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ant Happiness - 51.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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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ir de Lune＂

　　雨停了，但凱莎房間的玻璃窗上還有些不願落下的水滴。月亮出來的快，沒人能解釋這種天氣變化是老天爺出於什麼心態。夜晚城市的燈光還是亮的，彷彿在訴說有些人只能活在黑暗中，用人為所造的光明來取暖。不能說他們說錯了，只能默默的可憐，然後怨天尤人，為什麼世界如此不公，然而諷刺的是，你明明知道不公，卻無能為力，愛莫能助。

　　半夜彈鋼琴不太應該，會吵到鄰居，就算彈得好聽，也不大好劃破寧靜的時刻。凱莎的手指修長美麗，看似全神貫注的沉浸在自己演奏的琴聲裡，但她心底實是一直想著方才的事。餘光時不時望著床上的鶴熙，裸身睡熟的模樣，她忽然憶起鶴熙開始做噩夢的時候，是她們剛考上大學，那時她意外的發現她失眠得很嚴重，必須靠很多外在的安慰品彌補內心漸漸逝去的純真靈魂。

「我嚇到妳了，對不對？」

　　最後一個音結束，鶴熙突然開口，她睜開眼，轉頭看著鋼琴前也同樣裸身的凱莎。

「對，有一點，妳拿刀的時候。」

　　凱莎沒有看她，金髮掩蓋側臉，晚餐後在廚房的畫面一湧而上。原本只是普通的性愛，其實再痛苦一點的綑綁或是言語羞辱都無所謂，因為那是兩人之間的情趣，但是當刀尖觸上肌膚跟咽喉的時候，是誰都要崩潰了。

「好，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對妳了。」

　　這不是凱莎想聽到的回答，壓抑是可以撐過一天兩天，一個月一年，但走不完一輩子。

「鶴熙……」

「過來蓋被子好嗎，現在是冬天，很冷。」

「那年下雪的時候，妳跟蘇馬利到底發生了什麼？」凱莎眼神糾結，與鶴熙四目相望。

「他說他愛我，然後我相信了。」鶴熙不避諱，因為她知道現在說謊沒必要了。

「他後來對妳做了什麼？」凱莎雖是問出口了，但極力忍住不去想那場景，否則她很有可能明天就會去揍他。

「凱莎，我跟男人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

「我說他虐待妳，但妳當時跟我說不是，可是妳後來花很多錢、很多時間把傷疤弄好弄乾淨，這證明妳根本不喜歡。」

　　鶴熙深吸幾口氣，慢慢坐起身，笑得無奈。生理上的痛會過去，但心理上的陰影不會散去。

「是，或許也不是。」鶴熙有說等於沒說，凱莎不太高興。

「到現在妳還是連我都不肯說嗎？鶴熙，我是妳最親近的人，妳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凱莎這話有怒意了，鶴熙不是笨蛋，所以她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凱莎，妳對我的監視，是連一秒的休息時間都沒有的，我在妳面前是完全透明公開。不過蘇馬利出獄的事，是我告訴妳的助理的。」

　　此話出口，凱莎震驚。其實鶴熙不會討厭凱莎的二十四小時監控，只是她希望她不要太高估自己了。

「對不起，鶴熙，我以後不會……」凱莎低頭，感到歉疚。

「對，蘇馬利是虐待我、蹂躪我、傷害我……」這是真相？

「鶴熙，我明天就找律師讓他……」

「那是一開始，可我後來就不認為是了。」

「但妳受傷了，妳痛苦，妳不願意。」凱莎激動的站起身。

「凱莎，我後來……疼痛讓我感覺還活著。在那個時候，我只有他，我不愛他，但我只有他。」

「我明明一直都在……」

「但那時妳否認啊。凱莎，妳拒絕我，然後又在我背後瘋狂彈鋼琴，行為變得古怪，可妳看見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作為。」鶴熙一口氣說完，凱莎無法反駁。

　　一段時間的安靜，兩人需要沉澱。鶴熙隨後下床，上前捧凱莎的臉吻她，用指尖撥開她皺起的眉頭。鶴熙不是要翻舊帳，只是想讓凱莎釋懷。

「沒事的，我沒事了，都過去了，凱莎，妳也沒事嗎？」

「不，我很有事。」

　　口吻像小孩，鶴熙笑出聲，輕輕的抱著凱莎，也像在安撫過去那一個孤身在角落發抖的自己。

「凱莎，我有點冷，可以溫暖我嗎？」鶴熙撒嬌，唇落在凱莎的側頸上。

「我怕我做不到，我怕我以後就滿足不了妳了。」

　　凱莎突如其來的內心話讓鶴熙心頭一震，見她眼眶泛淚、真情流露－好脆弱。霸道總裁也是會受傷的，凱莎果然很在意，不過將心比心，不管換誰都會很介意的。

「凱莎，我……我有別的方式，比較溫柔的，但我不知道妳接不接受？」

　　鶴熙不再說她會改的，顯然有些東西是壓不了的，只會像皮球，越壓反彈越大。凱莎的表情是好奇，雖然沒聽到最想知道的實情，但如果可以控制鶴熙不抓狂，她願意嘗試。鶴熙不急著說，就拉凱莎躺回床上，氣溫是真的有點低了，調高室內暖氣的溫度，鶴熙拿起床頭櫃上的原子筆，用牙齒咬掉筆蓋，筆蓋從床上滾落地，她同時趴上凱莎的身體。

「妳緊張？」鶴熙感覺凱莎在微微顫抖。

「我有點怕妳。」這句話還是第一次。

「別怕，啾，相信我。凱莎，妳的御用醫師有告訴妳，我有人格分裂嗎？不，我要糾正，那不是人格分裂，只是我想要找點作畫的靈感而已。」

　　親吻是甜蜜，但鶴熙說的話，讓凱莎忍不住吞了幾口口水，筆尖觸上皮膚－好奇異。

「凱莎，妳確定妳愛上我了嗎？親愛的，妳確定妳敢愛上我的全部嗎？」

「我……唔……鶴熙……」

「說確定好嗎？」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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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ir de Lune＂

　　雨停了，但凯莎房间的玻璃窗上还有些不愿落下的水滴。月亮出来的快，没人能解释这种天气变化是老天爷出于什么心态。夜晚城市的灯光还是亮的，仿佛在诉说有些人只能活在黑暗中，用人为所造的光明来取暖。不能说他们说错了，只能默默的可怜，然后怨天尤人，为什么世界如此不公，然而讽刺的是，你明明知道不公，却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半夜弹钢琴不太应该，会吵到邻居，就算弹得好听，也不大好划破宁静的时刻。凯莎的手指修长美丽，看似全神贯注的沉浸在自己演奏的琴声里，但她心底实是一直想着方才的事。余光时不时望着床上的鹤熙，裸身睡熟的模样，她忽然忆起鹤熙开始做噩梦的时候，是她们刚考上大学，那时她意外的发现她失眠得很严重，必须靠很多外在的安慰品弥补内心渐渐逝去的纯真灵魂。

「我吓到妳了，对不对？」

　　最后一个音结束，鹤熙突然开口，她睁开眼，转头看着钢琴前也同样裸身的凯莎。

「对，有一点，妳拿刀的时候。」

　　凯莎没有看她，金发掩盖侧脸，晚餐后在厨房的画面一湧而上。原本只是普通的性爱，其实再痛苦一点的綑绑或是言语羞辱都无所谓，因为那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但是当刀尖触上肌肤跟咽喉的时候，是谁都要崩溃了。

「好，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妳了。」

　　这不是凯莎想听到的回答，压抑是可以撑过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但走不完一辈子。

「鹤熙……」

「过来盖被子好吗，现在是冬天，很冷。」

「那年下雪的时候，妳跟苏马利到底发生了什么？」凯莎眼神纠结，与鹤熙四目相望。

「他说他爱我，然后我相信了。」鹤熙不避讳，因为她知道现在说谎没必要了。

「他后来对妳做了什么？」凯莎虽是问出口了，但极力忍住不去想那场景，否则她很有可能明天就会去揍他。

「凯莎，我跟男人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

「我说他虐待妳，但妳当时跟我说不是，可是妳后来花很多钱、很多时间把伤疤弄好弄干净，这证明妳根本不喜欢。」

　　鹤熙深吸几口气，慢慢坐起身，笑得无奈。生理上的痛会过去，但心理上的阴影不会散去。

「是，或许也不是。」鹤熙有说等于没说，凯莎不太高兴。

「到现在妳还是连我都不肯说吗？鹤熙，我是妳最亲近的人，妳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凯莎这话有怒意了，鹤熙不是笨蛋，所以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凯莎，妳对我的监视，是连一秒的休息时间都没有的，我在妳面前是完全透明公开。不过苏马利出狱的事，是我告诉妳的助理的。」

　　此话出口，凯莎震惊。其实鹤熙不会讨厌凯莎的二十四小时监控，只是她希望她不要太高估自己了。

「对不起，鹤熙，我以后不会……」凯莎低头，感到歉疚。

「对，苏马利是虐待我、蹂躏我、伤害我……」这是真相？

「鹤熙，我明天就找律师让他……」

「那是一开始，可我后来就不认为是了。」

「但妳受伤了，妳痛苦，妳不愿意。」凯莎激动的站起身。

「凯莎，我后来……疼痛让我感觉还活着。在那个时候，我只有他，我不爱他，但我只有他。」

「我明明一直都在……」

「但那时妳否认啊。凯莎，妳拒绝我，然后又在我背后疯狂弹钢琴，行为变得古怪，可妳看见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作为。」鹤熙一口气说完，凯莎无法反驳。

　　一段时间的安静，两人需要沉淀。鹤熙随后下床，上前捧凯莎的脸吻她，用指尖拨开她皱起的眉头。鹤熙不是要翻旧帐，只是想让凯莎释怀。

「没事的，我没事了，都过去了，凯莎，妳也没事吗？」

「不，我很有事。」

　　口吻像小孩，鹤熙笑出声，轻轻的抱着凯莎，也像在安抚过去那一个孤身在角落发抖的自己。

「凯莎，我有点冷，可以温暖我吗？」鹤熙撒娇，唇落在凯莎的侧颈上。

「我怕我做不到，我怕我以后就满足不了妳了。」

　　凯莎突如其来的内心话让鹤熙心头一震，见她眼眶泛泪、真情流露－好脆弱。霸道总裁也是会受伤的，凯莎果然很在意，不过将心比心，不管换谁都会很介意的。

「凯莎，我……我有別的方式，比较温柔的，但我不知道妳接不接受？」

　　鹤熙不再说她会改的，显然有些东西是压不了的，只会像皮球，越压反弹越大。凯莎的表情是好奇，虽然没听到最想知道的实情，但如果可以控制鹤熙不抓狂，她愿意尝试。鹤熙不急着说，就拉凯莎躺回床上，气温是真的有点低了，调高室内暖气的温度，鹤熙拿起床头柜上的原子笔，用牙齿咬掉笔盖，笔盖从床上滚落地，她同时趴上凯莎的身体。

「妳紧张？」鹤熙感觉凯莎在微微颤抖。

「我有点怕妳。」这句话还是第一次。

「別怕，啾，相信我。凯莎，妳的御用医师有告诉妳，我有人格分裂吗？不，我要纠正，那不是人格分裂，只是我想要找点作画的灵感而已。」

　　亲吻是甜蜜，但鹤熙说的话，让凯莎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笔尖触上皮肤－好奇异。

「凯莎，妳确定妳爱上我了吗？亲爱的，妳确定妳敢爱上我的全部吗？」

「我……唔……鹤熙……」

「说确定好吗？」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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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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