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葬愛｜Buried Love - 遺憾 I

諾斯拉家族可謂一波未平一風又起。亞里莎失蹤般的辭職，尤其眾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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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是從芭蕉那邊聽說的。她和酷拉皮卡尚在友克鑫市時，失去史庫瓦拉的亞里莎，帶著沉重的傷痛，陪著妮翁回來——這是從形式上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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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回來過程、甚至住在宅邸的幾日，幾乎是妮翁攙扶著她，守在她身邊。為了亞里莎，妮翁不惜半醜搞笑，只希望讓她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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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時，芭蕉還特別清晰地講述，他們家大小姐最後，居然特地換上買來的鯉魚旗裝，硬是把自己擠進去，在亞里莎面前絆倒的模樣。而對方確實被逗笑了。再然後還打開一瓶高粱酒，明明都是不太能喝酒的，兩人卻決定喝得酩酊大醉。若是能像平凡人在外喝酒唱歌，他們肯定會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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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當看見亞里莎拋開束縛般，醉得仰躺地板上大笑，肆無忌憚地輕捏妮翁的雙頰，說她可愛，眾人以為不過多久，亞里莎能恢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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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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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看似辭職實則道別的信放在她寢室的書桌。信裡僅僅兩三行字，未留下任何去留的蛛絲馬跡。本來幾個僕人曾提議妮翁，搜索亞里莎的下落，卻遭到她的拒絕，甚至難得發怒命令，誰都不許找她。有人十分疑惑，但有人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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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莎八成早就計畫好，過著不想被人找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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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經過窗外，那段草坪遍佈的後花園，旋律便回憶美麗婉約的亞里莎，坐在雅緻的白椅上，一如既往面對不算熟悉的她，微笑著打招呼。若說雷歐力的心跳，是她聽過最好聽的，那麼，亞里莎是她聽過最溫柔的。如今沒了她，綠意滿溢的花草，似乎亦減少幾分朝氣。心痛的結局使旋律沉重地閉眼，速速朝宅院的屋頂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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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下，有個更加棘手的問題，必須去執行。這第二場風波，即來自妮翁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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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預知能力，天使的自動筆記，一夕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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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內部幾乎人仰馬翻。頂著黑道份子十老頭的青睞，萊特·諾斯拉靠女兒的能力，才爬到今天的位子，亦可謂人盡皆知。中間究竟樹立多少敵人，更不在話下。因此，十老頭被暗殺和妮翁失去念能力，這兩件事的衝擊，讓萊特·諾斯拉終究嚐到了，什麼是福日已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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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旋律開始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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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防別人尋仇的機率，將會比今後高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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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屋頂，她很快就看到要找的人。迎風而立的背影佇立在廣闊的天際，遠處觀看可以發現他，正在講電話。由於順風耳的能力，旋律無需猜測，就能知道電話那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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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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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他跟小傑，正在參加貪婪之島的遊戲。儘管她並非有意偷聽，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奇犽的聲音聽來有些急切，只有酷拉皮卡在面對對方的”提醒”，聲音依舊顯得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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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是說萊特老爺正在找你，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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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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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到他掛電話才傳話完畢，與酷拉皮卡前往萊特·諾斯拉的位置。中途，穿過右側一間玻璃透窗的房間，伴隨著室內疑惑的聲音，理所當然捉住旋律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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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為什麼變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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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若旁騖地轉筆，無顧門外有誰經過。但旋律很明顯聽見酷拉皮卡的心跳聲，在此處不若以往平靜。她偏頭瞥一眼，發現酷拉皮卡對房間內頭的妮翁，留了個眼神又速速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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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諾斯拉動盪不安的現今，酷拉皮卡究竟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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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藏的問題，令旋律浮現出些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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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未知力量兌現未來的人類，其願望只要實現一次，就會無止盡地乞求，更加虛榮驕傲、貪婪無厭。這在萊特·諾斯拉身上，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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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我這個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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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懂什麼？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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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快點讓妮翁恢復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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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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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萊特呼喚且對他發火，偶爾還會像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朝著他丟東西。雖然他能輕易躲開，不厭其煩地聽萊特發牢騷。然而他無動於衷的反應，難免還是引來旁人詫異，甚至閒言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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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他打算幹掉諾斯拉父女、要在開設賭場上，私自挪用諾斯拉家族資產、可能搭伙其他幫派，進行不法交易好開創新的保鑣公司…這類的謠言開始不逕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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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酷拉皮卡從未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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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人言可畏，他或許不是不介意，倒不如說是沒空理會這些荒謬的謠傳。無論是建立賭場和公司方面，他都很好向諾斯拉家主交代，哪怕對方狀況逐漸瘋瘋癲癲，在籌備資金與貸款上，都有讓萊特·諾斯拉，親自閱覽合約跟簽名，並按照合法程序內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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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越矩。

可是，要說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恐怕也是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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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吋同時，他獨自在萊特的書房內，整理厚重的締結資料，殊不知已過午夜。當確定擬完最後一份報告書，他的身軀才終於靠到椅背上。他仰頭舒口氣、閉目小憩，門被悄悄地打開。他很快地轉動眼珠子一睨，方知來者是旋律，他感覺和暖的空氣瀰漫四周，目光也變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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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居然還在這啊？」沒料到芭蕉也蹦出來，酷拉皮卡一不小心蹙眉的表情，立即被對方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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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是覺得我是多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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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酷拉皮卡似笑非笑的樣子，讓芭蕉意識到他在開玩笑。凶神惡煞的臉，扭曲成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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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原來你在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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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小心吵到別人。」當起和事佬的旋律，站在他們中間，嘗試回歸正題，「你不是要跟酷拉皮卡報告情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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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沒錯。」他輕咳一聲清清嗓，「之前因爲”老闆”的占卜而受益的達比修幫派和多林克家族，對你創投公司的想法似乎頗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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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古雷夏家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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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也知道…我方跟他們本來關係就緊張，而十老頭之前的”彌亞亞計畫”，他們早覬覦很久了。如果當初彌亞亞直接交給古雷夏，而不是心血來潮交給諾斯拉家族試水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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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一個接著一個匯報，多家黑幫交織的利害關係，連在旁邊的她聽都覺得錯綜複雜，特別是作為黑幫私下的土地開發案”彌亞亞”。她記得這是他們還未僱用時，諾斯拉被委任的案子，雖然投資這事本來就需要時間，可惜當時的萊特·諾斯拉看不清局勢，以為靠女兒賺快錢，都要比繁瑣的地產市場來得簡單。於是就這麼擱著，用各種藉口讓十老頭轉移其他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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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彌亞亞計畫落入酷拉皮卡手上，旋律跟芭蕉無法了解，他為何要將”開啟彌亞亞”的消息，傳遞給多名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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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用成本1的價格換來100利潤，這聽來迷人的遊戲，

那些黑幫絕對會搶破頭都要參與。我們不需要跟他們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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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回應道，眼睛朝向左手撫摸的牛皮紙信封看去。從他平靜的心跳聲來說，旋律肯定，他是真的有此盤算，才會在近日趕出合約，打算以1憶戒尼，轉讓、販賣彌亞亞計畫的委任權，好儲備開業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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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理想的目標價仍有些距離，卻足以能為家道中落的諾斯拉家族撐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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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又認為那樣的心跳頻率，

似乎還隱藏著更深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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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報告一段落，正當芭蕉打算回房就寢，彷彿想起什麼般，喚道，「對了，泰勒家族那邊，有需要聯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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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時候。」酷拉皮卡續道，「最近有小道消息流傳，泰勒家族很快會掀起內部鬥爭。光憑我們都把彌亞亞計畫的消息散佈各處，唯獨這一家紋風不動，代表他們深怕一個差池，會隨時掉入其一派系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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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系廝殺呀…泰勒大當家，會從長子跟”小姑娘”選擇一名繼承人，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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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芭蕉開口一個”小姑娘”，旋律很快就想起一次任務中，他和芭蕉先行到友克鑫市的機場，辦理所有人的護照與機票，湊巧碰上了在黑道界，罕見能保持中立的”泰勒家族”。當時因為喬裝的緣故，因此並沒有被泰勒家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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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著肅然黑西裝和墨鏡，大搖大擺地行走在登機通道。由於人數眾多，且氣勢洶洶，皆引起了旁人側目。從機場工作人員的態度與指引下，他們認出走最前面的是當家默克·泰勒。第二排位置的是長子，以及十六歲長女，即”小姑娘”。亦由於酷拉皮卡當時正作為萊特· 諾斯拉的護衛，史庫瓦拉則在附近的飯店待命，因此親眼見著這家人的盧山真面目的，只有芭蕉與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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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面對旋律沉思，酷拉皮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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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泰勒家族的事。之前有見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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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什麼異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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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心跳頻率，意味著實力的強大。但基本上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寬容。所以沒有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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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有些介意。

見她表情像糾結什麼，酷拉皮卡緘默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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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不知將來是敵是友的狀況，先將他們放到一邊，才是上策。估計對方也是這樣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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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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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回過神，芭蕉、酷拉皮卡各自語畢，前者更明示了下班的訊號，早不見人影。室內只剩他和她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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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你早點休息吧。」見酷拉皮卡起身，柔和的語氣向她舒展著關心，旋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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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我好像沒幫不上什麼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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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回事。」他反駁道，「如果沒有你，究竟哪些人是真心還假意地跟我進行交易，我無法百分之百判斷。無論是蜘蛛的事情上，或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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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某種無意識的衝動，讓酷拉皮卡慢慢地朝她邁步。他右手背叛了理智，消除念能力的鎖鍊，並輕搭在旋律肩膀。微勾唇角的笑顏，溢滿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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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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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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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自己太過認真地表達情緒。這份信任和安心感，他曾懊惱過，但也不想與它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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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的直白，旋律愣神，清楚感受酷拉皮卡手上的餘溫外，那道模糊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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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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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醞釀溫情的瞬間，一道尖叫聲，響破公館各個角落，中斷他們之間的溫情醞釀。旋律判斷是來自萊特·諾斯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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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的主人雖然極好辨認，卻出奇地令人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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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旋律和酷拉皮卡破門而入，芭蕉站在萊特與妮翁中央，極力制止父女之間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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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點說，是萊特單方面向妮翁施暴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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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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