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7.5 作為敵人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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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人的香味從門外傳出，還處於半睡半醒狀態的優衣循著味道的方向，摸著樓梯走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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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希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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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薩希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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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晨光打在女性白晢的臉上，而那身凸顯身材又不會過度暴露的皮衣則是凸顯著女性的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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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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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我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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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昨晚感覺到的形象完全不同。要不是對方將放著食物的碟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了微微的碰撞聲，優衣的雙眼也不會從對方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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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你能幫我把其餘三人叫醒嗎？這個時間是享用早餐的最佳時間。要是放冷了就不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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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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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對方的話，身體自動就動了起來。轉身，然後走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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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的能力對勇者沒有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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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看著桌上的五份食物，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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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塔爾與薩希面對魔王大人沒有甚麼戰力……但是在她們三人裡面，負責領導的卻是薩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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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要做的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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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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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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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姐姐做的喔！無論色香味都是頂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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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小嘗了一口，然後便是更加放心的把整份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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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做不到薩希你那種程度，不過靠著這座莊園剩餘的食材，這種簡單的早餐我還是能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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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有牛奶就好了呢。先不說這個地方找不到牛隻，這戶人家的牛奶早就壞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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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的話這裡有喔，還是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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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再次打開傳送門，從裡面拿出了一大瓶牛奶。而沙克絲則是接過玻璃瓶，從櫃子裡面拿出了數隻杯子，以優雅的速度為四人添上餐後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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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把事情準備周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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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你這樣會讓靠著魔法維生的人通通失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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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後注意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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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微笑著，接受他人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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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就是準備前往下個城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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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都已經吃完了早餐，雖然這個地方早已無人居住，但是亞特還是選擇把用過的碗碟餐具洗乾淨再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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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清洗方法無論看多少次都感覺很魔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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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法造出一個浮空的大水球，然後將餐具全部丟進去。大約五六秒後便會被排出，再以空間魔法將其送回原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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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在亞特的面前就完全神氣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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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看到這種東西也只能是這種表情吧？姐姐你在看到亞特的魔法是不也是人設全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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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了。而且我現在也接受了。強迫自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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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不再以驚訝的表情看著亞特，而是向其投以欣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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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自己保住『人設』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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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很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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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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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出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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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回到伊德海拉前，你們可以陪我們完成原來的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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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鐘樓上面藏著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石，你們能幫忙一起把它拿到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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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指著前方的建築，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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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們是不是搭上了名副其實的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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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得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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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在優衣的耳邊輕聲說著，而優衣則只能苦笑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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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寶石肯定是對某個僥倖逃離這裡的人很重要的物件對吧！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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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拼命為對方想著理由，但是對方並沒有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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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純是我們得到消息後想要把它拿到黑市賣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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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對方的答案後，三人皆對沙克絲投以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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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們兩個不能自己去取得那個寶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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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是極其複雜的機關門，我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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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救我的時候，讓鐘樓倒下來，讓寶石跌到你面前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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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雖然我能做到，不過姐姐似乎不想要破壞鐘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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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真的什麼都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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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試過讓小生物剛好咬住那個寶石走出來，不過那裡似乎沒有能讓足夠大的出口讓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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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非洲血統限制了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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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繼續吐槽著，但也只能繼續跟著其他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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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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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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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靈體化】走到鐘樓內，從內部操作大門，在經過各種齒輪運作聲後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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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薩希到底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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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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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不是應該只有一個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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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希到現在也展示過十多種能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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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一定有某種能力可以解釋她能做到的事情嗎？不過你們在一起那麼久她沒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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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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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鐘樓外思考著，而亞特則是等待大門完全打開時走了出來，中斷了四人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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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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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鐘樓裡面走出來，少女詢問著計畫的下一步，但對方似乎沒有急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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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希醬你的能力具體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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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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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薩希醬就是會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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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轉向沙克絲的方向，不滿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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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有出口了，貝爾你可以讓那些小動物把你們要的寶石帶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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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亞特的話，貝爾閉起雙眼，開始祈求著，卻被身旁的女性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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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都來到了，我們就親自進去走一趟吧？原來的鐘樓主人是個大富人，也許裡面會有其他我們想像不到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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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興致勃勃的走進了鐘樓，而亞特等人也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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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三四天後的晚上，五人總算是坐著亞特的馬車到達了伊德海拉。與在烏以諾斯的旅館休息的時候類似，兩姐弟睡一個房間，而另外三人則是在旁邊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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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那寶石賣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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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躺在大床上，不斷的將手中折射出彩色光芒的寶石拋起接回。而貝爾則是詢問著姐姐對這塊寶石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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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屬於博物館……不，這次我想自己留著。反正上次偷的那塊也足夠我們多活一陣子了。而且那麼大一座鐘樓竟然還真的是只有找到這塊石頭，心裡面總覺得有點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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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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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繼續收拾著行李，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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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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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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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也快來了吧？要先逃到比較遠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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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仔細看著自己的右手，在肌膚之下是微弱的紫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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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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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逃避的意思，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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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想要結束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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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得到這力量的那天起我們的命運就被注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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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看著自己曾經身為騎士時的佩劍，提醒著自己該成為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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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前往至親所在，成為對方力量的女孩獲得了排除一切障礙的能力。想要再次體驗美好過去的男性得到了重現過去的能力。想要與他人建立關係的幼狼得到了成為其他個體的能力。想要獲得更多的少年得到了複製的能力。想要再次遇見故人的老婦得到了前往死後世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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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自覺不幸的男孩與嫁不出去的高齡剩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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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這樣說自己的姐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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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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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吹熄了床邊的燭光，再次躺了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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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結局，要怎麼走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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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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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絲跟貝爾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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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五人一起行動的時候，沙克絲總是最早起床，負責叫醒大家的存在。所以在對方不見蹤影的早上，亞特也就跟著優衣與女神睡到自然醒。在三人整理好各自的東西，走出房門，發現兩姐弟不見時已是下午三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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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房間……不是由旅館人員，而是自己整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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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連這種事情也看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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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畢竟還是有些地方與這家旅館慣常的做法不一樣。比如這張摺好的被子第二次對折是往左折的，但是這旅館的其他被子都是往右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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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真的看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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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似乎還能舉出更多的例子，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找不到關於姐弟二人去向的線索，所以三人也就離開了。三人與那兩姐弟認識也不過一週，在到達目的地後分道揚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對方突然無論如何都要隱藏自己行蹤都要離開的表現讓三人更加好奇與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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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台的老人呢？如果他們離開了的話他應該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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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下層，三人向對方問起了兩姐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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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那樣的人入住了旅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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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拿出了紀錄，那裡卻沒有寫上過兩人名字的痕跡。三人看著老人背後掛著的各房間的鑰匙，原本那兩姐弟使用過的房間鑰匙也安靜地被放了在那裡，就像一開始就不曾被使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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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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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他們做著那種把東西賣到黑市裡面的行為，就算是突然被什麼地下組織追殺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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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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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兩人的線索完全消失，但現在的三人也只能先上街上找點吃的，順便看看能不能在路上遇到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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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似乎沒什麼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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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內走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發現兩人的蹤影，三人也就暫時放棄了尋找兩姐弟的事情。找了一家餐廳坐了下來後，以刀子與叉子吃著眼前的歐式午餐，優衣悠閒的看著街上的行人與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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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口中的好玩的事情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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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充滿驚喜與刺激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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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那種事情遲早要來的話，就不如趕緊讓我一次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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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薩希醬！！一聽上去就很有強者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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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起床後的第一餐，三人繼續在陌生的城市裡面到處漫無目的的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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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首次看見的街景，看著不認識的人，在沒有導遊的情況下，三人只是沒有方向的走著。亞特希望盡快解決有關魔王的人事物，優衣則是想要看到這個世界更多有特色的地方，在兩人都對這個毫無特色的城市沒什麼興趣的情況下，大概再不久就會離開這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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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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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與一旁的行人一樣，三人只是東張西望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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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事件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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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有不少人向著自己的方向逃著，亞特等人在確認過眼神後則是選擇了逆著人流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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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而且這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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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城市的邊緣，看著不斷衝破圍牆的大量魔獸和全力阻止魔獸入侵的士兵們，優衣與克莉絲拔出了武器，而亞特則是飛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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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希醬你還會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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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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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空俯視整個城市，亞特這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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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量……不是一般野生魔獸會有的數量吧？不，這比凌音那個時候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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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到地面上，向另外兩人講述著現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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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被魔獸包圍了整個城市？？這種事情有可能嗎？還有沙克絲跟貝爾他們……他們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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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特的認知裡面，導致現在這情況的大概只有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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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裡面，有魔將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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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亞特的分析，兩人皆驚訝的看著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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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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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做？我們只能先清理掉眼前的魔獸吧？？至於魔將的事情，他們沒有主動現身的話就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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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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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裡幫助士兵們，我去支援其他地方。把魔獸全部打倒後再回去旅館那邊想下一步要怎麼做，如果那邊沒有被破壞的話。真的不行的話我自有方法找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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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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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給克莉絲的手槍多造了幾個裝滿子彈的彈匣，亞特便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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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還真的是完全沒有懷疑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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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算是一種『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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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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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運氣』可真是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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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城市中心的大樓上，兩人拿著望遠鏡，看著在城市兩端戰鬥著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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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確認下一步要這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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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就算要成為反派角色我也只能那樣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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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她們討厭，我也不想要看到那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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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域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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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施放著法術，總算是打倒了視野內可見的最後一隻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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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吧？不過就算跟凌音那次相比，這次的魔獸數量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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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範圍內最高的大樓上，亞特看向城市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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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那個方向的戰鬥也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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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個方向並沒有遭受太大的破壞，優衣與士兵們似乎很好的完成了他們的工作。雖然大概是因為亞特獨自一人打倒了城市外圍幾乎所有的魔獸，而優衣她們只負責守住一個小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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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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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但正確來說，是從地面之下的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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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魔將招來的魔獸裡面一定會有數隻比較強大的個體……那就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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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底往上直衝到空中，被黑色火焰纏繞著的巨大魔獸一下就將亞特所在的高樓一分為二，亦在附近留下了極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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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鳥？但是又長著蠍子的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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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燃燒著漆黑烈焰的長喙的巨鳥只是身高便高達數十米，翅膀展開的寬度則是到達百多米。魔獸一邊搧動著巨大的翅膀讓自己維持在半空，一邊以長在翅膀之下的蠍子鉗足與尾部的蠍尾攻擊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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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魔獸都不能長得正常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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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少女只能暫時邊在高樓之間跳躍著，邊閃避著魔獸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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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的建築全被毀可不是我的責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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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對方攻擊的空隙，總算能夠站穩腳步。面對著面前的巨型魔獸，少女卻回想起了以前面對熊型魔獸時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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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我就是因為不想再經歷不好的事情……想要尋死才衝向了無法戰勝的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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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也沒有多少差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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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長劍定在空中，再以劍為踏板，少女正手持著雙刀，閃避著魔獸突出的黑色火球，逐步躍到魔獸的核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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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可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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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重力，對直徑超過十米的核心使用交叉斬擊。核心應聲碎了開來，少女以半膝跪的姿勢回到地面，而魔獸的軀體則是慢慢消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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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真的結束了吧？接下來，就是尋找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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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著天空，正想鬆一口氣的時候，卻在身後聽到了拍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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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不愧是薩希嗎？竟然這麼輕鬆的就能將魔獸們全部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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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女性有著一頭紫色及胸微捲髮，穿著略為緊身的棕色皮衣，以魅人的微笑散發著成熟而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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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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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方也絲毫沒有掩飾，亞特一瞬間就認出眼前的女性正是先前從貪婪的魔將手下救下自己，又突然消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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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麗對吧？這個被漆黑火焰燒成廢墟的城市。為了可以將整個世界也染上……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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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對方嘴裡說著的是反派宣言，但是亞特還是直接握起了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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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貝爾之前去哪兒了？優衣她們很擔心你喔。不過這座城市似乎有魔將的樣子，還沒有完全安全。所以你還是先跟我回去吧，之後我再跟優衣她們討論一下要怎麼找出魔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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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拉著比自己高約二十厘米的女性走了數十步後才被對方甩開手。女性站了在原地，而亞特則是因為一時間感到錯愕，只是在稍遠的位置看著低著頭的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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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從貝爾那裡分到的運氣太多了嗎？竟然到了這裡還沒有被懷疑……如果是平時的你的話一定早就發現我的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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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繼續低著頭，以亞特聽不到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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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絲？你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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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毫無警戒的語氣說著，亞特一步一步的再次靠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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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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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亞特走到自己身前，沙克絲卻突然伸出了食指，抵著亞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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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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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愛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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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性突然說了奇怪的話，而亞特則只是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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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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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臉上的表情先是錯愕，然後柔和下來，變成了同情，最後又變回了平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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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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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與剛剛不同，是由沙克絲主動牽起了少女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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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座城市的運作不會那麼快完全恢復，不過為了慶祝擊退了魔獸的攻擊，酒吧那種地方很快就會繼續營業，甚至讓人免費任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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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貝爾跟優衣她們不在，要和我飲兩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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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作為敵人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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