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狐嫁編-第三回：同樂

狐嫁編-第三回：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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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活比想像的辛苦，課程相當的緊湊，吊車尾的自己要追上簡直費盡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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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Year 1的下學期過半，期中測驗和分組工作的林林種種也告一段落的時期，阿晴她久違地向與我相約外出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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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倆正在卡拉OK裏高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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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再有再會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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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你再度再試去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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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總會散落…到那天一切消散逸時…你與我，再無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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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停下，我們的喉嚨也臨來了極限，由午餐時間唱了約四小時，已不能再高聲叫喊。

估計到了明天，聲音便會沙啞到像一個上年紀的老婆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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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明天也不用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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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那你有想到甚麼好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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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商場行走時，阿晴則向我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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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送你想送的東西便可以了，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他嗎？」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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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在談的才是今天外出的正事，是要去找阿雨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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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四日，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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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可是沒有送過禮物給別人。」阿晴堂堂正正的態度反額外的顯得她悲慘，並且再說：「況且那傢伙可沒有特別的喜好，像極一個退休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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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阿雨應該送甚麼給他也會收下，難處是受到令他高興，因此她合上手掌向我拜着：「所以…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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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喉嚨疲倦之際，她高呼時不禁走音，引來旁人的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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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馬上急步逃離現場，我則邊走邊說着：「你拜我也沒有用，我又不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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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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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派得上場的有一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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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作為舊相識，你知道阿雨喜歡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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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在汝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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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阿晴…這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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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其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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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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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牠已派不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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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們開始四處遊盪，幾乎甚麼店舖只好進去看一看。由於我們不清楚阿雨的喜好，只能單憑感覺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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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別去了家具店、玩具店、電器鋪等等的，然而阿晴還是下不了決定。反而說，以上的店舖都是她自己有東西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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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沙發床好像很不錯！」她先坐後躺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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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感覺好帥！」她手持着一把模型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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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清新機和掃地機械人，選哪個好呢~」她彷彿已忘掉了初衷，正在享受自己的購物。不過…總感覺有一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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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第一次外出的事，我還挺鮮明的記得着…不，是不可能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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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還是中學生時候的事，距離現在還未夠一年。我和她首次的外出，目的為是為她選購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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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讀的學校對打扮並不太嚴格，那裏因也有不少其他種族的人的關係，打扮是非常自由的。只要身上還有校服的部分就被允許，穿上其它外套、帶上頭飾、甚至髮色等等也不會受到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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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因為天生髮色是棕色而在小學時被訓導的老師捉去審問過，而我又不是泳隊，所以老師她認為我的髮色是自己染的而捱罵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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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中學不像那遍苦海，我還算得上享受了青春；但是，阿晴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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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提及一點，就我對阿晴最初起了的印象，是來自她殘破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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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不少污漬的殘印、也有不少的線頭冒起，總括而言，就是很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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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學校是在「任何方面」也有名的私立學校，對媒體的曝光率也高。富人的比例是異常的高，例如某個綁架過某小少爺和明顯地討厭阿晴的某白虎般，有關那個小少爺的家族可是在世界富豪榜有名的程度，所以一犯事才會被報章窮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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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之下，阿晴的沒有清潔感的形象於這個環境可是十分顯眼，當然是壞的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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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是過去的事，現在才能光明正大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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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以前的她一盯，身體就像結冰一樣；彷彿有一股氣場，十分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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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在認識她後，才察覺她只是為不被欺凌而武裝起自己。內面只是一個天然笨蛋，我們之間只差在武裝的方法不一，可能就因那一線之差，我們才能成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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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決定替她改變那個負面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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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我們也快要畢業，在這個時候購買新的校服顯然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挺多穿著多兩個月，阿晴作為獨生女也沒有人可以接手。或者，買來用在last day，於那天給他人在校服上簽名而買新一件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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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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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我提起簽校服的事時，便馬上被她拒絕了，並一邊在生着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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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她對此怎會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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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方案就是去跟她選購一件外套，以蓋過殘破的校服，少少也好，在畢業前給他人一個更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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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一次青春，作為朋友，我想她能有更多美好的回憶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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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不過以前的事也好，我想她在為數不多的上學天可以過得更開心，至少讓她能在課室露出笑容，就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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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她外出，為她選衣服，改變她的造型就只是想看見她難得的笑容，就這麼簡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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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那件外套就直接穿著到現在，使我總有感到一點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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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稻荷在此時卻踏進了回憶之中，直接撕破我回憶中的佈景板，並問道：「那要不直接也給小…阿雨買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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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別在人家沉醉在回憶時打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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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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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挺好的嘛，真有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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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要不替阿雨買件新衣服吧，我記憶中他好像沒有太多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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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的確服裝並沒有太多套。大多也是衛衣，而且洗得太多都開始變得鬆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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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沉思，並開始露出一個難堪的表情，說道：「嗯…可能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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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線四飛，破洞不斷，看似她在回憶中才能察覺到他衣服的狀態。對此，只能對阿雨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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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雨作為原石並不差，要是打扮起來肯定會變得好看。而在定下大約方向後，我們走向了一間男性服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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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裝衣服一般價格比女裝還要貴，即使是一件大衣甚至是一束褲子，男裝通常會比較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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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在銷量上，一般男性會比較少會購買新服裝，於是為了收益，價格設定會比較高。而用料則要看公司的分別，只出男裝的公司，用料一般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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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地價格也更加高昂，而我們正站着的就的確是這類的店舖，只要連內褲一條也要上五百元……果然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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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的預算會有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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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在她翻開數件衣服的價錢牌後，臉色馬上一變，且頭也不回，並拉着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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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是說買衣服的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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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件東西，還要比空氣清新機和掃地機械械人兩台還要昂貴的！怎可能會買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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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阿雨的價值在阿晴心目中還比不上兩台機械，再次為他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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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就可以了！衣服甚麼的，不就是布料一件嗎？買那麼貴不就是詐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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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得罪不少的設計師，在此我代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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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只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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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她沒有辦法，雖然不想帶熟人去「那裏」，阿晴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於是便再說：「我知道了啦…不用這麼激動了啦，那帶你去個好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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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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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們一起乘坐巴士，大約一小時後，終於到達我小時候居住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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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舊式公屋區，還未活化的區域。在攝影界隈上是個有名的景點，除了居民，主要前來的人客也是拍風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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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貌上我們則與攝影那一群無別，然而我們的真正目的地是位於附近商場的某間店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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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姨！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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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小渚嗎？今天還帶了朋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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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正在向那間服裝店的阿姨打招呼，也向阿晴介紹了阿姨：「阿晴，她是我媽媽的朋友，這間店舖是她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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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All」，這就是店舖的名稱，也是我們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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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名的原意是超越一切的潮流，現時眼前的商品卻十分親民。那是因為曾經因生意太少而差點倒閉，為了符合市場，因而改良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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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奇怪東西也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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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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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四下無人，我則悄悄的在阿晴的耳邊說着：「我曾在這裏幫過忙，不過是在祕密打工，這件事只有我和阿姨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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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東張西望着，那因為眼前太多奇怪的服飾掛在貨架上方，吸引着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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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都是琳姨的品味而進貨的「興趣物品」，偏向獨特性。店舖被也分為「興趣區」和「實用區」，實用區的擔當者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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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的事還有吾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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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就不算吧。」稻荷總是愛插嘴，使我把話語不小心漏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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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此時琳姨也補上了一句：「畢竟少女時期追名牌可真辛苦呢，錢馬上便會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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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慶幸，下一秒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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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這件事，意外地不想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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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恥，也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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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氣阿姨，是在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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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事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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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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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啊…稻荷在分手那時已在我的體內，牠也能偷看我的記憶，我還在出奇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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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馬上重拾心情，說道：「…所以，我記得有一件衣服應該挺合適阿雨的…呀，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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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興趣區」的衣架上掏出來的一瞬間，阿晴則竊笑了一聲：「…小渚，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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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生日，不挺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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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索一秒，馬上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也是呢…那阿姨我就要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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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們是臭味相投的好友，她十分快理解並讚同了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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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阿晴想結帳時，琳姨卻在這時候使出服裝店員的專業精神，轉身便為她選了一條輕飄系的上衣和作配搭的裙子，問道：「你自己不買衣服嗎？你看看這件！不挺襯你的嗎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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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沒有用的。她是非必要也不會買衣服那類人。」我搖頭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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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白阿姨的專業精神，而那條裙子也意外的合襯，但也早勸她放棄口說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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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已十分熟悉她的個性，特色強的衣服絕對不會買，況且是輕飄系，一定會害羞的不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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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她連裙子也不常穿，一般是短褲，因為舒服；要穿的話也只是會長裙，說短裙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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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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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得意的哼起一聲，雖然不知道她在自滿甚麼，但她一臉高興就不要過份執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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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得意了，快去結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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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內心中亦定出某個計劃，也在數天後再次到步After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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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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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送你的…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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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阿雨生日的當天，阿晴將重點的衣服用花紙包裝，在遞給阿雨時一直在忍笑，最後將紙袋遞到阿雨手上時已忍不住漏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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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不對的他便說：「…那有人送禮物時會這樣偷笑的？這個，絕對不是甚麼好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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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句話使阿晴馬上變臉，把出一擺冷淡的樣子說著：「那有你這樣說話的……至少說句「多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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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便用右腳踢向阿雨的小腿，卻被避開，而阿雨見狀也別無他法，直接照着她的話覆了一遍：「好了好了…謝謝你，別這麼容易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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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實際對此毫不在意，因要是她真動氣便不會主動說話，語氣也不會有如此的活力，所以只是在直接調戲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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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也直接無視掉阿雨的話且反問我：「小渚你的禮物呢？剛剛見你不是有帶紙袋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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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正等了這個問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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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觀察力，肯定不會忘記我帶了甚麼進來。除了蛋糕的盒子，還另有一個其他牌子的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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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這份禮物是要給阿晴你的。」我說後把紙袋遞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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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欵？我嗎？不太好吧…今天可是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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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驚喜，始終連阿晴也看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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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沒事的…也算上是送給阿雨的禮物啦，你們同時拿出來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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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接過紙袋，令他們互相對望一眼，便一同數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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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撕開包裝的同時，阿晴將手伸進紙袋，禮物現身的同時，我便高聲的宣告著：「由我帶來的禮物就是青蛙連帽衣的情侶裝…！拍手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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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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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睜大眼睛，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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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一回事？」「喂…居然買了這樣的東西。」阿雨把衣服掏出，還在一頭霧水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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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比草原還要草青的淺綠色連帽衣，頭上的帽子還要有着青蛙眼睛凸出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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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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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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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突然感到背後一寒，雙目不斷遊離，率先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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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氣，不用道歉。」阿雨撓了下頭，接著說：「只是我不喜歡浪費金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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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不穿才是浪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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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將並在手上架着相機再說：「來吧來吧！快換上吧，我想要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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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拍照！！」阿晴害羞的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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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的孩子才有蛋糕吃哦~」「看吧看吧~好吸引吧~？」於是我打開盒子，向蛋糕展示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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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阿雨說對蛋糕的款式沒有所謂，因此我選了阿晴喜歡的草莓鮮奶油蛋糕。這可是一整個完整的蛋糕，能抵抗誘惑的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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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要啊！你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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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已經陷入彆扭。說我算計她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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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在她買完才靈機一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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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當是這一回事吧。反正阿晴羞恥的樣子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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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雨你呢？」我問向一旁的他，而他只吸了一口涼氣，便打算轉身進房間並答：「…我知道了…去換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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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雨可比阿晴聽話，那阿晴的份就給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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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十分愛甜食，尤其是甜點，而且還要是最喜歡的那款，平常只可能有一片，現在可是一整個在面前，她放棄蛋糕的可能性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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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我的再三挑釁和她多番的掙扎後，阿晴最終也放棄了掙扎，正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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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份恥辱我可是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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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話放下後的阿晴便走向房間，把想剛上關上門的阿雨推出，冷冷的說：「你去浴室換吧…」便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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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受不住你這個公主脾氣…」阿雨說後便乖乖走向浴室，而稻荷則向我說道：「也不錯啊，這個主意，很有汝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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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我可能是這方面的天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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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趾高氣揚的答道，感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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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呱…呱？（小渚在跟誰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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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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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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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實在太棒了！我就是想要阿晴她這種難得羞澀的表情；相反，阿雨的眼神則死了，也沒有多餘的表情，這樣也挺滑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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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要拍了~~」「一、二…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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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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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阿雨的生日會在貶眼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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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回家的路上，我一邊查看拍到的照片，一邊笑咪咪的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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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路上顧着看照片，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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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等回家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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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照相機後，再說：「稻荷，多虧祢的點子才拍到今天的光景，要謝謝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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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這一切只是汝自己的狐狸尾巴一直在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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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換可好聽點的說法嗎？感覺好奸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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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讚賞，好好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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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爽…今天你沒有晚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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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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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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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平凡而不一般的日子，可以到我們長大後也能一直繼續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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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著月亮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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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嫁編-第三回：同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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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嫁編-第三回：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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