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瑕下手狠重,在鞭刑途中,五個人士痛倒在地上哀嚎求饒,但他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直到被鞭打到昏死過去也沒結束,反而繼續執行鞭刑。五十下鞭刑結束後,五個人早已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毫無意識。
事後,他們也在丹師叔的細心療養下,傷勢加快癒合,簡短躺了一個半月才能起身,也照著發落下來的懲處開始擔下天化仙所有粗活。
幾人做沒多久後,便開始叫苦連天:「天啊…..這些落葉怎麼落了那麼多?!掃得我手痠了,好累啊…..」
一旁的萬常、林良在才剛揹著一框的雜草落葉集中到後山處的空曠地再走回來,聽到葉詩冕抱怨著掃地掃到手痠,他忍不住吐槽:「拜託....你只是掃地啊!我們卻要背著那麼多的枯葉雜草從山林古道走到後山處,來來回回好幾趟啊!」
葉詩冕反駁道:「這山林古道距離後山也才幾步之遙,來回也才半炷香,何況你們背的那框枯葉又不重,你們有甚麼好抱怨的?」
李屯附和著:「就是。」
林良在聽了渾身不舒服,開始對葉詩冕大聲囔囔:「別說得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你來背背看這一框竹簍有多重啊!你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才掃這一片空地而已就在喊手痠,一點用處都沒有!」
憤怒的火花一觸即發,李詩冕被人罵說沒用,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他氣到甩出手中的竹掃把,上前與林良在開始對罵:「林良在,你把剛才說的話都給老子吞回去!」
林良在道:「怎麼?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不是?你們只是站在原地掃地而已,我跟萬常卻要來來回回搬運這些枯葉,背的腰都酸了,這才是真的苦力活!你掃個地算啥?」
葉詩冕指著地道:「你要不要掃掃看這些枯葉有多少啊?我們現在踩在上面腳還陷了下去!何況要把這些枯葉掃到一片都不剩,你知道要花多久嗎??」
萬常也忍不住跳進戰局開始吵嘴:「要花多久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們掃完了我們還得留下來繼續清掉這一大堆枯葉,肯定比你們更久!」
「你…….」
正當四人爭吵不休時,一旁掃地的紀祝已經受不了這四個公子哥嬌生慣養的脾氣,加上天氣熱、太陽大,曬得他躁熱不己,開始不耐煩地大吼大叫:「吵死了!!!你們才開始做不到一個時辰就在抱怨喊累喊酸!要不要請其他師弟妹們幫你們掃地、洗衣、鋪床煮飯啊??」
在一陣咆嘯下,四人瞬間住口,但隨即又有一人嘀咕著:「這一切還不是紀師兄害的……」
那聲量也能讓紀祝聽得到,顯然是故意為之。
想把錯全都推在自己身上來!他一氣之下,對那四人不屑道:「都是我的錯?…..在玉師兄發現這些醜事之前,你們四人跟在我身邊吃香喝辣地不少於我!現在出了是全都推在我身上?」
萬常回懟他說道:「之前提醒過紀師兄,這種事還是少做些,有辱師門,但師兄你卻不聽!」
其餘三人點頭附和著。
紀祝看著這四個忘恩負義的師弟想把一切過錯全推在自己身上,要他把這虧給吞下,令他不禁冷笑道:「若說全是我的錯,在我做出這些事情時,你們有立即阻止我嗎?沒有吧!只是口頭上說說又沒實際行動,別裝作一副清高自守的模樣。需要我幫你們四位公子哥算算這些年來你們跟在我身邊用了甚麼吃了什麼穿了什麼嗎?還要不要順便跟玉師兄講,我還帶你們上勾欄院呢?」
這句話一出,那四人一瞬間變了臉色,蒼白不已。
修道之人最忌諱的是近〝色〞,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除了玷汙自身不利修行之外,還會擾亂心神,最終有走火入魔之慮。這在天化仙是大忌!只要一有人觸犯淫戒,就會被不留情面的逐出山門,避免帶壞風氣。
葉詩冕知道紀祝在威脅他們,不甘示弱地反擊:「去了又怎麼樣?紀師兄不也一起去了,到最後又是我們五人一起趕下山!」
那時,他們五人年輕氣盛,正值對男女情事好奇的階段,又長時間待在天化仙修道修心、背誦門規跟經書,感到枯燥乏味。在一次的下山機會中,五人無意間逛到了勾欄院,其中一人便提議進入其中大開眼界,事後五人對彼此保密即可。
當時紀祝也不反對,便也跟著進去,之後五人各自散開、各自玩,每個人從勾欄院出來時都是紅光滿面、滿臉春風的。
紀祝得意一笑,道:「進去了可不表示我有破戒呀!你們蠢、沒自制力,可不包括我在內啊。我可是從頭到尾坐在一間上等房內,喝酒吃菜等你們玩夠啊!要不….我把這事稟告玉師兄,請他為我們五人驗明正身如何?」
此時,四人才驚覺他們已中計了!
若這事真的告訴了玉師兄,除了紀祝能獨善其身之外,他們四人都會被趕下山,再也不能回歸修仙之途。
他們就像一捏碎的泥娃娃般,只能任人拿捏了…….
而紀祝早就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反咬自己一口,就設下了一個陷阱等他們跳下去;他是故意帶這四人去逛勾欄院的,也就他們傻、直接跳下去,都沒考慮後果,現在把柄在手,他們又能拿自己如何?
紀祝又開口問:「怎麼了?要不要我去告知玉師兄呢?還是閉上嘴、乖乖攬下一年的苦活?」
四人不再開口抱怨、推卸責任,只能悻悻然地瞪著紀祝。
紀祝見此反應,笑道:「那好….各位師弟們,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師兄先去一旁休息了。」
他丟下竹掃把後,轉身離去,故作一派輕鬆的吹起口哨,留下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的師弟們。
其餘四人只能認命的接下苦活,繼續做下去,直到懲處結束、或是自己受不了為止…….
而躲在山林古道的一棵樹上的溫永玹,剛好聽到這一切。
他可不是在偷聽!而是天還未亮,他就在山林古道的樹上等著紀師兄他們來此,是師兄他們一直沒發現他就坐在一根樹幹上,可不是自己坐在比較高的位置,周圍有一堆茂密的枝葉,剛好遮住罷了。
原本溫永玹想來看看這五人有沒有認真做事,也順便為他們〝錦上添花〞一番,來報答先前這五人是如此照顧自己跟洛司的。
溫永玹心裡想著:「沒想到我還沒開始〝回禮〞,就聽到那麼重要的消息。」
他摸摸下巴、嘴角微揚,思索著如何運用這大消息,為自己謀劃最大利益。
接下來的日子,紀祝五人在做苦工時,總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像是:挑水時木桶早已破了一個洞,在他們從溪邊擔水回門派時,總會少了一大半,將所有水缸挑滿就要花費時間比平常多上一倍時間;升火燒熱水時,發現木柴都升不了火,結果發現那些剛劈好的柴都受了潮,完全升不起來;抑或是掃地時,會突然颳起一陣大風,將剛堆好的樹葉堆全都吹散,必須得重掃一次。
種種怪異現象,都讓人懷疑是否有人對他們捉弄,使得他們五人開始憤恨不平道:「到底是誰?真是豈有此理!我們擔下所有苦活很辛苦了,居然還敢這樣戲弄我們!真是沒良心的東西!」
「就是....這幾天劈柴劈到手都腫了,要是被我抓到哪個小王八蛋這樣玩我們,肯定叫他把給剁了!」
五人一邊在水井邊打水洗手,一邊異口同聲地在抱怨被捉弄的事時,未注意到他們身後來了個人,從頭聽到尾,那人開口道:「你們之前把門派粗活都給剛入門的師弟妹時,有想過你們的良心何在嗎?」
五人像是驚恐萬分的過街老鼠,一聽到有人在背後出聲,嚇得趕緊跳起來,馬上轉過身低著頭喊:「師兄恕罪!」
溫永玹看這五人慫樣,連看都沒看清來人,就嚇得魂不附體,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聽聞笑聲,他們抬起頭來一看,見到溫永玹一手握拳抵在唇邊嗤笑著,表情盡是充滿嘲諷,頓時火氣直竄,上前去好好宣洩這些日子以來的苦水。
李屯一上前去,就揪著溫永玹的前襟怒罵:「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敢冒充師兄嚇唬我們!」
溫永玹一臉無辜道:「師兄你可別亂誣賴我,我從頭到尾都沒自稱自己是玉師兄喔!是你們方才連看都沒看我,就對著我喊師兄恕罪……這樣的大禮師弟我承受不起啊!」
看著溫永玹滿臉笑容的樣子,彷彿是在嘲笑他們的心虛,這更讓李屯更加火大。
他舉起拳頭正要往溫永玹臉部揍下去時,溫永玹眼神一變,駭人氣勢直撲李屯,震攝得他全身動彈不得、心生恐懼。
一股強烈的殺氣深深壓的他不敢大口呼吸,全身冷汗直流,皮膚上不停冒出疙瘩。就像是一尾毒蛇盯上了一隻弱小的獵物,’一瞬間抓捕到他、緊緊纏繞著,讓他呼吸一點一點的流逝、死亡的恐懼一點一點地爬滿全身。
這不該是一名十一歲的孩子才有的氣勢,為何他卻有??自己還被嚇得動彈不得……
其他人見李屯遲遲不動手,杵在那不知做什麼,問:「喂!小李,幹嘛還不動手?是掃地掃到沒力啦?!」
由於李屯是背對著他們,完全不知道現在他的臉已經扭曲的非常厲害,溫永玹見狀,收回了殺氣,趕緊對他們五人說明來意:「五位師兄,我是來傳口訊的:上官楓師叔要請所有的男弟子到奉天殿集合,有事情要宣布,請五位師兄趕緊過去吧!」
受到師叔的宣召,五人匆匆忙忙趕到奉天殿去,一到正殿內,就看到一群平民聚集在一起坐在地磚上,個個痛苦哀號、臉上浮著大小不一紫黑紅瘤塊,還帶有血水以及濃黃液體,著實慘不忍睹、非常可怖。
望眼過去,傷者數量約莫一、兩百人,還有門派弟子忙前忙後的照顧傷患,接應不暇。
上官楓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一人一個碗,下令道:「去把尿裝在碗裡。」
五人同時瞠目「啊」一聲,不解上官楓的用意。
只見上官楓咂舌一聲,不耐煩解釋:「這附近村莊受到了妖物侵害,中了妖毒,需要童子尿解毒,現在門派內一堆弟子外出不在,童子尿不夠。你們還不趕快去小解給村民解毒!快去!」
除了紀祝乖乖照做外,其餘四人瞬間臉色發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發楞,他們當下腦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鋒見四人還杵在原地,忍不住大吼的叫這四人滾出去,四人無奈之下只能照做。
他們一路來到茅房外,看到紀祝剛從茅房外出來,他們急中生智,要求他將自己的童子尿分給他們四人。
紀祝有些不屑道:「憑甚麼我要把我的份都分給你們?何況我只有這一些,分給你們上官師叔可會罵死我的!」
葉詩冕說:「就說我們沒喝多少水,才只有一點!要是紀師兄不幫我們,等上官鋒師叔發現,我們一定拉你墊背!要死大家一起死!」
紀祝甩開他們的手,說:「哼!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葉詩冕豁出去了對紀祝說:「到時候,我直接向上官楓師叔說是你帶我們上勾欄院的,就算你是清白身又怎樣?你還是進了勾欄院!只要找了那裏的姑娘指認,那麼多隻眼睛看過你進去你也逃不了!」
紀祝:「你…….」
這下換紀祝栽在他們手上,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他沒想到狗被逼急也會跳牆的,看這四人用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想拉自己下水,只能認輸。
紀祝將自己的童子尿分給他們四人,滿心怨懟的瞪著他們。
四個人都分到後,趕緊回到奉天殿上,他們依序進入殿內,不料那四人正要為傷患擦藥時,一名男子突然伸出一隻腳,絆倒了葉詩冕,他一時情急之下拉住前方林良在的腰帶,也害的他跟著一起跌到撞上前面的兩人。
四人同時將手中的童子尿撒落一地,浪費得來不易的解毒聖水。
看到自己的救命稻草就這樣一去不復返,四人同時瞪大雙眼哀嚎不斷,上官楓見此四人大驚小怪,怒斥道:「吵死了!尿沒了再去喝水再去尿就好了,還不起來快去!!!」
這下要尿也不能用啊......他們恐慌的望著紀祝,希望他能幫忙解圍。而紀祝也察覺到他們投射的眼神,想起方才在茅房時他們所說的話………..
〝要是紀師兄不幫我們,等上官鋒師叔發現,我們一定拉你墊背!要死大家一起死!〞
要是不幫,他也跟著完……
紀祝連忙說:「那師叔,我也再去茅房吧!再多喝點水多尿些。」
上官楓:「你留下來幫忙上藥,你師弟師妹們忙了一整個上午都還沒進食,我已經叫他們先去吃飯,現在人手不足你留下來。」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dgFS2D8ZR
被命令留下來的當下,紀祝突然感受到身子如墜入深淵,四肢不自覺發麻起來,這種絕望的體會令他的臉色瞬間刷白不知所措,這下連天都要亡我….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z6vFlQ6rU
上官楓再回頭看那四人,怒道:「還不快去!!」
四人只能摸著鼻子,認命地離開,約莫半個時辰後,每個人愁雲慘霧的端著自己的小解回到大殿內。
上官楓看這四人臉色難看,以為是不滿自己命令他們做東做西在不高興,心裡默想著嚴清廉的徒弟個個嬌生慣養、真難伺候。也不願再多說幾句,便叫他們各自散開去幫傷患塗藥。
他們只能領命,心虛膽怯的端著小解為傷患塗藥,由衷祈禱—希望別發生任何異狀。
但事事盡不如人意,那些塗了四人的〝童子尿〞的百姓,傷口不但沒改善,反而更加嚴重!那些塗抹非童子尿的膿包,突然爆裂開還發出陣陣惡臭,使的傷患更加痛苦萬分,不停大聲哀號著:「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
那名百姓痛苦萬分的捂著受傷患部,倒在地上滾動著。爆裂開的傷口處又迅速孳生更多膿包,將傷患的臉部全數覆蓋,幾乎將人的臉部全都變形,非常噁心難看!
而其他三位百姓也塗了非童子尿的解藥也發生相同慘狀,大殿內頓時被四名傷患的哀號聲給覆蓋住。上官楓察覺異狀,趕緊上前查看:「發生何事???」
李屯頓時慌張起來,聲音顫抖道:「我不知道….我甚麼都不知道……」
上官楓檢查傷患的患病處,發現這是妖毒接觸濁物後惡化反應,童子尿能解這種妖毒,絕不可能發生惡化!除非他們塗的不是童子尿!
上官楓質問李屯:「這是你自己的童子尿嗎?」
李屯被嚇得不敢點頭,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上官楓見他不回答,一臉心虛的模樣也不敢看自己,心中已認定一件事,他最後怒吼道:「給我據實回答!」
李屯被嚇得老實回答:「是….是我的….師叔饒命!求師叔恕罪!!」
上官楓怒罵一句:「混帳東西!!」
隨即將那四人聚集起來,讓他們跪在祖師爺神像前,在命人通知嚴清廉以及玉離瑕來到奉天殿一趟。
那四位塗了濁物的傷患,也在丹霞倚用珍貴藥材以及童子尿的治療下,總算順利壓制傷口惡化,只是那四名傷患從此以後容貌全毀,臉上滿是傷疤的度過餘生……
丹霞倚為了彌補門派弟子犯下的錯誤,向那四名傷患表示,自己會窮盡一生醫術為他們容貌恢復往昔模樣,已表歉意。
聞訊趕來的玉離瑕,看著四名中了妖毒的傷患惡化的傷口,以及跪在地上的四名累犯,大致猜測到發生何事。只有嚴清廉還在強詞奪理的跟上官楓吵架:「上官師弟,你憑什麼叫我弟子來這裡幫忙照顧傷患?!還叫他們跪下?!你實在得寸進尺了!!」
上官楓已經不想跟這不講理的傢伙客氣說話,直接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你自己的徒弟惹了那麼大的禍事被處罰作苦勞,被我們差遣本就天經地義。你還搞不清楚狀況!他們現在又犯下多大禍事,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罵起我來,你這師傅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嚴清廉:「你…..」
「安靜!」
玉離瑕不想浪費時間聽他們吵嘴,直接打斷他們。
他直接站在那四人面前,居高臨下問:「你們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自己被廢掉剛形成的靈丹,滾下山回家去,從此不得踏入修仙界半步;二是我直接廢了你們,滾下山回家去,你們自己選。」
四人頓時沉默不語,也知道不管選哪條都是要被廢掉一身修為,不得在踏入修仙界道路,簡直斷了大好前程,人生掉入谷底。
嚴清廉看不下去,直接怒嗆:「玉離瑕,你憑甚麼要廢掉我徒弟的修為?他們是犯了多大的錯需要受到這種不人道待遇??給我解釋清楚!」
玉離瑕連看他都不看一眼,直接說出事實:「修行期間犯下淫戒、還隱匿實情、造成百姓傷上加傷,從此留下難解之疾。你說不人道嗎?對那些百姓所受得無妄之災人道嗎?」
嚴清廉頓時噎住,犯下淫戒….那完全護也護不住了…..
玉離瑕對一名弟子下令:「去寶庫房拿一塊懷陽石。」
也知道嚴清廉肯定死皮賴臉護著他們,玉離瑕也不給他機會,直接命人去拿懷陽石,為這五人驗身。
懷陽石,可鑲嵌在仙劍之上的特殊礦石,能產生至剛陽氣,破除陰邪穢物。若是一名童男子之血滴在石上,石礦表面就會產生溫熱紅度,所以用來驗身是最好的道具。
一聽到要拿出懷陽石,跪在地上的四人開始慌了,尤其是林良在第一個不打自招,他直接把鍋甩在紀祝頭上:「玉師兄饒命、玉師兄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都是紀師兄帶我們上勾欄院的!!他也有份!!!」
紀祝一氣之下低吼道:「林良在你這沒良心的畜生!!玉師兄冤枉啊….我沒有帶他們進勾欄院、而且我也沒破戒,不信師兄可以驗身,我絕對清白的!是他們沒自制力犯戒跟我無關!」
其餘三人看紀祝想撇清,便跟著林良在一起一口咬住,把他之前做過的惡事全都抖出來:「玉師兄我們發誓,這些事都是紀師兄帶我們去做的!不信你可以找勾欄院的蘭媽媽作證,聽說她過目不忘,有人來過一次她可以記上一年,而且那時去我們還花了不少錢她印象一定很深!除了上勾欄院,紀師兄還帶頭,讓我們把天化仙所有的苦差事全都丟給剛入門的師弟妹們做,認為這些師弟妹根本沒資格求仙問道;也經常壓榨師弟妹們不准用膳、下山老是誆騙百姓做超度法事騙財。都是紀師兄教我們做的…..」
擢髮難數的過往一一被揭露出來,此刻的紀祝臉型已扭曲到極致,額上青筋浮現,凶煞般的瞪著這四名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們這些顛倒是非黑白的不肖弟子,居然把你們做過的錯事全都往我頭上堆!」
玉離瑕滿是鄙夷看著紀祝,心理想著:〝真不愧是嚴清廉教出來的好徒弟,指鹿為馬的本事也是一流。〞
「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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