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玉離瑕趕緊帶著溫永玹離開客棧。離開前,不忘在再補一錠銀子,作為補償昨夜弄壞的地板棉被。
為了趕上吉時,他們必須天未亮時向京城出發,還未睡飽的溫永玹在路途中不停猛打哈欠,反觀玉離瑕,即便比溫永玹晚睡一段時間,一臉未顯疲憊。
也在一早趕路的辛苦上,師兄弟二人終於在吉時前的一個時辰來到宋大人的官邸,整棟府邸外張燈結綵、大紅囍字貼在大門上;各種慶賀出嫁之喜的高貴裝飾全數裝飾在府邸內上上下下,將宋大人愛女之心全顯現出來。
大門外,已有許多賓客帶著許多賀禮前來祝賀,而接待賓客的人正是宋大人的長子—宋天清,忙不迭一的向前來祝賀的人道謝,並請他們先行入內用茶點等候吉時。
玉離瑕帶著溫永玹上前去表明身分:「宋公子安好,在下天化仙玉龍子之徒—玉離瑕,這是我小師弟—溫永玹,吾等二人代表師尊前來向宋姑娘道賀。」
宋天清聽到玉離瑕的身分,立刻瞪大雙眼,驚喜道:「喔喔!你就是玉前輩的大弟子!玉公子久仰大名,家父已經在內等候多時,請二位隨我來。」
待宋天清領著二人來到府邸內,大廳內主位上早已坐著一位知命之年的男子,心情愉悅地接受著前來觀禮人的祝賀詞。
宋天清有禮地等著前面的長輩與父親說完話後,立即上前通報:「爹,玉前輩的大弟子已經來了。」
坐在主位上的宋遠一聽到玉離暇已經到來了,顧不得自己身為主人的身分,自行站起來上前瞧瞧久仰大名的奇人。
這讓一旁的賓客都為之瞠目結舌,宋遠的身分可是當今北堂王朝聖上最重視的文官,地位不凡,朝中大臣也要敬他三分。
而今日前來觀禮的賓客,都是身分顯赫的世家貴族,一向都是由他們禮遇宋遠,也從未見過宋遠禮遇他們。
但眼前這位年輕人居然能夠讓宋遠如此尊重,想必他的身分必是不凡。
溫永玹送上賀禮,對著宋遠祝賀幾句吉祥話:「祝賀宋大人之子于歸、妙選東床,也祝宋姑娘與如意郎君永結同心、白頭偕老;雖宋大人出嫁明珠,也是喜得半子,為宋府另開枝葉、衍嗣綿延。」
宋遠聽的心曠神怡、眉開眼笑道:「哈哈哈!溫小道長說的真好、真妙!今日是我嫁女之喜,也是喜獲半子之日!」
就在一旁的賓客私下對著玉離暇身分議論紛紛時,溫永玹早已送上賀禮,並對宋遠說了幾句好聽的吉祥話後,逗的他樂呵大笑後,趕緊叫另外一位兒子安排座位給這兩位貴客坐。
宋遠開始談論道:「你師尊真不夠意思,明明說好等我閨女成親時,一定要到場祝賀。結果人卻跑去閉關修練了,讓你為他特地跑這一趟,真是多謝你了!」
玉離暇道:「不礙事,師尊這次臨時閉關實屬無奈,還望宋大人見諒。」
宋遠道:「這次不跟他計較了,你幫我帶話給他,我外孫出世後,滿月酒一定要到!」
玉離暇回:「晚輩一定帶到。」
溫永玹一旁乖乖站在玉離暇邊,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等著吉時到,新郎迎親、新娘拜別父母,門外花童祝賀新人時,唱出一段歌謠:
紅花轎;蓋頭落,鳳冠霞披眉眼笑。
三拜堂,結連理,與君相守執一生。
紅燭火,合巹酒,鴛鴦錦繡共良宵。
立山盟,證海誓,緣定三生心意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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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跟在喜轎前,大聲朗詞:「新娘入花轎,夫家喜事到,迎親不必繞,百年好祥兆。起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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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愛女出嫁,宋遠夫婦不捨的含淚遠望愛女隨著她的如意郎君一起離開家門、坐上花轎,即便響徹雲霄鞭炮聲放完、宋夫人在門口潑出一盆水,送親花轎已離去,夫婦二人還是不肯移開視線。
直至長子出聲提醒,宋遠才願意將注意力轉回賓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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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向在場的貴賓們道:「各位貴客遠道而來祝賀愛女出嫁,宋某由衷感激不盡,方才失態也請各位多多見諒,也請各位一起移駕至小婿府上,一同吃著美酒佳餚,沾沾喜氣。」
語畢,官邸府外已備好數輛馬車,準備載著府上許多賓客一同前去,其中包括了玉離暇師兄弟二人,為了避免二人被打擾,宋遠還特地備了一輛專屬二人乘坐的馬車,這樣的禮遇,也著實讓其他人看了眼紅、也更加好奇這二人身分到底是何方神聖!
玉離暇行事向來低調,宋遠這樣禮遇自己,著實不習慣,也非常厭倦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直聚集自己身上,於是拒絕道:「宋大人不必如此,晚輩直接步行過去即可。」
宋遠直接道:「唉!玉公子別跟我客氣了,你初來乍到青州,人生地不熟的,哪知道我親家府上在何處?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就當作你替你師尊搭坐吧!你師尊他可是從不跟我客氣這些的啊!而且溫小兄弟也該累了吧?」
宋遠瞥了一眼一旁的溫永玹,覺得這孩子從來到這後便一直站在玉離暇身邊,一直到迎親過程結束也都沒坐下,甚至連一口茶都還沒喝到,該是累了吧!
其實溫永玹不累,他只是比較懶,在天化仙修練了一年多的時間,體力比一般的十二歲孩童不錯,怎可能站上幾個時辰就喊累!
但他聽到有專屬馬車可以坐時,雙眼整個亮了起來,像是久旱逢甘霖,接受上天意外之禮,可以不用再站著或走路了。只是他很了解玉離暇的個性,他素來不喜有人禮遇他,向來是強硬拒絕,這次應該也一樣。
而玉離暇似乎也注意到溫永玹期待的目光,只是他回頭一探時,發現身後的小師弟趕緊低下頭不敢看他。
須臾之間,玉離暇回道:「那就多謝宋大人了。」
聞言,溫永玹又是瞪大雙目、不可思議的望著玉離暇,又是破天荒的狀況!!
怎麼這一次跟玉離暇出遠門,一趟旅程打破他以往對玉離暇冷酷無情、目中無人的既定印象??
這還是他過往印象中的玉離暇嗎??
但他仔細想一想,方才玉離暇回頭看了自己一眼,隨後就答應了宋大人,難不成是為了自己嗎?
當下,溫永玹否定了這個想法,上一世的玉離暇曾指導過一次他的劍術,那時他被打的體無完膚,事後還被要求加重紮馬步、負重訓練等等各項基本功。就算被操到昏倒了,玉離暇還是不肯放過自己,直到他被訓練到能擋下玉離暇三招,才結束那慘無人道的訓練。
玉離暇可不會那麼好心,他肯定巴不得在我們走路途中,多加幾分鉛塊綁在我腳上呢!
該是宋大人提到了師尊,才讓玉離暇接受禮遇,看樣子宋大人也從師尊那得到不少關於玉離暇的事吧!
宋遠趕緊吩咐下人備馬車,親自送二人上車後,那些受邀而來的世家貴族又在背地裡議論紛紛:「這二人到底是誰啊?看他們穿著也不是世家子第,倒像是平民百姓。」
「是啊!真的太奇怪了...一向在朝堂能搖擺大局走向的宋大人,身分可是尊貴,居然對一名小輩如此禮遇?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哼!只不過是的平民,方才我想跟他寒暄幾句,那小輩居然連理都不理!真是囂張!等等在宴席上就讓這傢伙瞧瞧,這裡可不是他這種平民百姓該來的地方!」
就在那些貴族在攪舌根時,殊不知玉離暇全都聽見了!像這樣只因身分比普通百姓高些就自視甚高的人,他見識多了,會用甚麼小招式對付他,也早就猜得到七八分了,到時就見招拆招吧!
世道如此,即便外表錦衣玉食、儀表不凡;實則內在腐朽不堪、道貌岸然,可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不管到哪裡都能遇得見這種人.....
這次與宋府結親的對象,乃是北堂王朝的蕭衡將軍的長子—蕭廣,此人外貌剛毅清朗,遇到每一位賓客都是熱情招呼,看來是豪邁而不拘小節的性子,而在岳家大舅子想要向妹婿要求安排玉離暇二人坐在主桌附近的位子時,也是豪爽道:「大舅子沒問題!其實我在主桌附近多留了兩、三個位置給岳父大人招待貴客,我馬上安排。」
如此聽來,蕭廣也是心思細膩之人,能提前設想周到。
但玉離暇連忙打住二人:「不必麻煩了!宋公子、蕭公子,主位桌附近該是招待更重要客人才是,我和我師弟籍籍無名之輩,無需如此禮遇,也別讓宋大人再招人注目了,等等我再隨意找個座位坐就行了。」
這時,宋天清才注意到,方才的談話已經引來許多注目,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有口舌是非,為自己父親的仕途添上阻礙。
但玉離暇又是父親的坐上賓,讓他坐到離主桌位遠一點,不能時時刻刻招呼她則會讓父親責怪。
就在宋天清猶豫不決時,玉離瑕看出他的心思,道:「麻煩向宋公子向宋大人解釋,是我要求這麼做的,晚輩不喜人多擁擠的地方,就在一旁靜靜地坐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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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清回:「好吧!玉公子若有其他需要,再找人呼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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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玉離暇帶著溫永玹做了比較偏遠的地方,隨意找個空無一人的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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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坐定位時,突然間來了七、八個人跟著坐下,一瞬間就將圓桌位子坐滿,而且個個面容不善、心懷鬼胎的直直盯著師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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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著非善類,明明四周還有許多空桌能坐,偏偏選眾他們所坐的圓桌,還是在二人入座後就接著坐滿,看來是方才在宋府迎親時就盯上二人,好奇他們的身分來意,怎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讓宋遠如此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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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永玹向周圍的大人問安:「各位大人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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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小孩子率先有禮的向他們問候,那些大人卻視為理所當然,還不屑冷哼回應,這讓溫永玹心中著實不滿,但卻不能表現出來,還要一直有禮貌的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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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邊的玉離暇則不理會那些人,靜靜地為自己斟茶,等待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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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主婚人蕭衡現身,向前來祝賀的賓客說幾句道謝後,馬上宣布開席,下人們陸陸續續現身,一個一個端著美味佳餚的盤子擺放在圓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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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佳餚上桌後,溫永玹原本想動筷夾菜時,周圍的大人立即一窩蜂湧上來,將第一道菜全數夾光,一點都不剩,這讓他看得當下錯愕,一眨眼的時間盤子全數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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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永玹不以為意,便決定等下一道菜再來吃,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是,接下來的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直至第五道菜,都是被同桌的人全數吃光,一點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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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舉動無疑是故意為之、是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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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些人吃完時,才得意洋洋地對師兄弟二人問:「唉?兩位兄臺怎麼筷子連動都不動呢?難道你們不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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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接著搭話:「別客氣啊!這蕭大將軍府上的菜餚極其美味可口,可是你們這些小老百姓吃不到的,再不吃的話....可不知何年何月才吃得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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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眼前那麼多山珍海味,讓你不知道要先從哪個開始吃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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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些嘲諷話語,溫永玹的臉色越加陰沉,明明是他們故意搶先夾菜,一口都不剩的全數夾光,自己想夾菜時,筷子還被強行撥開!連搶都搶不到!還真有臉敢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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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默默不語,動也不動的玉離暇,則開口道:「方才我看到一群在巷尾處餓了許多天的野狗群,在互相撕咬爭奪的搶一盤食物,那種爭先恐後、貪得無厭的作噁嘴臉看得讓人倒胃口,如何吃得下你們所說的山珍海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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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永玹一聽,連忙摀住自己的嘴,不讓笑聲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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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彎抹腳的罵人,也使有玉離瑕敢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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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那些自以為是高貴身分的人,有些聽了臉色瞬間一下發白、一下脹紅,雌牙裂嘴的怒視玉離暇;有些聽了還以為玉離暇還故作鎮定、找藉口說自己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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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嗤笑道:「這位兄臺還真別客氣了,等等下一道菜上了,我肯定讓你吃上幾口山珍海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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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聽懂方才暗喻的人,則一臉怒不可遏的瞪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怒斥道:「你是沒腦子嗎?還是沒耳朵?沒聽出來他方才是在罵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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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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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瞬間翻了白眼,不想再理會這沒文化的同桌,轉頭繼續對著玉離暇罵:「小子,不要太囂張了!不過是個普通小百姓,敢在我們世代文官世家的文人們面前賣弄口舌,不怕吃不完兜著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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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離暇一臉寒霜的回答:「是不怕,有種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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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出,那七、八人瞬間感受到一股冰寒刺骨的氣勢正壓在他們身上,像是被冰雪包裹中,凍得他們心底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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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玉離暇,如同居高臨下的勝者、藐視眾生之態,完全無畏懼這世間的惡意,讓人不由得心生壓迫感、不敢在他面前賣弄地位、猖狂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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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氣氛陷入一片死寂時,一名奴婢上前端上下一道菜,而那些人才從方才的震撼之中清醒過來,卻也不敢再動筷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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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永玹見狀,趕緊動筷夾起一塊肉來,但又看到那些人還未從玉離瑕的氣勢中脫離,一動也不動,他也只好放棄動筷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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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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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離暇對著溫永玹說,隨後起身離開蕭府,溫永玹連忙跟上。離開之際,不忘了回頭看那桌人一眼,一臉不明深意的笑容留在了蕭宋府喜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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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敬完酒的宋遠正好撞見欲離開的玉離暇,連忙上前叫住:「玉公子、玉公子!怎麼那麼快就走了?菜都還沒上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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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離暇客氣地向宋遠回答:「宋大人,晚輩跟師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時候不早了,明日還得早起回到天化仙為師尊處裡門派事務,之後也要回到邊境長城繼續守住裂縫,也多謝宋大人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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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再追問道:「真的不再留下來多吃一點?不然多喝一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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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離暇道:「多謝宋大人的款待,晚輩還帶著年幼的師弟,須注重身教,不宜過量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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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一提醒,都忘了今日還有小道童在,宋遠也不再強求二人,邊親自送他們 離開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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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桌人,即便周圍喧囂不斷,但耳力極好的聽見玉離暇口中的〝天化仙〞,以及宋遠方才稱呼他〝玉公子〞,腦袋轉了好幾圈才想起來.....現在舉世聞名的姓玉的修仙士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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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也猜的八九不離十,猜出剛才坐在同一桌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化仙奇才、創建邊境長城不受魔界侵害的英雄—明鏡止水玉離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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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他們都受到一記五雷轟頂、腦門嗡嗡作響,嚇得他們瞠目結舌又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得罪了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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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得罪玉離暇,還接連得罪了宋遠,他可是宋遠大人的座上賓啊!!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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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桌子人,由原本一時的得意洋洋模樣,全都落成了喪家犬,腦中不斷揣測將來的仕途前程,竟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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