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仁你某人:除夕快樂。早點睡吧,晚安。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k3gwyXRjU
謀仁你某人:除夕快樂,新年快樂啊各位。
私人、和五人的聊天對話框裡不同內容,杜弗已經不想去管那被雙方發現的可能性了,只是拍了張照片上傳社交軟體,便關掉手機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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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收到曹宇直的私人訊息已經是凌晨一點。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QdGJz86qR
宇:小弗不在你那?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Gx0QNFynR
謀仁你某人:......他跟我說你有邀他去你家?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ZODgACTXq
宇:截圖.jpg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6pFfDw2eG
謀仁你某人:我以為......我以為他去你家了。
第一張截圖是他們的對話,而後曹宇直傳來另一張截圖,是杜弗在午夜十二點整,發到社交軟體的動態。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a5HqwZTR
畫面的視線很昏暗,裏頭有隻純黑的貓蹭在腿邊,高高舉起的尾巴,纏住了掌鏡人的手指。腳底下的玻璃,似乎能透過反射,映照出男人模糊的輪廓。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sKMknBxoU
配圖的文字很簡短:小傢伙陪我跨過了年。
看不清他是不是難過。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Y3I31W8y6
看不清他是不是在哭。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4OG8Xi2fB
看不清他是不是覺得孤寂。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huUZEI1TB
甚至也看不清,他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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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還不知道自己關機的手機被江謀仁打了個天昏地暗,他又喝了兩口莫希托,看著黑貓朝著自己叫了兩聲,舉止優雅地走去隔壁桌。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5IEssCbqZ
他的目光隨著毛茸腳掌遠去,見到一雙熟悉的深棕色男款短靴,走過來的步伐很慢,直到他在身邊坐下,杜弗才笑了一聲,頭也不抬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那口血腥瑪麗嚥下肚,吳威才把目光轉向杜弗:「看照片也知道你在這。我在室內坐挺久了,就想看看你想玩多久的貓。」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6by06ie1G
杜弗瞥了他一眼,轉動酒杯的手沒有停,漫不經心地垂眸問:「你也一個人?」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w125KcRrI
「沒。」吳威迎上杜弗抬起的眸光,朝包間方向努嘴,「一票我們班的都在裏頭,包含沈梓檀。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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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搖頭,「不必,我想一個人。」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EhuF2SU5x
「小檀讓我出來的。」吳威笑著把服務生遞來的莫希托推向杜弗手邊,不長不短的時間內其實已經融入了他們四人,即便不算非常熟,卻也清楚杜弗不喜歡和不熟的人接觸,於是只說:「她讓我出來看看你需不需要我開解一下。」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xbPQcMmN7
「就你?」杜弗嘲諷似的笑,不帶惡意的,「你知道我需要開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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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和某人有關吧。」吳威看著杜弗瞇眼,卻只是無所謂地聳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裝也沒用。」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iq3VMJjw3
杜弗笑了。他不意外他們五個人之中,只有江謀仁一個人蠢到看不清自己甚麼意思,卻沒想到吳威選擇挑明說出來,「挺有用,至少某個蠢材看不出。」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amko1Jonm
「某個蠢材知道你這樣說他嗎。」吳威笑著回,「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們會在一起。」
杜弗挑眉看他,吳威便又繼續說:「目光整天鎖著對方,你當有多難發現你們暗度陳倉呢。」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UIrGlemm
「操。這話難聽了啊。」杜弗笑出聲捶了他一拳,卻沒多做解釋,「在不在一起,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LgFdeCYjB
吳威挺意外地與他碰杯,「為什麼?我以為你足夠喜歡他,應該見不得別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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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忌妒、確實不捨,但能怎麼樣?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eYK0YMD0C
一顆心交了出去,他本也沒打算得到回音。卻在看見、聽見他與別人的故事時心酸無比,懊悔自己不早點開口,痛苦於自己無法將軀體連同真心交付。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30XRSRO3O
那樣不可能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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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莫希托一飲而盡,吳威深知他酒量沒多好,卻也沒有制止,只是又替他點了一杯,聽見杜弗對自己說:「你曾有過走不過去的坎嗎?」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zm68ZMzr
杜弗分不清自己喝了多少,腦袋有點暈眩,抱著跳上腿的黑貓輕輕撫摸,「我過不去,所以不可能接受他。與其有不好的收尾,我倒寧可沒有開始過。」
「你不信任你自己。」吳威盯著他又喝了一大口調酒,「卻同樣不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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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轉動酒杯的手停頓片刻,吳威又接著說:「對,你今天過不了這道坎,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也過不了?杜弗,你不是神仙,我也不是,沒有一個人是。既然如此,誰又是沒有缺陷的?你不願意信他,難道是因為不相信他的為人?還是你根本不願意相信他會珍惜你,而非貶低你?」
杜弗愣愣地停下撸貓動作,想起過往江謀仁一次又一次得知自己秘密後的神態,不知為何又一次失語。酒精上腦讓他思考不易,那雙唇開闔了許久,話到嘴邊卻僅剩低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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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威明白有些話點到為止便好,更別提杜弗本就是個聰明人,從來也不需要多說,要的只是給他時間消化而已。吳威看了他一眼,在杜弗落淚時撇開目光,看著遠方漆黑到不知在哪的海岸線,說:「我沒跟他們說我找到你了。你回一下訊息吧,他急著在找你。」
吳威早已在他們幾人的群組當中,自然清楚江謀仁在裏頭發了瘋似的詢問有誰打通杜弗的電話,卻閉口不提。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YvEExKXHs
畢竟吳威也拿捏不清,杜弗想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狀態,又或者想不想讓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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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手機開了機,訊息聲就不曾間斷過。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Jzyp9ISaJ
他愣愣地看著訊息跳完,卻在電話響起的時候又一次愣住了。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P5YNfG75g
現在凌晨兩點半,持續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江謀仁依舊沒有放棄在找自己。
原先麻木的心臟似乎有了知覺,他轉頭發現吳威走遠,那頭電話也戛然而止,緊跟著上頭跳出一行帶有情緒的字:「杜瑀祈!你他媽別裝死接電話!」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FukbqD4Nh
該是真的生氣了。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rmxyoCrZ7
電話又一次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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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不知道甚麼時候跳走了,杜弗有點委屈。他接起電話準備迎接那頭的謾罵,誰知卻只傳來數個喘息,似乎在平緩情緒,不久後才語調輕柔地說:「杜瑀祈,我都要擔心死了,你能不能長點心啊?」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axKljUO5f
杜弗難受地把臉也扭曲成一團,輕輕吸了下鼻子。聲音隔著話筒有點小,但難過的思緒似乎很大,任由酒精將感性壓過理性,輕聲喚:「江謀仁。」
江謀仁因為他微微哽咽的嗓音愣了一下,「嗯?我在。」
「我冷。」杜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也許是酒精作祟,也許是覺得孤單,開口時像個小孩一般無助,可憐得要命,「你為什麼不陪我過除夕?」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tEbEdmwfC
抽噎聲有點大,在戶外隨著風聲被帶遠,卻字字清晰落入江謀仁的耳裡,轉瞬耳鳴,「我想你了江謀仁。你不可以不喜歡我。」
我想你了,你說過不走,不能食言。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xESKw9ME
我不要你走。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B7DJCJ6vd
我不要你離開我。
§落花的碎嘴時間§
準備冰釋前嫌啦孩子們( •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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