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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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那位下屬的警告，開啟傳送門，亞特強行拖著另外兩人來到了某座未知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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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那是曾經是城市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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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不能直接將那個傳送門的另一端直接連接到地面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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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的話能夠更加快速的掌握這片區域的現況。亞特大人大概是這樣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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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樣沒錯……不過這裡也沒有需要特別留意的東西呢。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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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使用著魔法，抱著白髮的女神飛行在半空中。至於跟隨著兩人穿過傳送門的莫比勒，則是被另一道魔法控制著身邊的重力流而飄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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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空中看著下方成為廢墟的城市，亞特與克莉絲警戒著敵人，而男子則是不願看向下方的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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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類的氣息，但是魔獸卻到處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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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到地面上，而少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眼裡所見的魔獸全數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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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世界，魔獸會自動消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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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的作用是回收能量，但是魔獸們活動也需要能量。所以他們在確保身邊再也沒有活物的時候就會消散呢。根據魘夜大人的話，這在每一個宇宙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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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著那些石頭底下的血泊與殘肢，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所以克莉絲便主動回答了亞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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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牠們還能留在這裡，要嘛就是附近還有活人，要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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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還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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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了結論，亞特便拍了拍男子的後背，提醒對方這個地方並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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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的吧？我們要去找的，不是倖存者就是敵人咯。你不跟來的話會很危險，還是你要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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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閉起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重新回到原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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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指揮官的我，如果不是你們的話，就算只是想要親自帶兵也會被下人阻止吧？因為這樣我就沒什麼看過實際的情況，所以對我來說，這次是一個讓我改善戰略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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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起來，男子走向了兩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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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這個是我的國家，我都必須盡我的能力讓水晶天變得美好，讓人們過上更好的生活。而為了那個目標，我必須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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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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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把城市內的魔獸都打倒了，但是三人卻還是找不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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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倖存者和敵人都必須有一個，是這樣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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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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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沒有自信的說著，至於莫比勒則是繼續尋找著生還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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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邊瞎找也沒用哦。我的感知能力肯定比你一直嘗試亂翻碎石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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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早就乾掉，發黑的血跡，男子不斷搬開著一旁的碎石，想要尋找這座城市落得如此田地的原因。但可想而知，現場就只是一片純粹的廢墟，並沒有任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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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什麼也沒有。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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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斬釘截鐵的說著，卻還是無法停下男子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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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雙手被碎石磨損至出血，喘著氣，男子還是不斷的挖開著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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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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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際接觸對方前，兩人也無法想像對方也有著那樣讓人看不下去的模樣吧？克莉絲用盡全力拉著男子，只能勉強是讓他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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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百米外，那裡似乎有誰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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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的能力真的越來越無法理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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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使用除了魔力的上限外，熟練度也是很重要呢。之前還在我原來的世界的時候，我也是不斷使用著【空間感知】來協助救災，所以現在的啟動時間似乎縮短了不少，也就是技能前搖需要的時間變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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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少女的能力討論著，而一直擔心著什麼的男子也終於自動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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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會是倖存者嗎？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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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邊有著魔獸。不可能是一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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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聽到少女的話後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咬著下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繼續靜靜的跟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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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打開傳送門越過錯綜複雜的街道，三人直接來到了某棟建築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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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味道……這裡是糧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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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是為什麼因菲爾諾要襲擊這個什麼也沒有的城市……不，應該說正因如此才選擇這裡嗎？不為資源或是軍事武器，而是單純為了動搖我們的軍心和搶奪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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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範圍的破壞，這座建築裡面的燈光早就不能夠使用了，但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內卻飄揚著某種穀物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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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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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手中的赤紅長劍發出溫暖而不刺眼的白光，三人邊注意著腳邊的碎石邊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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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前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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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某間房間前，聽著裡面嘩嘩的塑料聲音與極速腳步聲，裡面的人似乎在以膠袋搬運著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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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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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準備突入襲擊裡面的敵人，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對方似乎也意識到門外有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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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查水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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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多想什麼，只是用力踢開門。克莉絲舉起了手槍警戒著，而莫比勒則是隨地拿了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掉落的鐵棍當成防身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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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從左到右掃視了門後的環境，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活物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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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在上面吧。就算不靠肉眼我也能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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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以魔法確認對方的位置，少女在走過鐵門後，馬上將長劍架在身前防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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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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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一瞬間打倒了上方的魔獸，但是傳送門在少女腳下被開啟，一頭魔獸瞬間從中跳出，咬住了少女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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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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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傷不了我的吧？【萬物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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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回應一下友人對自己的關心，少女將手放在魔獸的頭部上，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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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對魔獸沒有效嗎……？那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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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用另一隻手從異空間裡面拿出黑色短刀，刺入魔獸的核心內。不消半秒，有著漆黑火焰般軀體的野獸便就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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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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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亞特正分神處理新出現的魔獸，，身後男子的身下卻突然出現了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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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對方能夠使用傳送門啊……這下子是我考慮不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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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隨著重力掉落，又在遠處的另一個傳送門中掉出。亞特與克莉絲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向後方，卻看到那個時候在戰場上指揮著魔獸大軍，大概是魔將的小男孩以小刀抵著男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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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很想救他，不過他也算是還有用的人。不如各退一步，你放了他，我也來幫你將這裡的食物打包送到因菲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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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我國民的應急食物！！！這個地方早就因為天氣的關係無法種植大量食物……我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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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是勸降因菲爾諾吧？那就先展示一下你的善意怎樣？只要能夠讓雙方坐下來好好對話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方法吧？反正你們也有著穿越次元的科技，一起找一個有著各種資源而又無人居住的宇宙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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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隨意說著就讓男子無言以對，但是對方作為因菲爾諾方的代表似乎並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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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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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以憤怒的語氣說著，但是那似乎似乎無法讓另外三人理解他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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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與那個孩子溝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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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就是這樣呢。那現在也只能先那樣嗎？這種加深兩國仇恨的事情可不是我主動做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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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要插手兩國之間的戰爭，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亞特袖手旁觀。即便接下來的行為或許會讓自己被牽涉進更加麻煩的事，亞特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就那樣看著男孩手上的小刀慢慢刺進莫比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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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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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法加快自身的時間流動，少女一瞬間就來到男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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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能放開這個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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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那接近瞬間移動的速度掀起了風，撥動男孩的頭髮。一瞬間，兩人以同樣發著赤光的眼瞳對視著，。但是從男孩的反應來看，對方似乎只感覺到單純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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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對方不為所動，少女以左腿做支撐，少女一腳踢飛男孩用以威脅對方的小刀，又在半秒內將沒能反應過來的男孩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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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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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為了救你。我只是覺得你在這裡死掉我會被你的狂熱粉絲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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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回去要跟我的新聞部門好好說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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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了那種傲嬌成分濃重的對白，但是亞特並沒有一臉嬌羞的對對方伸出手。因為那就是她真正的內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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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突然被自己的鮮血染紅，男子也只能摁著脖子上不斷出血的傷口，自己站起來，少女則是繼續警戒著前方被擊飛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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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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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魔將的話，他的身體素質跟凌音差不多吧？那樣的話他大概沒受傷。不過作為女神的你竟然會擔心魔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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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你倒是在魘夜大人……不，在準備跟沙克絲大人和貝爾大人戰鬥前就問啊……雖然拯救世界是女神的職責，但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機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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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倒在自己身上的貨架，男孩總算站起了身來。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看著對方並無大礙，克莉絲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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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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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以手掌對著三人，想要使出跟那個時候一樣的火焰魔法。不算大型的火球來到三人面前，一瞬間就被亞特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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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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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按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因為受到了亞特的一發盡可能不用力的側踢而導致一時間呼吸不通暢吧。與之前一樣，兩人還是無法理解對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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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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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打開了傳送門急忙走了進去，大概是回到了他原來的世界吧？雖然對於少女而言，在傳送門關閉前追上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看著對方那樣的狀況，少女也無心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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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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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溫柔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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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盡力摁住自己的總脖動脈，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難以說話的表情似乎正在懇求少女給予自己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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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在你身上浪費魔力，不過這樣下去似乎會失血致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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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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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刀割開的傷口被一瞬間復原，男子的臉色也慢慢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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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激你從他手下救下了我……不過讓這道傷口變得那麼嚴重的卻不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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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拿出了小刀夾在男子的脖子上，男孩一直都是很小心的握著刀子，看得出來對方其實並不想傷害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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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男子出血量如此嚴重的，是亞特的那一記踢擊。那一擊讓男孩一下子沒有把握好距離，讓刀子深深刺進了莫比勒的動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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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對我的行動有什麼不滿呢？還是你想要我看著他把你帶回去因菲爾諾或者當場殺掉你，這樣的話你的那群狂熱粉絲就會迫使你的下屬盡快對因菲爾諾發起全面戰爭。雖然那樣聽起來會讓雙方都造成嚴重的損傷，不過你們千年來的戰鬥也能夠結束吧？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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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你也知道我的想法吧？兩國的全面戰爭是我最不願看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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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情我才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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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有直接表明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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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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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而克莉絲則是繼續默默走在了亞特的身邊。雖然亞特原本想著直接開啟傳送門離開，但是男子似乎有想要確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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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對這個世界的事情的了解肯定比兩人更深，那麼只要跟著他或許就能得到更多自己不曾想過的線索，少女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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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在無人的破碎街道上，男子看到遍地的屍體，那噁心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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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無論想幾次也想不出來為什麼會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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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或是你的決策本來就錯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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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你這樣說……你看他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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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個情況我是真的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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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飛行在空中確保附近沒有敵人，亞特回到地面上，三人向著某個方向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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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前文明的科學家，也是唯一的生還者，也許我是真的沒有領導的才能吧？為了迎戰因菲爾諾而埋頭研究，卻因此沒有去管理其他事情，回過頭來就看到這個水晶天早就出現各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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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所以亞特也沒有多說什麼。至於三人正在前進的方向，那里大概有著男子想要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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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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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亞的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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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要來找什麼文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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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這樣問道，但是那個顯然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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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在這裡找到的，是『戰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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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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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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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做不太好，但是這棟辦公大樓在被攻擊時始終有著大量工作人員，而亞特無法忍受那大量而濃烈的屍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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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全屍也無法留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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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是與魔獸戰鬥而死，那我會尊重他們。但那並不代表他們死後能夠擋住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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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男子似乎無法接受亞特隨隨便便就把眼前屍海燒乾淨的行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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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不是要找到失敗的原因嗎？你要守護的人是還活著的人，而不是剛剛那片發臭的屍海，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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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到這份上了，男子也只能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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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升降機的按鈕上按了數下，果然沒有反應。這樣的話，三人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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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操控】。【靈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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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亞特來說，這就是最原始的方法吧。自己進到大樓的頂層，少女從大樓的內部一拳打出了一個大洞後，將另外兩人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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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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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站到大樓的邊緣，看著不斷掉落的碎石，心中不禁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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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這個不是承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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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承重牆不代表它就不重要啊？？而且亞特大人真的知道承重牆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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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概吧？建築的事情我也只是在之前救災的時候聽過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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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亞特的回答，克莉絲只能苦笑著回應，而男子則是利落的修復著這房間的電路，從一旁的拿來了臨時發電機，接上房間內一台看上去沒有損毀的電腦，總算讓屏幕顯現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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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連不上伺服器，但是至少這個地方還有著對抗因菲爾諾時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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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一片狼藉中找來了兩張椅子坐到了男子的旁邊，看著屏幕上一段又一段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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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魔獸入侵的時候的錄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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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指著屏幕上的某段影像，男子也隨即將鼠標滑到那個位置，連點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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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時四十八分，也就是四個小時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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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頭拍攝到男孩打開傳送門，讓無數魔獸進入這個城市的瞬間。而一直相應的，這座城市的士兵的反應也很迅速，根據電腦上面的記錄，士兵們在十分鐘內便完成全副武裝，慢慢將影響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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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為什麼他們沒有聯繫我們排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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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敵人干擾了訊號嗎？不過魔將真的有那種能力嗎？但這大概是對方的科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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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菲爾諾有了能夠干擾訊號的科技嗎……？不……如果他們有這種科技的話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會更多吧？比如說干擾內部的通訊，讓指揮部無法知道實際的情況從而正確發出指令……這樣的話比切斷城市與中央的聯繫更有效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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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中，魔獸的數量很快便被大量削減，那是從每一個片段都能夠清楚看到的事情。點開一旁的檔案，那裡甚至清楚的記錄了每個戰場的情況，派出了多少士兵，攜帶了多少武器，又有多少士兵受傷需要多少人支援，全部清清楚楚的寫了在文件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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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就算無法聯繫其他地方，你們槍械也不差，要打倒魔獸綽綽有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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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異空間拿出之前順走的步槍，少女對著自己的左手開了數槍，嘗試其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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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應對魔獸綽綽有餘，我才能有信心說出這個城市有能力保護自己這種話。但是實際情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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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士兵們屠殺魔獸的影片繼續被播放著，男子再次看向外面的情況，心理完全想不出任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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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這次來到這裡的魔將似乎也沒有足夠力量造成這種程度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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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繼續看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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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著進度條，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一面倒的戰爭即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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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幾乎被全部打倒，那個男孩雖然靠著魔法從大量子彈之下保護了自己，但是要說有對這座城市造成什麼傷害嗎？也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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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繼續看著屏幕，但是影像卻在某一刻突然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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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壞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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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拍了拍屏幕，但是那並沒有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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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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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名少女的疑問，男子只是靜靜的將影片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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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電腦壞了，而是記錄本身在這裡中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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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的看著臨近結束時的影像，三人無法看出半點端倪。打開了其他影像看看能不能從其他角度看到發生的事，但是奇怪的是，每一段錄像都在同一時間停止運作，變成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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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那個時候建築物也沒有受到如此嚴重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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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影像就此中斷，從那個瞬間起便無法收到前線發出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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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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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無法解釋的記錄，男子心裡面是無盡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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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個時候一樣嗎……明明打了勝仗，卻還是莫名失守，甚至連一個生還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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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站在他旁邊的少女，則是一如既往的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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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去這個攝像頭所在的現場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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