「求、求侯爺不要成契,我還、我……奴不能承受這個……」
穆重明此時也並不清醒,聞言更是怒火攻心,更加執著地要磨開那道窄門,逼得朝露啞聲尖叫起來。然而穆重明很快就發覺,朝露似乎年紀還太輕,那處生長不全,無法容納成年乾陽,更無法真正結契。
然而箭在弦上,穆重明也捨不得抽身,狠狠衝撞了起來,最後抵著抽搐的軟肉射出精水。滾燙的陽精注入,其中濃烈的香信使得肉壁瀕死般抽搐,朝露也在哭求中再度洩了身。
兩股香信短暫地交融,二人同時感到了無可比擬的饜足,好像他們本該屬於彼此,今日總算嚴絲合縫地結合了。朝露的心情尤其複雜,衝突的感受使他混亂不已。
穆重明享受了好一會的餘韻,又在朝露的後頸處啄吻幾下,才抽身而出,任由精水自紅腫的穴中流出。
穆重明自覺是個懂閨房之樂的床伴,便將朝露攬入懷中,準備去親一親他,卻見朝露神情絕望,臉上仍掛著淚痕,鼻頭都哭紅了。
穆重明愣了愣,心道:青樓裡的小倌可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好像真的是他欺負了人似的,但就算不是他……朝露也終究會遇上這一天。
不知是因為香信的影響,或是因為這張臉實在過於稚嫩,讓穆重明所剩無幾的良心痛了一下。他輕輕吻了朝露的臉頰,情不自禁脫口哄道:「別哭了,既然我要了你,就會帶你走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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