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兩個星期過去,太平的假象掩蓋了權力的暗潮湧動,隨著墨家的潰敗,原本打算給聯邦施壓的破碎者軍隊也連夜離去。而白家借助自身的經貿手段,將金星控制了大半,攤開地圖一眼望去,金星似乎已成了白家的囊中物,少數墨家餘黨的抵抗也越來越弱,被消滅只是遲早的事。
對已經和白家確定合作關係的聯邦而言,這無疑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與擅長商業的白家結盟,就代表著今後在貿易上不需看唐家的臉色,且金星產糧,只和白家結盟就能確保糧食無虞,不過作為交換,聯邦需要幫白家鏟除剩餘的墨家殘黨,對於剛剛吸收墨家精銳部隊的聯邦而言,這無疑是輕而易舉。
墨家餘黨自然不肯坐以待斃,集結起來如同當初差點全軍覆沒在聯邦首都前的墨家軍一樣,向著白家的勢力發起了臨死前的反擊。但出乎意料的是白家壓制的力度出乎意料的弱;僅僅只是防守以避免反抗勢力擴張,且若非聯邦即時回援,其中幾座城池差點就淪為墨家餘黨的囊中物。
就算白家不以武力見長,這一個月來吸收了大半金星軍力的他們也不應該只是一味地防守,這無疑給了心中蠢蠢欲動的反叛勢力一點蛛絲馬跡,使得原本幾乎要歸於平靜的金星再次掀起騷動。
身為事件中心的白珩也很苦惱,聯邦軍的信都已經萊四五封了、元帥林長洪親自寫的,要是今天是議長或是聯邦內部的其他人,她或許站在對方能戰場遠不知準確情勢這點隱瞞實情,但今天這位冰月前元帥一身處戰事中心,二又經驗豐富,半點也瞞不住,現下只能先拖著,但在這樣拖下去,就算是身為友軍的聯邦軍都有可能隨時退軍。
白珩雖知道這件事的元兇就是白素,但自從白家掌握帝都後,白素的行徑就變得難以捉摸,時常幾日才能看到一次,在墨家餘黨造反後更是不見人影,隨之消失的還有那些與他親近的白家中人,白素一派本就是白家武力的重要支柱,就算近幾年白珩陸續提拔了一些和自己同派的家系成員接管部分武力,白素這一消失還是使得白家軍事方面暫時陷入癱瘓。
白珩抬筆數次又放下,俗話說誠實為上,但要是她完全照實書寫,林長洪大概會立刻退兵,她思索片刻後,決定先寫給袁夜輝,現在最重要的仍然是找救兵,身為刺客工會會長,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至於為何不找白沙,考慮到白沙對白素仍有陰影,這就並非是個好的選擇。
迅速擬好兩封書信,白珩將其放入信封袋中,交由密使私下交給袁夜輝,白珩又從櫃子裡取出一張燙金的信紙,既然沒辦法拖延又不知向聯邦元帥從何說起,先寫給議長簡單說一下狀況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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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袁夜輝的書信在當天傍晚送到,密使巧妙的將書信放進窗子的夾縫中,使其不會被強風刮走。待袁夜輝午間鍛鍊完回房,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封夾在窗台的信,那淡紫色燙著銀邊的信封他在白珩的桌上看過幾遍,如此獨特的外觀他似乎也只看過那麼一次。
袁夜輝拉起窗戶,拿出那封壓在窗戶底下的信封,同時抽出夕月,俐落的拆開信封後還刀入鞘,他拉開窗前書桌的椅子坐了下來,攤開被折上三折的書信細細觀看。
「夜輝 如握
近日可好?夕月是否拿得習慣?近日來金星不怎麼太平,白家在軍事上出現了一些狀況,你爺爺的離去暫時癱瘓了白家在軍事指揮,雖然現下有聯邦幫忙鎮壓墨家剩餘勢力,但總歸而言情況不樂觀。因此希望你能幫助阿姨這一次。
希望你能在金星這待上幾日,以防受墨家餘黨鼓動而反叛的勢力,當然,阿姨這裡也會盡全力地給予你武力支援,請不用擔心。
無論你是否願意幫助白家,阿姨都在這先謝過你了。
白珩 手書 」
看完書信,袁夜輝將其塞回信封中收好離去,白珩似乎確信他會回去,所以書信的內容很簡單,無論是因為白珩是現下唯一一個還會關心自己的親人,開始贈刀的恩情,袁夜輝都必須去這一趟。他將信封放進抽屜,正想著如何向天雲說起,門突然被敲響。
袁夜輝打開門,只見天雲站在門口,「你打算去金星。」他開口問道。
袁夜輝愣了一下,「嗯,不過大哥是怎麼知道的?」
天雲從口袋裡拿出一封同樣紫色燙銀邊的信封,「白家一向以送貨效率為特點,走官方渠道比密使快得多,聽到白家的戰況不容樂觀,我便想到你有可能因為受贈夕月打算回去幫忙。」
袁夜輝搔了搔臉頰,「不愧是大哥呢。」他有些不好意思。
天雲從懷中掏出另一份純白的紙袋,上頭用議長專用的火漆封好了口,「為了防止一些小人的流言蜚語,這個你拿著,裡頭是雪兒親簽的文件,證明你此次前去是受議長所託,不是私通外人。」
袁夜輝愣愣地盯著天雲遞來的文件,「大哥⋯⋯」袁夜輝的聲音有些哽咽,明明是自己造成了對方的麻煩,但天雲卻反過來幫自己搞定了一切。
「自家師兄弟,互相幫忙不是正常的嗎?」天雲拍拍袁夜輝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在意,「什麼時候走?」他問。
「明早以前吧,畢竟爺爺消失有一段時間了,現在他隨時有可能發動攻擊。」袁夜輝回答道。
「吃完晚飯再走吧,行李交給侍女就好了,趁這個時候用趁手的工具保養一下武器,用最好的狀況面對戰鬥吧。」天雲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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