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 下午3點 科隆內城區北部
科隆內城區的戰火在午後燃燒到了白熱化,猩紅的火光與濃黑的硝煙將天空染成末日般的色調。科隆大教堂的哥特式尖頂屹立在戰場中央,宛如一座孤傲的巨塔,俯瞰著下方血與鋼的碰撞。聯盟的南部進攻部隊在突破劇院防線後,成功與從西部進攻的先頭部隊會師,於內城區西南部建立臨時指揮部,準備整頓數小時,囤積彈藥與燃料,為最終進攻大教堂做準備。然而,北部戰場卻陷入了一場殞酷無比的絞肉戰,聯盟的六個民兵師在初期推進數百米後就在英軍的防線前受挫,直到現在都未能按計劃合圍大教堂。
英軍的兩個步兵師——第3步兵師與第43威塞克斯步兵師——如今僅剩不到8000人,主要集中在科隆大教堂周邊的最後防線。他們的五輛丘吉爾坦克已在南部戰場全數殞滅,僅剩少量布倫輕機槍、斯登衝鋒槍與兩門25磅野戰炮作為主要火力。聯盟北部進攻的受挫給了英軍寶貴的喘息機會,他們成功在大教堂周邊的廣場與街道上構築了大量簡易反坦克陣地,用殞塌的石塊、汽車殞骸與沙袋堆砌路障,配備PIAT反坦克火箭筒與少量反坦克地雷。儘管彈藥與人力嚴重匱乏,英軍士兵的士氣在絕境中被點燃,將大教堂視為最後的聖地,誓死守衛。
聯盟北部的六個民兵師,約7萬人,由年輕而狂熱的指揮官卡爾·馮·施密特領導。他們只獲得兩輛豹式坦克與兩輛旋風防空坦克的支援,但由於缺乏重型火炮和步坦之間協調不足,13日當天的進攻屢屢受挫。施密特的指揮部設在一座被炸成廢墟的郵局內,地圖上標滿了英軍的防線與聯盟的進攻路線。他站在地圖前,眼中燃燒著焦躁與憤怒。
「英軍的防線必須突破!」施密特對身旁的參謀吼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歇斯底里,「大教堂是他們的最後堡壘,只要攻陷這裡,科隆就是我們的!集中所有火力,給我碾碎他們的路障!」
施密特原先的計劃是以兩輛豹式坦克為矛頭,突破英軍的簡易反坦克陣地;再由兩輛旋風防空坦克協同壓制英軍的輕武器火力;民兵則分做三批,從左、中、右三條大街三個方向壓向大教堂周邊。然而,英軍的頑強抵抗與精心構築的防線讓聯盟的進攻屢次受挫,血腥的拉鋸戰將北部戰場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
---下午4點 大教堂東側
大教堂東側的街道已被戰火摧毀,倒塌的公寓樓與燒焦的汽車殘骸構成了天然的戰場。英軍在此部署了第3步兵師的一個營,約600人,依托簡易反坦克陣地進行防守。他們用殞塌的石塊與沙袋構築了數道路障,配備了六具PIAT反坦克火箭筒與少量反坦克地雷。布倫輕機槍與李-恩菲爾德步槍的火力嚴格控制,每名士兵的子彈配額僅剩15發。
聯盟的進攻如狂潮般湧來。一輛豹式坦克碾過倒塌的街道,75毫米主炮轟鳴,一發炮彈將英軍的路障炸成碎片。民兵們緊跟在坦克後,手持MP40衝鋒槍與Kar98k步槍,發出震天的喊殺聲。MG42機槍架設在廢墟的高點,火舌瘋狂掃射,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英軍的陣地上。
「火箭筒準備!瞄準坦克!」英軍連長威廉·湯普森吼道。他的部隊躲在路障後,一名PIAT射手瞄準了豹式坦克,火箭彈呼嘯而出,擊中了坦克的側面裝甲。爆炸的火光讓民兵一陣慌亂,豹G的履帶被炸斷,被迫停下,炮塔迅速轉動,75毫米主炮一發榴彈將路障炸得粉碎,數名英軍士兵被碎片撕裂,鮮血濺滿石板。
聯盟的民兵趁勢衝鋒,數百人從兩側的巷子湧出,手持手榴彈與衝鋒槍,逼近英軍的陣地。一枚詭雷被觸發,爆炸的衝擊波將十幾名民兵炸成血霧,殘肢散落在街道上。但聯盟的數量優勢讓他們無懼損失,更多的民兵踩著同伴的屍體衝來。英軍的布倫輕機槍手試圖壓制,但子彈很快耗盡,一名機槍手被MG42的掃射擊中,腦袋被子彈打成血窟窿,鮮血和腦醬噴濺在身旁的戰友身上。
湯普森帶領幸存的士兵退入第二道路障,用刺刀與斯登衝鋒槍繼續抵抗。他一刀迅速刺穿一名民兵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但只一個民兵突然從側面衝來,用Kar98k的槍托砸中了他的頭部。湯普森倒在地下,頭破血流,他掙扎著拉響一枚手榴彈,與身旁的數名民兵同歸於盡。爆炸的火光將周圍的廢墟照亮,但不影響英軍東側的陣地已經崩潰。
---下午4點30分,大教堂北側
北側的街道早已因連日轟炸變得面目全非,裂縫密布的石板路上鋪滿了彈殼與血跡,空氣中瀰漫著燒焦血肉與火藥的刺鼻氣味。英軍第43威塞克斯步兵師的兩個連正死死守住這最後的狹道。他們並不是依仗精銳的武器或堅固的防禦,而是靠著一種接近瘋狂的絕望意志——這裡若失守,大教堂便再無可守之地。
狙擊手弗雷德里克·艾利斯上士潛伏在鐘樓殘骸的三層上,一動不動。他的李-恩菲爾德步槍已經燙手,每開一槍,他就能看到一名敵軍軍官或機槍手倒下。他的觀察鏡頭上沾滿了血,但他沒時間擦拭。他知道,只要再讓對方的MG42開火,不用10秒,樓下的戰友就會被掃成血泥。
聯盟的民兵湧上來了,這一次比以往更多。他們肩並肩、毫無掩蔽地從北面巷道衝來,彷彿數百個瘋子在奔向死亡。他們高喊著「為祖國!」、「為德意志!」,手持MP40、Kar98k,甚至有人拿著木柄手榴彈綁成「自殺束」衝鋒。這不是戰爭,而是屠殺。
英軍的野戰炮再次開火,炮聲震耳欲聾。一發25磅炮彈準確命中敵軍衝鋒隊中段,一名手持火焰噴射器的民兵被炸得粉碎,噴射器的燃料在空中引燃,火焰將他週圍十多名民兵吞噬成火球。他們的慘叫聲甚至蓋過了MG42的掃射聲。
克魯格上尉怒吼著命令第二波進攻:「衝!他們子彈快沒了!」但事實上,英軍子彈不多,民兵的命更少。進攻部隊在短短15分鐘內損失近600人,屍體堆積如山,連後方的士兵也因前方同伴的屍體無處落腳而遲疑。
英軍的狙擊手一一被發現並逐步殲滅。民兵的旋風防空坦克用20毫米機炮將整座鐘樓打成碎片,艾利斯的身體從半空墜落,撞在石塊間,腦漿與頭盔散落街道。然而,狙擊手們的犧牲換來了寶貴的時間——民兵的攻勢被延緩,攻擊節奏被徹底打亂。
在巷道另一端,英軍士兵湯米·瓊斯與他的五名戰友被困在一座書店內。他們的布倫機槍已經過熱,彈匣剩餘不足三個,他們開始用繳獲的德軍卡賓槍與刺刀進行反擊。當一隊民兵試圖從側翼包抄時,瓊斯猛然撲出,用工兵鏟將一名年輕的民兵頭顱砸成血泥。他的戰友們則在狹窄的樓梯口與民兵展開近身搏鬥,血液從二樓順著樓梯流下,染紅了整棟建築。
英軍的炮兵陣地終於被聯盟的步兵炮摧毀。炮兵陣地成為一片火海,殘肢斷臂散落四周,僅存的炮兵士兵死守最後一門野戰炮,甚至用信號彈發射器當作臨時武器。摩根少校捂著頸部噴血的傷口,嘴中不斷低聲咒罵。
到了下午5點,北側已不再是一條防線,而是一座廢墟上的屍體工廠。聯盟指揮部統計,北方民兵部隊在不到兩個小時內傷亡超過1萬人,一個師幾乎全滅。攻勢仍未突破英軍的最後街道防線,屍體堵住了巷道,坦克履帶在屍堆上碾行,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響。
民兵指揮官施密特怒不可遏,拔出手槍親自處決了一名退縮的連長,並大聲咆哮:「給我衝鋒!用屍體填滿他們的防線!」
但即使是瘋狂也無法改變現實。北側的推進陷入癱瘓,聯盟的民兵如同一批又一批走進絞肉機的牲畜,一層一層被撕碎,血肉模糊。北面,成為了真正的死亡走廊——那裡沒有生還者,只有不斷堆疊的屍體與逐漸冷卻的機槍槍管。
---下午5點 大教堂西側
大教堂西側的街道較為開闊,聯盟在此投入了一輛豹G坦克。英軍的西側的最後防線由第3步兵師的一個連守衛,僅150人,配備一挺布倫輕機槍與四具PIAT反坦克火箭筒。陣地設在一座倒塌的博物館內,倒塌的石柱與雕塑提供了有限的掩體。
聯盟的豹式坦克率先衝鋒,75毫米主炮連續開火,將博物館的外牆炸成碎片。英軍的PIAT火箭筒手試圖反擊,一枚火箭彈擊中了一輛豹式的正面裝甲,未能貫穿,但爆炸的衝擊波讓坦克暫停。豹式的炮塔迅速轉動,一發榴彈將PIAT小隊的藏身處炸成火海,數名英軍士兵被爆炸的衝擊波撕成碎片。
旋風防空坦克的20毫米機炮瘋狂掃射,壓制了英軍的布倫輕機槍陣地。一名英軍機槍手試圖還擊,但被機炮打成血霧,鮮血噴濺在沙袋上。聯盟的民兵趁勢衝鋒,手持MP40與手榴彈,迅速逼近英軍的陣地。英軍連長亨利·布萊克試圖重組防線,他指揮餘下的士兵退入博物館內部,用雕塑與桌椅構築臨時工事。
「守住這裡!別放棄!」布萊克吼道,聲音中帶著絕望的決心。他的士兵用斯登衝鋒槍與手榴彈還擊,勉強壓制了聯盟的先頭部隊。但一枚聯盟的手榴彈在布萊克身旁爆炸,彈片撕裂了他的右腿,他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石板。他掙扎著爬起,拿起一支李-恩菲爾德步槍,繼續射擊,但數發MG42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布萊克倒下,眼中凝視著大教堂的尖頂。
西側的防線在聯盟的坦克與民兵的聯合進攻下迅速崩潰,博物館的陣地被民兵徹底佔領。聯盟的旗幟被插在殞塌的石柱上,黑鷹圖案在火光中獵獵作響。
---1949年1月15日 早上8點 科隆大教堂
隨著東、西三個方向的防線相繼崩潰,英軍的殘存部隊退守到科隆大教堂的內部與周邊廣場。布萊恩·霍羅克斯中將親自坐鎮大教堂內的臨時指揮所,身旁僅剩不到2000名士兵,彈藥幾乎耗盡,許多人只能依靠刺刀與工兵鏟繼續戰鬥。大教堂的厚重石牆提供了最後的掩體,但聯盟的75毫米步兵炮不斷轟擊,炮彈將廣場的石板炸得粉碎,碎片四濺。
霍羅克斯站在大教堂的中央大廳內,凝視著上方彩色玻璃窗上的聖像。他的軍服沾滿鮮血與塵土,左臂被一枚彈片劃傷,但他依然挺直身軀。他的副官衝進大廳,氣喘吁吁地報告:「將軍!敵人已經包圍了廣場,他們的坦克正在逼近!我們只剩不到半小時的彈藥!」
霍羅克斯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半小時,足夠我們證明英格蘭的榮譽。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戰鬥。大教堂是我們的聖殿,不能讓納粹的旗幟在這裡升起。」
他拔出手槍,走上大教堂的瞭望台,俯瞰著下方燃燒的廣場。聯盟的民兵從數個方向湧來,數萬人的喊殺聲震天動地。虎式和豹式坦克碾過廣場上的殞骸,88毫米主炮和75毫米主炮的轟鳴讓大教堂的石牆震顫。旋風防空坦克們的20毫米機炮瘋狂掃射,壓制著英軍的殞存火力。
英軍的士兵在廣場上構築了最後的防線,用塌落的石塊與沙袋堆砌簡陋的工事。布倫輕機槍的火力微弱,許多士兵只能用李-恩菲爾德步槍單發射擊,甚至有人拿起從民兵屍體上繳獲的MP40反擊。聯盟的MG42機槍從廣場的另一端開火,子彈如暴雨般傾瀉,數十名英軍士兵瞬間被掃倒,鮮血與土地混雜。
一名英軍士兵試圖用PIAT火箭筒瞄準一輛豹式坦克,但一發75毫米榴彈直接命中了他的位置,他和身旁的戰友瞬間被消滅。另一名士兵拉響手榴彈,衝向聯盟的民兵陣地,爆炸的火光將數人炸飛,但更多的民兵迅速填補了缺口。
---下午1點
大教堂內的戰鬥達到了最高潮,聯盟的民兵如潮水般湧入,北側的防線也最終被擊穿。英國士兵在每一個角落展開殊死搏鬥。霍羅克斯帶領最後的幾十名士兵退守到大教堂的祭壇後,用長椅與石柱構築臨時工事。他的肩膀傷口仍在流血,但他依然揮舞著刺刀,與民兵展開肉搏。
聯盟的豹式坦克衝進廣場的正門,75毫米主炮連續開火,將大教堂的內牆炸得粉碎。一發榴彈直接命中祭壇旁的石柱,爆炸的衝擊波將數名英軍士兵炸飛,鮮血染紅了石板。聯盟的民兵趁勢衝進祭壇,手持MP40與手榴彈,與英軍展開最後的對決。
霍羅克斯的刺刀刺入一名民兵的腹部,但他身後的另一名民兵舉起Kar98k步槍,瞄準了他的背心。一名英軍士兵撲上前,用身體擋住了子彈,鮮血噴濺在霍羅克斯的臉上。霍羅克斯怒吼一聲,揮刀砍倒了那名民兵,但更多的民兵湧來,將他團團包圍。
大教堂的穹頂在炮火的震顫下搖搖欲墜,彩色玻璃窗被爆炸的衝擊波震碎,碎片如雨點般落下。英軍的兩個步兵師在這場持續數天的血戰中全軍覆沒,8000名士兵無一倖免,鮮血與屍體堆滿了大教堂的每一寸土地。但聯盟的14個民兵師同樣付出了慘重代價,一共8個師失去戰鬥力,一輛虎式、兩輛豹式、兩輛獵豹、一輛旋風被摧毀,一共8萬多名民兵倒在科隆的街頭,街道被鮮血染成猩紅。
但科隆終於被聯盟「解放」,黑鷹旗幟在大教堂的尖頂上升起,獵獵作響,宣告了新德意志的勝利。然而,這場勝利的代價極為慘重,盟軍的抵抗力度讓聯盟感到麻煩,而在法蘭克福,與美軍的戰鬥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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