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相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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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也已經入夜了，還在疑惑自己怎麼會睡在這間房，從角落竄出的灰貓頓時是嚇得他猛然坐起，不過灰貓只是甩了一下尾巴後就從門縫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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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張的望去，遲疑的伸手把門微微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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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背對著他坐在桌前的正是小野，除此之外他也注意到對方身上還有另一個人在，側坐的姿勢要不是因為房內寧靜的異常，不然早就認為兩人是在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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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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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語氣嚇了他一跳，畢竟自己推門也沒發出什麼聲音，頓了一下便戰戰兢兢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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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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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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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完全沒回過頭的淡然開口，讓他有種對方在生氣的感覺，但因為是老闆，加上自己也有些特殊感情便努力鼓起勇氣的走了過去，然後在對桌的位置乖順的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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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緊張的把視線提高，然後因眼前的畫面而愣住，因為現在靠躺在對方身上的正是熟睡中的神谷，而小野則是邊護著對方邊在貨單上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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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直接問了，玉華找神谷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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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回望，平靜的聲音也有些冷淡，不過跟稍早之前比算是溫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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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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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工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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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確認，但語氣上明顯是看穿了他的意圖而給出的警告，害怕再次對上那個陌生的小野，加上現在神谷沒法幫他擋，抿了一下嘴後便老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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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的事情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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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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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於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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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小野也頓時停下了寫字的動作，接著將視線緩緩對上後勾起了讓他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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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想跟神谷桑問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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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有些害羞的躲著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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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是對神谷桑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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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遲疑的反問，讓他愣住後腦中混亂的抬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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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呃……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只是……對神谷桑比較偏向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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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的說著，而小野則是望向懷中的人，像是在考量什麼後把筆放下的再次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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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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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詢問，感覺就像不是在談自己的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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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期待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是有了這種沒時限的面對面，所以就算跟想像中的不同，他也為此感到高興，只是原本想問的事也已經因對方抱著的人而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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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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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稍頓，接著注意到護著對方的左手上，那枚單調的銀色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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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當初為什麼會來到這家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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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野就好喔。嗯……當初來這的理由啊……簡單來說是因為巧遇神谷桑，然後為了再次談上幾句話才踏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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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但是神谷桑當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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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第一次碰上神谷桑的時候，他還不是花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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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會是……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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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第一次的時候，我在巷子裡撞見正在休息的他，之後再次遇上才是已經當上花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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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很有名氣所以才想再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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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呵呵，是因為當時他的氣息很特殊，幾乎沒什麼活著的感覺，所以才有所注意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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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時愣住，因為他沒想到對方竟會講出跟香蘭一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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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接觸過後才發現……神谷桑其實也是一樣而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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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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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回問讓他稍稍緊張的一下，擔心會有所冒犯所以在斟酌稱呼後他才再次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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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發現神谷桑也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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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有明顯的反應，先是微微愣住，然後再次勾起微笑的同時稍稍望向懷裡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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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搞錯了，神谷桑本來是人類喔，是遇上我之後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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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所以……神谷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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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對方是遇上小野後才熟練那些非人的能力，畢竟在介紹的時候對方也說自己是『新手』，所以他一直以為是啟發早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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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方是以人類的身分去承受那些事情的？內心的疑問被他緊急止住，因為腦中突然響起了那些前輩以及香蘭的警告，隨意提起以前……尤其是神谷的事，可能會讓小野的情緒變得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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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抿著嘴的表情沒被對方注意到，僅是一手抱穩著熟睡的人後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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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應該以人的身分繼續生活的，但因為我……他之後都得跟我一樣，可以說是害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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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谷桑是從人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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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神谷桑是死後才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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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語氣變化，加上那逐漸沉重的氣氛，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出事的回望時，他發現對方是帶著悲傷的神情在望著神谷的，只是正當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原本沉睡的人卻在這時有所動靜，先是抓著對方的微微蹭著，然後稍稍皺眉的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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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半開著雙眼的模樣卻不像是醒過來的狀態，加上那微微的紅光，反而像是仍舊在沉睡只不過身體給予反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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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到這模樣，小野則是伸手輕撥了一下對方的瀏海，然後如給予回應的微笑後無奈的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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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被發現的唸了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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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壓迫感頓時消散，而在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小野也回到一臉平靜的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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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所認知的吸血鬼是什麼，但世上是沒有方法能讓人變成吸血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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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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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稍稍有些失落，但不知為何並沒有想像中的難過，明明自己跟對方的距離變得更加遙遠，甚至是完全追不上，他卻只覺得可惜而已，而且當他不自覺的望向已經又閉上眼的神谷時，那股遺憾竟逐漸轉為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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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心裡某處已經默默接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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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澱了一下心情後他以單純好奇的心態稍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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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手上……那枚戒指跟神谷桑是一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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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一聽，先是提起手的望去，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後的笑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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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神谷桑給我的呢，以為是某種形式上的表示，不過後來發現這其實是個能穩定心情的好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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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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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原本是個銀製的項鍊飾品，是我送給他戴的禮物，但後來因為身分上無法再繼續觸碰的關係，他便把這融掉後製成了兩枚戒指，其中因為混入血液的關係，所以又讓我們能隨時感受到彼此的帶來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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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便想起了當時的情況，對方在某天早上偷吸血的被他發現，本來只是認為在進食而沒多問，沒想到對方卻是把血液裝在瓶子裡的留著，然後私下跑去找飾品店的老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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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還一臉開心的拿著兩枚戒指找他，看似只是單純的飾品，不過一拿在手上他就立刻因那股熟悉的氣息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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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戒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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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之前那樣我也沒辦法戴啊，所以就把那融掉的換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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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一臉可惜，不過下一秒就恢復精神的對著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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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什麼花紋，不過這裡面……』　『混了其他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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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的打斷，然後一手環上腰的將對方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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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戒指是混著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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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都明瞭戒指的特別，神谷頓時笑著的邊將戒指戴上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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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算是銀製品，我也能好好的戴在身上，只是因為一個十字架融掉的話會有兩個，所以就想說用上我的血做了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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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低下頭的欣賞一陣，接著幾秒後小小聲的在對方耳邊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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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麼特別的戒指，是要讓我無時無刻都想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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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也不是……唔，你不要就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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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害羞的掙扎讓他提起了興致，思考過後便將戒指交出並貼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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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不要啊，那請神谷桑幫我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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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自己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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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幫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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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的口吻讓對方輕皺眉的回瞪，但最後還是軟下心的伸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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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欣賞那害羞且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套上的模樣，接著提起手的輕吻後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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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特別呢，有神谷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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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畢竟混了我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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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還在賭氣，他頓時勾起惡作劇的笑容後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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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身邊的話，可不行用這做不好的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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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神谷明顯一臉疑惑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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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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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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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笑的在對方耳邊解釋，而一知道話裡的意思，神谷頓時是紅著臉的直接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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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會啊！什麼用這自……嗚……你好煩！就愛這樣捉弄我！』越說越害羞，低著頭便又再次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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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曾嚷嚷要把戒指回收，結果因為鬥不過的關係，所以到了現在戒指還好端端的戴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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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一聽戒指還有別的功用頓時是嘀咕的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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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來不只是告知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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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告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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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了一下的回望，驚覺對方竟回到了他所認識的那溫和又帶點傻氣的模樣，愣的直眨眼後便遲疑的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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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戒指就是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的所屬，並且不再接受追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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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小野是一臉驚訝，接著緩緩望向神谷後有些意外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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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時大家才會那麼興奮啊，那神谷桑是知道之下……啊，所以稍早被抓著手的就是在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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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對方竟不知道這種事，而想到對方的吸血鬼身分，以及稍早那讓他害怕的模樣，現在這種反差是稍稍又勾起了心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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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回神，對方便將懷中的人更加抱穩後一臉認真的再次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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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都有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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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一定呢，要看戴在哪隻手指上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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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過這是神谷桑幫我戴的呢，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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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把戴著戒指的手伸給他看，他有些懵懂的看了一下後小心翼翼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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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在無名指上就是表示已經認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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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對方頓時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先是舉至眼前的欣賞，接著就像小孩得到獎賞般的回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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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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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感受著內心的波動，接著再次望向對方懷裡的人後失神的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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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寶愛著對方呢……就算不用開口也能感覺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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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有時我們還是會把話說出來的讓彼此知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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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雙方都知道的情況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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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要是重要的話就會選擇說出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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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是為什麼呢？明明都已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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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自己的心意就算表示的再怎麼明顯，對方也完全沒察覺，而對於早就心意相通的兩人，他實在覺得沒不必要再這麼『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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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野卻回以微笑後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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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話要說岀口才會有力量。我們雖然可以用能力作無聲的溝通，但只要是重要且需要傳達的話，我們都一定會講出口，就算是不斷重複過的話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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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溫柔的語氣，他平靜的思考著對方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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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啊～有時神谷桑會對我的話有太大的反應，所以偶爾只會在私底下說。何況神谷桑也沒有完全要退休的意思，所以為了不影響到他，基本上你們也不太常看到我對客人動用能力，除非像今天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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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是因為聽到下面的人說的關係才上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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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感覺到神谷桑的情緒有些奇怪才主動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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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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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回想，神谷一直都是平靜的模樣，要說較大的起伏也只有被抓著手的時候而已，但那也只算是個小小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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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對方曾提到的『外表冷靜』就是指這了，而因為熟練的關係，他在旁也確實因為神谷那平靜的模樣而沒那麼緊張，只是就算怎麼演小野都能真正知道且適時的回來，讓他是稍稍羨慕起這層特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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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對神谷桑肯定是……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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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戰戰兢兢的對上視線，而面前的人除了表情更加柔和之外，還把視線緩緩移到對方身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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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唯一，也是我的一切，只要神谷桑還願意待在我身邊，我就會為了他繼續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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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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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原本我曾考慮過不再醒過來，是神谷桑拉了我一把呢。所以沒有所謂的需不需要，因為從醒過來的那天起，我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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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輕閉上眼的低頭靠上，而在勾起微笑的再次睜開時，那半開的雙眼也正發著紅光的望向懷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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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只要願意我都會一直陪在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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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輕撫上對方的臉，接著加深微笑的再次閉上眼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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