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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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攻擊這裡之前，那個什麼水晶天早就對不同世界發起了攻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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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千年戰爭……那個世界只是不斷的對不同世界發起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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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不願相信這種說法，但是這樣確實能夠解釋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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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座城市，不……那大小的話，應該是多個國家被完全蒸發。即便有著剩存的建築，也會被奇怪的植物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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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陸地的邊緣，總算找到了沒有被完全摧毀的廢墟，我降落至地面，慢慢走到了某棟比較完整的建築前，撥開那覆蓋著白色牆面的長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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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基本沒有老化……也就是說自從上次被打理真的不是多久前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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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再無人類活過的痕跡，而僅剩的生物像是突破了基因的枷鎖，器官，肢體，乃至體型都不再受控制。雖然看著嚇人，但是卻又會讓人覺得變成了那副模樣，能不能孕育出下一代都成了問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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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輻射……沒記錯的話，就是核反應的副產品，也就是來自那個水晶天投放進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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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說著我不曾聽過的詞語，這個世界的「魔王」正在繼續為我解釋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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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突然就全速飛行，現在的我跟不上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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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他說的話，我更在意緩緩降落，喘著大氣的他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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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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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靠在一旁的牆上，男孩閉上眼睛，呼吸慢慢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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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這東西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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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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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發射過來的『導彈』對這邊造成的最大傷害不是單純的大範圍爆炸，而是遺留下來的輻射，而輻射會影響生物體內的細胞運作……詳細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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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陸地……不，整個星球早就被污染得不適合生物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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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從身邊的大樹上扯下了一片葉子，放在手中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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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狀，紋路都明顯不正常，仔細看的話，連裡面的葉綠也不再運作了。你大概沒有注意到吧？這個地方的氧氣早就變得極其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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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似乎又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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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成為了『魔將』，所以才能夠活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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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微微點頭，又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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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被判定為沒有未來，勇者和女神早就回去了。那樣被剩下的我也只能將力量分給倖存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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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最終決戰在世人眼裡過於一面倒，魔王頂多將力量分給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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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創造了百余名魔將，他的力量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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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醫院還有數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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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即便不爽，他還是主動回答了我心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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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我的表情完完全全就差把「只是那樣，為什麼你那麼弱啊？」寫在臉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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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將力量分成進萬份的話……用不出像樣的能力也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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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親眼看看那個所謂的地下醫院，但是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而且，看他的樣子，他也不是很想仔細說那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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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的說法，水晶天已經將這裡搞得不適合生存了吧？那麼為什麼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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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咬著自己的拇指，思考著。畢竟現在的我總算能夠了解到開啟一個「門」需要多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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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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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原來的城鎮的的方向，繼續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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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親看看看的話我就用不著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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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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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飛到半空中，想要飛回去城鎮的方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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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坐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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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速度，回到那邊大概需要整個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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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完全看不清楚眼前景色的速度前進了五分鐘後，我們回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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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沒有降落在原來的居住區域，而是一旁的大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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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磁石，你有在那邊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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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晶天那邊聽過，也看過電磁石的存在。根據莫比勒的話，那是水晶天用以發電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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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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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否認，拒絕這個猜想。並不是我認為人不會做出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只是……我不想承認我被牽到麻煩的事情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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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資源。水晶天是為了其他世界的資源據為己有才這樣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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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天能夠大量使用機械，可以說是全靠電磁石支撐。但是那樣能支撐整個國家的產量背後，我卻完全沒看過與礦場或是工人等等相關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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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難道說那邊各方面極度莫名其妙的科技等級也是靠著搶奪其他世界的成果……那種在某個奇怪的地方用上堪稱科幻的技術，其他地方卻依舊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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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莫比勒的反應來看……難道是那個神秘人將其他世界的科技知識灌到他腦子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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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確實有可能。不過……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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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山洞，看著眼前散發著電能的大量黃色礦物，捏住自己的太陽穴，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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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亞特大人被召喚到這個世界，是為了完成前一組被召喚而來的人沒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在這段不知長短的時間內，他除了奪走了三位「演員」的「角色」外，大概還真的得到了更多我不知道的力量與科技，也就是說更多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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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亞特大人分開的情況下，我真的能夠做成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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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下定了決心，卻在得知情況後，再次變得迷茫，不知道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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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了解這邊的情況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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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離開這個山洞。一來是我討厭那種麻麻的感覺，二來是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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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我知道我必須做些什麼，但是大腦完全停擺了。那麼就先轉換一下話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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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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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他說說有關這個地方的事情，但是他卻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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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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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那樣提醒，我或許真的是有意避開了亞特大人的事情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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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勇者……你獨自一人來到這裡，我可以猜是因為這就是你最後的選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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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無奈的表情回應，但是他大概能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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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那傢伙都無法戰勝你說過的那個黑色鎧甲，被抓住的話，你來到這邊也找不到什麼能帶來勝利的東西喔。這裡只是一片荒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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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曾經抓住過上一任的女神，研究出來了殺死我的方法。亞特大人是為了保住我才主動被虜這種事情……要我怎麼說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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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無奈的表情，我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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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那身體能力和魔法是成為勇者後獲得的能力嗎？畢竟搞清楚勇者的能力才是攻略世界的關鍵吧？純粹的魔法的話，以我們的特殊身份總有辦法解決，只要能夠再現那能力，還是有可能能夠打倒那邊的魔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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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路沒有問題，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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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亞特大人本來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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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不是很能接受那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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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系統不是應該優先挑選那些沒有特殊能力的人來當勇者嗎……？畢竟我們要回收人的精神力量……如果一開始就那麼強的話，他不就沒有機會靠著什麼毅力還是友情什麼的來創造能量了嗎……？畢竟勇者都是來自和平世界的有天賦之人，打倒魔王後從他們身上能夠回收的能力也是一般戰士或是法師的數億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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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概都是不怎麼珍惜自己生命的存在呢。竟然能夠輕鬆說出「打倒魔王後」什麼的……還是說他們就是如此被創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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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她獲得的能力是『將碰到的物件變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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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力有什麼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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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盡力穩定自己的情緒，而我也是只能看著。畢竟……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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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開始說說了嗎……？關於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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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我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麼幫助了吧。所以接下來我要開始問我想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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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能夠打開前往水晶天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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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重要的問題我不應該到現在才問，奈何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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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自己看吧。因為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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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我自己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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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奈，但是面對各種詭異有難以解釋的情況……他大概真的是懶得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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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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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了城鎮裡面最巨型的建築前。即便已經完全倒塌，我還是能夠從地上那些更加高級的建材中想像出這裡原本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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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修復和清理的時間，倖存的人們只能住在那些原來就很小型，所以反而不太受到爆炸餘波影響的小房子。嘛……整體而言還是比少年那裡好幾倍就是了，畢竟結果證明了這裡平民住房的堅固程度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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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醫院……不，準確來說是防空洞吧，也在下面。所以往下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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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旁啟動機關，大廳中央的圖案變成暗門，像我們指出通往地下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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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我……心裡面只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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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不會缺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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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可是用刀把頭砍下來都死不掉的魔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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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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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螺旋階梯，我們總算走到了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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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巨大而空曠的空間裡面只靠著微弱的燭光照明，沒有過渡的走廊或是房間，數千人就躺在我面前，受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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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適配我的力量，變成了不完全的魔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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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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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願放棄生命的，而且身邊再也沒有認識的人的，我早就收回了他們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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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的決定吧。那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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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進吧，你想要看的東西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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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的盡頭，在那裡聳立著一道巨大的門。五十米……不，大概有七十米吧？兩側病床的擺放造出了一條直至往前的道路，彷彿告訴著我這就還唯一的道路。不過在地底下建立著那樣讓人無法一眼看出其意義的困難工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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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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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聲音的指示，我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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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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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右邊看，男孩……不，魔王就站了在某個走兩步就能到達的小房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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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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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欸』了，過來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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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不斷在前方的大門和魔王身上切換，示意讓他解釋一下前面的大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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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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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似乎不是時候，但是有可能造成信任關係破裂的東西還是先搞清楚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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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是在為我不合時機的好奇心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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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雖然不是很想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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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撓著頭，展示出厭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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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空間原來是我準備跟勇者戰鬥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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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根據牆壁上的詭異美術風格，如果不是哪個邪教的大本營，他所說的就是唯一的答案了吧？而且真的是什麼地下邪教的話，也不可能在地底下完成這麼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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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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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大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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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連接著教堂。但是教堂已經完全倒塌了，所以這邊成了唯一的進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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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既往地，爽快地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不過我還是不是很明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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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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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提出的疑問，他卻認真地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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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兩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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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跟宮殿的地下以魔王的大本營連接著，你不覺得這樣的設定在被發現後會很有趣嗎？教主跟皇帝的反應，還有人們得知此事後的反應什麼的……嗯，我原本是這樣計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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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聲音逐漸變小，我也開始確信著，他就跟他的外表一樣，只是個貪玩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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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是惡趣味呢，明明無論後續如何，他都不會知道了。但是……這也算是魔王在世界上留下足跡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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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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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時間結束，是時候來處理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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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魔王的方向，我走到了那個房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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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來自這個世界的科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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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這都是那邊放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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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方面裡面堆積成山的「次元傳送門展開機器」，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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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做出戰爭的戲碼……還怕對方不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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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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