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相愛》//既然寂寞，點解我哋唔可以一齊？ - 九、日（2）

「證明世界上大把人更適合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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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伊嵐親吻阿行的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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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屌你！」他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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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難堪，又再次吻他，嬉皮笑臉地說：「好啊，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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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捕捉到她臉上一刻的失落，眼睛微微睜開、迅速下垂，她回復笑臉時，抓了抓眉毛——這是她狼狽時的小動作。這一場已經解開謎底的疑難，他記起很多時刻，她都傷心不平，但當時線索都隱形，他連題目為何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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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阿行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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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馬上轉移話題：「我哋去staycation好冇？我book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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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什麼都從未發生，真寬容。他感覺到她的愛，和以前他愛Jenny的時候，十分類似，一樣卑微、懷疑、不安，但伊嵐的性格使其姿態更驕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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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會同青青講喎。」她又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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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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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咩出事，做戲做全套㗎嘛。」她調侃他：「戴返個套囉，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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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看穿阿行心中的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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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可以」和她做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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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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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她與他十指緊扣：「行啦，驚咩，我哋以前都試過喺hall傾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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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要求裏，有「做一次愛」，他會因彌補心理而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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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美人引出精蟲，上了腦後還是會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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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一直猶豫，卻也跟着伊嵐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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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別的過來staycation的情侶沒有兩樣，雖然行裝輕便，但一樣是有身份證、牽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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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咗衫褲畀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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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貼心。」他心想，她應該之前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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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book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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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她都只想快快搞掂，故隨意在街上找時鐘酒店，她跟男伴在一起的時間，便能夠不超過一或兩小時。有時，前度男友會和她出來玩，但反正都不會由她來訂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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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走進𨋢，𨋢內有鏡，阿行看自己，再看伊嵐，他頗肯定，自己在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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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他擁抱：「喂呀，你個身唔好成日都咁硬啦！企得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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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怕，差點聽錯成：「你碌鳩唔好咁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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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冇計啦，當街當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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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不敢講，他經常主動擁抱青青；那才是戀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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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資格這樣說，畢竟，他在伊嵐也是在「談戀愛」，而且還一起開房。不如他直接承認，其實，他可以轉身離去，除了伊嵐便不會有人受到傷害，但他沒有，因為、因為——她喜歡他，而他也憐惜這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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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一進房，便馬上跳上床，拿出Ipad，叫阿行一起看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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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很甜蜜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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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靠他的肩膊，有時挨着又不小心滑到心中位置，乾脆躺在他的大腿上，打側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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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個角度醜唔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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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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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濕吻，只是安安靜靜地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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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外出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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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拖真係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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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姐成日都開心，小弟可以加入嵐姐嘅男友軍團，係我嘅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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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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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而他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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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講錯說話，然後，疑惑她喜歡他什麼，便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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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答：「Err……唔知呀，好似之前已經係，唔記得最初係點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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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變過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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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嘅，所以我中三咪同隔籬班個籃波撚拍拖囉，點知硬係覺得差啲咁，拍咗唔夠十日，就好想避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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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的「籃波撚」很熱情，長相、性格陽光燦爛，一下子打動了情感受挫的她；只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她因這熱情而壓力很大、時常炆憎，自知永不可能如他一樣奉獻。她那三分鐘熱度的喜歡，超額撐到三十天後考完試，然後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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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嗰陣話佢成身臭味。」阿行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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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之一。」想起舊事，她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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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報應吧？她傷害過太多人了，終被漫不經心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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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啲男仔都幾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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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道歉㗎，」她左顧右盼：「知衰啦，希望以後可以減少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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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在心裏嘀咕：就係因為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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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確確實實在她身上，她才是行事者，而他是她的因——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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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酒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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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有些疲累，便去了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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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邀請阿行一同洗澡，如此公式化、嫻熟的魅惑，她不想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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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香噴噴地出來，便趕他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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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吓頭髮，你出到嚟幫我吹頭吖！」伊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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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阿行會替青青吹乾濕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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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或每次，她都不屑地想：自己冇手吹頭？要人幫？可是，她知道，這是嫉恨。如今她手腳健全，仍然希望他能放下身段，把她服待得妥妥貼貼——理所當然地。只是，她的特權，正在倒數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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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行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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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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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出軌——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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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事情只要不

被外人知道，羞恥感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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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在風筒的嘈雜下，一刻恍神，以後觸摸的頭髮是青青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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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這一天，然後，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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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的睡衣是若隱若現的白紗透視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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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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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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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勢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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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誇讚阿行的吹頭功力，他答：「平時都係咁幫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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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即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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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掃興。要是她好奇，然後問，則合情合理得多；可是由他主動提起青青，則令她十分不舒服，像在看影片時彈出一個不能略過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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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太乾啦。」伊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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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床邊的左右，各自各看電話，無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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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看着阿行低頭的背影，難受十分，她對現在的一切感到陌生又疏離。與他戀愛，明明是她渴望已久的事，怎知毫不好玩，快樂是鬼祟的偷歡，並不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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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討厭自己，亦很討厭他，真愚鈍。她突然覺得冷氣溫度很低，雞皮疙瘩全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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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大方得體，心無怨懟；她怔楞，為何今次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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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移到他後面，從後抱住他：「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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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僵直得冷漠：「都係酒店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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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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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地吻他，將唇狠狠推倒他的臉，他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有閉起。她不可置信地皺眉，試圖用舌頭撬開他的口，卻一直都被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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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有試過，他不打開門，她十分理解。但她已經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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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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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十分丢臉，唯有替自己爭回一口氣般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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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想鹹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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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手、擁抱、親吻，對阿行來說，尚且不算太過出格，因為這些「可以」無關情慾，他不用有興奮的感覺也可以做。從情緒上，不過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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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濕吻、套弄陰莖、性交，則是跳躍的情緒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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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爽到」，便是實切的背叛——有證有據，無可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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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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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深愛很難得，但他已擁有心上人的愛，他不敢造次；二人在他心中都有不同意義的重大分量，他努力取得平衡，然而處理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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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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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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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冇一刻想揸過我對波？」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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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誠實：「咁……男人有波都想揸，但唔值得揸吓就冇咗段關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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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看向別處：「我發現由小四開始，你一直都係喺我眼皮底下鍾意女仔，完全冇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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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嗰種感覺，啫係嘻嘻哈哈又好，共患難都好，但冇戀愛嗰種f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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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解釋原因，深深刺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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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點解你咁講嘢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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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坐到床附近的沙發去，不想與伊嵐太近，他很煎熬，事關即使他們做了越軌的行為，他也不會愛她；那麼既然不愛，又為何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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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多人都說「由XXX開始已經係做咗錯事」，但還是會默默比較不同行為的程度，如他，覺得還有更加「不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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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然：你又正又主動，媾其他男人，一定全部都媾得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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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想要完整的愛，他會毫不猶豫地與伊嵐擁吻；目前，一眼能心照的女生，只有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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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嵐的眼睛不着聲色地腥辣：「坐咁遠做咩啊？你咁對女朋友㗎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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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看着她：「唔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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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即意會，自己得到的待遇永不如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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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點解呢？」她將一直不敢發洩的不忿講出來：「我明明正過你女朋友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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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她便收獲很多愛，什麼都很好的她深深受挫。她無望、羞怯、憤怨，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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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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