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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顧曜承的女朋友是一年六班的徐芸！」這個消息像火一樣，迅速在整個校園蔓延開來。
午休時間、社團教室、走廊轉角甚至是廁所裡，學生們話題的中心全都繞著這場「公開戀情」打轉。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x389ZRW1
「我還以為他喜歡的是蘇以晴欸，之前他們不是常常待在一起？」
「對對對，那時候兩個人超常一起出現的啊，結果突然蹦出一個徐芸是怎樣啦！」
「可是你們有看到嗎？剛剛她走進球場的時候，那氣場，根本女主角出場吧？完全不理場邊的人，超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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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妳什麼時候跟顧曜承在一起的啊？我怎麼都不知道？」李佩萱眼睛睜大，一臉不可置信地湊過來問，語氣裡滿是興奮與八卦的好奇。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周圍幾個女生一聽到「顧曜承」三個字，立刻像雷達一樣轉過頭來，眼神齊刷刷地投向徐芸，氣氛瞬間變得炙熱起來。
徐芸正在拿飲料，聽到問題後抬起頭，嘴角一勾，笑得一派從容，「因為不想太高調嘛，就沒說了。」她語氣輕鬆，仿佛只是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話音剛落，四周原本低聲竊語的同學瞬間都豎起耳朵，有人忍不住小聲驚呼，「真的假的？他們真的在一起喔？」
李佩萱瞪大眼睛，整個人往前傾了一點，「哇靠，所以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就—差不多最近吧，剛好而已。」徐芸繼續保持著她那一貫雲淡風輕的態度，沒多說細節，也沒完全否認。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zTZ6hMIv
徐芸只是笑笑，沒接話，低頭插著吸管繼續喝她的飲料。
但李佩萱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罷休，「欸欸欸，那妳告白的嗎？還是他先追妳的？」
「嗯？」徐芸抬眼看她一眼，笑得有點無辜，「這種事要講得那麼清楚喔？」
「當然啊！我們這些閨蜜都被蒙在鼓裡耶！」李佩萱拍了一下桌子，像是認真在審問一場戀情大事，周圍幾個同學也都湊過來，一臉期待八卦的模樣。
徐芸看著她們那副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搖搖頭說，「其實是他問我要不要在一起的。」
徐芸一邊被大家圍著問東問西，一邊無奈又帶點好笑地回應幾句，完全沒有被捧成話題中心的不安或扭捏，反而像個從容自若的主角，游刃有餘地應付著熱度。
而這一刻，她成了全校目光的焦點。
所有的耳語、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彷彿整個校園的熱度都因她而燃燒。徐芸站在眾人中，神情淡然卻充滿自信，彷彿早已習慣了這份注視。
—
「以晴？」沈宇恆輕聲叫著，帶著一絲關切。
「⋯嗯？」蘇以晴回過神，抬頭望向他，眼神有些迷離，卻又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情緒。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g5tgw4GR
「妳在想什麼？剛剛叫妳妳沒反應。」沈宇恆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關心和一點點不解。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SmXQt4aP
蘇以晴輕輕咬了咬唇，低聲說，「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7J1uH2b1
沈宇恆看著她，眼神溫柔，「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跟我說。」
沈宇恆望著她那勉強擠出的笑容，心裡微微一沉。他沒有再逼問，只是輕聲說，「好，那就先這樣吧。如果妳願意說的時候，我隨時都在。」
沈宇恆沒有多問，只是默默陪著她，步伐也不自覺地放慢了些，好像生怕她跟不上，又或者，是想讓她多一點時間、更多一點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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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陪我回來。」蘇以晴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他。
「嗯，不會。」他看著她，淡淡笑了一下說。
「那⋯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家再跟我說一聲吧！」她微笑說，聲音裡多了幾分熟悉的溫柔。
沈宇恆點點頭，眼神輕柔地望著她，「好，我會傳訊息給妳。」
她點了點頭，抬手輕輕揮了下，像是在送他離開，「那⋯晚安囉，明天見。」
「嗯，晚安。」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腳步平穩卻不疾不徐。蘇以晴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漸漸走遠，直到融進夜色之中。
蘇以晴轉身走進公寓，她慢慢朝樓梯上走去，正要走到二樓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從樓上慢慢走下來。她腳步一頓，抬頭一看——
是顧曜承。
而他也一眼就看見了她，兩人就這麼在樓梯間短暫對視。
「⋯你、你要出門？」蘇以晴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尷尬地開口，語氣有些不自然，像是為了打破那突如其來的沉默。
顧曜承微微頓了一下，眼神依舊落在她臉上，然後輕點了點頭，「嗯，買東西。」
「⋯你的傷還好嗎？」蘇以晴的聲音帶著些許關切，眼神柔和地望著他。
顧曜承聽見她的關心，眉頭微微一皺，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還好啦，不嚴重。」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Qh1KS6wg
顧曜承點了點頭，眼神卻帶著一絲倔強，「知道了，不用妳操心。」說完便又繼續往下走，和她擦身而過。
「曜承⋯」蘇以晴突然叫住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點急切。
顧曜承腳步一頓，在階梯上停下來，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著頭，像是在等她接下去說話。
蘇以晴咬了咬唇，指尖緊握著手邊的背包帶，心跳快得像是要衝出口，她深吸一口氣，終於輕聲開口，「沒什麼，只是⋯很久沒跟你聊天了。」蘇以晴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幾乎懊惱地閉上了眼。太輕，太無力，根本不是她原本想說的。
顧曜承靜靜地站著，沒有回應，也沒有轉頭，沈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是啊，好久了。」這句話，不只是對話的回應，更像是他默默承認了那段時間的疏遠與距離，還有他們之間那道無形卻越拉越遠的牆。
蘇以晴聽著，心裡微微一震。
她望著他的背影，那熟悉又遙遠的輪廓，彷彿回到了他們還並肩而行的時光。
「還有什麼事嗎？我媽在等我買醬油回去。」他語氣平淡，像是刻意壓住了什麼情緒，沒有責備，也沒有多餘的溫度，只是一句很日常的話，卻讓蘇以晴的心猛地一緊。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UMNnnXFb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明明有好多問題想問，好多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卻只剩下乾澀的空氣和一陣酸楚。
「沒有了。」她終於開口，語氣輕得幾乎聽不見，「你快去吧。」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mkKUetjf
「嗯，掰啦。」顧曜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繼續朝樓下走去。
蘇以晴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她看著那條他剛走過的階梯，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一點一點掏空，最後只剩下一片靜默的空白。
有些話，終究沒能說出口。
有些人，即使擦肩而過，也未必能再回到最初的那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