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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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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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神谷桑會冷嗎？」小野一臉擔心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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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以散步的節奏緩緩朝廟會前進，一黑一白強烈對比的服裝，讓一旁經過的人都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何況他們長相也不差，其中一人頭髮還比較長，從背後看的話還真以為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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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快走。」一手拉了一下衣服後低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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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會冷要跟我說喔～我可以借你我的外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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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這……確定沒問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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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小野望著一旁低著頭走的人，完全不想被人認出來、小心翼翼躲著的模樣則讓他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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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啦～神谷桑不是也看到了嘛～沒人盯著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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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是這樣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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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低著頭的，一手則不自覺摸著右耳上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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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野提前來到了他的房間，原本是對那到場的方式愣的說不出話，結果一聽到對方叫他卸妝，頓時就回神的鬥嘴起來。爭執了老半天，結果又因為顧客最大，所以只好任命的把淡妝都卸掉，臉上沒了負擔也沒什麼不好，但就是空的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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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回望，卻發現對方竟開始把他身上的飾品都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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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喂！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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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多餘的拿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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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多餘的！？你這樣我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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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戴這些很不方便吧？所以就不需要啊～拿掉吧～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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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付錢的顧客最大。戒指、手環、項鍊、髮飾……什麼都沒戴的他，就算無奈的直皺眉，也仍舊無法讓面前的人改變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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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輕，卻倍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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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出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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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他在心裡不停的叫自己不要想太多，然後就在他要任命的抬頭時，頓時感覺到右耳被戴上了某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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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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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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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輕觸，似乎是一個簡易水滴狀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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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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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是個很厲害的東西喔～只要戴著這個，就可以混淆別人的視線，不過中斷的話下次遇到同批人就會比較難做到，所以不可以中途拿掉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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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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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一起逛廟會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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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踏在街上遇到了第一個人，他就反射性的往小野身後躲，但對方也只是看了他幾眼後就又往前走去，完全就是不認識他的反應，接續遇到的人都是一樣的反應，會多看他幾眼大多都是因為服裝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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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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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別擔心了～放鬆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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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輕撫著他的背，溫暖的感覺讓他逐漸穩住步伐，但心裡的不安還是讓他很難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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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陪人出來的時候，就會被旁人盯著看，有時還會被指指點點的，但大多因為陪的人是高官，所以也沒人敢上前作出什麼事，但現在不同了，眼看著離廟會越來越近，儘管不斷被安慰，他還是逐漸感到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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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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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的同時，小野竟主動牽上了他的手，遲疑的抬頭回望後便看見了那溫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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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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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他輕點頭的回應後也稍稍使力的回牽，完全交付的任由對方帶他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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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路上的人逐漸變多，而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至少有勇氣開始抬頭的望著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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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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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在叫他，緊張的回過頭，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正對著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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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邊回應邊不自覺的緊抓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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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對望，對方頓時拿給他一張單子，接過手後仔細一看，單子上寫的是這次煙火的相關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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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先生，單子上寫著這次煙火開始的時間，請注意有些地方不能進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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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你。」小野率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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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回以微笑後就走向另一邊繼續發單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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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眨眼，這種被當一般人的感覺竟令他有種輕飄飄的喜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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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耳環的功用應該是讓別人認不出他是誰吧，在經過好幾次差不多的狀況後，他終於是真正的安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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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八點開始呢～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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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著時間上的安排，小野望著還有一段距離的攤位後詢問，但因為對方沒回應所以便回過的頭緩緩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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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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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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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去攤位那逛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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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眨著眼的回望後就勾起微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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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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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看來很開心呢……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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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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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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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走吧～」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kyBoRK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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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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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小野桑你太急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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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小野旁，他一手拿著紙網的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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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已經很小心了耶……」小野望著自己的紙網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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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都撈三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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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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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聽聞猛然望向他手中的小盆子，確實有三隻橘黃色的金魚在裡面，接著驚訝的回望後輕嘆口氣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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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沒想到神谷桑這麼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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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怎麼樣啊～」一臉得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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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讓有些不甘心，不過還是很高興對方能如此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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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逛的時候，神谷那過於拘束的樣子可讓他傷透腦筋，問想吃什麼都回答『小野桑高興就好』，雖然以他的能力是可以觀察出神谷想吃什麼，但他還是想讓對方親自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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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先隨意吃了一些東西，然後為了讓對方丟掉那種工作模式，就直接硬拉去攤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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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就是撈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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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說蹲下來衣服會弄髒弄濕，又說自己是來工作所以堅持不玩，稍稍思考過後，他只好獻出那笨拙的技巧，想辦法引出神谷那深藏已久的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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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來看可說是非常成功，看對方那真心的笑容，就頓時覺得自己這不太行的地方總算是有些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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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吧我認輸～那這些怎麼辦？帶回去養著？」笑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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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低頭的望著水盆中的金魚，再望向一旁裝在袋子裡的，每條都有著漂亮的尾巴且在水中悠然的輕輕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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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著飄著，偶爾還不時的往上望，單純的眼睛似乎在期望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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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晴之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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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身分、生長的地方、一起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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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放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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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同時讓兩個人愣住，不只小野感到訝異，就連接手的老闆都有些不可思議，竟然會有人花錢撈魚的目的是拿去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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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好不容易撈到呢？」向把水盆遞出去的人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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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有體驗到就夠了，況且帶回去也沒時間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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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還有一堆人要照顧呢，現在是在工作啊，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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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苦笑後緩緩站起身，拉好和服的同時，也發現到衣袖跟衣襬竟被水濺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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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衣服……不好意思啊小野桑，沾到一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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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勉強微笑的人，小野頓時臉色一沉，把手上的東西交還給店長後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就伸手把對方直接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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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突然的力道則讓神谷緊張的回望，對氣氛敏感的緣故，他立刻就察覺到不對的全身緊繃，加上那一臉平淡口氣卻明顯帶有壓迫感的不悅，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完全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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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跟我出來就不要想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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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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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開心就不要勉強自己擺出笑容，我並不是為了看這個才帶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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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不只他們就連週圍的人都不敢出聲的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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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著神谷那驚恐的表情，他先是一臉複雜的移開視線後，才緩緩收回壓迫感的側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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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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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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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激動了，抱歉……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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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轉輕鬆的開口，但卻在往前幾步後被身後的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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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抱歉，讓你掃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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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聲音很微弱，但還是聽的很清楚，先是輕嘆一口氣後便轉過身的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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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神谷桑不用道歉，剛才是我說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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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一聽便緩緩低下了頭，接著猶豫幾秒後小小聲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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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為什麼不用呢……如果不高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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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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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眼睛……那可以對我下指令吧？為什麼不用那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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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的沉默讓他有些不安，但依舊是鼓起勇氣斷斷續續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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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是，今天的煙火節、衣服……你都可以命令我答應的不是嗎……不想用眼睛的話，也可以用客人的權力啊，為什麼都不使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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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落的望著自己身上的和服，基本上只要是客人的要求他都照做，但小野不只都沒用，就連剛才第一次的要求他都無法達成。屏除工作中分心的部分，要他不要微笑著實是件不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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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工作就是要一直微笑啊，而且『勉強』指的是什麼？如果擺出不開心的表情，那麼對方也不會覺得高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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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想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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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性的回答讓他頓時疑惑的抬頭，然後被那一臉哀傷的表情給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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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上那些方法的話，那不就表示連那些快樂都是假的嘛，所以我並不想，也沒打算這樣做，我希望神谷桑能以真正的心情去體驗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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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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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每次在樓下看著你望向窗外發呆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感到難過呢，明明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去體驗，卻老是對什麼都放棄般的一臉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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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後緩緩對上視線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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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剛才能稍稍放開些，沒想到下一秒又……而且我還對你發脾氣的，只能說我還不夠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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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為對方那過於短暫的快樂感到失落，不過他也沒打算就這樣放棄，畢竟現在也才剛開始而已，頓時就提起精神的再次嘗試，不過他決定不再只是用說的，而是想辦法用實際的行動去改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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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環顧下四周，然後注意到了某個紅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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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低著頭的沉默，聽對方那樣說後他也不自覺的回想幾分鐘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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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也有付錢，但這是他第一次能以近乎平等的身份來逛廟會，不必再顧對方的面子而行動，也不必再管旁人的眼光、毫無顧忌的玩鬧，就像是他已經完全離開，不用再擔心或為那些事心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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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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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望著，突然一顆紅色的圓球物出現在眼前，他眨了幾下眼後疑惑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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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喜歡甜食嗎？這個給你。」微笑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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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接下對方遞來的蘋果糖，他遲疑了好一陣才緩緩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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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離煙火還有半小時的時間呢，神谷桑要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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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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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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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心暖的輕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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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很甜呢。」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2pS7138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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