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Time🔞 - 承擔4

我跑到路邊截著了一輛計程車，火速趕往小姬的家，在車上，我仍在苦苦思索着，小姬和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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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不是甚麼時間管理大師，也不是渴望被女人包圍的狗公，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跟其他男生一樣，只想要一個女孩陪我走未來的路，長相廝守一輩子而已。所以，我必須作出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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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我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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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我在附近的一間便利商店門外，找到小姬。看到她的樣子，我便已經知道，她不久前才大哭一場，現在剛止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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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步上前，摟抱她的身子，溫柔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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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甚麼事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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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把臉藏在我的衣袖處，無聲地飲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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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掃着她的背，向她表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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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來吧，這樣會好受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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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的身子微微顫抖，感覺到我的手袖已經被她的淚沾濕了。但不要緊，我曾經在心裏說過：我的肩膀，就是專為妳承受悲傷；我的外套，只為了印乾妳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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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管將妳的負面情緒宣洩出來吧。我願意，為妳分擔，一同承受，一同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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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就在晚上十點半的便利店門前，靜靜地摟着彼此，途人經過，都不忘多看我們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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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以為我們是熱戀期的情侶、正在無差別放閃攻擊的人，便會低着頭、急急走過；至於那些以為我們是剛剛大吵一架的人，便會投射出好奇的目光，放慢腳步，期待血流成河的分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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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都不介意，外間的視線和聲音，我都不在乎，現在全個世界所發生的大小事，我只着緊於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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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姬擦擦眼角，振作起來，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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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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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你。」小姬小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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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不想說出口，我也不會執着去追問妳啦，但我想了解妳家庭的事情，幫妳分擔一下現在妳所面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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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把臉上的淚水都抹乾後，便娓娓向我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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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我父親又在亂發脾氣，向我發洩情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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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呢？是他的工作壓力嗎？」我察覺到事情背後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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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滿足他對我的要求，無論是考獲優異的成績、還是得到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他都不會替我開心。」小姬抽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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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的父親一直以來，都是性格暴躁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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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點點頭，說：「或許是生活的壓力吧…反正他的脾氣從來沒有原因，總是抱怨着各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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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呢？他通常會抱怨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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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聽，一邊認真分析她父親的為人，我相信一個人的背後、行為、情緒總有其原因和規律在當中，不可能存在無緣無故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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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常都在埋怨生活貧窮，會嫌我的學費太貴、會罵我母親在家庭的開支方面只靠他的收入、又會抱怨電費單太貴，要我們少點開冷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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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我也給不出任何反應，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人嗎？小姬父親的腦迴路也太奇怪了吧？我完全代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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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又會要求我在晚飯前回家，因為外面的膳食太貴，在家吃比較划算…」小姬低着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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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岳父大人是這麼節儉的呢…」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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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所以我才找了一份工作，自己賺的錢、自己選擇怎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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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時候妳父親又會罵：幹嘛不上繳出來幫補家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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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無奈地點頭：「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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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想到一個解決辦法，但前提是，我還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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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對自己的父親，會感到恐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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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點點頭，承認她很害怕自己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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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緒暴躁時，除了罵人之外，還會有其他激動的行為嗎？例如拍桌子、丟東西、打人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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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一個家庭輔導員般，問着許多問題，不過這只是我和人相處時，習慣性地了解和分析對方是甚麼性格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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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隔了十秒，小姬才鼓起勇氣，開口向我講出，她和父親一直以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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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我小時候，他已經會打我、虐待我的了，只是當時年紀還小，覺得這也是家教的一部分，長大後才知道，這已經是構成虐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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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母親也沒有察覺到，我衣服底下的傷痕，而且再說了，若果父親被捕，家庭的擔子只會落在母親身上…我不想看見她如此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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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說着，小姬再次忍不著淚水，哭了出來，我摟着她的肩膀，分擔着她過往的悲痛。她擦去眼淚，繼續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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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會以為只要自己做個乖女兒…或許就能消除父親的脾氣，他也許會臉帶笑容，不再口出怨言、不再暴躁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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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知道…這是沒用的。他的性格和態度是與生俱來，我無法藉此改變自己、去改變父親……所以，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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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無奈地傻笑着，這是她內心的一種無力感，即使她已經盡力令自己做到最好，但父親仍然是那個父親，他如同火焰的化身，就算小姬成為了冰水，火焰依舊是火焰，兩者之間不會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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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明白了，我點點頭，認真起向小姬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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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不如…妳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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