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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結束後，操場逐漸恢復平靜，只剩下一些還未收拾完的器材和幾個留在場邊聊天的學生。蘇以晴坐在操場旁的看台上休息，靜靜看著夕陽把操場染上一層溫柔的橘紅。她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沒想到一坐就是十幾分鐘。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
她回過頭，是沈宇恆。
他朝她走了過來，然後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沈宇恆望著她，嘴角彎起一點笑。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sMLkpEmj
「沈宇恆，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蘇以晴突然轉頭看著他問道，語氣雖然平靜，但眼神裡多了一絲認真。
沈宇恆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偏過頭來，看著她那張在夕陽下染上柔和光影的側臉，眸光略微沉靜。
「怎麼突然這樣問？」他語氣放得很輕，像怕驚動她的情緒。
蘇以晴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低下頭，過了幾秒才開口，「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人。」在福利社被那些女生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為什麼會被這樣議論。那些話像刺一樣，刺進心裡，讓她無法忽視。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XV4RlTOb
沈宇恆沈默了一會兒說，「我覺得⋯妳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堅強又溫暖，總是能讓人感到安心。」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微微柔和，「也是個會讓我想要保護的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ZnzCE57F
蘇以晴聽著沈宇恆的話，心中泛起一陣暖流，她微微點了點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ZeHZFZsM
「在我眼裡，妳很特別。」沈宇恆輕聲說，眼神真摯而溫暖，「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希望妳能堅持做自己，不必為了取悅誰而改變。」
蘇以晴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回應，「謝謝你⋯」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NL71mx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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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曜承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目光靜靜地落在蘇以晴和沈宇恆身上。他的神情淡然，卻在那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一絲難以掩藏的情緒。
他手上拿著兩瓶紅茶，冰涼的瓶身逐漸因手心的溫度泛起水珠。原本是想拿給她的，但沈宇恆已經坐在她身邊，語氣自然地和她談笑，那份輕鬆熟稔的氛圍，讓他忽然覺得自己顯得多餘。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lxUw9T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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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曜承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幾秒，指尖微微收緊，瓶身發出輕微的「咔」聲。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紅茶，像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x9OxwVCN
他喉結微微上下滑動了一下，像是吞下了什麼話語。
最終還是沒有打擾那兩人。
轉身走開時，步伐不快卻沉穩，只是他另一隻手無意識地用力握緊了另一瓶紅茶，像是想把那一點無處安放的情緒藏進掌心深處。
他看著手中的紅茶，淡淡笑了一下，那笑裡沒有歡快，反而透著一點自嘲。
他抬起頭，微微皺眉看了她們一眼，「怎麼了？」
顧曜承聞言，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點了下頭，淡淡回了句，「嗯，謝了。」他語氣客氣卻疏離，沒有接話的意思，也沒多看她們一眼。那份冷靜沉穩的態度，反倒讓兩個女生有些尷尬地互看一眼。
顧曜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色依然平靜，「沒有特別練。」
顧曜承微微皺眉，語氣帶著一點不耐煩，「⋯妳們是記者嗎？這麼多問題。」
戴眼鏡的女生咯咯笑著，輕挑地說，「哎唷⋯我們只是好奇嘛。」
「這不關妳們的事，少問那麼多。」顧曜承語氣冷硬，語尾略帶一點壓抑的煩躁。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i4KgfTjV
「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他開口，眼神銳利地掃過兩人，「不是拿來讓妳們八卦的。」他話語未落，拳頭已經悄悄握緊，連喉結也微微滾動了一下，像是極力壓抑著心底的某種火氣。
「我們只是要確認一下啊，不然版本那麼多，聽得我們都搞不清楚了嘛～」綁馬尾的女生試圖用撒嬌的語氣緩和氣氛，語尾還帶著笑意，卻完全沒察覺顧曜承眼神中閃過的那道寒光。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NKH7PPbs
「夠了！」他吼得突然，語氣裡帶著壓抑已久的怒意，讓兩個女生嚇了一跳，瞬間噤聲。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bTCncDtMX
「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是給妳們當話題消遣的人。想八卦可以，但別拿她當材料。」他說完，目光仍緊緊鎖在那兩人身上，彷彿在警告她們再多說一個字就別想全身而退。
周圍的氣壓像是瞬間降低了好幾度。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y6nmtYc1
她們一時語塞，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尷尬地互看一眼，迅速轉移了話題，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3ZyJql4Z
而顧曜承的手指仍不自覺地收緊，掌心的紅茶瓶因為力道過猛而微微凹陷，瓶身傳出一聲細微的「咯吱」。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情緒，轉身離開。
背後的女生們終於識趣地沒再追上來，但竊竊私語聲卻還是斷斷續續傳入耳中。他沒理會，像是整個人都封閉在自己的沉默裡。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x7gPLOtK
