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葬愛｜Buried Love - 未成熟

“東果陀共合國滅國的核心，在於政治腐敗。眾目睽睽發舉辦國民大會的迪哥總帥，以獨裁政權使百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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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視轉播、網路傳媒、報張雜誌，東果陀獨裁政權與國體瓦解，堪稱炙手可熱的新聞。空檔之餘，他和旋律、芭蕉、林聲在公司休息室，圍繞電視機旁，回顧迪哥總帥與長官畢則夫，最後一次對公共媒體亮相的身影。儘管並非第一知情，大體都知道東果陀滅亡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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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合蟻啊…毛骨悚然。萬一這些傢伙侵略到這裡，人類能活著嗎。」芭蕉瀏覽獵人情報網，前額間的冷汗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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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芭蕉，林聲用極其淡然的語氣答覆，「不能吧。據小道消息，這次討伐隊伍中，尼特羅會長壯烈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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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個老頭？！」芭蕉幾乎不敢置信，旋律亦不加掩飾得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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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估計下個月，獵人協會舉行下任會長的投票選舉吧！」說畢，林聲瞄了眼手錶，計算執勤的時間，「不過我應該不會投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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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個個不出席，我去豈不尷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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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尷尬，不如說比較異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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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林聲…最近吃太好變胖了點，連嘴巴也變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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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你，我跟你學到怎麼享受人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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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稱讚還損我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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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與林聲紛紛離場，旋律莞爾望之，注意力再度落到始終不予評論的酷拉皮卡。頻道這時切換另一則新聞，他心頻跌宕起伏，順理成章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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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蒂坎教皇失蹤十日，病危？死亡？」旋律照標題念誦，眼角餘光觀察他，「囫圇吞棗的新聞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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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習慣性插入西裝口袋，炯炯眼神參透冷凜。對於人類救贖的意義，再也沒有探究的動機，如同針對東果陀的滅國，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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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酷拉皮卡終啟齒，「為了在東方共產國家建地下教會。不方便露面也相當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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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都知道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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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也清楚我的想法。」酷拉皮卡苦笑，向旋律坦承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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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旋律聆聽的笑容，他不禁回憶起一年前，曾經坦言他是窟盧塔族的秘密，請求她的幫助，接近幻影旅團。作為彼此出生入死的夥伴，這般交心的日子隨時間流逝、交集降低。懷念歸懷念，跟以前一樣交談，雙方的心境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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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間模糊情愫在，已成往事。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eDVfAi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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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想破解密室，就必須搜集教皇的血和」旋律猛回神，抬頭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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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親的血液。」酷拉皮卡補充，對她的斷句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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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旋律無形頓察，他這次的決定又變得一意孤行。當她提問血親如何尋，他的沉默並非一無所獲，是再次有所保留。她下垂眼瞼表無力，能做得只有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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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下週的班表是在賭場勘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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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全然看開的旋律，停頓半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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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我要去妮翁小姐的住所，跟人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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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的心跳陡然漏了半拍，身子一僵。他自知被看透，仍打算一路淡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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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小姐的狀況，我會再一一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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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換來的，僅僅冷淡聲腔發出一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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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會回宅休息吧。該要換些換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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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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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結束。酷拉皮卡投予一抹微笑，她雖含笑接納，關門那刻，擔心的情緒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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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工後回宅府，已餘暉落霞。收拾完行李則傍晚。出發前往諾斯拉家的小別墅，即妮翁住處，秋季日陽傾瀉萬波光柱，溫暖氣流。她有幾次穿梭主宅書房、主辦公室，經過他的臥房，依舊沒有酷拉皮卡回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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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職諾斯拉家庭保鑣一年，意想之外會有國家在這期間滅亡，更從未料想妮翁，會在她出緊要任務的期間搬家，就這麼過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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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就算處理工作如常行雲流水，酷拉皮卡回府的次數漸減少，乃至於泡在地下室，跟同伴眼睛為伍、睡在公司的情況，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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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切狀態，彷彿又回到初進黑幫的時候。視復仇、找尋火紅眼為目標，將此放第一順位做所有決斷，拖著沉重的責任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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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妮翁活潑走動的身影、笑聲，他勢必注意到了屋裡，鄙悶至極的冷清感，便選擇忽略難這巨大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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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方向跋涉，她花費一天於正午抵達諾斯家小別墅。相較主宅的沁骨秋涼，南邊氣候和煦。妮翁一身清純無袖粉上衣、白色五分紗裙，多少暴露炎熱的訊息。多日未見，她面龐的凌線愈加清晰，見了旋律立刻拾起嫣笑，後撥柔美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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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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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妮翁小姐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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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無聊死了！我還等妳陪我去逛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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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苦哈哈回應。無奈進入諾斯拉家為止，日程安排幾乎跟帶孩子購物畫上等號，「是，我會陪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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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妮翁撲上前，旋律縮放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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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妮翁，儘管最初懷抱不得不的心情，卻真正保護住她對工作的自豪，且確保某個人的完好無恙。哪怕得來的報償，不超過謝謝兩字。隨歲月增長，妮翁確實從女孩蛻變成女人，可真正觸碰這明顯瘦一圈的骨感身型，她頓感心疼得回予了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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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簡易行李，她隨同其他隨扈，來到這座城市裡的購物街。規模不大卻整齊安寧，該有的奢侈品牌在線，妮翁儲備購物的精力，亦並未因簡陋街巷銳減。兜轉幾圈，終究擺脫不了隨身大小包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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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午後三點，妮翁才稍作休息，往他們對面位置，安靜地品嚐秋季限定的霜淇淋。她好不容易半撐眼皮，亞里莎這時遞來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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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購買份量減少很多，尤其這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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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將語調著重後半句，旋律很快明了意思，主動聊起主宅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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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同時，亞里莎理順髮縷的左手，閃爍微妙藍光，低調誓言她守護愛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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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行動的契機，一般來說都是愛情啊。」亞里莎稱這為”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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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反面並非恨，因為恨意，亦可能來自於澎湃的愛意。否則妮翁不會寫信給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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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她筆直的目光，妮翁手裡的霜淇淋遂融化，但她貌似沒留意，直視遠方發呆，心思早就不再這無法填補的購物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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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有太多的不解。甚至酷拉皮卡先生，到底愛的是妮翁小姐，或泰勒的女當家，我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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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細想那滋生疑竇的菲麗·泰勒，緊竄塑膠瓶身。她絕無反駁，卻也做不到埋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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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那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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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聞言，亞里莎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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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酷拉皮卡與妮翁在一塊，那本美麗的心律，不知不覺演奏歡快優雅，暢敘幽情。旋律靜聽那時候酷拉皮卡的心音，無庸置疑，為典型的戀愛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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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澎湃、圓韻。

故此，旋律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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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菲麗·泰勒，酷拉皮卡擁有與之媲美的心曲。但豎耳傾聽的話，和陪伴妮翁之時有著差異。又因菲麗與妮翁無法再相容，他的心律，層疊而產生顧忌。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Wq7ESl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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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美妙中，

是愛又不是愛情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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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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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我也無法肯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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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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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妳說的，他們兩個有盲點…畢竟聽見自己的心聲，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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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闔眼，宛如封印這潘朵拉盒子，令亞里莎頓時沉默。她們再往妮翁的位置，她正將沒吃完的部分，丟進垃圾桶，瞳仁的靜謐彰顯欲改善思考的無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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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旋律從建築物內踏出步伐，伸個懶腰。刺眼的烈陽足以辣眼睛，被烏雲淹沒後，降格神采的本事。她沐浴新鮮空氣時轉過圍籬，訝異妮翁一人迎風而立，凝望空空如也的信箱。雙眸則失焦似的，沒有反映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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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沒有親口對酷拉皮卡說過，旋律由她的心聲，仍能斷言，妮翁作為當中愛得較深的人，受到的傷害註定更加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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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分別與薰陶，她仍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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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極無聊，發瘋購物的背後，無聞守在信箱前，等候酷拉皮卡回信，足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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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希望他不要選擇菲麗，主動找她回來。對方尚未表態前她不可能回去，卻無可避免置疑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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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成靜音的手機，毫無預警震動，拉回旋律心思。開啟通話鍵當下，差點感動某個其他地方，有人遺留著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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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嗓音平穩，乍聽之下，充溢溫暖人心的力量。僅不過隨他點點贅述突發事件，以及日與俱增的焦慮惶恐，旋律領會雷歐力，接受極大的衝擊之際，也需要極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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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小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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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剛剛得知的。」雷歐力逐步退去穩重的外衣，音色參雜顫抖和啜泣，「雖然我想集結大家的力量去探望小傑，但我不知道這麼做，他能不能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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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伐嵌合蟻成功後，小傑·富力士陷入病危。具體內容尚未明確。奇犽則為了救對方趕往某一處，行蹤不明。從雷歐力對她展露，身為醫大生卻無能為力的脆弱，她無法作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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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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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沒有面對面，旋律的意念強力傳達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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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是你的夥伴，我相信他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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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鼓勵支使雷歐力，想像現在的旋律，她的堅強來自於為什麼樣的人，作出的努力。鼓舞他收拾流涕的面龐，振作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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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由衷感謝旋律，解放質疑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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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現在執勤，能夠趕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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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反射性窺探妮翁的蹤跡，赫然發現她早已直立在背後，瞭然似的奪過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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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許旋律外出。你帶她去見夥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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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不免感嘆，即便專練聽力，知悉所有心律意涵。她偶爾還是猜不透妮翁·諾斯拉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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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那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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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妮翁·諾斯拉，旋律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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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真的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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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切掉或把手機歸還的結尾，雙方反陷入欲言又止的沉默，直至雷歐力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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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想知道…酷拉皮卡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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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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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因爲他已經是你們家的…所以我想，你一定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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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沒獲得妮翁反應，正想著怎麼收尾，話筒那頭終於響起清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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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雷歐力吧？我聽酷拉皮卡提起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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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提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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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還活著。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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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可以幫我傳話給他嗎？我怎麼樣都聯絡不到他…請跟他說，小傑有生命危險，至少過來看看小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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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力的要求讓她陷入回憶。每當酷拉皮卡答應她的要求，或是被她所為難，有耐性的勸導她時，他便這樣滲透她的人生。她甚至因為現在分離，感到無比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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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之下，若沒有這一次生死關頭的機會，他的夥伴哪管急迫尋找他、挽留他，卻未必最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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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的內心最需要的，就是他們。

他則不一定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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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如此，

掐緊機身的手指泛白，毅然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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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但在這之前…我也可以先探望小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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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行動的契機，一般來說都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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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被旋律羞恥地看穿心音，她願意承認，

這是愚蠢的女人，才甘願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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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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