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84 章排定行程

時已中午，三人一狼離開展覽廳，去吃午飯。

食堂中，學生們三五成群地吃飯聊天，話題多關於這幾天正在展覽的畫作。

「有看到排著一隻木系魔獸的那幅畫嗎？命名叫《大敵》那幅。那是我夥伴的作品。那隻魔獸是我們一起遇到的。當時，可驚險了！」

「我有看見，挺兇猛的，難怪叫《大敵》。你們後來打贏了嗎？」

「不輸不贏，魔獸後來放棄了，自己走了。」

「剛才我看見一幅畫著小精靈的，很輕盈靈動的感覺。」

「你說的是《輕盈》那幅嗎？我也蠻喜歡的。還有一幅畫叫《靈動》你有沒有看見？」

「真的呀？是哪一幅，在哪裡？」

「是一幅畫著枝葉與鳥的，位置就在大門進去左手邊那個廳，直直走到底。」

「嘿，哥們，看見我的畫了嗎？」

「當然有！遼闊的海岸。你有看見我的嗎？」

「有的，白雲和飛鳥，《自由自在》！」

「咦，快看！《長髮及腰》的本人！」

「嘶！」

「好漂亮！真的像畫裡一樣美！」

一個學生整理了下服裝，拿出鏡子檢查了下自己的髮型，然後，離座向燿凌三人走來：「請問……。」

普勤熟極而流，快速上前回答。

六分鐘後，那學生終於失望而歸。

三人一狼入座。

沒隔多久，又是一個學生走來。

普勤再次費了一番唇舌送走。

又來了第三個學生。

普勤正準備答話時，燿凌遞了杯茶給普勤：「喝點水，潤潤喉。」

「謝謝您！」普勤正感到渴了。

他雙手接過，仰頭喝了，然後，繼續努力“值勤”。

「燿凌不是女生。他也沒有姊妹。」

「真的！」

「你問畫裡的女生是誰，這個……。」

當普勤再度回答地口乾舌燥，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方響起：「燿凌真的是男生。」

普勤如聞天籟，回頭一看，是古騏，似乎剛走進食堂。

古騏訥訥道：「普勤，要不要我幫你一起說明？」

普勤看向燿凌，等燿凌的意思。

燿凌：「古騏，麻煩你了。對了，“我沒有姊妹。”這句也常被問。」

古騏感到勇氣百倍，挺起胸膛：「好的，沒問題，我一定會努力說明清楚。」

終於送走這個學生後，燿凌邀古騏一起吃飯，古騏歡喜應了，在普勤旁邊坐下。

燿凌介紹了雁寒和古騏互相認識。

雁寒一樣是友善而簡單地打個招呼：「古騏，你好。」

「你好！雁寒。」古騏近距離看到“傳說中的雁寒”，頗有些好奇與興奮。

他睜大了眼睛，看看雁寒，看看小灰，但是很快就自覺地收斂了目光，規規矩矩地，沒有讓人不悅的表現。

很快，又有學生朝這走來。古騏和普勤一起站起來說明。

這個學生還沒離開，又來了一個學生。

等終於送走這兩個學生，普勤和古騏重又坐下。

燿凌：「……辛苦了。」

普勤和古騏連忙搖頭：「不會。」

閒聊幾句後，古騏有些猶豫地問道：「典禮中，你們打算上台發言嗎？」

今天早上，古騏也收到了白翼學校發的訊息，和燿凌等人收到的小有不同，內容如下。

“xx同學，

恭喜你，於新生試煉中成功存活！

這是努力與汗水的成果，你克服了種種困難，通過考驗。

希望試煉經驗對你的魔法生涯有所幫助，也希望這段時光能成為你日後值得回顧的記憶。

三月七日試煉結束的典禮，若有感言欲吐，歡迎準備五分鐘以內的致詞，上台分享。

預祝

魔法有成平安喜樂

主辦方白翼校長白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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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騏躊躇：「訊息上說，如果有感言，可以分享。你們要上台講嗎？」

燿凌微笑：「在考慮中。」

他聽出古騏收到的訊息不同，但是並不點破：自己三人收到的訊息中，是直接“邀請”，算是半強制式的。

午餐時，燿凌、普勤、古騏又收到了白芒傳訊，這次是冰錦傳來的，告知訂於三月十日啟程返回紫星，並集合紫星學校的學生們，包含紫星明，在三月八日晚上聚餐。

燿凌將訊息告訴了雁寒，道：「我們還會在這裡五天。」

雁寒：「只有五天嗎？」

燿凌沉默。

沒隔多久，雁寒也收到訊息，是白翼學校召集學生聚餐，恰巧時間也是三月八日。

雁寒不太喜歡參加這類制式的活動，皺了皺眉。

燿凌安慰：「你可以當作是，去看看那位想冬眠的同學？」

雁寒微微露出笑容。

***

雲曦秋、迪克、萊麗雅、提姆等人，也陸續收到各自學校的聚餐、返回時間的訊息通知。

各校的回程時間如下。

葛文、芬諾德學校師生分別在三月九日早上、下午離開。

娜雅、紫星學校師生分別在三月十日早上、下午離開。

卡加索、銀月學校師生分別在三月十一日早上、下午離開。

學校多在三月八日的晚上召集各自的學生聚餐。不過，葛文、芬諾德學校師生在三月九日就要離開，前一天教授們還有事要忙，而三月七日試煉結束典禮本就附有晚宴，因此，選擇了三月六日，並已提早在三月三日通知學生。

雲曦秋等人看見訊息，俱感不捨，互相約著這幾天多見幾面。

紫星明今天收到紫星聚餐的通知，倒是興高采烈：“可以和燿凌一起吃飯！雖然不是只有單獨兩人，但是比起三月七日的整體晚宴，距離已經近的多了。」

迪克在收到聚餐、回程時間訊息之餘，又收到教授季世傳來的另一個訊息，詢問自己十分鐘後是否有空。迪克點選回答：“有。”

十分鐘後，迪克驚訝地見到白翼教授簡編和風鐵出現在自己門口，旁邊陪同有卡加索教授段樳和季世。

簡編和藹道：「迪克同學，是這樣的。聽說你對結界破裂的實況留了影，我們想向你買份錄像，方便借步到小會議室說話？」

迪克微訝後，笑嘻嘻地說：「買，是要付魔石的喔！」

簡編：「……是的，我們會付魔石。你看，你學校的教授也在，不用擔心我們賴帳欺負你。」

段樳覆額：「見笑了。」

他和季世看著迪克，有些自豪，也有些尷尬。他們為迪克的迅速反應、靈活應變感到驕傲，……但是，同時也怎麼想怎麼覺得，迪克的開價是在大敲竹槓！

迪克看看段樳和季世，一樣笑嘻嘻地道：「說的也是。那我們來談生意吧。」

十五分鐘後，迪克入帳一千魔石，笑道：「第二筆生意成交！」

***

時間倏忽到了三月七日中午。

前兩日，燿凌、雁寒多切磋了幾場，並在三月六日早上又溜進展覽廳，欣賞了下畫作。普勤認真準備著感言。雲曦秋、迪克等人或準備感言，或再次看畫，或相約小聚，不一而足。這回，燿凌預先邀約了雁寒、雲曦秋等人於三月九日晚上，再次七人聚餐。大家都回覆會應邀前來，……包含迪克在內。

三月七日下午兩點五十五，白翼學校大禮堂中再次坐了白翼的校長白翔、分屬各校的多位魔法師，另有五十二個學生和一匹狼。

下午三點整，試煉結束典禮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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