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5.8 犧牲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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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域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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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再多的言語，彈了下響指，甚至能夠扭曲光線的巨量能量便從少女身後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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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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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直警戒著少女，獸人也沒有來得及閃躲。身前突然出現濃度極高的魔力，然後被爆炸炸得皮開肉裂。雖然能夠在一瞬間復原，但胸口還是在一段短時間內露出白色的短毛與皮膚之下的紅白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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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搞偷襲……你還真的是不講武德，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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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來釋放的話，這種單純的爆炸衝擊就能有對我產生威脅的威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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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不夠……不能讓你在一瞬間炸個灰飛煙滅的話也就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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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少女所想的一致，由自己所釋放的【廣域爆裂】的威力會被強化到能夠對獸人造成威脅，但是亦會觸發到獸人從那蚯蚓女孩身上奪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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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嗎？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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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對方能夠使用那個女孩的能力，獸人再次站直，向少女投以欣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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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著不同的立場，我們也許能夠成為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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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跟你這種人成為夥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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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表現出殺氣，獸人這時候想要的是拉攏少女到自己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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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無論對方是誰，只要是對修格斯有好處的人，我都想要讓你成為本國進步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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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的行動裡面就能知道了,你跟我是同一類人。踐踏著規矩，道德，然後一步一步，確實的往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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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有違倫理，可是為了得到確切的勝利，少女還是決定做出了不應該做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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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所以我不就更加需要打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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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替那兩個孩子復仇，為了完成她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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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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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少女的回應，獸人反而是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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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明白了，看來你也不完全是王國的棋子呢……就讓我用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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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沒等獸人把話說完，少女又彈了下響指，以強大的火力轟炸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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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就打架！你話還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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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向著對方使用魔法，可是獸人兩手一揮，便把還沒有變成爆炸的魔力收歸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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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招式對我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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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失敗的話，就沒必要繼續受對方的胡鬧，沒能從女孩身上奪得能力的獸人一個箭步往前想要與少女肉搏，只要能夠再次抓住少女的話就能封鎖其一切攻擊手段，對獸人而言這樣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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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女面無表情，似乎是了解了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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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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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將手放在鐵皮屋的外牆上，將整間屋子變成一把鐵劍，並以鐵劍輕鬆卸開了獸人巨大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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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魔力吸收……只有在雙手上生效吧？只有雙手實際碰到的東西才能夠吸收其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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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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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右手揮出的拳頭沒擊中，獸人直接左旋轉身，想要以左臂給少女一發沉重的肘擊，卻再次被對方一個下蹲便閃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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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女孩給了你看到危險的能力，不過你本身躲不過去的話也沒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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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下方狠狠地給了獸人一發上勾拳，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獸人則是被擊飛到幾米高，口吐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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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如果早點發現你的能力機制的話我就不需要那麼戰戰兢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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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活動著由紫黑觸手交織而成的手指，在獸人落地之前到達其正下方，再次緊握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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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直接打在背部朝下，下落著的獸人身上，再次把他打到更高的地方，發出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大概是脊骨被打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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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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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少女操縱著武器對著被擊飛到半空中的獸人使用各種元素攻擊。即便知道這樣子的攻擊無法對對方造成致命的傷害，少女還是想要以暴力發洩心裡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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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浪費魔力……果然你也只是一個孩子呢。過於感情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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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女的魔法攻擊十分華麗，但是實際並不能夠對獸人造成致命的傷害，反而是讓對方爭取到回復狀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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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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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發動後，獸人身邊的一切如同完全靜止一般。以接近光速的速度移動著，緩慢流動的空氣讓獸人如同置身於深海中一樣難以行動，但獸人還是強行前進著，任由自己的身體與接近靜止的空氣摩擦著，任由火花點燃自己的皮毛。獸人一邊以雙爪消除掉眼前的能量彈，一邊接近著自己正下方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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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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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但是卻什麼也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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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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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露出錯愕的表情，慌張的尋找著敵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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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能夠使用我不曾見過的能力呢，所以在把你逼進死角之前，不去嘗試以一擊定勝負，而是慢慢將你逼進絕路，不給你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或許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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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以幻象吸引對方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獸人的身後，雙手各正持著黑色匕首，在獸人的背部留下極深的X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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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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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承受了極大的痛楚，但是這下子就能確認對方就在自己身後。獸人馬上轉身，卻跟不上少女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從自己的手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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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在這種狀態下你不可能跟得上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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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體早就變得半透明，似乎是早就使用了【靈體化】，避免身體受到空氣阻力影響並燃燒起來，而獸人則是只能看著眼前的少女在接近靜止的時間內變得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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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斷疊加【加速】嗎？而且還使用了【靈體化】避免在這種極致速度下的副作用，在自己的身體上疊加了那麼多魔法……是命都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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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承受在自己身上疊加大量魔法，但看來你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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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能夠看到對方的行動，但是兩人速度上的差距雖然不大，但是在近戰技巧相約的戰鬥裡面反應速度只要差一點點就會造成一面倒的狀況。即便獸人有意識要去作出防禦，卻還是被少女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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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煩人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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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身體動作還是自愈速度都跟不上少女。即便是用上了加速魔法，獸人也只能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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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孤注一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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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魔力已經所剩無幾，他能做的就只有做出拼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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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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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身體發出異樣的光芒，在一瞬便將少女在自己身上造成的傷口復原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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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的是喜歡留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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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來到獸人身後試探對方，但是這次對方卻能夠反應過來。幸好少女並不是保持全速前進，才能夠及時躲過對方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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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力】！【極致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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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轉守為攻，完全無視因為高速移動而出現在自己身上，嚴重程度指數級上升的燒傷，以招招致命的連擊攻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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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承受不了多重增幅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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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身體逐漸崩落，慢慢的在烈火中變成灰燼，但即使如此，少女還是能夠隱約感覺到對方的速度正在慢慢的提升，以已經成為白骨的雙爪不斷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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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要我持續閃躲你的攻擊，再過一會兒你就會自動消失了吧？就像是夜空的流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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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要在那之前打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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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少女的身上則是出現越來越多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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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域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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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自己的身前引爆，以爆炸的衝擊力強行拉開與獸人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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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當你選擇破釜沉舟的時候，我才能確保你再也沒有其他還藏著的奇怪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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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對方無法瞬間到達的距離，少女彈了下響指，再次使出了【廣域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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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同樣的招式對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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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雙臂接觸將會發生爆炸的地方，將魔力據為己有，獸人的傷勢因此得到一定程度的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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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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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施放魔法，這次的是以一個球形包裹住獸人。面對無死角的爆炸，即便對方能夠以雙臂吸收魔力，但是面對這種全方位的火力轟炸還是吸收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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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以為這樣會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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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除去前方凝聚著的魔力強行前進，卻再也找不到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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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要收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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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孩子說，那能力不是讓人能夠提前“感應”到危險，而是能夠“看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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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聲音的來源，獸人馬上將爪子揮向後方，卻再次打不到任何東西，反而是自己的雙臂被飛來的長劍以赤焰與寒冰所傷，再次受到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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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說“你以為這樣會有用嗎”，也不代表我的攻擊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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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對獸人施以轟炸。就算被對方消除了將會變成「現象」的魔力，少女亦會不斷的補上缺口，獸人怎麼也無法完全消除自己身邊的所有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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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除了那能力所給予的『危險標記』以外什麼也看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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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氣急敗壞，卻無法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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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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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對少女無計可施，只能對對方發出低吼。胡亂揮舞能夠吸收魔力的雙爪來為自己回復傷勢，但是面對著無止境的轟炸與魔法連擊，獸人恢復的速度總是比不上受傷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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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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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耍小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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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贏就好了。不擇手段方能成就大業，那可是你親自教導我的。還是說，只要是自己落於下風，你才會追求所謂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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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被炸開，獸人身體各處露出底下的白骨。早已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能任由少女宰割，獸人還是沒有放棄反抗，不斷的嘗試著奪回視野，卻還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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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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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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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緩慢的，直直的走到對方面前，只是用手指輕輕的抵著對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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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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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覺到對方早就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一瞬間，獸人安靜了下來。不需要思考，他的身體已經理解了自己已經沒有勝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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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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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對方指尖傳來的體溫，隨後的就是過萬度的火焰從體內燃燒著，焰流從眼窩口部或是其他身體上的傷口裡竄出。獸人馬上用雙手抓向前方，但是在碰到少女之前，火焰瞬時噴湧而出，一瞬間便連著地底的岩石與泥土，蒸發了少女前方數百米的街道，在地上留下了深坑。等待足以扭曲光線的熱氣散去，獸人的身體早已化為飄揚著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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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盡魔力，少女再次看著以正常速度運行的世界，看著隨風飄散的，曾經作為敵人的身體，腦海內則是響起了獲得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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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吞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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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感情的聲音在腦海裡面迴蕩著。少女坐在空無一物的地上，看著屬於昔日友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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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是真正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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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城市遭受了嚴重的破壞，但慶幸的是因此死去的人並不算多。即便還沒有華麗的宮殿，修格斯的臣民還是決定盡快舉行新王的登基儀式。鳥族獸人好不容易才用翅膀拿好麥克風，站到所有人面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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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我就會成為修格斯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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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將自己的身體變回人型後，稍作變裝後混進了這場儀式。雖然對宣誓儀式裡面假惺惺的說辭沒興趣，但是少女自覺還是有那個責任看著這一切有個真正的完結，而不是就這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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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在國王的登基儀式上吃東西可是不禮貌的表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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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國家的國民，她也不是我要效忠的國王。更重要的是，我現在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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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黑色斗篷的少女蓋著自己的面孔，但是斗篷在那之下卻傳出了吃著麵包的聲音與牛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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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亞特……這樣叫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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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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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年則是腼腆的說著，在腦海裡面尋找著不會給對方留下壞印象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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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你還留在這裡真的沒事嗎？雖然你的做法沒有錯，但是不會有人認得你嗎？我們是相信你的，可其他人可不會這樣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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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台上那傢伙不會下令抓捕我的。畢竟追查下去的話，會把火勢燒到她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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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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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女後來一度變成了以紫黑觸手構成的怪物，但在那之前確實是有著以原來的面貌與不少一般士兵交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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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昨晚才找上你們是因為我睡了整整一周嗎？我是去了每家醫院找回每個見過我的士兵，消除他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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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記憶也可以操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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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少女有著過多強大的能力，獸人少年也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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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操控記憶，而是使用微電流強行讓大腦失去這幾天的記憶。如果真的有那種能夠精準操控記憶的能力就好了呢，這樣我就可以更加輕鬆的潛入各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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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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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題的告一段落，會場也響起了掌聲與歡呼聲。雖然這個國家失去了大部分眼中的賢君，但是他在鳥族少女的幫助下，為了國民而與魔將同歸於盡的事跡最後卻是讓不少人更加支持台上的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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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也該去找她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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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說罷，便以【靈體化】進入地底，留下吃剩一半的牛油麵包。獸人少年小心翼翼的拿起麵包紙袋的一角，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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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先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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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的願望，你會好好達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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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簡約的辦公室裡除了桌上的數疊文件，就只有拿著筆翻閱著各類文件的鳥人少女與在一旁挨著牆壁的黑髮人類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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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科迪拉絲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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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我只是希望這孩子可以正常的活著……可是這一路走來……我似乎是誤會了她的想法……成為了她討厭的一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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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明明是看著她成長的……卻一直沒能了解她……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不過為了她……也只能盡力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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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對方的回應，少女也只能去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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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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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這是她付出生命也想要做到的事情的話，我又怎樣不支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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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少女拿起了放在桌上，女孩的照片，輕輕的笑了一聲，那是對孩童美妙幻想的嘲笑與肯定。獸人少女再次抬起頭來，卻再也找不到亞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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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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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臨時住處內，與母子二人吃過最後一頓飯，就是少女要離開此地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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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能再次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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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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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敷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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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怎樣捨不得，終究會迎來道別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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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可要記得不要太拼命哦，受傷的話我們可會傷心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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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可是我每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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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以說笑的語氣說著，但坐在對面，聽著這回答的少年卻只能苦笑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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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感到痛的話記得回來這個地方哦，我會好好治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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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從少女身後溫柔的抱著對方，想要表達對對方的感謝，告訴對方並不是孤單一人。但是少女卻對這樣的對方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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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無力……我讓很多人犧牲了，因為我而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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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自己無法守護對方。害怕終有一日對方也會想之前的人一樣在自己的面前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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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幫助了，救下了更多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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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答應我，不要露出那種眼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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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對方的雙手，少女站了起來。任由長長的瀏海蓋住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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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要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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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不希望少女繼續面對危險，但又不知道如何把對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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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亞特醬，你就不能留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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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女性慢慢往前走，想要再次抱住少女，但是少女也只是輕輕的推開對方。那種來自他人的溫暖與關心本該就是世人所謂的幸福，但是少女卻對這種感覺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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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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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聲的說，然後頭也不回的推開了面前的窗戶，就這樣跳了下去。至於在一旁的兩母子就只能透過窗戶，遠遠看著越來越遠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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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真讓人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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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犧牲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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